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權是心不甘情不願的交了。
但是我沒有罷休。
“華華,貧民區的人都窮著呢。既然兵權都交了,捐點錢啊,房子啊什麽的也好啊。這身上的珠寶都不錯,卸了吧。”
我一個揮手,霍華華就臨時拿了一個大桶過來,隨便貼了一個捐贈箱,讓人捐款。
那些大臣們紛紛護住了自己身上的珠寶對著顧斯年道:“做人不能這麽得寸進尺吧,我們兵權都交了,還想要我們的錢,這不是要我們的命嗎?”
“就是啊,要錢要權,都拿走了,我們留條老命有什麽用。”
就在他們各種責問和質疑中,我勾勾唇道:“那連命也拿了。”
一瞬間,整個議事廳都安靜了下來。
翼公爵緩緩的扶著椅背,順著邊緣想要滑落坐下,踉蹌了幾步,終究是沒有坐上去。
身後的衛兵扶著他將他拉回了椅子。
其他人更是大氣不敢出一句。
畢竟在他們看來是顧斯年縱容著我這麽肆虐他們。
“我們可以都交出來,但是有一個條件,那就是你和顧斯年必須結婚。否則我們就算是拚了這條老命,舍了家產,丟了爵位,我們都在所不惜。”
“我們都同意!”
“捍衛我們寒國皇權不被外人奪走!”
我側頭看向顧斯年,突然反問他:“你有意見嗎?”
他微愣,眉心微皺的看向我。
“他們的提議,你有意見嗎?”我再問了一次的時候,就回正了頭,留給他一個後腦勺。
“你安排。”他的回答是我的意料之中。
“那你們選日子吧。”
我慵懶的伸了一個懶腰,對於我得回答,讓所有人更加的震驚了,因為他們隻是想拿這個威脅我,直到我肯定不會同意。
隻是沒有想到這一次我居然直接同意了,他們一時間都想不到什麽詞。
“華華,清點他們的家產充回國庫。”
相比犧牲我個人的婚姻,拿到他們的錢,國庫充實,我想造多幾條橋拉動淮河兩岸經濟的錢就有了。
“得令!”霍華華開心的回答。
我走出去的時候,顧斯年被那些大臣們拉著叫苦:“斯年啊,還是你當寒皇好。”
“是啊,這都算什麽事情啊,我們這點家業能做什麽呢?”
“上有老下有小,充公了怎麽過啊。”
我沒有聽到顧斯年怎麽回答,反正這個消息很快就會傳遍五湖四海。
隻是我沒有想到的事情是,消息還沒有傳出去的時候,有個不速之客已經在我得偏廳等著我了。
“寒皇,洲際國的安娜小姐在偏廳等您。”
安娜這個時候來?
該不是她昨天找霍焰沒有找到,現在找到我這裏來吧?
隻是昨晚霍焰不是離開了嘛?
不對,昨晚雪很大,霍焰應該走不了,隻是他去哪了?我確實不知道。
剛推開門就看到了安娜,一身米色華服,像個高貴的公主,手上還帶著白手套,緩緩的端起了一杯熱茶在唇邊優雅的抿了一口。
看見我進來,微笑的朝我打招呼。
“能見到寒皇是我得榮幸。”
我還沒有說話,她已經提著裙擺走了過來,抬起我得手腕在我的手背親吻了一口。
我微笑回禮後,就讓傭人給她換了一杯新的奶茶。
“洲際國的喜歡奶製品,換個甜奶茶。”
我有時候覺得,霍焰那個專屬的牧場不是因為我喜歡才存在的,因為他們這個國家的人本來就愛喝。
我為什麽會知道,我看到安娜的裙子的別針扣子是甜奶的扣子。
我記得霍華華曾經給我安娜的資料顯示他們都喜歡喝甜奶茶。
“寒皇對我們洲際國真是了解,以前西瑞爾還專門弄了個牧場給我,專門給我做甜奶茶。”
她來的目的太明確了。
沒有給我下馬威,但是打算給我磨耳朵,想告訴我,霍焰做的一切,對她也做過。
“嗯。”我輕輕的回答了一句。
“對了,聽說寒皇跟我們西瑞爾挺熟悉的,你們是一塊從深城來的對嗎?我常年都在洲際國呆著,很少出門,深城遠嗎?西瑞爾跟我分開的時候,說會早點回來,可是現在才回來。我還以為深城很遠,導致他不能早點回來娶我。”
安娜聲音本來就細軟,加上現在委屈,她還抬手拿了個手帕輕輕的擦眼淚。
霍焰十幾歲去的深城。
所以安娜屬於霍焰的青梅竹馬的初戀?
我不知道為什麽,明知道安娜是故意衝我來的,但是還是心頭微微發酸。
“你可以直接問他。”
我坐在她旁邊另一個椅子,端起傭人新上的甜奶茶,溫度剛好,便喝了一口。
明明是甜的,但是喝進去感覺澀澀的就放下了。
“這個味道還是差了點。西瑞爾每次都是親手幫我衝的。”
我喝著的那口甜奶茶差點就嗆到了。
“對了,西瑞爾說,把洲際國的最強兵力都讓加爾帶來了這邊我怎麽沒看到加爾呢?”
她來這裏就像是上位者過來視察一樣。
想告訴我,霍焰是她的,我現在的安穩也是加爾帶來了洲際國最強的部隊幫助下才有的。
“好幾天沒有見到他了。”我這是實話。
這幾天我還以為是霍華華在處理戰事,現在看來是加爾在處理,隻是這幾天他都不想見我?
“那我去找加爾吧,這幾天西瑞爾聽擔心他的,讓我來看看他的情況。怎麽說我也是他嫂子了,你們深城不是有句話叫做長嫂為母嗎?”
我放下了茶杯嗯了一聲。
她便起身想要去找加爾。
“我讓人送你去前線,但是你這個拖地大擺的裙子可能不適合前線,換一個?”
我歪歪頭表示無所謂,轉身去拿了一條裙子的時候,順便把昨晚霍焰蓋在我身上的毛毯拿了出來。
他給我蓋的毛毯是他自己的,上麵還有經典的蘇繡刺繡HYW。
這也是為什麽我會跟霍華華肯定的說,霍焰昨晚來過。
他這個標誌,我化成灰都認識。
而安娜也是看到了我手中的毛毯,潔白無暇,隻有封邊的那個地方有金色的刺繡。
但她還是笑著結果我手裏的衣服。
“毛毯也帶上吧,戰區那邊比較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