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焰難得這麽安靜的在我身邊,與之前的存在截然不同。
如果說歲月是靜好的,我跟他就還差一個靜好。
“西瑞爾。”
書房外麵的安娜,不知道怎麽這麽晚又來了這裏,關鍵現在霍焰已經睡覺了。
我正想著要怎麽放開霍焰去回答她。
霍焰卻抓住拉我我的手道:“你在這裏等我。”
他跟剛剛溫和的神情不同,一下子變得陰鷙可怕,然後還將沙發一旁的屏風拉了起來,這樣安娜就算打開門也看不到我。
他到底是失憶還是沒有失憶,我一時間都搞不清楚了。
門開了以後,就聽到霍焰冷淡的問道:“有事嗎?”
安娜:“我就來看看,你情況好一點了嗎?”
我在屏風後看到的安娜,明顯站在門口往裏麵張望了許久,確定沒有看到其他人的身影才跟霍焰說話。
看來是她在這裏設立的眼線告訴她,我在這裏了。
這個時候我也收到了霍華華的短信:“事情辦好了,也將藥物進行了化驗,這些藥物都有刺激神經的作用,越吃越狂躁。”
我捏著手中的手機,望向安娜的方向,她這是想控製霍焰來達到他們什麽樣子的目的。
隻是既然我知道了,就不會再讓他們傷害霍焰了。
“我沒事,要休息了。”霍焰下了逐客令以後安娜也隻好道:“那你要是不舒服可以叫我,獎勵你一顆糖。”
說話間還真的吧霍焰當做問題兒童,給了他一顆糖。
就像霍焰剛剛說的,他不是智力有問題。
隻是霍焰勾勾唇,什麽也沒有說。握著糖的手關上了門。
良久才對著屏風後的我說道:“吃糖嗎?虞星禾。”
??
為什麽我總覺得霍焰一點事都沒有,他這叫我名字叫的怎麽這麽順溜。
“誰讓你喊我全名的,你再喊我全名,我也叫你西瑞爾。”我從屏風後麵出來,眉宇間都皺緊了,然後上前將他手裏的糖搶了過來,隨手丟進了垃圾桶。
“亂吃東西,隻會害了你自己。”
他隻是勾唇什麽也沒說。
動作卻是打開了書房的門道:“安娜走遠了,你也走吧。”
???
我再次被他震驚了,這樣的霍焰,對我來說真的太陌生了,而且,他剛剛還受我勾引,還安靜的栽我手裏,怎麽現在說趕人就趕人了呢。
“霍焰,我現在走的話,就不回來了,你別後悔。”
他微微抬了一點下巴,然後唇角戲謔的笑容揚起:“你身上有雪鬆的味道,我聞著不習慣。”
我立馬的反應是:“那我洗幹淨了就能來?”
他似乎是被我逗笑了,邁了一步,走向我,然後伸手摸摸我的頭道:“你靠近我,跟安娜的目的一樣嗎?想要控製我,得到什麽?”
原來他是知道安娜的計劃的。
那白天,他那些狀態是故意演戲給所有人吃的嗎?
“霍焰,你真的失憶了嗎?我怎麽覺得你在拍你所有人,包括我。”
我伸手捏了他的手,他還把戒指都還給我,他擺明就是想氣我。
“我隻是覺得你熟悉。”他無奈的苦笑了一聲。
“能不熟悉嗎?你身體比你的嘴誠實。”
我不打算一次進攻,開始了我的第二次進攻,所以我趁他不注意,將書房的門再次關上了。
然後學著他以前霸道的樣子,將他抵在了牆角。
“這裏,不是都控製不住了嗎?”
我的指腹劃過他的腰間,然後被他摁住了手:“我會丟你出去。”
“你不舍得。”我隻想在他極限的邊緣挑釁他,刺激他。
就在我得意的時候,他拉著我的手禁錮住不給我亂動,然後拉開了書房的門,直接將我丟了出去。
我踉蹌的差點沒有站穩。
就看他臉上仍然是戲謔的樣子:“洗幹淨。”
他是有多嫌棄我身上的味道,已經強調了很多次,他不喜歡了。
轉身冷哼了一句:“洗幹淨我也不找你。”
說話間我還故意當著他的麵將威廉的外套拿走,並大搖大擺的從他身邊越過。
激怒他,好像也挺好玩的,不然失憶的他不會緊張我。
就是要利用他身體的潛意識去在乎我,尋找我。
我是真的不打算找他,因為我覺得今天的試探已經很到位了,說明霍焰他神智是清醒的,也知道安娜對他另有所圖,但是他自己又籌劃什麽。
隻是他是阿斯伯格症的人,向來就是自己思考,很少跟人溝通自己的計劃。
向來就是狠人一個,隻要結果不要過程。
可是我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洗澡的時候,霍華華在房間裏給我準備了衣服:“怕你一個人不習慣,給你準備了你熟悉的花膠粥。”
她拿完衣服就給我拿花膠粥。
“霍焰都沒有交代你,你還給我煮。”我也想從她這個側麵了解一下,霍焰對我,是不是真的忘得很徹底。
“霍爺遲早會想起你的,這個我不擔心,我隻擔心沒有照顧好你,到時候霍爺拿我論罪。”
我努努唇角,似乎很有道理。
隻是霍華華是霍焰培養的殺手,能對我這麽細致和聽命,算是霍焰和我的幸事,不然我身邊就真的沒有人可信了。
“剛剛你跟威廉見麵了?”霍華華看了一眼我剛從霍焰手裏拿回來的外套,表情聽古怪的。
“嗯,威廉看我冷,就給我穿上了。”
霍華華沒有說話,就是笑著放下了。
“你這笑容不對啊。”
我認識她這麽久,感覺她的笑容有深度。
“一會你就知道錯,敢穿別的男人的衣服。”
她笑著從我房間出去,然後在關門的那一刻道:“你今晚最好從裏麵反鎖,不過從裏麵反鎖估計也不行,你房間有個暗門個人書房是相通的。”
我愣了一下,就聽到門關上了。
她這話意思,我穿了威廉的衣服,還拿回來了,霍焰今晚要來收拾我?
似乎也不錯。
我突然有點期待了。
可是我洗幹淨了,吃飽了,在**等了很久,也沒有等到霍焰來找我。
直到我的眼皮子打架,我就沉沉的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