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守城者動手了,要將盜聖拿下!

但堂堂盜聖其實那麽容易就能被拿下的?既然被稱之為盜聖,自然有其不俗之處。

盜蹠大怒,剛要動手,心中思忖道:“今日一旦動手,恐怕就再也說不清了,該死的,看樣子,今天這個黑鍋是背定了!不行,決不能就這樣束手就擒!”

一念至此,盜蹠展開身法,速度快到了極致。

“今日你們人多勢眾,我爭不過你們,但是,我盜聖堂堂正正,做了就是做了,沒做就是沒做。我記住你們了,今日你們潑在我身上的髒水,來日定當奉還!”

盜聖的聲音從遠處傳來,兩名守城者不及,盜聖的速度實在是太快,轉眼間就已經消失不見。

盜聖修為雖然不怎麽樣,但是速度卻快到了極致,在場的這些人,恐怕沒有一個能趕得上。

有人氣勢洶洶的道:“肯定是盜聖幹的,如果他沒幹,他跑什麽?”

“不錯,盜聖做賊心虛,肯定是他做下的。而且除了他,別人恐怕沒有這種手段。”又有人支持,認定是盜聖做下的。因為隻有盜聖的身手才能完成那樣高難度的事情。

“現在說這些有什麽用?盜聖已經跑了,早知道剛才就把他攔下了,這下可好,他要是躲藏起來,恐怕沒有誰能找得到。”一人有些抱怨的道。

“好了好了,現在事情明了,請問守城者,我們是否可以離去?”

“是啊是啊,盜聖當賊當慣了,再說賊不走空,他看到陣法石全都是寶物,自然不會放過。”

小隊長淡淡的道:“你們好生在這裏待著,等我問過大統領後再做定奪。”

“憑什麽?”有人不忿的道,“這件事是盜聖做的,他已經畏罪潛逃了,你們不去抓人,卻限製我們的自由,有這樣做事的嗎?”

“正是,真正的凶手已經逃走,我們卻羈留於此,這又是公正,我們不服!”

“閉嘴!”守城者小隊長冷聲嗬斥,冷冽的眸光掃過,周圍的人雖有不忿,但也不敢再說。萬一得罪了守城者可不好,他們有的是手段對付自己。

小隊長繼續說道:“陣法石丟失,事關重大,你們若不是凶手,自然會還你們一個清白!大統領做事公正,豈是你們所能議論的?”

其餘人不敢說話,剛才他們也就是逞一時口舌之快,若是讓他們和守城者正麵發生衝突,卻是不敢。並不是說他們比不上守城者,而是守城者也是執法者,代表了天途上的法規,誰敢觸犯,守城者有權斬殺!

“凶手已經逃走,把我們這些無辜的人滯留於此,到底適合居心?”有人冷冷的說道,說話的是一個翩翩公子,此刻臉色有些不善,看樣子也是惱了。

小隊長淡淡的道:“你是在質疑我們守城者?”

“哼,難道你還想動手不成?執法者不能秉公執法,沒有抓到嫌犯,那是你們的責任,把我們滯留於此,到底是何居心?說,是不是你們被什麽人收買了?”

聽聞此言,小隊長臉色一變,看向那公子,並向前跨出一把,對身旁的兩名執法者道:“來人,此人妖言惑眾,觸犯天途法規,給我拿下!”

眾人大驚,看看執法者,又看看那公子,一時之間竟然有些反應不過來。

有人敢正麵頂撞執法者!

兩名執法者上前,手中鐵鏈一抖,往那公子頭上套去!

“區區一個執法者,竟敢對我動手,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看看這是何物?”說話間,那公子手裏多了一麵令牌,上麵刻著兩個金燦燦的大字——免法!

小隊長登時大驚,沒想到對方手裏竟然有著這東西!

免法金牌!

小隊長趕緊單膝跪地,但是心裏卻又不甘,僅僅因為對方剛才那咄咄逼人的氣勢。

那公子踱步過來,嘴角掛著一絲鄙夷,斜睨著眼睛道:“給我磕三百個響頭,否則,將你送往執法處!”

一聽到執法處,小隊長渾身一抖,那裏是專門針對他們守城者而設置的。

曾有人擔心執法者權力太大,因此設執法處,專門懲治違背天途法規的執法者!

“怎麽,你還敢抗旨不尊嗎?”那公子哼道。

小隊長不敢忤逆,隻好跪下來磕頭。

“你們兩個還不跪下磕頭?”

另外兩名守城者趕緊跪下,砰砰砰的磕起頭來。

周圍有人覺得這公子太狂妄自大了,人家執法者也是秉公執法,剛才言語雖然有些生硬,但畢竟是為了執法。這公子原本就咄咄逼人,現在又用免法金牌折辱這小頭目,以後這小頭目還如何在這裏待下去?

“哼,狗奴才,在我麵前也敢裝腔作勢,也不打聽打聽本公子是誰?”那公子手持免法金牌,非常的囂張。

免法金牌,幾乎沒有人不知道。曾經立有大功者,賜下免法金牌,可以再天途上通行無阻,天途法規不加於身!

可以說,免法金牌是一張綠卡,在天途上暢通無阻,就連執法者也都不敢抵抗。

有人看著那

公子,目光中流露出羨慕之意。能夠擁有免法金牌的人,定然不是簡單之人。

不一會兒,小隊長嗑完了三百個響頭,地上早已經有著一大灘鮮血。他的頭上也全是鮮血,整張臉都被鮮血糊住了。

“滾吧!”那公子淡淡的道,看都沒看一眼。

小隊長帶著另外兩人走了,他咬了咬牙,把這口惡氣咽了下去!

“切,什麽玩意兒,敢在我麵前囂張跋扈,也不看看我是誰!傻逼。”那公子冷笑著呸了一聲。

“他,他是誰呀?”有人問道,並不認識這位公子。

“還是不要瞎打聽,擁有免法金牌的人,定然來頭不小。”

“難道是那幾個家族?”有人失聲說了出來,有趕緊捂住了自己的嘴唇,生怕禍從口出。

“這下有好戲了看了,沒想到連免法金牌都出來了。這一次的天途爭鋒,很有意思啊!”有人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

星空城那件事影響巨大,就連另外一條古道上的人都聽說了,紛紛側目,不曾想竟然有人敢這樣做。

“天途十二城據說都已經聯合了起來,要追查此人。”有消息靈通者說道。

“我聽說是盜聖做的,因為隻有他才能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將那些東西盜走!”

“據說十二城已經下了通緝令,捉拿盜聖。這一次他恐怕逃不掉了。”

“盜聖不愧為盜聖,竟敢將星空城的陣法石盜去,實在是不簡單。”

人們七嘴八舌的討論著最近發生的事情,這件事震驚了整個天途。

時不時就有人在討論這件事,執法者頭痛的要死,本來已經確定了懷疑對象就是盜蹠,卻被他逃掉了,到現在還沒有找到人。

“速速捉拿盜聖,嚴懲不殆!”

“捉拿盜蹠,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其餘人等,繼續試煉。如有知道盜蹠行蹤者,記大功一件。如有知情不報者,視為導致同黨,必然嚴懲!”

消息一傳來,被滯留的天驕們全部都歡騰起來,他們被滯留了整整一個月。一個月的時間對他們來說,實在是太過珍貴了!

一個月的時間又過去了,依舊沒有盜蹠的消息。盜蹠就像是消失了一樣,沒有人見過他的蹤跡。

盜聖行為古怪,身法太快,沒有人能留得住他,也沒有人能知道他在哪裏。如果不是盜聖自己現身出來,恐怕沒有人能找得到他!

一代怪才盜聖,就這樣從天途消失。甚至十二名大統領親自出手,都沒有找到盜聖的行蹤!

就這樣,被稱之為盜聖的一代怪才盜蹠消失了!盜蹠的行蹤成為了謎。

陣法石丟失,雖然不是什麽大事,但是這件事的影響卻非常巨大。因為陣法石是鑲嵌在城門上的,並且每日都有人站崗執勤。但陣法石依舊被人盜走!而一代怪才盜蹠被人稱之為盜聖,據說天底下就沒有他去不了的地方,也沒有他盜不了的東西,因此才被稱之為盜聖。而且他行事速來詭異,也不怪別人會懷疑到他頭上。除了他,別人恐怕沒有那種手段。

星空城大統領將手底下那幾人臭罵一頓,並且被懲罰。陣法石丟失,雖然不是什麽大事,但是影響卻不是很好。因此,星空城的大統領也受到了牽連,被革去大統領一職,捉拿盜蹠歸案!

執法城那裏來了人,將星空城大統領審問一番。星空城大統領怒氣衝衝的質問:“難道你們懷疑是我監守自盜?真是笑話,你們不去尋找真正的凶手,卻懷疑到了我的頭上。如果我要盜陣法石,還要等到現在才動手?”

最終,執法城的人沒查出什麽來,隻好放了星空城大統領。

這件事成為了懸案。執法城的人多次詢問星空城大統領,但依舊沒有發現任何蛛絲馬跡。

這一日,從執法城來了一名年輕人,他看上去很普通,沒有什麽突出之處。是那種一抓一大把的長相,看過一眼絕對記不住的人。

不過,此人一直不在執法城,最近才回來。剛回來他就聽說了星空城的事情,執法城的執法長老們一致決定,讓他處理這件懸案。

此時,距離陣法石被盜,已經過去了整整三個月的時間。

年輕人看上去有些吊兒郎當,甚至有些賊眉鼠眼,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麽好人。但是他卻代表了執法城的執法長老們,因此沒有人敢小覷他。

“誰?你是說令狐傑來了?”有人被震驚了。

“是啊,我也是剛剛才聽說。令狐傑剛剛回到執法城,就被執法長老派來了。”另一人滿臉興奮的說道。

他們是執法者,對這件沒頭沒腦的案子已經失望了。

其餘幾人長長地舒了口氣道:“既然令狐傑來了,那這件事肯定能查個水落石出!”

“謝天謝地,令狐傑終於來了。”

聽到令狐傑,幾名執法者喜形於色,全部都跑出去迎接令狐傑!

外麵一些人也已經聽說,執法城眾位長老把令狐傑派到了星空城。

“來的竟然是令狐傑,這下這件案子有著落

了。令狐傑是斷案高手,曾經偵破了無數懸案,被稱之為神探。隻要是這位神探出手,凶手肯定能被查出來。”

就在此時,一個貌不出眾的年輕人站在星空城外,賊眉鼠眼的盯著星空城。

“天啊,那是什麽?星辰仙金嗎?竟然隻是被熔煉成了點綴城門的東西!”

“該死的,那竟然是綠暗仙金。臥槽,星淚仙金啊那是。那那那竟然是太陽精金!啊?那是太陰精金······”

“我我我不是在做夢吧?”

貌不出眾的年輕人拍了拍自己的額頭,他怪異的舉動引起了周邊人的注意。守城者全部都盯著他,小心翼翼的看著,生怕他把城門給搬走。

“速去稟告大人,就說這裏出現了嫌犯。”一名小隊長對身旁的人低聲說道,那人趕緊飛奔而去。

“你是何人?”小隊長問道。

看上去有些賊眉鼠眼的年輕人好像根本沒有聽到小隊長的問話,站在那裏自言自語,不斷地盯著城門發呆。

很快,執法者就出來了,他們看到那名年輕人的時候,氣的把一旁的小頭目狠狠的踹了一腳道:“蠢貨,那是神探令狐傑大人!”

“啊?他,他就是神探······令狐傑?”那名小頭目大失所望,果然是見麵不如聞名!

大名鼎鼎的令狐傑竟然是這樣一番窮酸樣,實在是讓他們有些失望。

“神探大人,有失遠迎,恕罪恕罪!”幾名執法城來的使者趕緊恭迎令狐傑,能否偵破這次的懸案,就全靠令狐傑了。

令狐傑點了點頭道:“不必多禮,我也是匆匆趕來,沒有來得及跟你們說,也是我的不對。”

令狐傑在執法城的地位不低,還有著一個執法城客情長老的身份。在神探身份和執法城客卿這兩重身份下,就算是執法城來的使者,麵對令狐傑的時候也不敢無禮。

“範子銘兄,你我之間就免去那些繁文縟節吧。星空城大統領在哪裏,我去見見。”令狐傑平靜的說道,好像根本不在意這件事。

範子銘一臉苦惱的道:“星空城大統領西川很不配合,說的都是一些沒用的,你要去的話小心些。”

令狐傑笑道:“走吧,看看去。”

星空城大統領此刻正在罵娘,非常不服氣。說是執法城來的人都是吃幹飯的,抓不到凶手就拿自己人當替罪羊。

令狐傑走進去的時候,西川還在罵罵咧咧的,扯著嗓子罵哩。

“西川統領近來可好啊?看樣子你這日子過的挺不錯嘛,居然還有精力罵娘。”

西川聽到這話,氣不打一處來,猛的轉過身,剛要破口大罵,卻看到是那名年輕人,怔了怔,連忙道:“神探,我是冤枉的,我是冤枉的。”

令狐傑擺了擺手道:“慌什麽,既然我到了這裏,就不會冤枉你。你好好說說那段時間發生的事情,看有沒有遺漏的地方。”

聽到這話,西川心裏頓時產生了一絲排斥感,這段時間以來他都說了無數遍了,對令狐傑的期望也不那麽高了。

聽完西川的話,令狐傑問道:“照你這麽說,當日發生了一場衝突,有人在星輝樓大打出手?”

西川有氣無力的道:“就是這樣,當時動手的那兩個人一個叫做法正,是個胖和尚。另一人叫做林立,長得白皮淨麵,倒像是一個書生。”

令狐傑又問道:“是不是星輝樓別打爛了,然後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你是不是把所有人都調過去處理這件事了?”

西川有些無奈的道:“是啊,當時場麵混亂了。星輝樓被打爛,那是件大事,我隻好出麵維護。不過當時城門口我留了兩個人看守。”

令狐傑點了點頭,不置可否,想了想又問道:“那兩人有沒有發現什麽?”

西川搖頭道:“我問過他們了,什麽都沒有發現,和平常一樣。”

“那你們是怎麽樣發現陣法石丟失了的?”令狐傑不等西川回答,便自己接著說道,“是不是晚上要關閉城門的時候才發現的?”

說到這裏,西川有些臉紅了,的確是在晚上關閉城門的時候才發現陣法石不見了的。

西川低聲道:“誰能想到有人敢在星空城作案啊,並且城門口都有人守護,如果想要盜走那些陣法石,不可能發現不了啊。”

“那法正和林立最後是一起離開的嗎?除了他們兩人之外,還有沒有其他人出現?”令狐傑繼續問道。

西川搖了搖頭道:“當時我為了防止他們兩個再次出手,就讓人盯著他們,一直到出城,也不見他們和其他什麽人有接觸。”

令狐傑沒有再問,他的問話到這裏就結束了。

“怎麽,有頭緒沒?”範子銘滿臉期待的問道。

令狐傑搖了搖頭道:“還沒有啊。能夠在光天化日之下把陣法石盜走的人,不是簡單之輩啊。而且也一定是識寶之人。那些陣法石經過特殊處理加持在城門上,根本看不出來。但是對方卻對那些陣法石下手了,說明他知道那些陣法石的價值!這件案子很棘手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