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去找顧斯年。
可是我的靈魂願力可能不夠了,上半身幾乎要消散了。
我是不是很快就要在這個世界消失了,看不見最後的真相。
得不到沉冤昭雪的那一天了?
顧斯年你在哪,你來找我好不好?我快消失了。
求你不要為了我再把自己搭進去了好不好?當年你為了我,已經被傅司南陷害進了監獄,一輩子不應該為了我毀了第二次啊!
我除了哭,好像真的什麽都做不了了。
我呆在刑偵隊,看著他們各種調查監控,各種監控錄音想等顧斯年打第二通威脅電話。
但是顧斯年都沒有打。
傅司南也親自來了警局,走來走去沒有停下一分鍾。
我失蹤這麽多天都沒有見他對我這麽著急。
林語溪隻是剛被綁架,他就急了。
我突然壞壞的想看傅司南,為了林語溪,會做道什麽地步。
“已經過去十二小時了,歹徒給你多少時間?”刑海文傅司南。
他才皺著眉說道:“十二小時。”
刑海暗罵了一句靠,隨後說道:“那再等等綁匪打電話來。”
可是傅司南急了起身對刑海道:“現在就開記者發布會,對綁匪說,我會按照他的意思,不然外婆怕他會撕票。”
刑海眉宇間的青筋微跳,然後嗤笑了一聲:“你這個反應確實很反常,妻子虞星禾失蹤這麽多天你都淡定無比,現在初戀出事,你倒是著急。”
傅司南被氣的臉色發黑:“刑警官,我說過語溪很善良,而虞星禾是心機深沉為了達到目的會不擇手段,你現在也看到她的做法了,她綁了語溪,還要讓語溪名聲盡毀!”
刑海沒有說話,使了一個眼色給小刑警。
小刑警便去安排了幾個記者準備開記者會。
“你按照她說的做,那別說剛剛那些話,以免激怒了她。”刑海拍拍傅司南的肩膀
傅司南冷哼了一聲表示知道了。
我什麽都做不了,好像確實隻能在這裏看戲。
但是我更擔心顧斯年會出事。
因為我想不到還有誰會為了我如此下策。
就像小時候在孤兒院,我爸媽因為要保護傅司南,常年不在家,跟孤兒院的院長媽媽很是熟悉,而且我跟顧斯年也正好是朋友,所以他們就從小把我寄養在孤兒院。
而不是人們說的,我是因為父母死了才被送去的孤兒院。
在孤兒院裏,我就是幸福的像個小公主,顧斯年比我大幾歲,在孤兒院是大哥哥的角色,他總是一呼百應,讓所有人都讓著我,還把最好的東西都給我。
雖然他總說,這些物品本來就是我爸媽捐給孤兒院的。
我們孤兒院因為有我爸媽的捐贈,向來條件都挺好的。
院長媽媽和其他生活阿姨還會教我們讀書寫字,還會講故事教我們做人的道理。
所以不是傅司南口中說的孤兒院長大的孩子三觀不正。
就是因為太正了,所以顧斯年當時才會為打抱不平。
那時候我父母死了,傅家沒有給一分錢,隻是送來了一些物資給孤兒院就走了。
甚至連骨灰都不給我,說我太小了,拿著骨灰也不知道放哪裏。
所以我到現在都沒有見過父母墓地。
顧斯年經常還會看偵探小說,他說:“會不會是傅家的做賊心虛,你父母根本不是車禍救傅司南而死,而是傅家謀殺他們的呢?”
我太小了聽不懂。
但是院長媽媽說:“你爸媽的工作是保密性質的,把你放在孤兒院比較安全。”
可是在她聽到我父母是因為保護傅司南而死,世人都自動以為我父母是傅家的保鏢的時候,院長媽媽隻是歎氣。
她說:“人微言輕,我隻想你們都平安快樂的長大。”
所以我現在也不懂了。
因為從父母去世以後,我的人生已經脫離了軌道,一切都變了,變得不可理喻。
害了顧斯年。
在顧斯年入獄那年院長媽媽也急性心梗死亡了。
所以我害了身邊所有的人。
“虞星禾,你就是個災星!”傅司南一句詛咒的話將我的思緒拉回。
他說我是災星?
好像真的是。
我父母死了,院長媽媽死了,顧斯年也毀了。我自己也不得好死了。
我殘缺的靈魂瑟瑟發抖。
不知道怎麽得,大概是因為我太想念顧斯年他們了,靈魂隨風飄到了一個廢棄的工廠。
我看到了帶著黑色鴨舌帽和黑色口罩的顧斯年。
他將林語溪綁在凳子上,將刀子架在她的脖頸。
“不!顧斯年,不要殺人!”
殺人會判死刑的!
“顧斯年我要你好好的或者,不要死!”我歇斯裏地的哭喊著。
沒有手的靈魂不停的想要擋住他的刀子阻止他做錯事。
“顧斯年,不要為了我,做這麽傻的事情,求求你,聽到我說話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