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明媽後麵會做什麽,楚天已經不關心了。
他給了小明媽一個月的時間,是用自己的壽命換來的,但是同時,小明媽一個月後必須要回到自己這裏,不然就會魂飛魄散,這是鬼差和鬼的契約,難以違背。
一個月的時間不多,但是這已經是楚天為小明媽爭到最好的時間了,畢竟,再往下換下去,對楚天來說,代價就太大了。而一個月,也足夠對方做很多事了。
而在一個月之後,小明媽被人發現死在了自家房子裏。
人死在了**,衣著整齊,走的安詳。
她走之前,安排好了所有後事:她的財產,小明的後續生活,都做了妥善的安排。
有人說小明媽早就知道自己要死了,所以提前做好了一切。
但是前來收屍的法醫根據小明媽的屍體檢測卻發現,小明媽其實早已經死了一個月了。
當報告出來的時候,所有人後背皆是冒了一身冷汗。
若是小明媽早就死了一個月了,那麽,這一個月來,每天給小明做好飯,出去跑東跑西的女人又是誰呢?
沒人懷疑法醫給出的報告是錯的,因為法醫不可能犯這種低級的錯誤。
但是也沒有人懷疑自己的眼睛,因為他們很多人在這一個月裏都多次見過小明媽。
但有時候事情就是如此的荒誕。
隨著小明被送去了孤兒院,這件事也漸漸成為了一個都市怪談,被人津津樂道,而又諱莫如深。
不過這些事情,都已經和楚天無關了。
處理完了這裏的事情之後,楚天就回到了自己家。
第二天,在早上起來的時候,楚天就看到了早就自己起來的楚夢兒正在飛快的“補作業”。
不管看了多少次,反正每次看到一個小鬼王天天要給幼兒園老師補作業楚天就感覺好笑。
在楚夢兒對自己這個不出手幫忙隻喜歡看笑話的老爹翻了幾個白眼之後,楚夢兒直接選擇了開掛——動用自己鬼王的力量,完成了手工作業!
吃完飯,送楚夢兒去了幼兒園之後,楚天想了想,開著車來到了自己的有間鬼屋。
不是周末或者過節,鬼屋的生意一般都是一般般。
畢竟,鬼屋這種東西,消費的主力軍大多都是那些大學生。
所以,沒生意的時候,鬼屋管理員宋詩韻生活中最大的樂趣就是——打遊戲。
而李大爺最大的樂趣就是躺在門外——聽著戲曬太陽。
當楚天停好車來到鬼屋門口的時候,一股特殊的寒意突然席卷了楚天全身,那種感覺就像是突然從溫暖的空氣之中掉入了冰冷的湖水裏一般。
眼前的一切似乎都沒有變化,但是時間似乎在這片空間裏變得格外的緩慢。
楚天的眼神一凜,手腕上戴著的手鏈已經化作了鎖魂鏈被他握在了手中。
楚天運轉鬼差瞳,眼前的鬼屋被一個倒扣的如同是一個大碗的結界籠罩著。
鬼蜮?
不!不是鬼蜮。
這片特殊的領域雖然說不清楚哪裏不對,但是和鬼蜮絕對有本質的區別。
楚天深吸了口氣,一步步走近了鬼屋。
等他推開門的時候,卻見一道妖嬈的背影正坐在鬼屋櫃台前的椅子上,麵對著櫃台,似乎正在喝些什麽東西。
而在鬼屋一旁的空地上,宋詩韻,李大爺這兩個人被兩根繩子給捆成了兩條蟲子趴在地上。
一見到楚天進來,李大爺連忙喊道:“楚小子,小心,這女人厲害的很,好像是來找我們麻煩的。”
楚天看著那坐在櫃台前的女人,僅僅是一個背影,就給人一種急煞千軍萬馬的感覺。
她穿著一身紅衣,腰身被一條腰帶係的看起來極細,標準的水蛇腰,腰臀間的曲線有些誇張而又不失美感。
一頭酒紅色的長發燙著大波浪。單看背影,給人的感覺就是那種成熟,而又充滿魅力,極易引起老中少爺孫三代都喜歡的女人。
而隨著楚天進來,那女人微微測過身來,露出了一張同樣配得上他人期望的臉。
肌膚賽雪,烈焰紅唇,一雙大眼睛,眼神慵懶而又帶著些魅惑。
這女人就像是那種熟透的果子,老一分則爛,少一分則澀。
而此刻這個女人正在喝著一杯——奶茶。
“咕嚕嚕嚕……咕,啵!”在將一粒頑強的珍珠從吸管裏吸出來時,帶出的奶茶濺了那女人一臉。
“你回來了啊?”那女人伸出舌頭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然後發現臉上還有奶茶舔不到,於是就拿了張紙擦了擦,同時轉過身來看著楚天說道。
那語氣,就像是在等一位來赴約的老朋友一般。
“你是誰?”楚天看著這個女人問道。
那女人從一旁櫃台上拿出一部酒紅色的手機,看了看那手機屏保的照片,她似乎格外的偏愛酒紅色。
“你就是楚天啊。”那女人說道,目光落在楚天手上的鎖魂鏈上挑了挑眉道:“看起來似乎也就一般般啊。”
那女人說著伸出一根手指指著楚天微微一挑。
在楚天腳下,地下突然鑽出無數的白骨手掌,向著楚天抓去。
楚天一驚,往一旁一躍,隻見一具具白骨從那地下鑽了出來。
那些白骨向著楚天窮追不舍。
楚天手中的鎖魂鏈飛射而出,將那些白骨全部纏繞在了一起,隨著鎖鏈收緊,盡數化作了骨粉。
“有點意思。”那女人說道,又將奶茶放在了自己嘴邊,隻見一朵朵紅色的彼岸花在地上綻放,那細長的紅色花絲彈射而出,向著楚天飛去。
楚天鎖魂鏈直接纏在這鬼屋的房梁之上,他則拉著那鎖魂鏈吊在了半空之中。
“彼岸花?”楚天臉色凝重地看著那女人說道:“你究竟是誰?”
“有點見識,連彼岸花都知道。”那女人將最後一粒珍珠從奶茶杯子裏吸走,站起來對楚天說道:“想知道我是誰,打敗我,我就告訴你!”
“好!”楚天說道,身體縱身一躍,左手往空中一抓,空空間戒指裏取出了那斬鬼刀,向著這女人劈砍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