“你說的那個人不會是畢廈吧?”亓官褚躊躇道。
段鶴賢一驚,“你怎麽知道是他?”
亓官褚抿緊嘴唇,神色複雜。
想著“我就說那小子運氣怎麽那麽好”,他頓了一下,繼續道:“你是不是也偷偷給你姐加金手指了?”
“這你也發現了?”段鶴賢下巴快掉下來了,他一直以為這件事除了他以外不會有人知道,就算被發現了,也應該是技術部的人,而不是玩家!
自此,他不得不對眼前的人有所改觀,想想也是,按照目前的玩家能力值排名,這亓官褚可不是個小人物。
一旁的少爺不得不打斷他們道:“那我是不是應該也去將畢廈拉過來?”
段鶴賢搖了下手,“不用,他留在那邊可以幫我們打探更多的消息。”
少爺:“這些遊戲你都參與了設計和開發,你應該知道內幕吧?”
聽到這話,段鶴賢歎了口氣,“我隻參加到了第四關,從第五關開始,我就沒能參與了。”
少爺眼前一黑,踉蹌了兩下後扶住腦門,“行吧。”這兩字,差點叫他咬碎了後槽牙。“那接下來怎麽辦?你們有沒有好的想法?”
“先搞清楚咒牌術是什麽。”亓官褚提了一嘴。
*
另一邊,經過周日的休息,周一對於公司的員工來說,是最繁忙的一天。女村民們初來乍到,對業務還不太熟悉,徐昕拿到的號碼比較靠前,是25號。
午飯後,她就被迫和段鶴瑤分開。對方被玲姐帶走了,徐昕則被帶去了負一樓。
在這裏,與她一起被騙來的女村民們都在,除了麗姐和段鶴瑤。
負一樓裏燈光很暗,一行人沿著一個狹窄的過道大概走了四十五米遠,眼前就出現一個巨大的木門。
門被一條粗壯的鐵鏈子鎖住,其中一個保安上前打開了鎖,推開一條窄小的縫隙,開始吆五喝六地嗬斥叫女村民們進去。
這時村長的女兒站了出來,她開口道:“這是什麽地方?”
“你問那麽多幹什麽,趕緊進去。”
“我不進去。”說完她轉頭就走。
結果剛走兩步,就被兩個壯漢抓住,頃刻間,猛烈的拳打腳踢落到她的身上,也就不到一分鍾的空隙,便沒了氣。
活活打死了!
嚇得其他的女村民們心髒突突地跳,這一招殺雞儆猴很管用,剩下的人再不敢嘰嘰歪歪,一個接一個地進了木門裏。
等所有女村民進去後,“吱呀”一聲,門又被重重關上了。
眼前霧氣蒙蒙,根本看不清狀況。大家擠靠在一起,大氣不敢出。大概過了十分鍾的光景,霧氣慢慢散開。
令眾人大驚失色的是,眼前居然出現了一座村莊。
與幸福村不同的是,這座村莊死氣騰騰,看起來也更破敗和老舊,宛如七八十年代貧困地區的鄉下,別說水泥路了,就連磚瓦都看不到。
而且陰冷……
刺骨的陰冷!
那種寒,是沁到骨子裏的,讓人汗毛直豎。
周圍光線也暗,猶如冬天早上六七點鍾天剛蒙蒙亮的時候,大家不自覺地往後退了一步,連帶著心也懸到了嗓子眼上。
上方出現了任務……
請找到村子裏的巫婆,在巫婆的幫助下完成巫女的身份驗證。
“巫女?為什麽要成為巫女?”一女村民不解道。
徐昕想了一下,當時培訓的時候大概介紹了她們以後要直播的內容,的確和想象中的不太一樣,要直播算命或者講驚悚故事。但這些都是假的,那要巫女的身份幹什麽?
難不成,跟咒牌術有關?
關於咒牌術的事情,她知道的不多,隻聽了其他員工私底下討論過公司經常死人的事,而這些“死”,都和咒牌術有關。
在她們膽戰心驚不知道下一步該幹什麽時,大門再次打開,公司一個男職員走了進來。
徐昕瞄了一眼,他手裏拿著本和筆,胸口貼的數字是“1”,這也就說明他在公司的地位不低,也是男員工中業務能力最好的。
隻見他走至女村民們跟前,清了清嗓子,解釋道:“相信大家都聽說了關於“咒牌術”的事,公司裏能用咒牌術給別人直播算命的人不多,因為你們必須要通過巫婆的考驗,隻有成為“巫女”的人,才能有資格直播咒牌術算命。”
“那我寧願不要成為巫女,聽說咒牌術喪盡天德,會害死人,反正不是什麽好東西。”
“是啊是啊,那東西,玄乎得很。”
“就剛死掉的那個男員工,說就是因為咒牌術死的。”
“那這種工作我不要做,這不是將自己往死路上逼麽。”
……
底下竊竊私語,1號男員工瞪了他們一眼,大聲道:“安靜!安靜!要不要做巫女由不得你們,如果誰再有異議,門口那具女屍就是你們的下場。”
他這話一出,村民們立馬安靜了下來,他繼續道:“巫婆就在這個村子裏,心誠則靈,想看見她自然能找到。”
徐昕第一個走進了村子裏,速戰速決,她想早點完成任務然後離開這個鬼地方。
村子不大,籠統十來戶人家,但是每一家之間離得很遠。路上到處散落著破缸壞盆,她觀察了一下,這些人家彼此之間沒有什麽關聯性,唯一看著紮眼的是紅布條。
每戶人家屋裏屋外或多或少都掛了幾根紅布條,徐昕湊近拿了一根下來,上麵有濃鬱的香的味道,邊緣不整齊,像是隨手撕的。
其他女村民們也陸續進了村子裏,大家到處都找遍了也沒看到巫婆。
在最後一戶人家的西邊有個湖,那湖很大,一眼看不到邊。就在所有人嘰嘰喳喳懷疑這裏壓根沒有巫婆的時候,徐昕忽然舉起手叫了停,啞著嗓音道:“你們看那邊。”
順著她指的方向看過去,不遠處,一條小船慢悠悠地往這邊劃來,船上有個人影,隻能看到黑漆漆的一坨,像隻大癩蛤蟆。等離得近了,才看清,對方穿著一件破破爛爛的蓑衣,佝僂著背,一頭密密匝匝且亂七八糟的頭發糊在臉上,看不到五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