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伯伯?”溫子惠聞言一愣。
“陸少川你還記得吧?留美回來了,現在負責家裏公司的投資,也算是青年才俊了,溫子雄,你雖多學著點,別整天遊手好閑,就知道玩。”溫父橫了溫子雄一眼。
溫子雄在父親麵前自然不敢多嘴。
倒是溫子惠滿臉歉意悄悄和許文交匯了一下眼神。
“爸,當著客人的麵,你就不要數落溫子雄了。”
溫父喝了一口茶,這才看向了許文,“小夥子,你和我們家溫子雄是在哪兒認識的?以前好像也沒見過你吧?”
許文心想,和你兒子是在你姑娘家認識的。
當然,這話暫時還不方便說。
“叔叔,我和溫子雄都喜歡跑車,我們是在超跑俱樂部認識的。”許文微笑的說道。
“又是跑車。”溫父眼神頓時有些不喜,自顧自的喝起了茶。
他原以為這是兒子哪個正道上的朋友,原來也是超跑俱樂部的。
他這想法要是讓許文知道了,免不了無語一句,就你兒子什麽揍性,你這個做老子的還能不知道?
溫子雄埋著頭,立馬就有點悶悶的了。
溫父又不冷不熱的和許文閑聊了幾句,便起身了。
倒是溫母款款一笑,熱情的很,“小許,晚上記得留下來吃飯,你溫叔叔今天有點生意上的事情要談,可能有點抽不開身,你別見怪。”
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她看眼前這個小夥子印象就是特別好。
人帥,還精神,一點不像是溫子雄以前那幫子張牙舞爪的朋友們。
“謝謝阿姨,那您忙吧,我和溫子雄去他房間轉轉。”許文起身說道,順便遞了個眼神給溫子雄。
溫子雄連忙起身。
溫子惠有心想跟著一起,但是又驀然反應過來,此刻在父母眼中,自己應當是和許文不熟才對,隻好按捺住想跟上去的衝動。
二樓,溫子雄的套房內。
大大小小的手辦,整鞋櫃的限量版鞋,還有很有未來感的電競艙。
“許哥,那個陸少川還真不是什麽好貨。”一進門,溫子雄就忍不住開口道。
“怎麽說?”許文好奇一問。
“雖然有些年沒見了,但是我小時候那會兒,有件事我記得特清楚。”溫子雄麵色一陣青白,似乎想到了什麽難堪的事情。
“他竟然教唆我做壞事。”
“什麽壞事?”許文看著溫子雄問道。
“他那會也就十七八歲,我十歲,他仗著比我大,忽悠我拍我姐在家的照片,還讓我拿我姐的衣服。”溫子雄一口氣都說了出來。
“不是吧?你做了?”許文好好的開始打量溫子雄,覺得這娃應該不至於這麽沒腦子。
“那倒沒有。”溫子雄腦袋搖晃的像是撥浪鼓。“總而言之,這就是個一肚子壞水的家夥。”
“這事你沒和他們說過?”許文問道。
“我年紀小,說了也白搭,索性我反將了他一軍,拿這事訛了他一次。”溫子雄嘿嘿一笑。
兩人站在陽台,正好看到別墅門口,一輛漆黑的古斯特上下來了一個白白淨淨的男人,戴著金絲眼鏡,看起來挺斯文的。
“那個就是陸少川了,人模狗樣的。”溫子雄啐了一聲。
許文在陽台看下去,就看到溫父和那年輕人有說有笑的一路走來。
“下去看看。”許文隨口說道。
一樓大廳,溫父正在熱情的招待著來客。
“小陸,幾年不見,感覺你變化很大,看來將來你爸把公司交給你也是放心的。”
“溫叔叔,我現在也才剛在公司鍛煉,距離接班還差得遠了。”陸少川謙虛笑道,然後眼光自然的看向了一旁的溫子惠。
“子惠姐,一別多年,感覺你一點都沒變。”
溫子惠輕輕點點頭算是打了招呼,並沒有和他寒暄太多,距離感是始終保持著。
陸少川不以為意,很自然的收回目光。
溫父欲言又止,不過還是放棄了多說一句的打算,畢竟溫子惠可不是他那個隻知道玩的兒子。
他看向不遠處,連忙招了招手。
“溫子雄,過來見見你陸哥,好好向人家討教討教。”
陸少川順著視線看過去,一笑道:“溫子雄也在家啊!咱們哥倆也是好幾年沒見了,待會兒好好敘敘。”
溫子雄悶聲問了一聲好。
然後,陸少川看向了許文,眼神一凝。
眼前這個男生的帥氣氣質,毫無疑問太過顯眼。
“還有這位是?”
“哦,這是溫子雄外麵一起玩的朋友。”溫父隨口介紹了一下。
陸少川微笑起身,主動伸出手;“溫子雄的朋友那也是我的朋友了,自我介紹一下,我是陸少川。”
“許文。”許文簡單和他握了握。
陸少川收回手,看向了溫父:“溫叔叔,要不我們去您書房聊聊吧,我算是先傳達傳達我爸這邊的意思。”
“也行,那這邊請。”溫父虛虛一引,兩人一起走向了樓上的書房。
“小許,你們隨便坐坐,我也上樓一趟。”溫母也打了聲招呼先行離開。
等他們離開,溫子惠的雙眉忍不住蹙了蹙。
周圍沒有其他人,許文上前一步,旁若無人的摟上了溫子惠的腰。
“怎麽回事?這人很討厭?”
“雖然認識不少年了,但是這個陸少川給人的感覺一直就很假,你肯定不相信,有一個人可以從小假到大。”溫子惠輕打了一下許文的手,不輕不重,更像是在打情罵俏。
“不過你爸可不這麽想。”許文說道。
“我爸那是急著拉資金呢,他注資搞了一個新品牌,正缺資金呢。”溫子惠搖頭說道。
作為親生女兒,而且本身就是從事美妝行業的,溫子惠對父親現在做的事情還是挺了解的。
許文聞言頓時心中一動。
當即,他多問了幾句。
原來,溫家自家的企業,雖然做的頗為成功,也做出了一定知名度,但是還是擺脫不了陳舊,產品線雜,客戶群定位偏老等等問題。
至於現在獨立做的品牌,獨立存在獨立運營,主打高端年輕市場,品牌線也開始縮減,精而不多,計劃是找國內某帶貨一哥,傾力打造品牌形象。
“我爸雄心壯誌要搞,不過資金有點吃緊,現在一心想找人入夥。”溫子惠感歎道。
許文點點頭,心裏猶豫著要不要使用掉那次投資探測器。
“算了,用掉吧。”
主要是,許文其實心裏也挺看好這個投資。
而且,從無到有打造一個品牌,這種成就感是難以想象的。
考慮再三,許文還是使用了投資探測器。
探測結果:佰草堂
投資年回報率:百分之二十
許文頓時神情一怔,這個回報率可以啊!要是投資五個億,年回報就是一個億。
這個回報率相當可觀了。
這麽一算的話,這個項目還真可以投。
不過吧,他想投沒有用,得看溫子惠父親這邊的情況。
在客廳,許文和溫子惠姐弟倆坐著閑聊。
“姐,其實這個陸少川何止是假。”溫子雄有點憋不住,就想說出來。
“你還知道什麽?我看你小時候還收過他的東西,你們安什麽心呢?”溫子惠掃了溫子雄一眼。
溫子雄頓時什麽都不敢說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樓上傳來了腳步聲和談笑聲。
“小陸,你爸這股份要的也太多了,容我再考慮考慮。”溫父半開著玩笑,搖著腦袋。
“溫叔叔,我爸的誠意已經相當足了,不過我也就是過來傳遞一下意思,具體還得看您怎麽和他協商。”陸少川微笑道。
“行,回頭再說,對了,晚上留下來吃飯,難得來一回。”溫父挽留了一次。
兩人來到客廳,陸少川婉謝了晚上留下來吃飯的意思。
“子惠姐,其實我這次回來,一直想請你和溫子雄吃個飯,一起坐下來聊一聊,聚一聚。”陸少川突然看向了溫子惠。
“這就不用了吧。”溫子惠笑笑,搖了搖頭。
“怎麽感覺有點生分了?咱們兩家這麽多年的交情,而且眼下要是達成了合作,我們的關係說不定更加緊密,其實這麽多年,我……”陸少川表情誠懇的說道。
溫父在一旁笑眯眯的,似乎樂得看到眼前這一幕。
“你不就是打我姐的主意麽?”溫子雄突然開口,語氣可算不上和善。
陸少川自嘲一笑道:“是,你說對了,子惠姐從小到大都是我的女神,隻是小時候,我一直覺得自己配不上她。”
溫父看著眼前陸少川的誠懇,點了點頭,眼神中出現了肯定。
“現在,我已經不是當年的自己,而且,子惠姐現在也是一個人,我真的希望能有個機會一輩子守護子惠姐。”陸少川深情款款的看著溫子惠。
“小陸,其實你也算是我們看著長大的,你要是有心,我和你阿姨反正是支持的。”溫父和氣的說道。
“謝謝叔叔阿姨的支持。”陸少川頓時表情有些感動。
一旁溫子惠皺起眉頭,“爸,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麽?其實我……”
溫父一揮手,直接製止了溫子惠的話。
“你的事情,爸媽當然不能替你做決定,不過小陸也算是知根知底的,我覺得你應該給個機會。”
許文站在一旁,看看眼前很斯文的陸少川,默默的使用了吐真技。
“陸少果然深情,能這麽多年始終不變,想必從小到大陸少也經曆了一段相當值得懷念的心路曆程。”
陸少川看了一眼許文,臉上微微閃過回憶。
“是啊,這確實是一段相當長的心路曆程,十幾年前,我就很饞溫子惠了,那時候她二十出頭,是真嫩,不過可惜一直端著個架子,裝成個女神樣,我為了滿足心裏的欲望,總會給錢給溫子雄,讓他偷拍點清涼的照片,或者偷拿點貼身的衣物。”
他自顧自的說著,整個人仿佛沉浸了進去,斯文的臉上,眼鏡的鏡麵上不時閃過一道道奇妙的反光。
溫子雄傻眼裏,張著嘴,像是在看瘋子一樣看著陸少川。
溫子惠不發一言,眼神仿佛要殺人。
溫父溫母本來還聽得好好的,還打算能聽到一場曠日持久的暗戀,還準備回頭好好成全成全陸少川。
但是聽著聽著,兩人臉上就一片鐵青。
“當然,溫子雄這小子非但沒幫我,還特麽訛我,這就不提了,後來,我就出國了,出國那幾年沒什麽好說的,就是玩,幾男幾女的銀趴三天兩頭的去,換著來,這一晃就是幾年,我回國了。”
“然後就是再遇溫子惠,真沒想到,溫子惠竟然又變成了離異美少婦,我更迷了,簡直是做夢都想把她搞到**,看她S浪賤的樣子,聽她叫爸爸,說來這次所謂的合作還是個天降的好機會。我得抓住這個機會好好拿捏拿捏,要是能領證是最好的,溫子雄是個半廢,溫子惠自己聽說還有公司,這將來溫家到底姓誰還不知道呢!哈哈!”
周圍一片安靜,隻有陸少川沉浸其中的大笑聲。
“夠了!”一聲大響。
溫父猛拍桌子,臉色一片鐵青。
他指著大門,嘴裏吐出一個字:滾!
陸少川渾身一顫,似乎是一下子反應過來,他捂著嘴巴,瞪大雙眼,表情活像見鬼了一樣。
“溫叔,您聽我解釋!”
“立馬給我滾,別逼我動手!”溫父直接開始挽袖子。
陸少川後退幾步,麵色一陣變幻不定。
“溫叔,您這是翻臉不認人啊,合作的事情您是不打算繼續了是吧?”
見撕破臉,陸少川臉色一轉,硬邦邦的放話。
“你這個新項目的情況,大家都看在眼裏,不注資,就等著前功盡棄,損失慘重吧!”
溫父手指一邊指著,一邊顫抖。
“我這麽多年還真是瞎了眼了,怎麽就沒看出你是個披著人皮的畜生呢?!”
“話還是這麽個話,溫叔你自己想好了。”陸少川哼了聲。
溫父一陣眩暈。
就在此刻,一旁突然有聲音響起。
“叔叔,要實在差錢的話呢,我這邊可以適當幫點。”
溫父看了過去,頓時雙眼瞪圓。
說話的竟然是自己兒子一起來的那個朋友,好像是姓許的對嗎?
不是,他這手放哪兒呢?
溫父目瞪口呆的盯著正若無其事摟著溫子惠腰的那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