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雲替四眼省下來錢,可四眼受不了啊,有錢不花,他渾身發癢。於是,晚自習的時候,他和靳球,偷偷溜走了。大牛也被帶壞了,跟去了。
張友陪楚蔚上晚自習,本來打算坐在楚蔚的身邊,不過在燕小山的注視下,張友故意和其他人打哈哈,遲遲不坐下,讓燕小山和劉雲一左一右坐在了楚蔚的身邊。張友則笑嘻嘻的,坐在了劉雲旁邊。
劉雲起身,準備把位置讓給張友。楚蔚拽住了她,楚蔚也是有自尊的。不過過了一會兒,楚蔚又想起了張友的好,在火場時,張友拉了她一把。從那以後,張友帶她一起玩。張友是運動場的王子,用他自己的話說,隻要是圓的,沒有玩不轉的。從小,楚蔚就強迫自己忘記胎記,大方的跟同學打招呼,可同學忘不了她的胎記,沒有什麽人跟她玩。有了張友帶她,其他人才不躲著她了。
楚蔚壓低聲音,對燕小山說:“不許那麽咄咄逼人的。”
燕小山同樣壓低了聲音,說道:“傻丫頭,被人騙不可怕,可怕的是自己騙自己。”楚蔚給燕小山一個白眼。
楚蔚對張友說:“你下午沒在寢室,西服幹洗完了,我送過去,讓你寢室的老大幫你收起來了。”由於隔著劉雲,楚蔚的聲音有點大。張友微微一笑,點頭,表示知道了。又豎起一個指頭,示意楚蔚小聲,不要打擾了別人。
楚蔚見了,心想,張友平時永遠那麽溫文爾雅,隻有在運動場上,才拚搶凶狠。哪像燕小山,跟活土匪似的。張友大概不願意跟他起衝突。
燕小山摸出來煙,楚蔚不滿的拿了過去。
張友的手機振動,拿出來一看,是蕭筱發的短信:能過來嗎?我在辦公室。
蕭筱非常精明,嫁給白軍,就是她的主意。但是對外,偏偏裝的楚楚可憐,仿佛是家族的犧牲品。結婚後,利用老將軍的壓力,她順利的生下一個孩兒。接著,她就從家族企業裏脫離出來,依靠白家和蕭家的實力,迅速開創了自己的企業。完全聽命於自己,自己打拚出來的企業--明珠集團。
老將軍一死,她就拋出了,早已準備好的離婚書。白軍正傷心老將軍的死,而且還忙著操辦喪事,雖然離婚是必然的,沒想到這麽急。但匆忙之下,懵懵懂懂的簽了字。
蕭筱聰明,所以在做白家媳婦時,謹言慎行,表現可圈可點。直到離婚,才和張友上床。
結束了買賣婚姻,蕭筱很想切切實實的嫁人。但,肯跟她上床的人一大把,肯娶她,她又肯嫁的,這樣人太難找。
張友是個不錯的選擇,張友需要她,擺脫楚蔚後的手尾,需要一個強勢介入。張友模樣也不錯,辦事幹練。寒門出來的人,即使再能幹,也要經曆幾年,才能被稱為幹練。張友經過老丈人的悉心培養,比起世家能幹的子弟來,已不惶多讓。
蕭筱守了多年的活寡,一朝釋放,如同沉寂了多年的火山,爆發了。
因此,剛剛空閑下來,就給張友發短信。
張友把手機衝楚蔚比劃一下,輕聲說:“他們叫我去喝酒。”楚蔚輕輕的囑咐:“別喝太多了。”張友點點頭,走了。隻要張友不糾纏楚蔚,閑事,燕小山是不管的。
蕭筱喝著香濃的咖啡,看著窗外京市的夜景。張友已經在來的路上了。原計劃和張友一起吃晚餐,可經理打電話告訴她,工地出了事故,死了幾個民工。蕭筱隻好來到集團,安排人敦促承建商,趕緊把事件擺平了。免得造成不好的影響。忙完了,蕭筱也不覺得累,想起張友,給他發了短信。
張友來了,蕭筱迎上去,兩人激烈的濕吻。張友解開了白領麗人的扣子,蕭筱鬆開了張友的名牌皮帶。蕭筱的大辦公台,是兩人的最愛。良久,張友坐在老板椅上低低喘息,蕭筱跨坐在他腿上。張友的手機響了。
張友的褲子撇在了一邊,張友隻好抱著蕭筱,辛辛苦苦的去翻出了手機。蕭筱卻大感刺激。
手機是楚蔚打來的。張友的朋友雖然很多,但常在一起喝酒的,也就那麽些。張友沒有跟楚蔚說誰找他喝酒,言外之意呢,也就那幾個人。現在,那幾個人找到楚蔚那裏,準備喊張友去吃燒烤。楚蔚就給張友打電話。燕小山笑嘻嘻的看著,楚蔚看見燕小山的嘴臉,覺得分外可恨。
張友接到楚蔚的電話,平靜的說:“哦,你告訴他們,我不去吃了。我這兒有點事兒,要晚點回去。今年假期我打算找個地方打工,我這兒正托人聯係呢。回去跟你細說。”楚蔚答應著,掛了電話。
蕭筱媚眼如絲的看著張友,說:“女朋友電話?”張友一個大力虎撲,把蕭筱撲在辦公台上,把蕭筱的話,統統堵了回去,隻剩下了**。
楚蔚打發走了張友的朋友,燕小山看楚蔚皺緊了眉頭,說道:“要不然我請你吃燒烤,省的你沒吃到,一幅不高興的樣子。”楚蔚麵對著燕小山,眼睛裏充滿了水霧,強忍著,不讓眼淚落下。燕小山心裏一緊,這楚蔚也是不好糊弄的主,張友的那點伎倆,她明白著呢。
燕小山催促楚蔚說:“走吧,我還沒有吃過燒烤呢。”劉雲看楚蔚情緒不對,也張羅著去。
三個人,找個燒烤攤坐下,劉雲讓老板烤了些東西。勸楚蔚說:“你平時挺明白的,男人是不能拴住的。你看四眼,天天溜出去。張友才一晚上,你就受不了了。”
楚蔚有苦說不出來,這也怪張友那廝,抱著蕭筱找電話,蕭筱哪受過這種刺激,搞得大聲呼小聲叫的。直到張友接通電話,蕭筱才咬住張友的肩膀,壓住聲音。打了個時間差,被楚蔚聽去一段。楚蔚再大方,這些話,也說不出口。還丟麵子。
燕小山不知道怎麽勸楚蔚,想想當年,楚蔚是聰明開朗敢作敢當。七世輪回,變成了現在這樣,謹小慎微的。燕小山心裏難過,沉悶下來。
劉雲氣惱的對燕小山說:“你怎麽不勸勸,平時不是挺關心的嗎?”
燕小山認真的對楚蔚說:“嚐試著接受我吧。”劉雲撲哧一笑,說:“你這是勸哪,你這是乘人之危。”楚蔚也被劉雲說的一笑。當然了,是對著燕小山笑的。楚蔚可不敢把唯一的朋友嚇跑。
燕小山趁熱打鐵,說道:“你總是拒絕我,讓我很受傷。”楚蔚幽幽的說:“我不能不保護自己,我也怕受傷。”劉雲不滿的說:“你倆在那兒肉麻吧。”回頭喊道:“老板,給我開啤酒。”話音未落,路上晃晃悠悠過來的幾個醉鬼,激動的說:“是雲雲。”說完,四眼醉眼朦朧的跑過來。
劉雲冷眼看著四眼,說:“喝的爽了。”四眼大著舌頭,說:“沒爽,差那麽一步,看見雲雲,爽透了。”劉雲扭頭不理四眼。四眼急忙把靳球出賣了,說:“別怪我,都怪靳球,帝豪來了個J國妞,這幾天,爽透了。”
劉雲眼圈紅了,咬著嘴唇,說:“你…你去找那種女人了?”
四眼嚇了一跳,搖搖頭,說:“我沒有,真的沒有。”劉雲幹脆不理四眼了,索性躲在燕小山那邊,對瓶喝啤酒。楚蔚不鬧脾氣了,反過來,勸劉雲慢點喝。燕小山對著楚蔚的耳朵,說:“我不會讓你傷心,不管幾輩子,我都保護你。”楚蔚臉一紅,把耳朵躲開了燕小山。燕小山確實沒有讓楚蔚傷過心,但是受傷,卻是有的。兩口子讓人偷襲,弄到現在這個狼狽的地步。
四眼把靳球拖過來,要靳球解釋。靳球醉的一塌糊塗,滿臉****的表情。四眼把他扔一邊去,又拽大牛來解釋。
大牛憨憨的問:“說什麽?”
四眼瞪大醉眼,說:“我沒跟伊藤幸子上床,對不對。說實話。”
大牛點點頭,茫然的說:“沒有啊,怎麽啦。”大牛很誠實,劉雲也信了。
大牛又疑惑的問四眼:“那你們為什麽要…為什麽要那樣呢?”
嗯,劉雲一聽,還是有事兒啊。追問大牛:“哪樣了?”
大牛看問的人是劉雲,不肯說,劉雲問的急了,大牛來一句:“不能跟女生說啊。”這話一說,劉雲徹底火了。能讓老實的大牛這麽說,四眼肯定沒幹好事。
四眼急赤白臉的對劉雲說:“就是喝醉了,大夥鬧鬧。”
大牛晃著大腦袋,湊過來說:“哪有那麽鬧的,我看她下麵都腫了。”四眼一把捂住大牛的嘴,說:“我的大爺,你能不能不說話了。”
劉雲如刀樣的眼光刮過來。四眼趕緊對劉雲說:“不帶這麽看人的。人。”
劉雲冷笑說道:“給你個機會,做了什麽人神共憤的事兒了,交待出來。”大牛掙脫了四眼的手,說:“對啊,人神共憤啊,人神共憤。”
楚蔚問燕小山:“他們這是怎麽了?”燕小山若無其事的說:“沒大事兒,因果循環,報應不爽。”
攤老板把烤好的串送過來,又忙別的去了。每天都看見各式各樣醉酒的人,習慣了,隨便鬧,砸壞東西賠。
楚蔚責備燕小山說:“劉雲對四眼動真格的了,你怎麽不當回事兒呢。眼看要說僵了。”
燕小山大手握住楚蔚的小手,說:“我保證,不會有事兒。”
楚蔚不漏痕跡的把手抽出來,說:“記住你的保證。”
燕小山自然的把大手攤開,放在鼻子低下嗅。說:“純天然的,沒用化妝品。”
楚蔚扭頭,裝沒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