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官褚也放心不下他們兩人,便同意留一晚,明天再走。
酒席後場喝酒的時候,老鐵和畢廈故意來到亓官褚這桌,趁著其他黃鼠狼不備時,小聲討論怎麽逃脫這裏。
但是亓官褚的直覺告訴他,這裏能知道一些關於當年李夫人變成妖怪的秘密,在得到線索之前,他還不想離開。
畢廈眉頭一皺,“你剛不是還說要離開這裏的麽?我們好說歹說才把你留下。這會怎麽突然又……”
亓官褚:“剛剛隻是騙騙你們的。”
老鐵:“……”
心裏有一萬句麻麻批想說。
隨著時間的流逝,天空越來越亮,東方已經泛起了魚肚白。酒席上也開始慌亂起來,老鐵本來還想多喝幾杯的,拖延一下時間,但是黃鼠狼們顯然不讓,架著他就往新娘的房間走去。
老鐵的臉都黑了,他轉頭看向另外兩人,用嘴型說道:“救我啊,兄弟!”
結果另外兩人卻朝他招了招手,示意慢走不送。
老鐵:“……”
娘了個擦的,這幫弟兄,關鍵時候,一個都靠不住!
他一想到自己辛辛苦苦守身如玉二十幾年,結果今天卻要折在一隻母黃鼠精身上。心裏的痛就像火山噴發似的溢出來,隨即掙紮了幾下,但是架不住黃鼠狼多啊,根本抵擋不住。
被送進新房後,老鐵一臉複雜地看著**坐著的“小嬌妻”,心裏五味陳雜。他搓了搓手,腦子一轉,扯謊道:“那什麽,還沒喝夠呢,我再去喝點。”
“鐵郎君,等一下!”新娘叫住了他。
老鐵握住門栓的手停頓了一下,他五官都扭曲到一起了,咂了咂嘴,舒緩一下自己的表情後轉過身,“怎麽了?”
“春宵一刻值千金,時間不多了,不能再耽誤了,你快過來吧。”
透過門縫,老鐵偷偷瞄了一眼,外麵站了少說十幾隻黃鼠狼,如果這個時候他強行逃出去,恐怕後果不堪設想。
想到這裏,他越發地想罵亓官褚和畢廈那兩個冤種兄弟,把他一個人留在這受罪。畢廈就算了,他亓官也……
老鐵重重地歎了口氣,將拳頭握成饅頭狀,暗自給自己加油打氣。然後硬擠出一臉的笑容朝著新娘走去。
新娘蓋著紅蓋頭,端莊筆直地坐在床邊。
老鐵心裏冷哼了一聲,剛在外麵又不是沒看見長相,這紅蓋頭不是吃鹹魚蘸醬油,多此一舉麽。
新娘見他半天沒動靜,忍不住提醒道:“你該用喜稱挑開我的蓋頭了。”
老鐵:要你提醒,我當然知道,隻是不想看見你那個醜樣子罷了。
當然,他也隻是心裏這樣說說,表麵上還是畢恭畢敬地答應道:“得嘞!”
桌子上擺滿了吃食和酒水,在邊上放了一個喜稱。老鐵慢吞吞地移過去,接過喜稱後又慢吞吞地挪回來。
“那我可要挑了哈!”
喜娘“嗯”了一聲。
老鐵先是找準位置,然後迅速閉上眼睛,心一橫,將蓋頭挑了過去。
新娘看著眼前的如意郎君,臉上笑開了花,溫聲道:“鐵郎君,你怎麽不敢看我?”
你那個鬼樣子,誰想看啊!
“哦,不是,娘子,是因為你長得太好看了,我被你的美貌震驚得睜不開眼了。”他胡說八道地敷衍了一句。
“好了,你別貧嘴了。”說著新娘過來強行扒開了對方的眼睛。
老鐵本以為要看到一隻麵目醜陋的黃鼠狼,但叫他吃驚的是,眼前並沒有什麽獸頭人身的妖怪。坐在眼前的,真真正正是一個大美人。
隻見對方麵若嬌花,鼻梁堅挺,一張櫻桃小嘴粉嘟嘟的,煞是美豔動人!
老鐵看呆了,眼珠子都快掉了下來,半天整,才憋出一句話道:“娘,娘子,你怎麽突然變好看了?”
新娘害羞地用手帕遮住自己的臉,“討厭,人家不是一直都長這樣麽?”
“是是是,不愧是我的娘子,當真傾國傾城,閉月羞花!”老鐵說著哈喇子都快流出來了,隨即動了手,去摸了一下對方的臉,細膩有彈性,心裏樂開了花。
當即就像吧唧一口,新娘子眼疾手快擋住了他,“急什麽,交杯酒還沒喝呢?”
聽到這話,老鐵迅速去倒了兩杯酒過來,喜滋滋地同對方喝了交杯酒。這酒一下肚,他越發地覺得新娘好看,就跟天仙似的。
他好歹也是一熱血男兒,這哪裏頂得住啊,迫不及待就親了上去。
……
段鶴瑤她們一覺醒來發現少了三人,趕緊在周邊找了一圈,後來就讓他們找到了在山底的一處破宅子。進去之後就看到裏麵一大群黃鼠狼,好在是白天,這群牲畜翻不出個水花,他們也不怕。
在前麵大廳看到了亓官褚和畢廈,兩人像是失了魂似的,迷迷糊糊地坐在地上。
這時班主從包裏掏出來一個小瓶子,裏麵裝了類似於風油精一樣的**,分別放在他們的鼻子底下聞了一下,兩人一下子驚醒了。
“靠,怎麽回事?”畢廈一臉驚奇道。
段鶴瑤一臉無語,“你們是怎麽進了這黃鼠狼窩的?”
提到這個,畢廈的話匣子就打開了,趕緊把昨晚的情況複述了一遍,語速飛快,也不管他們聽沒聽懂。
巴巫峽一邊聽一邊不住地點頭,驀地想到了什麽,打斷道:“那老鐵呢?”
“啊,老鐵,快去救老鐵,遲了恐怕就被那隻母黃鼠狼吃幹抹淨了。”畢廈猛地拍了一下大腿,後知後覺道。
幾個人一頓跑,衝進了後廂房。
結果一進去,就看到老鐵光著上半身,兩隻手捧住一隻巨大的黃鼠狼臉蛋準備親下去。
“老鐵這是在幹啥呢?”段鶴瑤一臉懵逼地問道。
“啊,別!”畢廈喊了一聲。
他這一喊,黃鼠狼被嚇得一激靈,看見來人後,屁滾尿流地逃離了這裏。
班主一個健步上前給老鐵聞了解藥,回過神來的老鐵一臉疑惑,他看著眼前的一圈人,“你們怎麽來了?”
畢廈捂住臉,“我們能不來麽,我們再不來,你就要和一隻黃鼠狼那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