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戲這東西來一次就算了,竟然還能來第二次。
但出乎沈洛洛意料,沈晚檸早就不會在意顧硯深的看法了。
她把機票甩在沈洛洛的臉上:“少來!我沒錢給你訂機票,這裏不歡迎你,走!”
“姐!”沈洛洛抓住她的褲腿,聲音哀求,“姐姐為什麽不承認呢?我說過我不會離開硯深的!我愛他!”
真虛偽。
沈晚檸一腳踢開她,心裏才舒服了些。
但下一秒顧硯深的怒氣震得她想發抖。
“沈晚檸你幹什麽!”顧硯深扶起地上的沈洛洛到椅子上,盯著沈晚檸,“你都和洛洛說了什麽?為什麽要讓她離開我?原來你那天說什麽放過彼此都是博取同情的假話,你還想賴在我身邊是不是?”
“哈哈哈哈哈。”沈晚檸覺得他的瘋話很好笑,走回窗邊繼續畫畫。
看不到他們兩人一樣。
“你說話啊?沒話說了?”顧硯深走過來,扯過她的手臂。
“啪”一聲畫筆掉在地上,顏料在畫紙上拉出一道難看的線。
最喜歡的畫毀了。
沈晚檸深吸口氣,抬頭看他:“顧總裁,聽不懂嗎?我以後不想看見你們,想過平靜的生活。”
“不想看見我們?不想看見我們你威脅洛洛?”顧硯深力道加重,掐得她手肘生疼。
沈晚檸含著淚瞪他:“隨你怎麽想好了,顧硯深,你在我這兒沒那麽稀罕!別人用過的男人罷了!”
顧硯深猛地放開她,她大腿磕在窗台上,嘶了一聲,揉著腿。
“洛洛,我們走,別和這種瘋婆子說話。”顧硯深在原地愣了幾秒,拉上沈洛洛離開。
沈晚檸長長鬆了口氣,蹲坐在地上。
心底一陣陣疼,但以後,一定會漸漸適應不疼的。
顧硯深兩人上了車,顧硯深發動了車子卻遲遲不走,沈洛洛都看在了眼裏:“硯深哥哥,是舍不得晚檸姐嗎?”
“當然沒有。”顧硯深掛了檔開車,車子平穩駛入主路。
“好啦好啦,我知道這五年都是她陪你的,但我也是不得已的嘛,別生氣嘛。”沈洛洛親昵地湊過去親他,沒想到卻被顧硯深推開了。
“開車呢。”他說。
一種危機感直衝天靈蓋,沈洛洛無比慌張起來。
顧硯深從沒有這麽對待過她。
因為沈晚檸嗎?
她以退為進:“硯深哥哥,如果你真的在意她,那你就和她結婚好啦,反正洛洛也是沒人要的小孩。”
“瞎說什麽呢,誰說你沒人要。”顧硯深摸了摸沈洛洛的頭。
但是腦子裏時常冒出沈晚檸含淚瞪著他的樣子,倔強又委屈。
很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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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走後沈晚檸沒了畫畫的心思,她坐在病**發呆。
病情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她收拾了行李回家,免得沈洛洛那個瘋子時常能找到她。
她家是沒有電梯的老樓,隔音極差,還沒進家門就聽到裏麵歡笑聲。
因為她和沈洛洛的事,爸媽已經很久沒這麽開心過了。
沈晚檸心情被感染,打開了家門:“爸媽,我回……”
她愣了愣,看到了屋內三人,爸媽正拿著撲克牌和謝子行玩得正歡!
謝子行?
她想起自己在訂婚宴上給謝子行的難堪,一時有些抬不起頭來。
“檸檸回來啦,快來快來,這小子等你好幾天了哈哈哈。”一向不苟言笑的沈父大概對謝子行很滿意,讚不絕口。
沈晚檸也沒想到一身反骨的謝子行竟然有耐心陪兩個五十多歲的老人打一天牌。
“你們年輕人聊,老頭子,和我張羅飯。”兩人走後,客廳的空間隻剩下謝子行和沈晚檸。
謝子行掰著手指數:“一二三四五,從訂婚到現在一共五天,”他上下打量著沈晚檸,“顧硯深都碰你哪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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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硯深來到病房的時候護士小姐正在收拾床鋪。
“這張床的病人呢?”
“搬走了,剛剛辦的出院手續。”
顧硯深心頭一緊,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瘋了,從這裏踏出去才三個小時就失心瘋了似的回來。
他回到車上,猜想沈晚檸可能去的地方,沒別的選擇,隻有她家。
她家在一樓,順著客廳的窗戶能一覽無餘室內。
顧硯深開車到的時候就看到客廳內謝子行和沈晚檸兩人麵對麵,謝子行說了一句“顧硯深都碰你哪兒了”。
顧硯深罵了一句,好像這女人是他謝子行的專有物一樣。
他掏出手機給沈晚檸打電話,接通按掉,接通按掉,反複了五次。
客廳內,謝子行都有些好笑:“誰的電話,一直按掉?”
“詐騙電話,不接了。”沈晚檸直接把自己的手機關機塞進口袋。
“不會是顧硯深叫你回去陪他睡覺吧?”謝子行悠悠地問。
“當然不是,你別瞎說!”沈晚檸嚇了一跳,心虛地往旁邊掃了眼,沒想到真的看到了窗外的顧硯深!
她嚇了一跳,整個人幾乎要跳起來。
怎麽會這麽巧!
“怎麽了?”謝子行也要看過去,沈晚檸趕緊上前捂住了他的眼睛:“沒怎麽,你別看了。”
謝子行的手覆上了她的手,壞壞地說:“你蓋住我的眼睛,是想親我?”
“不是!”沈晚檸緊張地朝窗戶看去,看到顧硯深的臉色非常難看,她歎了口氣,“家裏沒醬油了,我出去買點,你先呆在這裏。”
沈晚檸說完趕緊往外跑,顧硯深也離開了窗戶外。
沈晚檸剛一開門就撞上了一具寬厚溫暖的胸膛,還沒等她說話,濕熱的唇吻住了她,呼吸交纏。
“唔……你幹,什麽?”
顧硯深很快放開了她,隻是親花了她的口紅。
剛剛他看到沈晚檸突然衝過去捂住了謝子行的眼睛,那兩人挨得很近,說什麽他根本聽不清,姿勢卻曖昧遐想。
“剛一回來就急著和謝子行調情?”
“什麽?你們腦子裏怎麽都是這種齷齪東西!”沈晚檸罵他,“況且我和誰幹了什麽是我的事,和你有關係嗎?”
你、們。
顧硯深敏銳地捕捉到這一點,他撩起她的毛衣下擺:“這裏,他也碰過了?”
突然,沈家傳來開門的聲音,謝子行咳嗽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