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在門上想聽霍焰說什麽,但是他什麽也沒說就聽到門關起來的聲音。
這一世才知道顧斯年認識霍焰,還知道他對霍焰很恭敬。
上一世眼裏隻有傅司南,好像錯過了太多的東西。
想著想著就沉沉的睡去了,今天在電梯,費了一番經曆。
一早醒來的時候,顧斯年已經在公寓客廳等著了。
“你猜出我得密碼了?”我從房間踩著拖鞋踢踏走到他旁邊,並給他倒了一杯溫水。
“你說你不愛傅司南了,但是密碼還是用他生日,真是....”
顧斯年一邊吐槽一邊喝水。
我聳聳肩:“因為懶得記新的密碼啊。”
對於我的懶,顧斯年已經習慣了。
“今天約了一個心理醫生,你要不要順便也上上課?”顧斯年眼神有些飄忽的看向了窗外。
“你怎麽會認為我需要上心理課?”
我整個人的神經都緊繃了起來,上一世的事情對我的困擾確實很大,但是我還能控製自己,不至於需要看心理醫生。
“我不需要。”
顧斯年沒有再強求我,笑著指了指桌上的早餐:“把早餐吃了送你去上班。電梯已經維修好了,不用害怕了。”
我沒說話,但是已經知道,顧斯年應該是霍焰那裏得知了我們昨晚在電梯的事情。
“今天吃飽一些,我們得去見見傅司南,拿回你的保研的名額。”
我剛喝了一口粥,他的話讓我差點嗆到。
“我覺得現在也挺好的。”做霍焰的學生,好像能學到更多的東西。
“你小時候不是最想要考上研究生然後再攻讀醫學博士,成為最厲害的醫生嗎?”顧斯年吃著早餐的勺子也放下來了,嚴肅的看著我。
並伸手摸摸我得頭:“我真想知道你現在的腦袋想什麽。這兩年你都經曆了什麽?”
我聳聳肩:“你不是在監獄都知道嗎?就你知道的那些事情。”
我得上一世,他怎麽會知道,一想到最後他為了我死在了林語溪幕後指使人的手裏,我握著勺子的手不自覺的收緊。
我想成為更好的自己。
但是我心裏跨不出的一道坎就是,林語溪被放出來了,是因為她幕後人的實力很強吧。
“還會有很多方式成為最好的醫生,而且能救人,讓更多人有機會活著其實就好了。”
我突然對自己小時候許下的偉大的願望覺得很搞笑。
顧斯年沒有再問我,送我去上班以後,我看他朝另一條路開走了,那不是他回家的路,像是去福利院的路。
他定然也是想去找一抔土,回憶跟小姐姐的故事吧。
剛進到辦公室的時候,就看到林語溪已經坐在我得辦公椅子上,得逞的看著我。
“沒想到我可以這麽找出來吧?”
我微微蹙眉,但是神色冷然:“壞事做盡,自有天收。那些死在張白波手裏的多少少女,成為了焦屍,難道真的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
林語溪張開手伸伸懶腰:“我是想要張白波綁架你,但是我從未想過讓你成為跟那些女孩一樣的焦屍,何況,我確實不知道那些焦屍跟我有什麽關係,無冤無仇我不可能用這樣的事情來毀了我自己。”
“那你現在來我這裏想說什麽?”我警惕的後退了一步背後的手握住門把,隻要她做出什麽偏激的事情,我就第一時間跑出去。
“我想跟你合作。”
她的話說出來的那一刻,我都覺得很好笑。
“我們怎麽可能合作?你不是怕我搶了傅司南嗎?”
她冷哼了一聲:“現在司南隻能跟我在一起,有了林家的幫助,他才能東山再起,隻是要是被我查出,傷害司南的勢力是哪一方,我林家就算是用盡全部的力量,也會跟他抗衡。”
“那你想要我怎麽跟你合作。”
“你不是福利院長大的嗎?我正好有個福利院長大的姐姐,被送出國了,今天是她回國的日子。她的未婚夫可是霍家那位。隻是我不喜歡她。你隻要在林家晚宴上指認她是福利院長大的就可以。”
我嗤笑了一聲,雙手環抱胸前。
“林語溪,我現在才發現你很天真。我幫你什麽好處?”
我反而是想看看她能拿到什麽誘人的條件,能讓她這麽有底氣的來找我。
“你想想她是霍家那位的未婚妻,她要是名聲不好,第一時間,霍家是不是要想辦法幫她打理一下?畢竟霍家那邊對她可是很重視,她出國都是霍家老爺子給錢去了最好的學校。那你不是想要霍家手裏,你父母的骨灰嗎?隻要你到時候跟媒體說自己認錯了人,根本不是福利院的不就行了嗎?這樣你就拿到了骨灰,而我也正好可以給她一個下馬威。”
我下意識的打開了辦公室的門,揮揮手對她道:“慢走不送。”
這一損招,傷人害己。用這樣的方法拿到父母的骨灰,霍家收好我父母的骨灰,隻要善待了她們,我不會再計較過去。
何況父母確實是為了救傅司南,隻是他不想還這個恩情,我也不會再讓他還!
“虞星禾,你別給臉不要臉啊!就算你不指認,你們福利院大把人我都知道,到時候我讓他們去指認,你就沒機會拿你父母的骨灰了!”
我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她話裏的重點是,她同父異母的姐姐是我們那個福利院長大的?可我好像沒什麽大印象。
不過我那時候確實太小了,印象不算很深刻。
轉身回辦公室的時候,正好看到霍焰從辦公室出來,拿著手機打電話:“到了?我去接你。”
第一次見冰冷的霍焰,說話聲音帶了一點人間煙火的味道。
他關門的瞬間看到了我,但是隻是一眼就轉身離開了。
他這麽著急是要去接人。
拿上病例準備去查房,正好查到張白波的病房的時候,護士在耳邊小聲的說道:“這個病人,每天夜裏疼的離開,我們想給他開止痛針,霍醫生說刑警那邊沒有批,不給開。”
我扯了扯嘴角,莫名有點快樂。
他也該受點痛,不然那些被他傷害的女孩子,他們身上的痛,誰來替她們?
見我進來,張白波眼珠子一直往我這邊看,我往哪邊,他就轉到哪邊,
我眼神示意護士們先出去,張白波就虛弱的張嘴:“給我開點止痛針好不好?疼,全身都疼,骨頭裏麵也疼,還有我得皮膚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