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南微微擰眉。

很快他便說道:“我明天會去給你辦退學手續,至於這個什麽霍焰,你最好從心裏拔掉。”

他冷漠的瞪了我一眼然後砰的一聲關上了我得門。

我想去看看李媽有沒有好一些,剛剛麻藥太少隻能塗抹式的給她上了麻藥,生生縫針,她都忍住了沒有大喊。

現在應該更痛吧。

隻是我剛動腿,腿上的腳鏈就不停的響起,隻能用跳的方式跳到了門口。

我看到李媽蜷縮在角落,身上的衣服也被人撕碎的很嚴重。

顧不上身上的鐵鏈,我就跑過去,可是一個踉蹌,直接摔在了地板上。

巨大的聲響讓眼神空洞的李媽終於抬眸看了我一眼,然後開始崩潰的哇聲大哭了起來。

“星禾小姐!”

“李媽!”我爬過去,看著她淩亂的頭發,撕碎的衣服有鞭打的痕跡,才知道她剛剛受了非人的折磨。

“傅司南真的是瘋了嗎?怎麽可以這麽對你。”

李媽落寞痛苦的搖頭又點頭,嘴裏結結巴巴的說道:“隻有我被打了,少爺才不會去傷害我得家人。隻是星禾小姐,我們想再逃出去就很難了,我聽說已經加強了別墅兩公裏以內的戒備,周圍全都是少爺的人。”

我抱著她肩頭,她立馬就崩潰的哭了。

我心疼她就算受了這樣的折磨,還想著要把我送出去。

隻是今天我故意激了傅司南,隻要他去給我辦理退休,霍焰定然會覺得奇怪,如果他心裏有我,他肯定會去查。

我賭他心裏有我。

不然為什麽會故意靠近我。

不可能隻是圖回報我當年一顆糖的恩情。

霍焰到底靠近我是為什麽,我還不知道,但是他一定會來救我的。

就在這個時候,新來了一個女傭走了進來:“星禾小姐,少爺說今天開始就我負責您的飲食,至於李媽,你現在要跟我去廚房幹活了,少爺說了不養閑人。”

女傭對我是客客氣氣的,但是對李媽則是冷眉豎眼。

而李媽不敢違抗傅司南的命令艱難的扶著牆就要爬起來的時候,我按住她的肩膀道:“你在這裏休息。廚房要幫什麽。今天隨便煮點東西就行了。李媽身體這樣怎麽做飯。”

女傭則是瞪著李媽道:“你想違抗少爺的命令?”

李媽害怕的瑟縮又要站起來:“我這就去。”

“不準去。”我生氣的低吼看向女傭繼續道:“傅司南派你來照顧我,那我就是你的主人,難道你想讓我跟傅司南說你欺負我?你是不是沒有看清楚局勢?不管我做了什麽事情,受懲罰的隻會是你們這些下人,如果我現在就跟傅司南說,你罵我,你說他會不會像對李媽一樣對你!”

女傭聽了我得話,臉色瞬間大變。

支支吾吾一時間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星禾....星禾小姐,我....我這就去做。”

“記得把李媽那份也做了!”我用主人的身份跟她說話是因為我看清了傅司南,他不會傷害我。

他可以傷害所有人,不會傷害我。而且他很怕我走,也怕我喜歡別人。

我以為他隻是占有欲,現在我突然覺得,他是不是愛我,隻是變態的愛,誰稀罕。

等女傭走了以後,李媽握著我得手牽扯到她手指上的痛處,低著頭道:“其實隻要你不跑,什麽都好。誰都不會有事。隻是委屈的是你。”

她又摸摸我腳上的腳鏈:“疼嗎?少爺把鑰匙給我了,他說你隻要乖乖在家裏就可以解開。我知道這是少爺在考驗我。”

說話間她掏出鑰匙給我解開了腳上的鐵鏈,因為鎖的太緊,已經勒出了紅色的痕跡。

“少爺對你是很好,就是,為什麽會變成現在這樣。這樣愛人的方式太可怕了。”李媽比我還矛盾,為什麽傅司南明明想對我好,卻用處了方法。

“李媽,他這是自私的愛,隻想滿足他自己。”

我扶著李媽起來躺在了**,拿著消毒水給她把身上那些鞭打的傷口一點點的消毒。

傅司南就是這樣的人,他可以對所有人下狠手,卻不會對我下手,而我並不覺得沾沾自喜。

隻覺得,他瘋了。以前的他,很愛惜自己的羽毛,肯定不會知法犯法的。難怪傅伯母說,林語溪野心會害死傅司南。

給李媽消毒後她可能感覺舒服一些了,已經沉沉的睡去了。

李媽四十幾歲了還要受這樣的折磨,我記得我剛到傅家的時候,李媽就在傅家了,一直都是她照顧傅司南,後來也照顧我的飲食起居。

哪怕是我發燒感冒生病,都是李媽守在我得房間照顧我。

有幾次發高燒,怕冷也是李媽給我蓋被子,給我擦汗。所以上一世,她怎麽會將家裏的監控賣出去,讓我身敗名裂。

突然醒悟,如果上一世,李媽沒有這麽做,是林語溪誣陷了李媽,那傅司南是不是因為生氣李媽傷害了我,所以將她趕走。

並不是因為信了林語溪的話?

而是因為他不希望有人傷害我?

雖然這麽想,是我一廂情願,但是莫名的會往這邊想,這樣的傅司南才可怕,他沒有愛人的能力,卻有一個愛人的心,靠近這種人果然是會倒黴的。

我起身將鐵鏈收好放在了一旁,這才下樓認真看了看這個別墅,很多地方都擺放了我小時候的照片,所以,這個別墅,是傅司南早就準備好的。

他曾說如果有一天什麽都不做了,就跟我回桂城。

不禁覺得渾身的雞皮濺起。

遲到的深情果然比草賤,要是以前我肯定感動的一塌糊塗,覺得他愛我,愛的這麽深刻。

可是現在隻覺得恐怖,這樣的偏執的愛,我如果逃跑,該牽連多少人。

他知道我心軟,不可能放李媽不管,所以他撒氣在李媽身上也是為了警告我,隻要我敢亂來,他就折磨李媽。

我應該早點發現他就是這樣的人。

就好像上一世,他認為顧斯年跟我有一腿,就把顧斯年送進了監獄,但卻沒有動我。

以及我得研究生名額,他都沒動。

“在看什麽。”

我身子一個緊蹙,精神瞬間緊繃了起來。

傅司南他怎麽沒有走.....

他果然是把鑰匙給了李媽,就看我會不會再次逃跑。

他要確定我不敢跑了才放心離開桂城嗎。

我不敢回頭。

他的手卻攬過我得肩膀,指了指牆上的一張照片道:“這張是你剛來傅家的時候,拉著我的手喊我司南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