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還有無數個皇甫羽然在和冰錐玩著追逐戰,卻不知皇甫羽然如何脫離出來,又是何時出現在冰鳳凰後麵的。

聽到皇甫羽然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冰鳳凰即刻收回了招式,轉過身來高貴的頭顱低了下去說道:“白澤前輩果然沒有選錯人,我冰鳳藍羽願誓死追隨。”

皇甫羽然現在有點懷疑靈獸甚至是聖獸是不是都一樣,隻要有人打敗它們就會屈服於強者。想事這樣想,皇甫羽然並沒有說出來,至少要給聖獸留下些許麵子不是!

不想冰鳳凰卻是開口道:“今後你就是冰鳳凰的少主,請受藍羽一拜。少主方才所想是對靈獸們的屈辱,雖然靈獸們一向尊崇強者。但是這並不代表我們會屈服於強者,聖獸是寧死不屈的!”

皇甫羽然不想自己想法又被看穿,一陣的尷尬,這種感覺隻是在鳳凰麵前出現過,不由支吾道:“呃……這個……那……”

冰鳳凰點著頭說道:“藍羽知道少主你想說什麽,讀取人心中所想,乃是我鳳凰一族的天賦。在十萬大山的鳳凰應當就能知道少主心中所想吧?少主,接下來我們要去往何處呢?”

皇甫羽然釋然的點點頭,隨後驚訝的瞪大眼睛看著冰鳳凰說道:“我們?哦……不,你暫時就先不要跟著我,你就待在這冰封魔域,我尚有要事要辦。等我解決完手頭的事情,再來尋你,你看可好?”

冰鳳凰既然已經認主,也就沒有了當初的那份冰冷,雙翅收攏慢慢的飄飛下去說道:“藍羽謹遵少主吩咐,就在此地等候少主便是。”

皇甫羽然點點頭,回頭招呼點雲和冷淩雪一路向東北方天柱峰的方向馳去。身後落到雪地上的鳳凰,抬頭看著三人的背影,嘴裏喃喃道:“六色神嬰,少主的將來不可限量,靈獸界之危不足道也。”

三人驅馳良久後,點雲還是忍不住發問道:“羽然,能不能告訴我什麽原因,能讓聖獸屈就與你?”

皇甫羽然眉頭輕輕一皺,隨後哈哈一笑說道:“我乃德才兼備之人,莫說是聖獸,就是天下英豪盡皆屈就於我,也不是什麽奇怪之事。”

點雲知道他是在開玩笑,小聲嘟囔著:“我怎麽感覺你比辰羽還要囂張?這麽猖狂可是不好……不好!”

皇甫羽然被點雲搖頭晃腦的樣子引得捧腹大笑,說道:“玩笑而已,其真正原因是羽然識得神獸白澤,答應白澤代為管理靈獸一族。因此羽然體內有神獸白澤的氣息,說白了它們不是敬重於我,而是攝於白澤之威。”

點雲低著頭想著什麽,隨後抬起頭指著前麵說道:“前麵便是天柱峰了,你去吧。”

皇甫羽然順著點雲手指的方向看去,隻見一雪峰高聳入雲,不見其頂。點點頭讚歎的說道:“不愧為天柱峰,我們上去吧,勿要人久等。”

點雲卻是擺著手說道:“你們自去吧,我就不上去了。”

皇甫羽然停下來轉過身看著點雲好奇的問道:“這是為何?都已經到了山腳,為何不一同上去呢?”

點雲微微一笑說道:“我與那狂神不和,恐一見麵就要大打出手,豈不是誤了大事?因此,我就暫時不上去了,等你的事情解決好了,我再去和他大戰三百回合又有何妨!”

皇甫羽然看看冷淩雪,原本還想自己一人上去,現在看來讓冷淩雪留在此處,現在看來不大現實。於是歎口氣說道:“如此……也罷,我們去了!”說完就帶著冷淩雪向山頂飛去。

點雲嘴角微微一撇,身影慢慢消失在這漫天大雪之中。

半柱香時間之後,皇甫羽然和冷淩雪依然到了天柱峰之頂,不想這天柱峰頂部有如此一處平台。既然位於山頂,自然不會太大,可容納千百人綽綽有餘了。

此時正有一人站在平台正中間,漫天風雪之中,一身白衣白袍的辰羽手搖折扇背對著皇甫羽然屹立在山頂。辰羽單薄的衣衫,搖動的折扇和此時的環境是如此的格格不入。

皇甫羽然整理一下衣衫,向前幾步躬身一禮說道:“皇甫羽然遵前輩吩咐,前來一見。”不想半晌之後,辰羽仍不見有什麽動靜。皇甫羽然又大聲重複了一遍,隻等辰羽答話。

約有盞茶時間之後,辰羽身體猛地一震,哈哈大笑著轉過身來。看著皇甫羽然說道:“果不出吾之所料,你真會來此一見。方才元神出竅去辦了點小事,怠慢兩位了。”

此一句無關痛癢的話,卻是將皇甫羽然震住了,元神出竅!那麽也就是說辰羽至少是分神期以上的修為。對於修為比自己要高出這麽多的辰羽,自己當禮遇有加才是,於是躬身說道:“晚輩稍等了片刻而已,何來怠慢之說,再說了等待前輩乃是我等應該的。”

辰羽搖搖頭笑著說道:“當不起前輩這個稱呼,我不喜歡太做作的人,有什麽說什麽便是!”

皇甫羽然見辰羽如此豪爽,抿嘴一笑問道:“不知……”

“來來,給你介紹一個人認識……”不等皇甫羽然問什麽,辰羽就指著皇甫羽然身後說道:“來都來了,還不出來做什麽?”

皇甫羽然轉過身來,就看到自己身後不遠處,一個黑色身影慢慢出現,不是點雲還會有誰。點雲現身之後就笑著說道:“原不想現身的,不想被他發現了,還元神出竅和他大戰了幾百回合,無奈啊!”

辰羽見兩人相互之間認識,也就沒再多做解釋,笑著說道:“既然都到了,那就到屋裏一敘吧。”說完折扇一揮,身後就出現了一棟房屋。

此房子雖不是雕欄畫棟,卻也是不得常見。矗立於如此極地山巔之上,本就是一個鮮有的奇跡。

眾人隨著辰羽進入房屋之內,一股暖氣襲來,眾人皆感舒適異常。房內小幾之上早已煮好了熱茶,此時正冒著熱氣。辰羽邀請三人入座,親手斟茶一一遞給三人說道:“寒舍簡陋,倒是讓諸位見笑了!”

點雲哈哈一笑說道:“狂神你什麽時候也學會如此客氣了?這可不像你狂神,無妨無妨!哈哈……”說著抿了一口茶大聲讚歎道:“極品靈茶,好東西!”

辰羽隻是瞪了點雲一眼,隨後笑著對皇甫羽然和冷淩雪揮揮手,示意兩人喝茶。皇甫羽然心不在品茶,因為他心裏此時有許多疑問,比如這房子,還有自己此次前來的目的。

皇甫羽然輕酌一口杯中茶,隻覺滿口留香,當真是好茶。隻是皇甫羽然本意不在此,將茶盞放在桌上說道:“前輩,不知此次叫羽然前來,所為何事?”

辰羽亦將茶盞置於幾上,微笑著看著皇甫羽然問道:“以足下之意呢?我喚你前來有何事宜?”

皇甫羽然眼睛眯起,低著頭思索良久,卻實不知辰羽何意,於是抱拳說道:“晚輩實在不知,望請明示。”

辰羽收起臉上的笑意說道:“無妨,此次約你前來,並不是為了再和你打一場。其主要目的是和你暢談一番當今天下形勢而已,你我皆不必拘束,有話便說即可。”

皇甫羽然愣了一下,緩緩拿起茶杯輕抿一口,幽幽說道:“羽然乃是無名小卒,安敢妄談天下局勢?”

辰羽哈哈一笑,他就知道皇甫羽然定會顧左右而言他,於是說道:“你乃不可限量之輩,若你都不堪一言,試問天下又有何人有資格妄談天下局勢?”

皇甫羽然被辰羽一言說得有點無地自容之感,隻能笑而不語。辰羽繼續說道:“依你看來,當今天下情勢如何?我問的不隻是修真界,還有普通人的世界!”

皇甫羽然不知從何說起,低頭思索良久方才抬起頭淡淡的說了一個字:“亂!”

聽到這一個字,辰羽卻是笑了,是會心的笑了。皇甫羽然竟然能將當今形勢,用這一個亂字形象得概括了出來。隻是辰羽還是故作不知的問道:“兄台何出此言?辰羽願聞其詳!”

皇甫羽然整理了一下言辭,淡定的說道:“如今而言,修真界尚算太平,隻是普通人的世界卻是一片迷亂。四處烽煙再起,黎民不能安居,連年征戰不休,再加之天災,百姓……苦啊!”

其餘三人聽皇甫羽然的分析,盡皆點頭讚同,皇甫羽然繼續說道:“雖然修真界明文規定不可介入普通人之間的戰爭,隻是一旦事情到了某種地步,必定會有人打破這個規條。”說到這裏,皇甫羽然便想到了林揚出兵討伐蠻族,還有這次路上前來之時所見,不由得心裏一陣擔憂。

冷淩雪想到什麽接著皇甫羽然的話說道:“至於修真界的安樂,恐怕也隻是一時之表。其實內裏卻是一片混亂,各門各派之間勾心鬥角,暗度陳倉。隻要有人打破平衡,修真界必定大亂,天下亦將不再太平。”

“哦?姑娘的見解實乃入木三分,我等也有此等看法,不過不知和姑娘所見是否相同,願聞其詳。”點雲拱手對冷淩雪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