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收拾好房子便躺下來休息。
閉上眼眯了剛睡了一會。夢裏是刀疤男玷汙我的畫麵,我拚命掙紮,用力反抗,可是迎接我的仍舊是黑暗和一灘灘血跡。
瞬間就驚醒了過來。
我剛剛是做夢還是我已經死了?
我用力拍拍自己的胳膊,會疼,真好……
我真的活過來了。
因為一個人獨處,我忍不住捂住了眼睛,重生以來,第一次哭了。
不是因為害怕,而是慶幸我還活著。
就在這時候,我的電話響了。
是傅司南打來的。
我平複了一下情緒,才接上他的電話。
“為什麽不在家,門禁時間又忘了嗎。”他用的是質問的語氣。
我伸伸懶腰沒有馬上回答他。
便聽到電話那頭他的發小喊道:“司南,星禾這個年紀就是愛玩的年紀。別管那麽嚴。”
愛玩?
他那個發小,因為傅司南對我不在乎,他總是會對我動手動腳,現在想想都覺得每一寸肌膚都在惡心。
“司南哥哥,我沒有貪玩,學校要答辯了,我正在學校宿舍趕論文。”
聽到我突如其來乖巧的解釋,傅司南都停頓了一下。
按照以前的我肯定會不停求傅司南相信我。
現在,我的解釋,他愛聽不聽,不聽我就拉黑他電話。
“我什麽時候批準你住學校。”
“我已經成年了,應該不用你批準了吧。”我努力保持好脾氣,去挑釁傅司南。因為已經不怕他會生氣了。
所以不需要唯唯諾諾,或者歇斯裏底。隻需要實話實說。
“我去接你。”
他給了這個命令就掛斷了電話。
一刻都不給我猶豫和反悔。我丟下手機,拉過被子繼續睡覺。
隻是翻來覆去都覺得,傅司南幹嘛這兩天非要抓我回家的事情,昨天還在門口守著我,今天又說來學校接我。
按照以前,他根本不管我在哪,是死是活。
果然半小時後,傅司南電話繼續打來了。
“我到你宿舍樓下了。下樓。”
“抱歉,我剛剛跟同學出來玩了,你回去吧,我說了,最近都不回去。”
我正想掛斷的電話的時候他突然道:“聽說保研名額隻有一個,另一個同學家裏已經在動用關係了。你不想要保研名額了?”
……
我瞬間無語,我倒是忘了,上一世這個時候,我正在搶保研的名額,而且還回家去求了傅司南幫我拿下名額。
他現在是用這個方法來威脅我?
“傅司南,你!”
“這就沉不住氣了。今天演得不是挺好的嗎?我給你十分鍾,學校門口等你。”他放下指令的時候我隻好悻悻的穿好鞋子出門。
畢竟保研名額太少,而且保研的含金量比其他的研究生高。
而且按照他的勢力,我不聽他的,可能他還會從中做梗讓我失去機會。
剛出到門口按電梯,電梯門打開的瞬間我愣了許久,霍焰怎麽從電梯出來。
他這一世沒見過我。
根本不會管我的目光是不是看著他,直接越過我走到了他的公寓門口,按了指紋就進了房門。
原來我對麵的那個醫生是霍焰。
他一身工整精致的西裝,哪怕是現在,也還是會覺得,他身上矜貴的氣質是沒人可以企及的。
上一世,他幫我攔住屍體被銷毀。
還用專業的手段查證了我的dna。
而且他還妙手回春救了刀疤男張白波。
無形中,他保留了我死後所有的人證物證。雖然他隻是跟刑海有關係,但是我卻覺得,我應該謝謝他。
但是現在還是先去應付傅司南吧。
我跑回學校門口的時候,看到他就站在他車門旁邊,點了一根煙捏在了食指和中指之間。
他長得很高,也很帥,完全符合所有女孩子夢想的那種精英律師的印象。
與霍焰的高高在上不可企及相比,傅司南好像更接地氣,是常人能看見的煙火。
而不是霍焰那種神邸。
他抬眸的瞬間看見了我,我們的目光在空氣中交匯,如果不是知道他不愛我,我可能會被他現在這個眼神欺騙。
這個眼神有怒意卻又有期待。
他在期待我的出現。
“上車。”他徒手掐滅了煙頭丟進了垃圾桶,拉開車門示意我進去。
“這幾天我確實學校有事。司南哥哥不是可以更好的跟語溪姐有自己的空間嗎。你現在來已經確定了我在學校不就可以了嗎?我沒有貪玩到處亂跑。”我沒有上車,這一世我不會對他言聽計從。
他砰的一聲關上了車門。
良久才問:“昨晚太晚回家也是因為在學校?”
原來他真的是來查我是不是出去玩的夜不歸宿。
而不是真的想接我回去住。
“嗯,有問題嗎?”我雖然心虛,但是學會了演戲,裝的很真實。
“最好是。”
就在他轉身的時候,我問他:“我和語溪姐,你是會選語溪姐的對嗎?”
這一世,就突然想親耳聽見他肯定的回答。
他沒有轉身,隻是停住了腳步,良久才回答:“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就行。不要再去鬧語溪。”
他在乎的,還真是林語溪。
“所以我和她,你選她。”我笑著問。
“與你無關。”
說完他就自己打開了車門坐進了駕駛位置離開了。
他說與我無關,意思就是,他選擇林語溪,與我沒有關係。
我踢了踢腳底下的石頭,也轉身回公寓。
回公寓的路上要經過一條小巷,剛剛來的時候沒有特別注意,現在回去路上卻看到了巷子微弱的燈光下,站著幾個混混在抽著煙。
人本能的瑟縮了一下,想起了上一世的那些刀疤男,我的腳步瞬間就加快了。
可以那幾個混混好像看見了我,他們對著我吹口哨。
我低著頭走的更快了。
“這麽急著走?留下陪哥玩玩咯。”
突然一個混混伸手要拉我的時候,我撒腿就要跑開。可是手腕卻被抓住了。
我腦海裏瞬間就告訴自己,這一世不會再重蹈覆轍。
不知道哪裏來的力量,猛的抬腿朝他們身上重要的部位踢去。在他痛苦嗷嗷叫的時候,我撒開腿就跑回了公寓。
坐上了電梯,才覺得安全了一些。
到達自己的樓層的時候,腦海裏仍然是上一世所有痛苦的畫麵,踏出電梯的那一刻整個人崩潰的直直的倒下去。
隻是沒有預期撞擊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