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璿一怔,微笑不變,輕輕讓到了一旁。
許文牽著鍾雨雨的手,腦海裏根本就沒把孟子璿說的放在心上。
名聲好不好,那也不影響他和這個舞蹈社的妹子探討人生對吧?反正隻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而已。
不過他不在意,有人在意。
商場門外。
“我真的不是她們說的那樣。”鍾雨雨突然停下腳步,輕輕跺腳,有些氣急。
“我知道,我也沒說相信她的話吧?”許文表現出了相當的耐心,對麵就是一家五星級酒店,接下來的事情很簡單,走進去,好好探討一下那就完事了。
“我可以證明!”鍾雨雨咬咬嘴唇說道。
最初,許文還沒明白她說的可以證明是個什麽意思。
但是,在夕陽將至未至的酒店行政套房中,陽光灑滿了潔白的床單。
伴隨著一聲輕輕的痛呼聲,許文一下子微微愣住了。
原來,她說的證明,是這個意思?
此時此刻,那些傳聞是真是假,真就無關緊要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鍾雨雨眉宇間還殘留著痛楚,但是此刻整個人,卻異常癡纏,患得患失。
“這樣的證明夠嗎?”她輕探著麵龐,在許文嘴角輕輕啄著。
許文應了一聲,攬著鍾雨雨的長發,當然知道她反複在自己麵前強調這個問題的用意。
說實話,傳聞麽,肯定不可能是空穴來風。
他稍稍一想,大致也能知道,鍾雨雨這樣的女生,在學校裏自然追求者很多。這個年紀的女生,多少有點虛榮,也勢必挺享受被追求的感覺。
這一來二去,說白了就是沒人能得手,追倒是讓追,上又不給上,名聲能好才怪。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反正被自己拔了頭籌。
“喜歡包包嗎?愛馬仕、路易威登、古馳還是什麽……我送你一個。”許文摟著鍾雨雨的川字線小腰。
“別誤會,沒其他意思,我這人就喜歡送女生禮物。”
鍾雨雨埋著頭,沒好意思開口。
包包誰不想要?
但是在許文麵前,她還是竭力想留下一個好印象。
畢竟,這可是讓她心甘情願交出自己的人。
“那這樣吧,我就替你決定了,回頭給你捎一個限量款的愛馬仕。”許文自然清楚妹子心中所想,便幹脆的替她做了決定。
這個回頭,當然不是什麽托詞,他還不至於那麽沒下限。
“好。”鍾雨雨小聲說了一句。
夕陽西下,許文帶著鍾雨雨在酒店樓下用了晚餐,然後準備送她回學校。
妹子有虛榮心怎麽辦?
好辦,直接開價值一個億的柯尼塞格送她回學校。
許文曾經在逼乎上看過一個回答,那就是坐跑車的女生心裏是什麽感覺。
高讚回答就是:那種萬眾矚目的感覺,一瞬間讓人虛榮心爆棚,讓人欲罷不能。
回答裏提到的那些跑車,尚且隻是幾百萬的超跑。
許文這一輛,全球有且隻有六台,目前國內具體還有沒有,未知。
落日的餘暉灑在價值一個億的柯尼塞格One上,鍾雨雨坐在副駕,臉上有些緊張激動交加的淡淡潮紅。
“待會兒去你們宿舍樓下,你給我指指路。”許文一邊開車一邊說道。
“啊?要到宿舍樓下?”鍾雨雨一怔。
“學校大門口讓你跑進去?沒必要吧?”許文隨口說道。
鄰市叫港城,有山有海還有深水港,算是一個旅遊型城市,鍾雨雨就讀的學校,就是港城工學院。
傍晚時分,柯尼塞格One行駛在港城工學院的校園內。
這個點,熙熙攘攘的學生們正在校園中三三兩兩的下了課,或是去宿舍的路上,或是去食堂的路上。
轟鳴的氣浪聲一波波散開。
車當然是可以開到宿舍樓下的,隻要提前登記好就行。
此刻,很多學生停下側目,語氣驚歎。
“快看!柯尼塞格!”
“不對不對,是柯尼塞格不錯,但是……我的天,是柯尼塞格One!全球限量六輛,號稱價值一個億的車!神車中的神車!”
“臥槽,這樣的車,竟然出現在我們學校?是哪位大佬來接送女朋友來了!”
許文開著車,無意中注意到幾個目不斜視,故意不看自己的男生,忍不住一笑。
“宿舍樓在哪兒?”許文拍了拍副駕的大長腿。
“就在前麵,前麵右拐第二棟。”鍾雨雨享受著周圍無數側目而來的同學們的目光,一顆心,砰砰而跳。
女生宿舍樓下,柯尼塞格停下。
周圍,有剛下課的女生,有送女朋友回來的一對對,還有在宿舍樓下等人的男生。
此刻,紛紛停下腳步,拿起手機拍照。
“臥槽是你們宿舍的哪個女生啊?別人用柯尼塞格送回來?”
“我也不知道啊!”
柯尼塞格內,鍾雨雨深吸一口氣,麵孔微紅。
車門開啟,她輕輕抬出一對大長腿,下車的姿勢略顯生疏,還需要多練。
“是鍾雨雨!”
“就是那個你們總提起的,和男生曖昧不清,風評特不好的那個渣女鍾雨雨?”
有久聞名字但是未嚐一見的男生,此刻看著下車的長腿小腰妹子,眼神中條件反射的就閃過驚豔。
許文開門,下車,懷中突然一暖。
眾目睽睽之下,鍾雨雨主動投懷送抱,仰頭索吻。
這小心思……
許文很大方的滿足了她的無限虛榮,低頭吻了吻她。
黃昏傍晚,無數同學看著這一幕。
頂級超跑,帥到骨子裏的超級富少,還有學校裏風評一向不好,但是極品是真極品的鍾雨雨。
現場有同學拍了照片,傳給了數位曾經深陷其中不能自拔的當事人。
頓時,一個個麵露苦笑。
果然啊!這樣的頂級富少,鍾雨雨的眼光,還真是高出了天際。
看看那滿臉深情的模樣。
終是海後折了戟?渣女收了心?
“去吧,回頭找你玩。”許文拍拍鍾雨雨的小腰,催了催。
“那我……上去了。”鍾雨雨意猶未盡,低著頭埋著臉,倒顯出些許初經人事的羞澀模樣。
畢竟,這是讓她心甘情願交出自己的男人。
目送鍾雨雨進了宿舍樓之後,許文進了柯尼塞格,直接開車離去。
現在是六點左右了,如果這個點回去,到家也差不多九點了,沒必要。
幹脆,就在港城再住一晚好了。
許文驅車,直接回了酒店。
高層的行政套房中,許文看著港城市的城市夜景,還有遠處山海之間的輪廓。
和海城地理概念上靠海,但是常常讓人忘記海不同,港城市是實實在在的靠海臨海,似乎呼吸一口空氣都是海風的氣息。
正琢磨著要不要晚上去港城的海邊,找個店嚐嚐海鮮,也算來過一趟了。
然後,手機就響了。
“許少,晚上有空嗎?請你吃海鮮燒烤。”孟子璿主動發來信息。
許文想到了這個天生狐狸眼的小女生。
她來找自己幹什麽?給自己講講故事,講白天沒說完的話?
要在海城,她這麽找,自己還真未必搭理。
但是現在,身處異地,他倒也不介意出去吃吃燒烤,體驗一下當地的風土人情。
“有空是有空,介意我帶個女生一起去嗎?”許文問道。
“許少,我可打聽好了,鍾雨雨可沒出宿舍,除非您現在身邊是其他女生。”孟子璿輕笑著發來了語音。
“處心積慮?可以啊,鴻門宴我也去了,地點發來。”許文一下子被勾起了興趣。
沒一會兒,地址發來,是港城市的一個有名的海鮮一條街。
為了方便,許文也沒有開柯尼塞格,直接叫了一輛出租車直奔過去。
海鮮一條街內,通火通明,人聲鼎沸,滿滿的煙火氣息。
許文在二樓的一家海鮮酒樓內,見到了孟子璿。
這小女生略施粉黛,柔發披肩,尤其是一雙眼睛根本不用多加修飾,就有天生的嫵媚感油然而生。
“許少好。”孟子璿笑著打了招呼。“冒昧請您出來了,也不知道這裏您能不能吃慣。”
“挺好的啊,我就喜歡熱鬧的地方。”許文隨手抽了凳子坐下。
夜宵店的風格,總是山珍海味難以取代的。
點菜的時候,孟子璿點了一堆海鮮,又叫了各種燒烤,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兄弟聚會,要大喝一場呢。
“許少,我再給您倒點酒。”孟子璿站起身來給許文倒滿了酒。
許文也不攔著,就這麽看著她倒。
等一切就緒,許文似笑非笑的問道。
“你這處心積慮的,找我出來不會是要給我講故事吧?”
“許少,我可以說真話嗎?”孟子璿輕輕吸了一口氣,雙手捧著杯子小心翼翼的說。
“你說呀。”許文示意道。
“其實,主要還是我想認識許少您這個人,畢竟,完美優秀的人,誰不想和他做朋友?”孟子璿看著許文的雙眼,挺大膽的說道。
“行。”許文抬起酒杯,和孟子璿碰了一杯。“那咱們這就算認識了,還有呢!”
“還有?”孟子璿輕抿著杯中酒。“還有就是我想提醒您,鍾雨雨的事情。”
一道道海鮮開始上桌,從梭子蟹到皮皮蝦,到清蒸老虎斑。
孟子璿在一旁說著她了解的故事,比如所謂別人是怎麽用情至深,怎麽付出,最後得到的卻是鍾雨雨的無情。
在孟子璿嘴裏,鍾雨雨就是個玩弄別人感情的綠茶,讓很多男生為之受傷的渣女。
“許少,您可不能被她表麵給蒙騙了。”孟子璿注視著許文,說道。
許文眨了眨眼睛。
玩弄感情,傷人?心安理得的讓人付出卻不會給任何回應?孟子璿說了這麽多,但是他怎麽感覺人家鍾雨雨明明隻是個哥哥的好妹妹。
哪像她說的這樣麽?他也隻是買了個果機就拿下了好吧?
“謝謝你啊,說了這麽多。”許文品嚐著新鮮的海鮮,感受著大海的味道。
“許少,您到底有沒有聽進去啊?”孟子璿輕輕跺腳,有些氣急。
“聽了,我也聽進去了,你就說我該怎麽辦吧?”許文放下筷子,看在她請客吃飯的份上反問道。
“您就該……就該遠離這種女人!”孟子璿想了想說道。
“知道啦。”許文點點頭。
和女生認真什麽?孟子璿現在不就是想聽這句話嗎?隨口一說又不費事。
“您分明就不是真心話。”孟子璿心裏不平衡,有點小來氣,哐當就幹了一杯啤酒。
這小身材,喝酒的架勢倒是不小。
許文心裏冒出來一句。
“許少,該說的我已經說了,信不信由您,另外,上次車的事情我一並和您說了。”孟子璿勉強笑了笑。
“這個你說。”許文放下酒杯,認真傾聽。
片刻之後,孟子璿說完了。
“都沒問題,該賠的一分不少。”許文毫不猶豫的點頭說道。“其他還有事嗎?”
“其他?”孟子璿怔了怔,看著許文的麵孔刷的一下子紅了。
“其他沒有了,您是要著急走嗎?”
“倒也不急……咦?”許文看著站起身來的孟子璿。
“我再去拿幾瓶啤酒,不夠喝。”孟子璿遠遠的飄來一句話。
許文點點頭,對付著桌上的海鮮。
都是極簡單的烹飪方法,極大程度的保留了食材本身的鮮味。
外麵,隱約傳來一聲口哨聲。
然後,是酒瓶碎裂的聲音。
“賤人,夯我腦袋!”
“口哨也不讓吹?還有王法嗎?還有天理嗎?”
許文正感慨。
這妞挺虎。
然後,就看到孟子璿快步走進來。
“許少,救我?”
“不是吧,砸人的原來是你?”許文看著孟子璿往自己身後躲。
然後外麵,進來了好幾個男的,其中一個,捂著腦袋,哎呦哎呦的叫喚。
“他們出言不遜,還吹口哨,眼神惡心,我想也不想,就酒瓶伺候了。”孟子璿在許文這邊控訴道。
眼麵前,幾個男人指著許文。
“這是你男朋友?”
“對!就是我男朋友,你們別囂張,我男朋友會對付你們!”孟子璿探出腦袋,理直氣壯的說道。
得,還給我拉仇恨是吧?
許文看看孟子璿,索性也不客氣了,直接將她拉進自己的懷裏,桌子下的手,毫不客氣的摸上去。
“許少,你……”孟子璿渾身一僵,麵色通紅,弱弱的看著許文。
“做戲做全套的道理你懂吧?”許文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