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許不是喪屍。”段鶴瑤開口道。
老鐵愁得腦門上擠出了好幾道褶子,對他來說,這群打不死的玩意真特麽難搞,跟粽子似的。
“你們還記得複仇的亡靈麽,幻術,和尚們的幻術。”段鶴瑤提醒完一腳踢在剛撲過來的一個和尚身上,往前一步後拽起對方的肩膀,一個過肩摔撂倒在地上。
看她打人這架勢,巴巫峽忍不住問道:“你學的是柔道吧?”
段鶴瑤:“這你都能看出來?”
巴巫峽:“花拳繡腿,一點都不實用。”
“em……現在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快點想想怎麽破這個幻術啊?”段鶴瑤喊了一聲,這樣下去,消耗的是自己的體力,再打一會兒,就算不被眼前這群死屍搞死,自己也會累死。
亓官褚站直身體,頭歪了一下,“用布把他們的眼睛都蒙住試試。”
老鐵:“?”
尋思著你這辦法蒙誰呢,他們是死了,又不是傻了?
但很快他發現就被打臉了,被亓官褚蒙住眼睛的第一個和尚開始東碰西撞,完全想不到自己解開布,也不會找人幫忙。
雖然覺得狗扯又難以置信,剩下的人也紛紛效仿,開始給眼前的和尚們蒙上眼睛,還算順利,不到五分鍾的時間就全部搞定了。
老鐵累得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打鬥過程中身上沾染了和尚衣服上的血,聞了一下,臭得要死。他嫌棄地皺了皺眉頭,盤算了一下,死了有不少天了。“這群和尚是誰殺的?”
這也是亓官褚的疑問,按理說以和尚那群人的身手,想要殺死他們很難。何況他們還有幻術和蛇妖的幫忙。在裝備這麽齊全的情況下,還被團滅,實在說不過去。突然想到了什麽,他轉向巴巫峽,“你派的大理寺的人殺的?”
“我沒有。”巴巫峽連忙否認,隨即從衣服裏拿出信號彈,“你看,我還沒來得及發呢?他們不知道寺院的事。”
亓官褚:“奇了怪了,那會是誰?”
段鶴瑤環顧了寺院一圈,發現裏麵打鬥的痕跡非常明顯,同門口的一樣,到處是血跡不說,院子也被破壞得差不多了。“那什麽,你們有看到畢廈嗎?我怎麽沒看到他。”
老鐵衝到那群被蒙住眼睛的和尚跟前再次確認了一下身份,“還真沒有,那家夥也死了嗎?”
段鶴瑤:“不知道。”
她想到大雄寶殿那邊還有好幾隻關在籠子裏的蛇妖,便喊了其他三人去那邊看看,與此同時,巴巫峽將信號彈也放了出去。因為不知道接下來還會遇到什麽,想著人多力量大。畢竟寺廟裏發生的種種都太詭異了,多點人手總是好事。
好在一路上沒再看到和尚,幾個人順利地到了大雄寶殿門口,還沒進去就聞到一股濃鬱的血腥氣。
“等一下!”亓官褚忽地叫了停,他嗅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像是有什麽東西一直在注視著他們,環顧了一圈後又什麽都沒看到。
“奇怪!”他小聲嘀咕了一聲。
巴巫峽湊過來,“怎麽了?”
“不知道為什麽,從進入寺院開始,就感覺有雙眼睛一直在暗處盯著我們。”亓官褚咂了下嘴,心裏隱隱不安。
老鐵嗅了嗅,“這裏的屍臭味有點重啊。”
亓官褚皺著眉頭,思忖了一會,開口道:“剛遇到的那些和尚應該不是幻術。”
段鶴瑤:“不是幻術?”
反正她是不相信有鬼的,那些東西,如果不是幻術,那就是係統搞出來對付幸存的玩家的。
“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麽?”巴巫峽禁不住問了亓官褚一句。
亓官褚:“汴京城裏的亡靈傳說其實不算是幻術,我承認,他們是會點幻術,但還沒厲害到這種程度。那些死刑犯同這些和尚一樣,死了後身體裏被注入了什麽藥物,才會變成類似於“喪屍”一樣的東西。有戰鬥力,但是沒有思維。如果真是幻術,我們不會在這聞到這麽重的屍臭味和血腥味。”
“你說的有道理。”巴巫峽點了點頭。
段鶴瑤指了指大雄寶殿的門,“那還開麽?”
“先去看看吧。”說著亓官褚率先走至門前,伸出手在門上遲疑了一下,最後深吸一口氣將門推了開來。
這一推開,四個人皆瞠目結舌地愣在原地。
整個大殿裏,血肉橫飛,十幾個牢籠都被打爛了,裏麵的蛇妖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與徐昕的下場一樣,頭尾分離,身體都被撕扯成了好幾段。場麵觸目驚心,讓人不忍直視。
段鶴瑤和老鐵捂住口鼻,往旁邊站了站,胃裏麵直犯惡心,剛在門口已經吐過一波了,這會就是想吐,胃裏也沒東西了。
“這些蛇妖死了有段時間了吧?”巴巫峽用手在跟前扇了扇,一步踏進去,他數了一下,共有十五個牢籠,除卻之前關亓官褚的那個,還有十四個。再數一下蛇頭的數目,剛好也是十四個,分毫不差。也就是說,這裏的蛇妖盡數被滅,一個不剩。“到底是誰能一下子殺死這裏所有的蛇妖以及那二十來個和尚?”
亓官褚搖搖頭,“我也想不出來,如果說他們都被殺了,那這關已經結束了。任務不就是讓我們消滅亡靈作祟和蛇妖的幕後真凶麽,現在他們都已經死了,那任務也結束了。可為什麽我們還在這呢?”
“不對。”段鶴瑤剛緩過勁來,開口道:“我們沒找到畢廈,不是說他才是幕後真凶麽?隻有除掉他,這件事才算結束吧?”
“畢廈?”亓官褚小聲念叨了一句,他閉上眼睛,眼前出現過去的十幾年他們一起相伴的日子,那個時候的畢廈,完全和現在的殺人狂魔關聯不上。
“所以你還要繼續隱瞞嗎?畢廈到底是誰?”段鶴瑤追問道,她眼神犀利地看著對方,像是要把亓官褚看透。
巴巫峽也想知道,於是附和道:“是啊,亓官,都這個時候了,你還要繼續瞞下去嗎?你和畢廈到底是什麽關係,我為什麽查不到他的底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