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她恨不得立馬找個縫鑽進去。
簡直是丟人到家了！
她看到下麵交頭接耳的觀眾，看到了許文凝視著她的眼神。
所有人都在看她。
“這個小姑娘是千予文化的吧？”董老說了一聲，微微咂咂嘴。
“還是經驗少，亂了陣腳了。”
許文坐在一旁，未予置評。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陳妃瑤在舞台上度日如年，好不容易結結巴巴，毫無邏輯的將自己要說的話說完了。
陳妃瑤臉上，滾燙一片，她咬咬嘴唇，深深鞠躬。
“謝，謝謝大家。”
台下麵，氣氛安靜的有點可怕。
大家隻是麵麵相覷，也不知道該不該鼓這個掌。
也沒一個人開頭，索性所有人都毫無反應，就這麽看向舞台上的單薄身影。
陳妃瑤站在舞台上，雙手緊緊捏著，本就冷白的皮膚，愈加蒼白。
一道掌聲也沒有，似乎說明了一切。
“下去吧小姑娘！”隱隱有聲音從遠處傳來。
倒也未必是惡意，畢竟在舞台上這樣僵持著，搞不好更尷尬。
一旁的主持人已經準備走上前來打個圓場。
這樣多少還能有點台階下去。
就在這個時候，會場裏，驀然響起一道掌聲。
許文微微倚著椅背，鼓起了掌。
最前排，是有麥克風的，許文的掌聲，頓時在會場內響起。
“是誰在鼓掌？”有人小聲嘀咕。
“最前排，好像是坐在董老身邊的那一位？”
“那又是誰？”
“不知道了吧？安仕酒店和喜來登酒店的董事長，許董。”
“原來是這一位。”
董老坐在許文身邊，先是有些意外。
他看看許文，又看看舞台上孤零零的，很惶恐的小姑娘，一下子會心一笑。
“許董還是憐香惜玉啊！”董老跟著鼓起了掌。
有兩人帶頭，其中一位還是會長。
頓時，會場裏，掌聲從稀稀拉拉漸漸連成一片。
陳妃瑤不敢置信的看著場內，心中有一種異樣的感覺悄然滋生。
場下，許文眼神溫和的看著她，手裏掌聲不停。
陳妃瑤眼眶一紅，差點沒繃住。
雖然表現很糟糕，但是最後的掌聲，又似乎沒讓她徹底丟人丟到家。
“謝謝，謝謝大家。”她不斷道謝。
心裏又加了一句。
謝謝大叔。
她知道，沒有許文的帶頭鼓掌，今天，可能還真要一敗塗地。
場外，楚同學表情訝異。
本以為陳妃瑤會難堪到底，沒想到最後竟然還有這樣的逆轉。
他注意到是誰先鼓了掌。
那是坐在會長身旁，麵容英俊無比的一位年輕人。
“那一位，是誰？”
楚同學忍不住找工作人員問了問。
“不是很清楚，應該是副會長吧？第一排都是副會長。”工作人員也不太清楚。
“好吧。”楚同學看著和董老隨意聊著天的許文，腦海中盤旋著疑惑。
不過，這不重要。
陳妃瑤表現的很差是事實。
來自公司層麵的責問，肯定是少不了的。
沒一會兒，陳妃瑤低頭下了舞台。
天予文化的工作人員們，此刻都刻意有點避著她，唯恐惹禍上身。
“陳妃瑤，張總讓你過去找他一下。”有工作人員過來傳達了意思。
陳妃瑤點點頭，心裏早有所料。
畢竟，表現這麽差，不找她才怪。
走了幾步，楚同學在前麵停下腳步。
“妃瑤，你是不是遇上了什麽難事？所以今天才？”
陳妃瑤恍若未聞，直接從楚同學身旁走過。
“要不然，我和張總打個招呼吧？”楚同學對著陳妃瑤的背影說道。
“不用了。”陳妃瑤丟下一句話，腳步並未有半點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