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蔚看見燕小山百無聊賴的坐在沙發上,就那麽看著她時,心裏有了一絲不忍。剛才燕小山圍著她轉悠,毛手毛腳的,被她一頓拳頭,捶到了沙發上。燕小山老實了,楚蔚又不忍心了。
楚蔚有點後悔,可她總不能說,燕小山,我沒有生氣,你繼續好了。
楚蔚還是起來,給燕小山點上煙,送到他嘴邊時,燕小山乘機咬了她手指。楚蔚想瞪他,又怕嚇著他的色心,隻好裝作不知道。燕小山的雙眼,登時放出灼灼之光。楚蔚伸手,捂住了燕小山的賊眼,燕小山叼著煙,嘴角帶著笑。
楚蔚說,其實你來了,也做不了什麽,可我心裏,突然就平靜了,就感到不管什麽事兒,都可以解決。
燕小山說,為什麽要捂住我眼睛說情話。
楚蔚擰住燕小山的軟肉,說,鬼才和你說情話。燕小山配合的咧嘴。楚蔚不擰了,把手放鬆,放平。忽然,楚蔚意識到,把手放在男子的胸口,就隔著層襯衫,感受著男子的氣息,有著說不出的曖昧。急忙縮手。
燕小山適當的給解說:“其實,你心要不動,不管手放在哪兒,你都不會不自在。”楚蔚大窘,把捂眼的手也拿下,卻看見燕小山可惡的笑。
燕小山抬手,楚蔚嚇了一跳,匆忙逃開,坐到電腦前,看燕小山依然抬著手,手做爪狀。楚蔚趕緊起來,說,我去衛生間。逃進衛生間,插上門,楚蔚軟綿綿的坐下。
楚蔚看著鏡子中的自己,眼角含春,臉色飛紅,又聯想到,酒店的抽屜裏,好像有套套。這麽一想,楚蔚的臉更紅了,忍不住瞪了自己一眼。
楚蔚出來,燕小山笑眯眯的看著。楚蔚洗臉了,沒有化妝,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燕小山露出讚賞的笑。楚蔚用冷水洗臉,好不容易感覺不那麽熱了,看到燕小山古古怪怪的笑,以為燕小山知道了什麽,臉又紅了。
燕小山看楚蔚臉上的紅暈,向脖頸擴散,不由得嘖嘖稱奇。楚蔚說道:“不許看啊。”聲音微微沙啞,帶著撒嬌的情緒。話一出口,楚蔚暗恨自己,這是怎麽了。果然,燕小山張大了嘴,一幅色魂授受模樣。
楚蔚輕咳一聲,準備說說產品積壓的事情。燕小山卻吐了煙頭,撲過來了。楚蔚伸手阻攔,小手被燕小山抓住,直接按在了楚蔚胸前。
楚蔚輕哼了一聲,低低的說:“再等等行嗎?”燕小山聽了,放鬆擁抱的力度。楚蔚轉身,看著燕小山,主動吻上燕小山。良久,二人分開。燕小山吧嗒下嘴,說:“真甜,要等等的也是你,撩撥我的也是你。”
楚蔚抿嘴笑,說:“妻妾成群的人了,還這麽抵不住撩撥嗎?”
燕小山眉毛眼角都跳著,問楚蔚:“妻在哪裏,妾在哪裏。”楚蔚手抵在燕小山的胸口,微微拉開距離,說:“日日春宵,甚至還要化身為二,還要裝糊塗嗎?”
燕小山問楚蔚:“你能想起來,輪回前我們在一起的事情嗎?”
楚蔚說:“記憶中,多了許多片斷,也有和你在一起的。你指的是哪些呢?”
燕小山不懷好意的笑道:“化身的法子,還是你提出來的呢。或者兩個我一個你,或者兩個你一個我…。”楚蔚又羞又惱,急急忙忙捂住燕小山的嘴,說:“胡說,我、我怎麽沒有記憶呢。”燕小山躲開楚蔚的小手,還要說話,楚蔚趕緊捂上,說:“不許說了。”楚蔚咬牙切齒的對燕小山說:“等我一切都想起來了,我會一一對照的,要是你瞎說,有你好看。”
燕小山拱拱楚蔚的手,示意有話要說,楚蔚遲疑的放開,燕小山問:“要是我說的是真的呢?”楚蔚氣急敗壞,說:“那也要你好看。”
燕小山抱起楚蔚,轉了幾個圈,哈哈大笑。楚蔚抱著燕小山的脖子,奇怪的看著他。燕小山說:“後果是一樣的,瞎說也無所謂了。”楚蔚說:“就知道你顛倒黑白。”
楚蔚啄了燕小山一下,說:“放下我吧,一會兒有個會。”
楚蔚整理好資料,說,甄歆這些天,拜會了一些主要領導,加上葉家打了招呼。杜民的公司,基本處於關停狀態。甄歆說了,宜將剩勇追窮寇,她回京市了,繼續通過上麵施壓。
燕小山問,收拾了他,對你也有利吧。
楚蔚點頭,說,是的。杜民倒黴,其他人乘機擴大地盤。有些人向咱們示好,要求代理產品。杜民刻意積壓下的產品,有大約三分之一,能銷售出去。更有利的是,這些人,已經把款項,打進來了。杜民代理咱們的產品,在他代理的區域停止銷售,卻積極向旁邊的,不屬於他的區域銷貨,這些地方,市場開發的比較好。已經通知當地的代理商接手了,他們的需求擴大,能消化掉三分之一的產品。
楚蔚苦笑一下,接著說,剩下的那些,無論如何也銷售不掉了,已經運回廠子,準備改包裝,改成小包裝,當做贈品,在保質期之前,送出去。
楚蔚傷感的說,這一次的損失,非常大。
燕小山說,沒關係,有我呢。
楚蔚任由燕小山帶電的大手,給自己按摩。燕小山有韻律的,按摩楚蔚的頭部,雙耳,雙肩。慢慢延伸到鎖骨,鎖骨以下。楚蔚拿出燕小山的手,狠狠的咬了一下。
燕小山無辜的說,我在討好你啊。
楚蔚抓住燕小山的手,把臉倚在掌心,說,甄歆查過了,白妞許給杜民的技術,根本就是畫餅。當初釋放查理時,做為交換,這項技術,已經被國家指定的大廠給買斷了。所以,甄歆決定,放過杜民在建的工廠,讓他最後和白妞狗咬狗。
燕小山說,杜民有實力跟白妞磕嗎?
楚蔚說,至少,誰再給白妞賣命,會掂量掂量。
杜民一回來,就聽說幾個大藥店,因為處方藥銷售事兒,被查封了。杜民大怒,大家都這麽幹,憑什麽抓我倒黴。當得知正在建設的工廠,被查出沒有審批手續,也停建後。杜民發狂了,這不是仗勢欺人嗎,還有沒有王法了。杜民一口氣,摔了許多東西。
助理提示杜民,停建的那個廠子,並沒有說死。上麵的意思,讓你補辦手續。杜民如同溺水之人,抓住了一根稻草。趕緊問了經過,確實有活口。杜民決定,全力公關這個廠子,其他的,暫時放一放。
牆倒眾人推啊,杜民現在感到,存款告急。杜民一咬牙,把手裏的其它廠子,仨瓜倆棗的給處理了。上上下下打點一番後,廠子終於恢複建造。
杜民還想恢複藥店的經營,算算各樣手續重新批下來,手頭的錢,又不夠了。杜民把連鎖藥店,挑挑揀揀,半是人情,半是賣,忍痛處理了一批。
楚蔚把貨款,打給了杜民,這筆錢,本來就是從蕭筱公司轉來的,杜民已經得罪了楚蔚,哪敢再得罪蕭筱,趕緊把錢給蕭筱轉過去了。就連約定的損失錢,杜民都沒有扣,自己掏了。對杜民的作法,蕭筱輕描淡寫的,說了聲謝謝。
藥店還封著,廠子也沒了,杜民每天就蹲在醫療器械廠,督促施工。廠子建設的很快。當主體完工的時候,杜民感覺到陽光燦爛了。他給白妞打電話,通報這個好消息。白妞卻婉轉的告訴他,出了點問題。
這怎麽可能呢,杜民懵了。他急吼吼的飛到京市,白妞很快的見了他,一幅愛莫能助的樣子。按照白妞的說法,這是不可抗力,歐盟相關的政策,當然,是針對Z國的,有一些技術,是限製賣給Z國的。
杜民顧不得風度了,問白妞,原先不說好的嗎,這項技術,不是允許出售嗎?麵對杜民張開滿是蟲牙的大嘴,白妞含蓄的把手擋在鼻子前。她很惱火,按照她的預計,甄歆肯定會報複杜民,杜民的廠子,肯定完蛋了,她中止投資,是順理成章的事情。誰想,甄歆偏偏放過了這個器械廠。
甄歆一定是有意這麽做的,故意給白妞找麻煩。不過,白妞不怕,有哥哥在呢。隻要她不明刀明槍的對付甄歆,甄成隻能和稀泥。
白妞好言好語的對杜民解釋,怎麽說,也是她們把杜民拽上賊船的。白妞說,原本準備出售給杜民的技術,早已經被Z國某國營大廠買斷了。等她知道,馬上聯係其他的技術,比這個先進的技術。可惜,這項技術,不允許出售。
杜民明白,被玩了。他的事業,就這麽完蛋了。他憤怒的扇向白妞一個耳光。白妞輕輕閃過,一把叼住他的手腕,順勢一扭,杜民殺豬般大叫。
白妞笑著說,騙人者,人恒騙之。我國語說的不好,不知道你明白不明白這個意思。
杜民傾家**產,豁出去了,猙獰著說道,明白,你也等著吧,被人騙財騙色,殺了再奸,奸了再殺。
白妞輕哼,一甩手,把杜民摔在牆上,杜民被摔個七葷八素。杜民搖搖晃晃的爬起來,說也說不過,打又打不過,一時間,悲從中來,放聲大哭。
白妞不耐煩皺眉,忽然,杜民止住哭聲,對著白妞大笑。白妞心想,莫非精神出了問題?
杜民抹去鼻血,臉上又是血,又是淚,加上獰笑,說不出的詭異,他說,我知道了,你們和那個楚蔚作對,但是,你們打不過人家。要不然,我也不會這麽倒黴。我去替那個楚蔚賣藥,也算是對付你了。
杜民蹣跚離開,白妞鄂然。
江湖是用來相爭的,但膩歪了的時候,何不相忘於江湖。看書,有書看,是我最喜歡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