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清接過文鑫遞過來的丹藥服下,長舒一口氣說道:“我們先回去吧,這裏不是久留之地。先把這些人帶回去,皇甫羽然既然已經逃了,恐怕一時之間也找不到他。就讓他自求多福吧,你們也看到了,魔道的人想殺他也並不是那麽容易的。”

就這樣在陸清的勸說下,眾人折身離開了離火炎原。而魔道眾人則是還依舊留在離火炎原尋找著皇甫羽然,等待他們的將是金烏的怒火。

皇甫羽然雖然入魔,但是還是知道自己體內的狀態的,方才轉身離開是因為真的已經到強弩之末,體內真元已經消耗一空。因此在皇甫羽然衝進火焰之中沒有走出多遠就感覺眼前一黑,就這樣昏迷了過去。皇甫羽然昏迷之前,模模糊糊還看到一個青黃色的身影慢慢靠近了自己。

追著皇甫羽然離開的正是黃鶯,在皇甫羽然將長劍布滿整個空間的時候,黃鶯就拿出一個玉符捏碎布下一層護盾。因此在皇甫羽然的一招將所有人都擊傷的時候,黃鶯卻安然無恙,這也就使得黃鶯能在第一時間追著皇甫羽然出來。

也正因為如此,黃鶯看到了皇甫羽然昏倒過去。追上來的黃鶯正好就看到皇甫羽然從天空向著地麵落去,很明顯不是飛下去的而是掉落下去。

黃鶯驚呼一聲馬上飛了上去將皇甫羽然接在了懷裏,低聲呼喚著皇甫羽然的名字。可是皇甫羽然沒有一點反應,顯然是已經昏迷了。

黃鶯抱著皇甫羽然慢慢落到地上,辨別一下方向便向著東麵馳去。黃鶯抱著皇甫羽然剛剛離開不久,魔道幾個魔頭就追了上來,趙剛閉著眼睛嗅了嗅指著東麵說道:“在那邊,他們往這個方向跑了。”

“那還等什麽?追啊!”眾人呼喝一聲就向著東麵追去。可是沒有追出多遠就被一團火焰給攔了回來,不對,確切的說不是火焰,而是一隻火鳥。

沒錯,攔住魔道眾人的正是一直躲在火焰之中的金烏。當初皇甫羽然有危險,金烏遵從皇甫羽然的吩咐沒有出手,現在皇甫羽然昏迷了正在逃亡,若是還不出手那就說不過去了。

金烏出現之後對著魔道眾人扇動翅膀就是一連串的火焰攻擊,縱然他們身上都帶著辟火珠也感受到了火焰帶來的灼熱之感。一個個禁不住後退了幾步,他們現在都有傷在身,雖然不是重傷但是麵對金烏這隻聖獸還是很危險的。

金烏將眾人嚇退之後開口說道:“人類修士擅闖我離火炎原,按說應當處死,不過今日我心情好,就放你們一馬!快點滾出離火炎原,否則就準備葬身火海吧!”

魔道眾人相互對視一眼,同時點點頭慢慢向後退去,並且眼睛始終沒有離開過金烏,直到看不到金烏的身影了這才轉身飛馳離去。魔道眾人也怕金烏出爾反爾忽然對自己等人動手,所以才這麽謹慎的步步為營。

魔道眾人離開之後,金烏身後的火焰一陣扭曲,*從火焰中飛了出來問道:“金烏,我們當時為什麽不救少主?”

金烏搖搖頭歎口氣說道:“少主吩咐了不管發生什麽事情,你我都不能出手難道你忘了嗎?”

*不解的拍打著翅膀說道:“可是當時少主都那麽危險了,隨時都可能喪命,那種情況都不能出手救下少主嗎?”

金烏依舊搖著頭說道:“不能,少主的吩咐我們一定要遵從,再說了少主既然那麽吩咐我們定然不會有事,就算不相信少主也應該相信白澤前輩的眼光才是。現在不就看到了,少主已經沒事了,隻要那些人不再繼續追殺少主,少主暫時還是沒事的。”說著身體一陣扭曲化作一片火焰融入到了火海之中。

*轉轉頭看看周圍的火海,臉上似乎寫滿了不解,隨後也化身一道火焰消失不見了。

魔道眾人被金烏嚇得退出了離火炎原,趙剛將重傷的許玉樓放到地上問道:“現在怎麽辦?離火炎原我們是進不去了,那要怎麽找皇甫羽然?”

流雲眯著眼睛想了想,叫過來自己手下的弟子吩咐道:“你們幾個把許護法送到幽靈島,切記不可有半點差池。”

那幾個弟子剛想彎腰去抬許玉樓,就聽到幾個聲音說道:“許護法還是由我們帶回去吧,就不勞煩幾位了。”隨著聲音幾個人影出現在許玉樓身邊,幾人彎腰將許玉樓抬了起來再一次消失在空氣中。

眾人都被這一幕給弄得目瞪口呆的,半晌之後流雲才淡淡的嘟囔一句:“真不是人!”

紫妍秀眉一皺,冷冷的問道:“你說什麽?”

流雲馬上打了個哈哈說道:“我是說幽靈島真是來無影去無蹤……哦,趙兄你剛剛說我們怎麽去追皇甫羽然是吧?以我看,皇甫羽然也不可能會留在這離火炎原,既然他是朝著東走的,那我們就朝著東麵去追就是了。”

紫妍點點頭說道:“說得不錯,想來他也會離開這離火炎原,那我們就去東麵找他。修真界中東麵正道是無機門,而我們魔道則是你修羅堂,你覺得他會在哪個地方出現呢?”最後一句是問的流雲。

流雲低頭想了想說道:“依我看,他哪裏都不會出現,他若是聰明的話不會選擇在修真界現身。唯一有可能的就是融入普通人之中,而東麵恰好就有一個大的帝國--蒼雲帝國。若我沒有猜錯的話,他應該是去了蒼雲帝國。”

“好,那我們就去蒼雲帝國守株待兔。”眾人一一回應要去蒼雲帝國,於是魔道一眾人收拾一下向著東麵蒼雲帝國去了。

黃鶯帶著皇甫羽然一路向著東麵疾飛而去,一刻都不敢停留。黃鶯能夠感覺到背後有人追了過來,為了保住皇甫羽然,一定不能被追上。因此黃鶯就這樣帶著皇甫羽然在茫茫火海之中飛行了幾天的時間,直到黃鶯真元告捷再也飛不動了這才停了下來。

黃鶯看著昏迷中的皇甫羽然,輕歎一口氣淡淡的說道:“你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為什麽就有那麽多女子為你傾心呢?就連我一國公主也難免對你動心,可是內心裏又告訴我我不能占有你,因為你不屬於我黃鶯一個人。”

似乎有著無限幽怨,黃鶯的眼神有點空洞有點淒迷。長時間的飛行黃鶯也感覺很累,眼皮已經快抬不起來了。黃鶯努力的眨眨眼睛,輕輕說道:“你安心休息吧,我會帶你去我家,在那裏誰也不能傷害你,除了我。”誰也不知道她加上那最後一句是何用意。

黃鶯掏出一粒丹藥吞下就開始調息,消耗的真元要盡快補充回來才行,好在黃鶯家底夠厚,一點丹藥還是不怎麽放在眼中的。

兩個時辰之後,黃鶯抱起皇甫羽然再次踏上了征途。就這樣走走停停一直走了將近半個月,眼前終於再也不是火焰的海洋。黃鶯高興的尖叫一聲,差點把皇甫羽然給拋出去。

飛身落在一棵大樹低下,黃鶯吞下僅剩的一粒回元丹,盤膝坐在地上調息恢複損耗的真元。這個時候皇甫羽然眼皮動了一下慢慢睜開眼睛,睜眼就看到頭頂的樹冠以及坐在旁邊的黃鶯。

皇甫羽然伸了個懶腰,慢慢站了起來,感受一下自己的狀況,發現體內真元充盈根本就不像是經過一場大戰的人。皇甫羽然的記憶仍舊停留在那日被魔道之人圍攻的時候,所以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已經昏迷了這麽長時間。

皇甫羽然轉頭看看周圍的環境,發現是個自己從來沒見過的地方,小聲的嘟囔著:“這是什麽地方?我怎麽會在這裏?其他人哪裏去了?”可是如今能回答皇甫羽然的就隻有黃鶯一個人,而黃鶯此時正在打坐之中。

撓撓頭身體一輕就飄到了樹冠之上,懶散的躺倒在樹杈上,現在不知道什麽情況,那就隻有等黃鶯醒過來了。可是這一躺下,皇甫羽然就發覺自己眼皮有點重,慢慢的竟然想要睡著。

也不知過了多久,樹底下的黃鶯修煉完畢睜開眼睛卻沒有看到皇甫羽然的蹤影,驚得猛然跳了起來,眼中含著淚花轉著身對著周圍喊著:“羽然,壞蛋,你在哪裏?你別嚇我好不好,快點出來啊!”

樹上躺著的皇甫羽然搔搔耳朵,慢慢飄了下來落到黃鶯背後,而黃鶯還不知道還在那裏喊著。

皇甫羽然慵懶的說道:“你叫累了沒有?累了就歇會再叫!”說著斜身往樹身上一靠。

黃鶯驚叫一聲,轉過身就撲到了皇甫羽然懷裏,哭喊著說道:“你知不知道人家有多擔心你?還這樣看人家笑話,你真是個壞人!壞人……”說著還抬起小拳頭雨點般砸在皇甫羽然胸口。

皇甫羽然伸手抓住黃鶯的小手,說道:“好了,我這不是沒事嘛!都哭成大花臉了,不漂亮了可就沒人要了哦!”

黃鶯小嘴一撅,轉過身去嘟囔道:“誰稀罕!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