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棺
幾人CAO起家夥再次上路,這回都留了心眼,盡量放慢行進速度,前後左右的仔細觀察著四周.
渠胖頭得了弩弓,心裏高興,非的在前麵打頭陣,我和陳虎蛋見他端著弩弓滿臉的瑟樣,也就由著他了…
樹林裏一片昏暗,幾米開外的東西就看不清了,渠胖頭咋咋乎乎的,好幾次將樹墩子,爛草堆當成了邪門東西,害我們白緊張了半天。
幾人小心翼翼的向前摸索著,鬧了幾次笑話,渠胖頭也老實了,端著弩弓像模像樣的當起了偵察兵,四下裏昏暗靜謐,不知啥時候又升起了層薄霧,氣氛愈發顯的詭異…
我看著前麵貓腰端弩的渠胖頭,再瞅瞅他身後舉著開山刀鬼鬼祟祟的陳虎蛋,怎麽看怎麽覺的這倆貨像個山賊,正準備出言取笑幾句,突然,背後傳來一陣涼意…
人對即將來臨的危險都有一種莫名的直覺,我這時的感覺就好像是有人爬在我身後很近的地方往我脖子上吹氣!
渠胖頭和陳虎蛋在我前麵,那我身後這東西隻能是我們要找的正主了!
我沒顧上招呼渠胖頭二人,舉刀快速向後平削過去,當的一聲響!開山刀並沒有砍中什麽邪門東西,而是斜斜劈進了一旁的樹身裏.
聽見聲響,渠胖頭陳虎蛋轉過身來訊問我什麽事,我怕隻是一時錯覺,也就沒對他們多說什麽,隻是囑咐二人多加小心…
又朝前摸出幾步,渠胖頭突然停了身,一動不動的站了半天,才壓低聲音對我道“大白活……你聽…這動靜夠不夠邪門…”
我聞言止步側耳聽到,隻聽到耳中傳來一女人“嗚嗚”的哭聲,距離好像不遠,就在這附近!
“走!看看去”我低聲招呼渠胖頭二人向哭聲傳來的方向摸去…
幾人貓著腰輕手輕腳向前摸出百十來米,女人的哭聲聽著越發真切,這哭聲悲悲淒淒,讓人聽著不由心生憐憫.
“在那呢!”陳虎蛋用胳膊肘碰碰我,伸手朝前指了指說道…我順著陳虎蛋手指方向望去,果然,左前方一棵歪脖子樹下似乎有個人影,在薄霧中若隱若現,哭聲正是從那發出來的。
我伸手朝兩邊指指,示意渠胖頭和陳虎蛋從兩邊包抄,二人意會,握緊手中家夥俯身向人影摸去,我一瞅二人那架式,還挺專業,果然適合當山賊…
見二人行動,我也沒磨蹭,輕手輕腳繼續向前,幾人摸到近前,這才看清楚,隻見地上坐著位身穿破衣爛褲的長發女子,斜靠著歪脖子樹正掩麵而哭,我聽那哭聲心中煩躁的厲害,正想出聲喝止,就聽到渠胖頭在一旁先開了腔“妹子,你一個人坐這哭啥呢?是不是也在樹林子裏迷路了?”
長發女子聽到有人訊問,放下手抬頭向我們看來,我瞥了眼女子容貌,頓時心驚:好一個美人!
這女子臻首蛾眉,朱唇皓齒,哭的是淚光點點,嬌喘徽微,整個一我見尤憐的病西施,那女子看見我三人,臉色一驚,隨即坐直身體,雙手環握向我們躬身施起了禮“小女見過幾位公子,回這位公子話,小女昨日回家途中,遇了歹人,一路逃命至此,不想樹高林密又迷了路,回不了家,身乏肚饑,這才不由哭出聲來,還望幾位公子心懷善念,送小女回家尋了夫君,必當感激不盡…”
“啥?你都嫁了人了?”渠胖頭聽見這女人讓我們帶她回去找夫君,瞪著眼睛吼了一句.
女子聽到渠胖頭訊問,抬眼瞟了眼渠胖頭,眉角生春的嬌聲回道“小女年滿二九,已經婚配……”
渠胖頭聽聞哎的歎了一聲,倒退幾步吧嗒著嘴嘟囔了句“真是可惜了了”…
陳虎蛋倒沒說話,皺著眉頭盯了女人半天,轉過頭來一臉古怪的看向了我…
我衝陳虎蛋打個眼色,示意他小心戒備,隨即幹笑著對那長發女子說道“妹子…我不管你是個什麽東西!隻要你收回這下三濫的障眼法,哥幾個保證不為難你!要不然的話………嘿嘿”
長發女子聽我這麽說,身子不由抖了一下,眼中露出一絲慌亂“公子說些什麽,小女子聽不明白…”
我冷哼一聲“不明白是麽?老子就讓你死個明白!現在都什麽年代了!你還給我整這些公子,夫君的文言白話,怕是這麽些年來你一直就是這套說詞吧?
看你一身的破衣爛褲的,臉上卻描眉施粉,幹淨異常,這又怎麽解釋!
最可笑的是你說路遇歹人迷路受困於此,怎麽還會有閑心施展媚術勾搭別人!”
我話音未落,那女子猛然跳起來,轉身就要跑,我早有防備,快步上前,照著女子身後舉刀就劈,隻聽得一聲慘叫,我這刀正劈在女子屁股上,砍下截毛絨絨的東西.
那女子被我砍了一刀,也沒回頭,忍著痛朝前竄著身子想要逃命,怎料到陳虎蛋已收到我的暗示做好了防備,見女人要逃,猛的跳到女人身前,掄起胳膊舉刀就砍,就聽“哢嚓”一聲響,借著女人向前的慣xing,陳虎蛋一刀把女人的腦袋砍了下來!
女人的腦袋咕嚕了幾圈,正滾到渠胖頭腳下,剛才一切發生的突然,這貨還沒反應過來,見女人腦袋讓陳虎蛋砍了,渠胖頭大張個嘴叫不出聲來…
我走到陳虎蛋身邊,拍拍他肩膀“可以啊虎蛋,這手漂亮!穩,準,狠呐!”
陳虎蛋憨憨一笑“這幾年俺沒少給村裏殺豬,也算半個屠戶了…”
正說著,就聽渠胖頭在旁邊一聲吼“陳虎蛋你個匹夫!下手咋這麽快!那麽水靈的妞兒你也下的去手!”
“吼個球呢!你看看腳邊那腦袋,哪兒水靈?那根本就不是個人!”陳虎蛋啐了口渠胖頭說道.
渠胖頭腳邊的女人頭不知道啥時候變成了個尖嘴利牙,似狗非狗的獸頭,我仔細打量了半天,才認出是個狐狸腦袋,感情這女人原來是個狐仙兒…
渠胖頭低頭瞅了瞅腳邊的狐首,倒沒慌張,抬腳就踢一邊去了“老子不知道那不是個人?這不是看著水靈想好好調戲下麽,陳虎蛋啊陳虎蛋啊,難道你不知道有個詞叫***麽?”
我聽的打了個哆嗦,心道“狐姐啊狐姐兒,你在天有靈可聽清了啊。兄弟也是為了保你清白才痛下的殺手…”
狐仙一死,四周頓時變的清亮起來,薄霧也消失不見了,我心裏大喜,暗想,看來這狐仙還就是搞出鬼打牆的正主!正要招呼渠胖頭二人趕緊上路尋找土牆。就看見這倆人張著大嘴瞪眼指著我身後…
我暗道:不好!難道這狐姐兒真有夫君?這麽快就躲我身後尋仇來了!情急也沒敢細想,反身又是一刀.
這刀又砍了空,借著揮刀的慣xing,我轉過了身,正瞅見一雙大腳在我眼前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