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傷而已!”

“燒傷?”段鶴瑤一臉錯愕,不過這話提醒了她,那皺巴巴的半張臉,的確看起來像是燒傷。

畢廈摸了摸下巴,躊躇道:“你們有沒有想過那個女鬼會不會就像上一關的鬼新娘一樣,沒死!”

“你昨晚是不是看到了什麽?”巴巫峽插了一嘴。

畢廈:“嗯哼。”

原來昨天晚上他回了房間後本來要去找段鶴瑤的,結果卻看到對方鬼鬼祟祟地去了許珊珊的房間,他便一直躲在窗戶邊觀察外麵。

十二點女鬼準時出現,當時巴巫峽和徐昕兩人已經準備好捉鬼了,但要出手時,黑暗中卻出現另外一個身影。搶在他們的前一步抓走了女鬼,速度很快,從後門出去後就不見了蹤影。

加上當時段鶴瑤被嚇暈過去了,徐昕就沒跟上去。巴巫峽倒是跟過去了,但宅子從後門出去後是一條繁華的街道,深夜雖沒什麽人,周圍的遮擋物卻很多,隨便找個犄角旮旯的地方躲起來,都找不到。他便放棄折了回來。

畢廈把這一切都看在了眼裏,他瞧得很清楚,黑衣人抓住女鬼時,抓到的可是實實在在的“實物”的,而且跑的時候,很明顯看得出來那是個“活人”!

現在大家想知道的是,那個假裝女鬼的到底是誰?

就在眾人討論時,門外有了聲響。

巴巫峽“噓”了一聲,語氣生硬道:“誰?”

“是我。”

一聽是趙斯凱的聲音,段鶴瑤鬆了口氣,“進來吧。”

趙斯凱進來的時候手裏正端著茶水,他見一屋子的人,有些局促,幾次想開口說點什麽又咽了回去。

最後還是老鐵打破沉默道:“你這是給段鶴瑤送茶水的?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啊這。”

趙斯凱:“……”

他被這話說得臉一紅,燙得厲害。支支吾吾道:“不,不是,這其實是給姍姍姐送過去的。我,我隻是聽說鶴瑤姐昨晚被嚇著了,剛好經過這,想,想來看看。”

“我沒事。”段鶴瑤安撫道。

“嗯,見你沒事我就放心了。”說著趙斯凱轉身要走,結果剛到門口時,忽然想到了什麽,轉頭補充道:“對了,昨天晚上班主是不是找你們誰談話了?”

嗯?

眾人疑惑……

畢廈:“為什麽這麽問?”

趙斯凱腮幫子一鼓,有點呆呆道:“昨天晚上我起夜的時候剛好碰到他往你們住的這個方向來了,我隨口問了他,他說要找人談話。我尋思著哪有半夜三更找人談話的,覺得有點奇怪,但畢竟是班主,我也不好多說什麽就走了。”

“半夜三更?”巴巫峽忽地睜大了眼睛。

“是啊。”趙斯凱騰出一隻手摸了摸後腦勺,“我記得很清楚,當時很遲了,哦,對了,他還穿了一身黑,總之挺奇怪的。”說到這他聳了聳肩膀,“啊,我得趕緊給姍姍姐送茶水了,先走一步。”

他走後,剩下的人麵麵相覷。

大家一肚子的話,又不知從何說起。

不過有件事明了了,昨晚拖走女鬼的,很可能是班主!

那就是說班主和女鬼是認識的,可他們之間到底有什麽關係呢?

因為昨天晚上段鶴瑤暈過去了,班主特意叮囑她可以休息兩天,但其他人不行,該打工的還得打工。

就算到了遊戲裏,也不能擺脫被打工支配的無奈感。

等他們都走了後,段鶴瑤在屋子裏轉了幾圈,覺得太無聊了。驀地想到昨晚那個女鬼,心生一計。

既然她和班主認識,又能三更半夜在宅子裏出沒,那就說明她肯定是住在這裏的,趁著大家都去忙了,說不定能找到。打定主意後便準備出門“尋鬼”!

可就在她剛打開門時,迎麵卻撞上了信晴,“砰”的一聲,兩人腦門子撞得“咣咣”響。

段鶴瑤硬生生地將國粹憋了回去,她捂住腦門,疼得“斯哈”一聲。對方也好不到哪去,畢竟力的作用是相互的。

“你找我有什麽事麽?”

信晴揉了揉額頭,沒好氣道:“姍姍姐讓你去一趟。”

“姍姍姐?你說的是許珊珊麽?她找我幹什麽?”段鶴瑤也很不耐煩,她可是記得自己之前和許珊珊打過招呼,但是人根本沒鳥她。所以這會叫她去,可不想隨便就去了。

信晴壓製著怒火,“誰知道呢,叫你去就去一趟。”

段鶴瑤環抱住胳膊,“我要是不去呢?”

“嗬!”信晴冷笑了一聲,湊近對方的耳朵,“昨晚你幹了什麽好事不要以為大家都不知道,這件事要是說不清楚了,你可就是小偷!”

聽到這話,段鶴瑤震驚的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昨天晚上的事她本以為隻有巴巫峽他們幾個內部的人知道,沒成想……

為了不把事情鬧大,她決定去會會這個許珊珊。說不定還能套出她和女鬼之間的事呢。

“去就去,誰怕誰。”

許珊珊是在自己房間裏等她的,段鶴瑤去了後信晴就先行離開了,房間裏隻剩下她們兩個人。

桌子上還放著剛趙斯凱送過來的茶水,除此以外,還有一些糕點。

見她來了,許珊珊手一擺,“坐吧。”

段鶴瑤有些心虛,慢悠悠挪到桌邊坐下。

“你來戲班子也有段時間了吧?”

嗯?

這話倒是把段鶴瑤問住了,她的人物背景裏並未提及這件事,本以為是在戲班子裏從小長到大的,但她記得很清楚,前天晚上信晴說過,她和畢廈都是剛來不久,所以才不知道這裏鬧鬼的事。

見她沒接話,許珊珊繼續說道:“班主有意培養你,你可要好好努力,說不定上海灘下一個最有名的角兒就是你了。”

“不不不!”段鶴瑤搖了搖手,“不敢,有你在,不會有我什麽事的,你會繼續紅下去的。”

“哦,是麽?”這句話許珊珊說的很輕,表麵上是在反問對方,但更像是在說給自己聽。

“那個畢廈,你很熟麽?”

畢廈?

段鶴瑤眼珠子轉了一圈,“不算很熟,剛認識不久。”

“他一個男的唱青衣,屬實……”

“可是他唱得很好啊。”段鶴瑤打斷道。

“是,是麽?對了,你昨晚來我房間幹什麽?”

段鶴瑤心想你可終於問到主題了,你再不問,我要憋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