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盤問女鬼

人影一閃而過,隱隱約約間,我認出那好像的確是個穿紅衣服的女人。

我不禁暗自皺眉,還真他娘的是不禁念叨啊……

這麽一想,我不由狠狠白了渠胖頭一眼。

都是狗日的瞎逼逼,這回真的又整出邪乎玩意兒了,還整出個穿紅衣服的!不知道這玩意兒穿紅衣的是最邪門的嗎?

渠胖頭看見那紅衣女人後也知道自己又闖了禍,隻見他掰開我的手低聲道“大白活,這次咱就當沒看見吧,趁前麵那姐們兒沒發現咱倆,趕緊的跑吧。”

然而我卻和他想的不同。

不管怎麽樣,這“女人”已經被整出來了,這是事實。按照渠胖頭剛才心裏所想的,這“女人”肯定是不幹淨的東 西。

我們的目地是尋找陳虎蛋,可要是現在我們調頭走了,萬一讓陳虎蛋碰見這“女人”呢?

我和渠胖頭起碼是倆人,互相能有個照應,陳虎蛋光杆司令一個,真遇見這“女人”的話,那隻有當下酒菜的份了。

這麽一想,我還是決定和渠胖頭跟上那“女人”看看她倒底是個什麽東西,要真的是不幹淨的玩意兒,那我倆就想辦法把她再弄沒了,這種不安定的因素必須的趁早解決,不能讓陳虎蛋有孤身犯險的可能。

我把想法和渠胖頭說了,他也點頭同意,我看意見統一了,不再說什麽,招呼渠胖頭和我一起悄悄的向那“女人”消失的方向摸去。

那“女人”消失的地方是條曲尺回廊,像是連著某座偏殿,回廊入口處正好有棵一人高的花樹,那女人就是拐過花樹後不見了。

我和渠胖頭悄悄的摸到花樹旁邊站定。

我回身衝渠胖頭擺擺手,示意他戒備身後,看見渠胖頭點頭表示明白,我悄悄的探頭向花樹那邊的回廊望去……

剛探出頭我就楞住了,隻見回廊那邊離我身前不足兩米的地方,就站著個“紅衣女人”!

這“女人”一手端著個裝滿水果的銅盤,一手捏著朵紅花正要往頭上插呢,看見我探出的腦袋,“女人”停下了手裏的動作,瞪著雙桃花眼向我看來。

我沒想到這“女人”竟然會站在這裏掐花戴,反應不及也沒法收回腦袋,隻能愣在原地大眼瞪小眼的和那“女人”對視著。

“啊!!!!啊......”

那“女人”睜眼瞪著我,臉上表情漸漸的由驚變恐,小嘴兒也越張越大,最後竟然從嘴裏發出了尖叫聲。

我讓這“女人”猛的發出的動靜嚇的一哆嗦,心想:啥世道了,難道老子真長的這麽磕磣?能把個“女鬼”嚇成這樣?

渠胖頭聽見喊叫聲待不住了,操著銅燈從花樹後麵就撲了出去。

看見突然又蹦出來渠胖頭這麽個玩意兒,那“女人”似乎驚嚇的更厲害了,手一抖,端著的銅盤徑直掉到了地上。

我這時有些摸不著頭腦了,也不知道這“女人”玩兒的哪一出兒。

當下,我也從花樹後站直了身子,手中唐刀向前一指,對著“女人”大喝道“別叫了!”

我這一聲厲喝,那“女人”果然閉上了嘴,隻不過看到我手中的刀後,臉上驚恐之色更盛。

我這才細細的打量起了這“女人”,說是女人或許不合適,看她年紀最多也就二十上下,稱做“女孩子”更合適。

這“女子”半露酥胸,身著一襲淡紅色的紗衣,腰上係著一條素白綢帶,長發上梳成盤桓髻,發髻上麵還插著一支梅花小簪。

“女子”微躉柳眉,眼泛淚花,瑤鼻小嘴無不透著委屈,再配上個標準的瓜子臉,倒真是個惹人憐惜的美人。

打量了女人半天,我回頭看向了渠胖頭,就見這貨張著嘴衝我默念著,看那嘴型好像是說“這大胸妹子是人是鬼?”

他問我,我問誰去,總不能上去捏捏人**有沒有體溫吧……

猶豫了半天,我還是決定先問個明白,本來依我的性格,不管你是人是鬼,上去先給兩刀再說,反正這地下深宮的,宰了就宰了,可看到這“女子”的委屈的樣子,我還真下不去那手……

“咳……”

我幹咳一聲,開口向那“女子”問道

“那啥…你是什麽人?在這幹什麽?”

那“女子”眼露驚恐盯著我和渠胖頭左看右看,最後彎腰行了個禮低聲答道“奴婢乃“清夢殿”......侍女,在此照顧......惠妃娘娘起居。”

我一聽傻了眼,這咋還有個惠妃娘娘?

隻是我也不知道這“女子”所言真假,低頭看了眼撒落在地上的銅盤水果,我眼珠一轉,衝渠胖頭打個眼色,暗示他小心戒備,見渠胖頭點頭,我開口又問那“女子”

“你這東西是要給那惠妃娘娘送的?”

就見那女子仍舊微低著頭輕聲回答“娘娘許久未曾招喚奴婢,這些瓜果是奴婢自身食用的。”

我本來以為“女子”會回答是送給那什麽娘娘吃的,沒想到這些水果竟然是她自己吃的。

不過,我也沒含糊,大嘴一咧衝那“女子”擠出個假笑。

“那個…我兄弟二人唐突佳人了,害姑娘你東西掉一地我幫你揀。”說著我彎腰就從地上揀起個掉落的蘋果。

那“女子”見我彎腰撿水果,連忙也俯下身來,口中還說著“萬萬使不得,奴婢自己揀拾便可。”

趁“女子”俯身,我連忙把手中的蘋果塞進她手裏,嘴上還客氣著“我來,我來!”

蘋果塞進“女子”手裏,我頓時放下心來,“女子”的手上柔軟溫滑,稍帶著些正常的冰涼。

這女子的確是個正常的人,而不是我以為的邪乎東西。

得知女子確實是人非鬼,我放下了心,回過頭張嘴衝渠胖頭無聲的說了一個字“人”。

渠胖頭看見我的口型,也鬆了口氣,放下舉著銅燈的手,衝女子憨憨笑了笑,走到了一邊。

我這才想起是我和渠胖頭害那女子受了驚嚇,東西撒了一地,心裏想著著實有點過意不去。

當即,我也不再做假,手忙腳亂的俯身幫女子揀拾掉落的瓜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