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段鶴瑤已經做出幹架的姿勢了。

老鐵:“?”

段鶴瑤“嘻嘻”一笑,表示幹架她可是認真的。

但讓人沒想到的是巴巫峽居然開口說道:“這一波我站鬼新娘!”

段鶴瑤一頭霧水,“什麽意思?”

“並沒有說我們就一定是村民陣營的,我賭鬼新娘會贏,所以我站她一隊。”巴巫峽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很溫和地解釋了一句。

“喂,你有沒有搞錯?”段鶴瑤表示不理解,“她怎麽可能會贏啊,還是說小巴你別是看她可憐,所以才……”

“也可以這麽理解。”巴巫峽接上了話茬,“這件事從頭到尾鬼新娘都是受害者,我的三觀告訴我不該幫助壞人那一邊!”

徐昕:“可我們是村民,係統不會讓我們叛變吧。”

“你們難道就沒發現有不一樣的感覺了?”說著巴巫峽兩手一攤,搖了搖肩膀。

他這話提醒了大家,段鶴瑤感受了一下,發現身上的“共情能力”真的消失不見了,也就是說最後的關頭,係統關閉了大家身上的共情能力。這一刻開始,他們就是玩家,是自由的,可以隨便選擇自己要支持的陣營。

隨即巴巫峽、老鐵都去了鬼新娘那邊,段鶴瑤淩亂在風中,尷尬地笑了兩聲,跟旁邊的徐昕說道:“他們真蠢,我們兩……”

話還沒說完,徐昕抬腳也往亓官褚的方向走去。

段鶴瑤:“……”

她懵逼了,眉頭一皺,兩手掐著腰,手一指,“哎我說,這什麽情況啊?”

由不得她糾結,在場的村民們已經“啊”地嚎叫著朝著亓官褚他們撲了過去,整個院子立馬陷入一場混戰。

段鶴瑤牙一咬,最後還是決定去鬼新娘的陣營。反正她也不是自己要來這個遊戲,無所謂輸贏。

純粹玩得開心就行!

村民中大部分玩家都很普通,武力值一般,但架不過他們人多啊。加上那幾位長老,可不是吃素的,尤其是李老二和朱老三,戰鬥力杠杠。很快鬼新娘便處在了下風。

幾個回合下來,亓官褚這邊的人已經傷痕累累了,眼看著大家都快支撐不住了,徐昕忍不住喊道:“亓官,你要是有大招趕緊放啊,再不放我們就要涼了。”

一聽這話,段鶴瑤兩眼直放光,立馬抽空湊到亓官褚身邊,“你還有大招啊!”

亓官褚一臉嫌棄地白了她一眼,沒吱聲。

見亓官褚被一眾村民控製住,李老二拿起手裏的刀,衝過去一刀下去,直接戳進對方的肩胛骨處。

“啪”的一聲,亓官褚一條腿跪了下去,他的眼睛裏沁出了紅血絲,僵硬地撇過頭看了肩膀一眼,鮮血很快沁濕了秀禾服。

“我說過,你贏不了的!”李老二譏笑著嘲諷道。

這會褪去了妝容,亓官褚才發現對方那張臉其實挺年輕的,且很熟悉,像是在哪見過一樣,但一時之間又想不起來。

他咧嘴笑了笑,抬頭望著李老二,“你覺得我會輸?”

李老二捏住他的下頜骨,伏在他耳邊小聲道:“我沒想到你居然也會玩這個遊戲!都到這個田地了,你總不會還以為自己能贏吧?”

“難說!”亓官褚直勾勾地盯著他道。

“找死!”說著李老二一腳踹在亓官褚的胸膛上,就在他準備跺碎對方的那顆腦袋時,段鶴瑤及時衝了過來,一記橫掃攔住了李老二。

“亓官,你要是真有大招,快拿出來吧,老娘可真扛不住了!”她邊和李老二交手邊咆哮著。

亓官褚倒在地上,望著大門的方向,當他看到幾隻肉紅色的觸角從門底下伸進來時,放心地笑了,“來了!”

話音剛落,大門應聲而裂,巨大的怪物蠕動著肥碩的身軀從門口往裏擠。

村民們一看見怪物,頓時嚇得哇哇亂叫,這會別說殺人了,根本沒這心思啊,紛紛能躲多遠躲多遠去了。

原來這個怪物是亓官村那一百多條亡靈的怨念所化,但它也不是一開始就聽鬼新娘的話,得馴服。

上午亓官褚去屍洞那邊,除了救老鐵以外,他更重要的任務就是馴服這個怪物。好在它身上還殘留著整個亓官村村民們的意識,知道自己的敵人是誰,也知道自己該幫誰。

李老二見到怪物的那一刻也懵了,滿臉寫著不可思議。他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一條長長的觸角直接伸過來紮進了他的身體裏,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段鶴瑤他們幾個看傻了,這會才知道原來怪物之前並未想真心傷害他們,否則憑借對方那觸角的威力,早死過千八百回了。

沒幾分鍾,在場的幾個長老就殺死了,就在怪物朝著其他村民們逼近時,亓官褚忽然費盡力氣站了起來,“別!”他啞著嗓子喊道。

怪物愣住了,一臉茫然。

亓官褚:“當年殺死村裏所有村民的是這十個惡霸,他們並不知情,放過他們吧。”

怪物發出“嗚嗚咽咽”的聲音,不知是在哭還是在嚎叫,它掙紮了一下,最終離開了這裏。

看到它離開,亓官褚鬆了口氣。

雖然係統最後提示的任務是二者活一誰勝,但是亓官褚憑借一己之力,愣是改變了遊戲規則。

他最後的那句話,直接將格局打開了,這一波完勝。

段鶴瑤“嘖嘖”了兩聲,禁不住道:“你可以啊,這三觀,牛叉!”

老鐵架著亓官褚,沒忍住戳了一下對方肩膀上的傷口。疼得亓官褚“斯哈”一聲,差點國粹就爆出口了。

“我們是不是可以回去了?”段鶴瑤一臉興奮道。

徐昕點點頭,“一切都結束了!”

段鶴瑤暗自下定決心,等她回到現實世界裏後,一定要查清自己是怎麽進入這個遊戲裏的,等她找到始作俑者,定要將對方碎屍萬段。

此時此刻,密室裏的畢廈揉了揉暈沉沉的後腦勺,一頭霧水地坐起來後看著空落落的房間,還沒整不明白怎麽回事時,“嘩”的一下,就回到了宿舍裏。

他的室友從外麵回來,見他坐在書桌前發呆,拍了拍他的肩膀,“畢廈,你想什麽呢?”

完美躺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