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跟同事在食堂吃飯,遠遠就看到了霍焰,他一個人坐著吃飯,周圍幾張桌子都是自動就空出來了,身邊的醫生經過他身邊會禮貌的跟他打招呼,最後選擇坐的遠一些。
同事拍拍我的肩膀道:“看出了你老師的地位吧?在醫院地位崇高,就是生人勿進,你能近身接觸,大家表示很佩服,我看好你。”
另一個同事也笑著說:“霍醫生長得真好看,有幾次跟他一起手術,我給他擦汗的時候,都忍不住多看幾眼,不知道為什麽,感覺那汗都是香的。”
她花癡的看著霍焰卻被上一個同事吐槽道:“就因為你犯了花癡,最後被霍醫生調去了別的科室。活該。”
“這個醫院有後台的人都不會去找霍醫生當學生的,畢竟誰也不想哭著從手術室出來。”
兩人你一言我一言的爭論著,我隨意的扒拉了幾口飯,不太好吃。
不想被知道自己有後台,但是傅家生活了這麽多年,嘴養刁了。
剛想著飯菜不可口就看到了傅司南的助手李可。
他的助手還提著一個飯盒,而且他的助手一般隻聽他的吩咐。
我不由的蹙眉,打臉來的特別快,剛想說自己沒有後台。
同事們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李可已經走到我身邊,恭恭敬敬的將保溫盒遞給我。
“小姐,夫人吩咐給您的午餐。”
同事們含著飯看著我,誰能想到我家裏還有送飯的傭人。
都忘了嘴裏有飯,支支吾吾的說著:“虞星禾你是大小姐啊!”
幾個同事上下打量我的白T恤和牛仔褲,然後驚恐的將飯噎了下去。
“你有後台為什麽還要去霍醫生那裏受苦?”
他們關心的事,居然是為什麽我要去霍焰那裏實習。
還沒等我開口他們繼續道:“你該不是看上了霍醫生的美貌吧?”
我笑著看向霍焰的方向,他已經離開了座位。
隨手接過李可手中的飯盒說了句:“以後不用送了,飯堂的挺好吃的。”
李可沒說話,隻是他的眼神看到我扒拉過的餐盤,幾乎沒有動過,他是人精,怎麽可能會不知道我覺得不符合胃口。
“夫人還說,如果實習不開心就回家給你安排別的工作。”
我皮笑肉不笑,李可是傅司南的助手,卻打著傅伯母的旗號,傅司南真是承認自己命人送來的又怎樣。
“你回去吧。我在這裏挺好的。”
等李可走了以後,我將飯盒的食物都分給了同事。
裏麵有我愛吃的芙蓉炸蝦,燒鵝腿,咕嚕肉,牛腩土豆,還有一個蟲草湯。
上一世的傅司南,在林語溪沒有出現的時候,對我也是這麽好。
他記得所有我愛吃的食物。
直到林語溪出現,一切都變了。
亦或者說從一開始,他對我好,是因為他是公眾人物,因為我的身份是他救民恩人的孩子,所以他要對我好,標榜他是一個有情有義不會忘恩負義的人。
“這手藝真的太絕了。”
“星禾,你家的廚子是多少星級的,我們從沒吃過這麽好吃。這燒鵝腿簡直是天花板。”
我抿了一口湯,看向了玻璃窗外,醫院大樓下,李可鑽進了車裏。
這台車是傅司南專用的邁巴赫,他也來了。
不知道為什麽,當靈魂的時候,我還能很清晰的告訴自己,我恨傅司南。
但是現在他做的事情,除了讓我憎恨,更多的是看不清。
下午的時候,霍焰連休息時間都沒有給我,就直接打了電話讓我去地下室坐他的車去刑偵隊。
我上了車,乖乖坐在了副駕駛,他不說話,隻是遞給我一套工具道:“一會自己做好防護,不要受傷。”
雖然我知道,參與解剖,特別是刑偵隊這樣的解剖需要特別注意,一點傷都不能有。
但從霍焰嘴裏聽到確實有些不同。
“謝謝。”
我看他給我的工具裏麵臉乳膠手套都是雙倍的。
不一會就到了刑偵隊,當進入挺屍間的時候,一股涼氣從腳底湧起,看著白色的布蓋著的屍體,我不由的環顧了周圍,會不會有跟我一樣不屈的靈魂在看著我們。
她的死又該是如何的?
“不要發呆。”
見我發呆,霍焰清冷的提醒,我才繼續給他遞工具。
全程他沒怎麽讓我上手,都是他在解剖我在旁邊記錄和遞工具。
“將記錄的數據都給刑海。”
結束工作後他一遍遍的清洗自己。我發現他好像比一般的法醫更加的潔癖。
當刑海進來的時候,他冷眼掃了一眼刑海:“以後不要再叫我來。你們隊裏有法醫。”
刑海拍拍他肩膀道:“那不是隻有你醫術厲害才請你嗎?隊裏法醫找不出有用的證據。”
“滾。”
刑海從我手中接過資料若有所思:“這個殺人的手法跟我們前幾次的案件很相似,都是女性死者,而且一般都是先奸後殺之後燒成焦屍,已經是連環凶殺案了。如果這次能在她體內找到殺人犯的證據就好了。”
霍焰微微蹙眉:“有提取一些,應該對你有幫助。”
“天啊!所有人都說沒有辦法,燒成這樣根本沒有任何證據!”
刑海兩眼放光就要去擁抱霍焰的時候,霍焰等了他一眼。
他立馬轉身要來擁抱我,就聽到霍焰輕咳了一聲。
刑海高舉的手僵在了半空。
霍焰這是吃醋了,不準刑海抱其他人。
“刑警官,記錄上都有一些數據。”
刑海點點頭:“我就知道找你一定行。”
霍焰:“不要有下次。走了。”
他說話間掃了我一眼,我連忙快步跟上,沒忍住回頭看了一眼那具焦屍,當時的霍焰也是臨危受命給我檢查的吧。
而且刑海說這是連環殺人案件。手法太像燒死我的那些人。
林語溪背後的那個人,會不會跟這個有關係。
不覺背脊發涼,害怕的毛孔都張開了。
“不走快點天黑了。”霍焰在前麵沒有回頭,許是聽到我腳步放慢了,他也放慢了腳步,出聲提醒我。
我抱著工具箱,抬眸看著他的背影感覺就像神袛一樣的存在,高大,又充滿的安全感。
“這次是連環殺人案,刑海如果還讓我們來,你就不要再來了。今天來刑偵隊的事情也不要跟任何人說。”
我歪歪頭追上他想問為什麽的時候他先開口道:“殺人犯針對的都是未婚女性。”
他是在關心我?
我點頭,確實不想跟這種事情沾邊。
這輩子要做的事情太多了。
他把我先送回了公寓樓下就自己去了醫院。
剛走了幾步就看到了傅司南已經在樓下等我了。
突然覺得這一世的他有點陰魂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