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學了,今年京大的熱門,不是新生裏有幾個校花,而是籃球隊隊員,校草榜上的№1--張友。丫居然帶著保鏢上學。不是那種裝X的,帶著兩個黑大個,架著墨鏡,四處晃悠。而是實實在在的,帶著一隊人馬。張友每到一處,先是保鏢下車裏裏外外的察看,然後張友才能下車。有近處保護的,遠處警戒的。事先偵察的,準備掩護撤退的。看的大家目瞪口呆。

羨慕啊,嫉妒啊,人家怎麽就做了豪門的女婿啊。都是男人,差距咋這麽大呢。看看,多受重視啊。很可能奮鬥一輩子,都達不到人家的地步嘍。

張友辭掉了籃球隊的活兒,又要辭掉學生會的差事。當初,為了進學生會,張友四處拉票,不惜犧牲男色。如今,輕飄飄的,就要辭掉了。但學生會不允許,因為開學時,正是學生會忙亂的時候,要辭職,也得過了這段時間。張友不敢撂挑子就走,隻好派機靈的保鏢出去打聽,打聽那兩個煞神的動態。

探馬回報,甄歆來了之後,直奔武術社,接著,武術社的鶯鶯燕燕,因為分別了一個假期,去了常去的酒館吃酒。燕小山,則根本沒有露麵,據知情人士透露,他不上課久矣。

張友龍顏大悅,打賞。因為華氏國際不肯給張友個名份,就在金錢上補償。張友也不吝嗇,該賞的賞。雖說買不來忠誠,可是,重賞之下必有勇夫,有幾個勇夫,也行啊。

張友領了學生會的差事,保鏢們也分頭行事。有去甄歆吃酒的地方,裝模作樣喝酒,監視甄歆動向的。有去各個路口,防止燕小山意外光臨,搞突然襲擊的。就連張友接待新生的地方,都清理出一條通道,一輛車不熄火,在那兒突突著,萬一有事,張友上車就跑。

張友如臨大敵的模樣,引起了其他同學的不滿,你想啊,本來場地就非常擁擠,你搞出一條通道,不許別人走,算什麽啊?

張友再牛X,這些學生和他沒有利益關係,也不鳥他,群情湧湧的。張友起身,雙手很有氣勢的往下壓了壓。人群中的聲音漸漸小了。張友舉起學生會的大喇叭,說:“最近遇到了點麻煩,沒辦法,性命攸關。學生會這麽忙,又不能袖手旁觀,不過來。”

說到這兒,人群有人竊竊私語。張友的裸照,已經在網上傳開了,輕薄的**,對熟人來說,形同虛設。關於裸奔的原因,自有無數人,推出各種版本的Y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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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底下八卦人士的講演。人們對張友擺出這個陣勢,理解同情起來。

張友大聲的咳嗽兩下,把底下的注意力,吸引回來,說:“為了表示歉意,我請大家吃冷飲,在新生報道期間,所有的飲料,我負責,保證供應。”

新生報道這裏,是有礦泉水飲料的,都是各部門買的。天熱,也是一筆不小的開支。現在張友承諾負責,這些錢自然可以省了,至少,晚上收工,出去撮一頓的錢,寬綽了不少。還有,各部門頂多買點便宜的礦泉水,如今張友出血,每個人臉上,都露出了陰險的笑容。

接待新生報道,是非常枯燥的,一遍一遍,解釋著相同的問題。重複著相同的動作。頭上大日頭曬著。周圍是擁擠的人群,什麽味道都有。沒有歇一會的時候,撒尿都一溜小跑。

殷勤的保鏢,不斷遞上冰鎮的毛巾。卻壓不住張友的火氣。

打發走一個,張友例行公事的接待下一個的時候。怎麽說呢,用書上的話說,那叫眼前一亮。好個精致的妞啊,多麽靈動的雙眼。張友的死人臉,頓時開放出無數的花朵。看看名字,陶可。張友麻利的辦完手續,對旁邊學生會的說:“幫我看一會兒。”又對陶可說:“走吧,我順道送你一下。”

陶可對張友有著莫名的好感,笑著跟張友走,一個保鏢接過陶可不多的行李。另有保鏢頭前開路。

陶可的聲音嘰嘰喳喳的,清脆好聽,由於感到張友非常親切,有親人般的感覺。陶可很樂意和張友聊天,張友也非常享受的聽著。

陶可說,她媽媽給她起的名字,是陶可心,爸爸呢,非要叫陶可意。兩口子為此,都誰也不理誰了。後來,還是姐姐調停,定下來叫陶可。姐姐還說爸媽偏心。當初姐姐的名字,隨時代的大流,叫做陶衛紅。後來,又隨時代的大流,要改掉這類名字,爸媽那時候很忙,就簡單的去掉個衛字,叫做陶紅了。從沒費什麽心。

陶可說,姐姐陶紅,是京大的老師。還問張友,認識不認識陶紅。張友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說不認識。陶可說沒關係啦,可以介紹給張友認識。姐姐家就在附近。因為陶可頭一次出門,媽媽不放心,也來了,就住在姐姐家。邀請張友去玩。張友笑著答應了。

陶可說,這次媽媽陪著來,姐姐又說媽媽偏心了。姐姐生小孩,媽媽不來幫著帶。陶可這麽大了,媽媽倒不放心了。

麵對天真爛漫的陶可,張友也露出了會心的微笑。

還有一棟樓,就到陶可的宿舍了。陶可停了下來,說:“好熟悉的感覺。”

張友看著這棟宿舍樓,不自然的說:“走吧,馬上就到你的宿舍了。”

陶可歪著腦袋,黑眼珠嘰哩咕嚕的轉,不肯走。

楚蔚邊打電話,邊走出來。楚蔚說:“白輔導員找我,問你怎麽沒有來。”

燕小山懶洋洋的說:“不去了。”

楚蔚說:“你從A國,大老遠的過來,說不來就不來了,太兒戲了。”

燕小山說:“我不就為了找你麽。”楚蔚躲開支棱著耳朵,拚命靠近手機的劉雲,說:“你與其在別墅裏抽煙,不如來聽課吧。”

燕小山耍起了無賴,說:“那你陪著我。”楚蔚心想,甄歆陪著你還不夠,男人啊,你的名字叫‘貪婪’。楚蔚真想說一句,愛來不來,然後掛斷電話。可一想到燕小山無所事事,叼著煙閑逛,忍不住柔聲勸道:“又不是一個係的,你別鬧了,趕緊來吧。”

劉雲聽了,在旁邊做個抱肩,打冷戰,太肉麻了的表情。楚蔚白了她一眼。

燕小山咬著煙,聽著電話,眼睛放著光,得意極了。燕小山放低了姿態,極其落寞的說:“經常看到你麽,那是奢望。偶爾見個麵,總行了吧。”

楚蔚原本打算,不管燕小山提出什麽要求,都用甄歆做擋箭牌。可如此簡單的要求,蒼涼的語氣,楚蔚隻能嗯了一聲,說道:“這麽說定了,我告訴白輔導員一聲,說你來上課。”

等楚蔚掛了電話,劉雲又想起了她的智慧,分析說:“太卑鄙了,太無恥了,利用了你的同情心,利用了你的母性心裏,達到他不可告人的目的。”

楚蔚驚訝,說:“太誇張了吧。”劉雲說:“看看,這麽快就替他說話。”楚蔚不理會劉雲的伎倆,轉而去看陶可。在楚蔚站在路邊,專心打電話的過程中,陶可一直看著她,眼光中充滿著欣喜、渴望與依戀。

楚蔚和陶可的目光對在一起,迎著楚蔚疑惑的目光,陶可徑直走過來,張了半天嘴,終於鼓起勇氣說:“你是我媽媽嗎?”

楚蔚張大了嘴,看了看劉雲,是不是自己聽錯了?劉雲也同樣傻嗬嗬的看過來。

看楚蔚沒有否認,陶可高興的說:“你是我媽媽,對不對。”

這一回,楚蔚聽清了。她不會去責怪這麽純真的一個女孩,很自然,楚蔚的目光,冷冷的落在了旁邊的張友身上。

目光如刀,即使厚黑如張友,也因為一陣陣的殺氣,激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張友很冤枉,他第一次感覺到,被冤枉的感覺非常糟糕。張友想跟楚蔚解釋清楚,這是他的強項,善於說服別人。隻是,從楚蔚的眼神裏,明白無誤的表達出,這個黑鍋,結結實實的,扣在張友頭上了。

劉雲理所當然的,認為楚蔚受了欺負。家裏有大神坐鎮,居然還受這氣,太他娘的扯淡了。劉雲說:“我給燕小山打電話。”

張友一聽,我的老天爺啊,惹不起啊,過來扯住陶可的手,在眾保鏢的掩護下,狼狽逃走。

陶可委屈的望著楚蔚,依依不舍的跟張友走了。

到了陶可的宿舍樓,開學期間,政策放寬,張友登記後,可以上去,但保鏢不能,人數太多了。鑒於張友的安全問題,張友也就不上去了。

張友把陶可的行李給她,並交換了電話號碼。陶可還是很委屈,眼淚都要掉下來了。惹得來來往往的人,好奇的看向張友。張友急急忙忙交待幾句後,離開這是非之地。

張友其實舍不得離開,對於長著玲瓏心肝的張友來說,遇到個純真的陶可,能夠暫停心裏的算計,隨意聊天說話,也是難得的享受。可他不敢不走,裸奔一次就夠丟人的了。

燕小山闖入別墅,打傷那麽多保鏢,蕭懷益都出麵了,怎麽樣,還不是不了了之。連樣子都不做,根本沒人過問。

打,打不過。拚權勢,拚不過。隻能躲了。

為了防止被燕小山關門打狗,張友派人去通知學生會一聲,上車就離開了學校。直到車隊匯入了車流,張友才放下心來。

楚蔚製止了劉雲打電話,這件事,她準備回去跟燕小山細細說。陶可那純淨的眼神,在楚蔚眼前,揮之不去。

劉雲喃喃自語,說,得讓燕小山,把她也從張友的魔爪下,解救出來。

‘也’字刺激到了楚蔚,楚蔚嗔怪的說,什麽魔爪下,好像挺可憐似的。

劉雲怪笑,說,他的手,真的那麽老實?嗯?

楚蔚想起了那次未完成的接吻,苦笑。

劉雲抱住楚蔚的肩膀,安慰說,甭理他,誰稀罕呢,不老實,也得讓燕小山不老實。

楚蔚氣得癢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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