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王的鬼妃 105讓愛重來

南宮無忌銳利的雙眸盯著那一院子奇花異草,眸光輕眯起,“原來如此!”

“這就是為何鬼域裏麵的青國依然可以生存的原因?”百裏幽夢靜靜掃視四周,這些花草長得十分茂盛,而且隻是在一眨眼之間。

“他們說他們的國土,因為千年前聖物缺失,故而千年來,未下一滴雨,看情形,都是要這種巫術存活千年!”南宮無忌伸手輕輕摘下一朵百合,味道清香,在他手中瞬間煥發光芒。

百裏幽夢淺淺一笑,接過他手中的百合,似乎天地萬物,隻要經過他的手,都能匯集世間最美的光芒,成為移到靚麗的景致:“這麽說,他們來此隻是為了尋找聖物,祈求雨?”百裏幽夢並不認為這麽簡單,說著抬頭看著南宮無忌。

“傳言是為了祈求降雨,可是未必如此,慕容嘩啟動玉麒麟時,得知玉麒麟成了啟動百萬活死人的關鍵,他們未必隻是為了祈雨這麽簡單。定國已經出現了一個活死人,尋無所知,可是每次出現,都會血流成河,如今定國上下人心惶惶。慕容嘩已經設計讓十皇子前去處理!”

百裏幽夢嘴角揚起一個無奈的笑,“他是一個有仇必報的人,看情形是要報那一箭穿心的仇,十皇子此行,凶多吉少!”

空氣中突然有一股酸酸的氣味一閃而過,他,居然醋了,“你對慕容嘩似乎很了解?”

百裏幽夢原本想說略知一二,可是,迎上他漆黑的雙眸,如黑洞般吞噬所有的一切,心頭一軟,輕聲道:“這是醋了嗎?”

南宮無忌劍眉輕輕蹙起,卻隻是沉默不語,伸手摟住她的腰,放眼看向這片熟悉而又陌生的院子。

百裏幽夢見他明明吃醋了卻不願意承認,也不屑於否認,用他慣有的沉默,卻成了默認,隻感覺腰間的大手似乎加重了力道,表示內心的不滿,她抿唇淺笑,沒想到他吃醋起來是這個樣子,“不自信了?”

南宮無忌當真不屑於拘泥於這個吃醋的話題,卻岔開了話題:“七夕準備送我什麽?”

百裏幽夢再也忍不住笑出聲,笑聲格外悅耳,不知為何,她一笑,掃去了他心中的醋意,眸光溫潤,她見他眸光漸漸明亮,捂住他的手,放在心口:“無忌,這裏,隻裝下你,一個人!”

南宮無忌嘴角勾起一抹淺淺的月牙形,眸光再次柔和,如柔和的月光,更似心中一片雲彩,將她嗬護在他的世間裏,大手輕扶她的臉龐,聲音溫潤:“夢兒,這裏,還要裝著我們的孩子!”

百裏幽夢的臉猛然一紅,瞬間滾燙了他的手心,轉身就走。她可沒有想過那麽快生孩子,這麽小的身子,她怎麽也要耗上兩年吧?可是他再這麽下去,隻怕不用耗上兩年,很快就能在手腕上找到喜訊!

祥雲樓一如既往,天南地北的人都聚集於此,由於祥雲樓是京城最繁華酒樓,往來的都是達官貴族或者富商,而今日,來了一個玄衣男子,身邊帶著兩個玄衣少女,奇怪的著裝引起了掌櫃的注意,那一張如大漠孤鷹的雙眼,卻更似地獄裏的惡魔,一眼便足以令人心驚膽戰,氣勢逼人,那店小二見到他那一刻,隻感覺膝下如負千金,無法站立,隻想跪下,這樣的威嚴,他隻在南宮無忌身上見到過,不怒而威,可是日子常了,他便開始習慣,可是這個人的氣場,卻絲毫不輸給南宮無忌,他一進門,酒樓瞬間鴉雀無聲。

那店小二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根本無法發出一個字,似乎隻想大叫,叫出內心的恐慌。那掌櫃的見多識廣,一看,變隻此人絕非一般人,立馬親自上前卻招呼,一腳踢開那個沒出息的店小二,“哎喲……客官,裏邊去!”

一雙眼睛卻仔細打量著這個玄衣男子,那華貴的布料,他從未見過,玉帶帶著冰藍色的光芒,身影頎長,一身傲骨煞氣,滅頂而來,令掌櫃的隻感覺自己的頭都無法彈起來,引著他去了天字一號間。

隻是那慘白無血的薄唇令人一眼便會誤以為他體弱多病,可是他雙眼鋒芒,不但不想體弱之人,反而更像一個活脫脫的魔鬼,似乎眨眼睛都能取人性命!不隻是刻意的還是無意,他前腳剛到,百裏幽夢正好下了車,隻感覺祥雲樓氣氛極為詭異,她凝眉掃了一圈,那玄衣男子正好消失在樓上,沒看見他的容貌,卻感覺到他強大的氣場,如同他冷漠的背影,給人的感覺,竟然想荒漠裏的孤狼,凶狠冷酷。

一個青衣男子,帶著麵具突然出現在百裏幽夢麵前,擋住了她的視線,百裏幽夢知道他是誰,畢竟曾經一起走過一段時日,雖然時間倒退了,他不認識她,卻知道她應該是他的未婚妻,隻是,就算從來,她也不會選擇遵守紅蓮公主和夏侯俊的世代約定,殘月立馬擋在夏侯寬麵前,兩手叉腰,趾高氣昂質問道:“你是誰啊?幹嘛擋我們王妃的路?”

夏侯寬隔著麵具,靜靜凝視著百裏幽夢,那眼眸中仿佛錯失了什麽,令那與世無爭的雙眸閃過一抹哀痛之色,看來,是因為百裏幽夢身份四處傳開,他聞訊而來,而她,卻已經成了他人的妻子。他從懂事開始就堅守著一個信念,心中就存放著一個人,可是,這一世,還是錯過。

“殘月,不得放肆。”百裏幽夢將訓了一下,對夏侯寬淡淡道:“公子,樓上請!”

夏侯寬突然感覺嗓子被一抹苦澀無比的東西狠狠堵住,竟一個字都發不出,幾世人的等待,幾世人的執著,到他這一世,卻隻能擦肩而過,為何從記事開始就將這份執著還愛根深蒂固烙在他心中?對於夏侯一族多麽的不公!

心中有惆悵,有怨氣,卻還是跟著她上了樓,百裏幽夢打開了天字二號間,卻沒有進去,隻是在門口淺淺一笑,似乎隻是簡簡單單的招呼客人,她堂堂一國王妃,做這樣的事情,在世人眼裏,夏侯寬理應受寵若驚,可是他沒有,她越是這樣,他心中越痛!

“能和王妃私下說幾句話嗎?”夏侯寬終於開口,聲音卻暗沉嘶啞。

百裏幽夢淺淺一笑,她卻不知和夏侯寬說什麽,第一,她對夏侯寬出了感激,沒有感情,第二,她知道前人的婚姻,卻還是執意選擇南宮無忌,背棄前人的約定,第三,她並不認為這是錯的,因為她愛的人是南宮無忌:“希望公子能說一些有意義的事情,因為我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

夏侯寬點了點頭,“一盞茶的功夫而已,絕對不會毀王妃的名譽!”

百裏幽夢沉沉吸了一口氣,她沒有跟南宮無忌說過夏侯寬是她未婚夫的事情,要是於夏侯寬單獨相處,別說一盞茶,就算一眨眼的功夫,南宮無忌可能都會發狂,正如她知道南宮無忌瞞著他的時候,真想撕碎了南宮無忌!她第一次感到為難,看著麵具下那雙明亮的雙眸,透著一絲期待,這麽一個與世無爭,不奢求什麽的男人,令她不忍拒絕,她絕非薄情之人,卻也不是多情之人。“好,不過,我在等另一個人,他來了,我自然來見你。”

夏侯寬苦笑一笑,卻不語,他以為那個人是南宮無忌。可是,他卻還是耐心等待著。午時,熱鬧的街道冒出了一個人的身影,他無憂無慮的腳步中,總感覺他是一個不穩重而輕浮的人,那一張俊美的臉龐,在人群中一眼就能找出來,十分顯眼,特別是眉宇間那花瓣印記。

他身後不知何時追過來一個彩衣女子,他臉色一變,像見了鬼似的拔腿就跑,一頭鑽進祥雲樓,卻被殘月擋住,說:“天字二號間,貴客!王妃叫你去那裏等他!”

百裏鱗腳步猛然一頓,一想,閣樓已經被那個怪人發現了,他去天字二號間也無妨,貴客?什麽貴客?百裏鱗如一道霧氣神不知鬼不覺,鑽進房間中,一把利刃倏地夾在他脖子上,他的身子緊緊靠著門,很不正經地嬉笑道:“嗬嗬……貴客,貴客。”

夏侯寬一看到他眉宇間的印記,立馬收回了手。

百裏鱗輕咳一聲,掩飾他剛才逃竄的狼狽,“既然是貴客,就請坐吧!”

夏侯寬從腰間掏出一枚玉佩,乳白色的玉佩和百裏鱗手中的玉佩一抹一樣,他一驚,立馬從腰間掏出那玉佩,放在桌上,拿著兩個玉佩細細打量著,似乎想起了差不多要被遺忘的事情,俊美的臉上終於認真了起來,“你是夏侯俊的後人?”

夏侯寬姿態清雅,帶著閑雲野鶴的風采,點了點頭。

百裏鱗將玉佩放回他手中,態度非常認真:“老爹在我小的時候提過這件事情,隻可惜他走得早,這件事情我險些忘記,我們百裏一族世代生活得都十分淒慘,就連老爹也是英年早逝,至於百年前的相約,也不能算得上百裏家失約,隻能說這一世,我們百裏家有愧你們夏侯家!”百裏鱗正經起來當真是帶著皇家的氣派,說話井井有條,令人信任。

夏侯寬隻是輕笑一聲,淡淡道:“我不是來討親的,她依然已經和王爺成親,我斷然不會棒打鴛鴦,我此來,隻是想告訴她,我依然會堅守到三十!因為紅蓮公主的後人,也許不止你們,隻是你們分散了,還有些藏著這世間的某一處。”夏侯寬寧可堅守一個虛無的承諾,抱著一個不現實的夢,也不願意背棄誓言,以防那個渺小的概率發生。

百裏鱗劍眉緊蹙,可是他突然間又不敢說話了,俊美的眼眸輕輕顫動了幾下,雖然他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情,可是他卻被夏侯家這種精神所感染,許久,才突然爆笑道:“雖然你們不願意違背誓言,可是你有沒有想過,既然百裏家的人和夏侯家的人再次相見,那麽就不會再錯過這種姻緣,而你要等到三十才娶妻,我可不陪你這麽耗著,我的女兒必然比你的兒子先出生,這些就麻煩大了,老女人嫁嫩小子?還是少女嫁小孩?”

夏侯寬見他雖然是開玩笑,卻陳訴了一個事實,他隻是淡淡道:“若你從小就要學會保護一個人,這個人,並不真實存在,你卻必須學會愛她,隨著流年,日日見長,揮之不去,如果那個人不能是王妃,我寧可相信這個人還在天下間的某一處,隱姓埋名,我不會違背誓言,堅守三十,這是我們夏侯家曆來的信念!”

百裏鱗長歎一聲,“既然如此,這件事情就暫時不要讓妹妹知道,隻會徒增煩惱,我走了!”

夏侯寬卻一把按住他的手,“你惹到了鬼蜮的聖女?”夏侯寬聽到門外那兩個鈴鐺不斷響起,一個悅耳的聲音喊著:“百裏鱗……百裏鱗……”

百裏鱗一聽到她的聲音頓時像見了鬼一樣,隻想躲!他狠狠點頭,立馬跑到屏風後躲著:“幫我搞定她,她太可惡,就是一個怪人。”

玲兒一把推開天字二號的房間,夏侯寬手中的茶杯直擊過去,玲兒一把接住茶杯,可愛柔美的小臉上怒氣上湧。

“姑娘,這裏是我的房間,你這般隨意闖進來,有些失禮!”夏侯寬聲音冰冷,令人一聞便知自己似乎錯了。

玲兒憋著一口惡氣,頓時覺得自己似乎失禮了,撅起小嘴,後退一步站在門口,很不情願卻又無可奈何,敲了敲門:“這位公子,我可以進來找一個人嗎?”

夏侯寬毫不猶豫回答道:“不可以!”

玲兒大怒,大步走進來,指著夏侯寬:“你……你……”有狠狠押回自己的手指,小臉全是怒火,“我都已經有禮了,為什麽你這般無禮?”

夏侯寬百無聊賴繼續倒了一杯茶,根本沒有多看她一眼,似乎無視她的怒氣,“因為我有選擇拒絕的權利!”

玲兒狠狠跺腳,冷哼哼離開,走的時候還不忘記掃了房間一眼,跺著腳走出房門。

“別忘記把門關上!”夏侯寬冷冷道。

玲兒冷哼哼一甩手,‘啪’一聲,門本狠狠關上。她又開始貓著腰走入下一個房間,這次,她聰明了,敲了敲門。

百裏鱗聽到她走遠,才畏手畏腳從屏風後走出來,拍拍心口,仿佛避之如蛇蠍,“還好,沒被發現,嚇死我了。”

與此同時,門再次打開,百裏鱗一頭又鑽了進去,以為玲兒又折身回來,進來的,卻是百裏幽夢和一行端著膳食的夥計。

夏侯寬淡淡道:“終於肯出現了。”

百裏幽夢揮了揮手,眾人將膳食擺放好,她隻是禮貌一笑,“還不出來?”

百裏鱗一聽,立馬鑽了出來,鬆了一口氣,“當真中邪了,遇到那麽一個難纏的主,甩都甩不掉!現在一看到她,我的頭皮就發麻!”

“現在不必發麻了,她去了天字一號間。”百裏幽夢淡淡道,抬眼看夏侯寬時,恭敬道:“夏侯兄,今日你來此的目標,我大概能猜到一二,不必問我是怎麽知道的,我隻能說,我知道,但是我的心已經不屬於我自己,我隻能背棄那百年前的婚姻之說,而我現在能給予你的,隻有一個消息,你還有很多親人,在夢都。不過,我猜他們應該很快就能到達京城。”

夏侯守手中的茶杯輕輕一顫,他還有親人?他眼中的疑惑無感掩飾,慢慢將麵具取下,一張俊美的玉顏,臉上那道淺淺的傷疤,顯得有些戾氣,卻絲毫不影響他的美,百裏幽夢明眸中沒有一絲驚訝,仿佛早已見過無數次,像看著一個熟人一樣看著他。

“幽夢,你怎麽知道?”百裏鱗有些疑惑,問她。

百裏幽夢沒有解釋,也沒有回答。

可是夏侯寬一語,卻令百裏幽夢知道一點,這個男人當真不簡單,“是因為玉麒麟的事情?”

百裏幽夢吃驚抬頭看著他,慕容嘩將時間倒退,這件事情他並沒有大肆宣揚,夏侯寬如何得知?

“我在西北方,抓到了鬼蜮的幾個人,猶豫他們形跡可疑,我用盡了一切辦法,也隻能得知一二。鬼蜮原本是青國,可是千年前聖物被盜了一角,故而煞氣衝天,令青國千年未下一滴雨,土地龜裂,寸草不生,整個青國變成了鬼蜮,萬裏江山,隻剩下一片綠洲和一麵湖水,都是靠鬼蜮裏的聖女所維持。而玉麒麟被動用,鬼蜮的人感應到了聖物的存在。他們到了這裏,才發現這裏的世界和他們相差四個月,我猜想,是不是因為玉麒麟的靈力,讓時光倒流?你記得我,而我,卻忘記了你!”夏侯寬當真是明察秋毫之人。可是他說道最後一句話時,那雙與世無爭的黑眸瞬間被什麽刺痛,仿佛很不情願,卻又無力挽回。

百裏幽夢不語,靜靜聽著他說下去。

“傳言三皇子於慕容嘩爭吵,三皇子不明白為何慕容嘩將地宮的入口摧毀,他一直期待著能去地宮取下傳說中的玉麒麟救治他們的母後,可是慕容嘩卻說,玉麒麟已經消失了。慕容嘩絕對不會糊弄三皇子,他的話,我信了。這些事情讓我做了一個大膽的推論,可是,在你臉上得到了答案,你知道這一切!”夏侯寬苦笑一聲。

“不愧是魔煞門主,機智過人!”百裏幽夢對他多了一分敬佩,卻別無他意,這個人心細如發,居然能從這些蛛絲馬跡中來個如此大膽的推論,其實,她更加佩服慕容嘩,他居然能想到這個辦法,救了她,也救了三皇子。

“機智不敢當,不過,有一個消息,倒是令人值得關注一下,鬼蜮裏分兩批人進入定國,他們似乎是追蹤慕容嘩到這裏。第一批人,是一個老者,身邊有上千名高手,我抓到其中一個,就損了我幾百人馬,可見這些人的身手不凡!而另一批人馬一樣很強悍,為首的是一個男子,模樣不過二十,心思縝密,形跡毫無蹤影,令人無所查起,沒有人知道他的落腳處在哪裏,就算他這一刻出現,下一刻他在哪裏,你都未能知曉!”夏侯寬淡淡說著。

百裏幽夢輕蹙眉,“這個人是否是一個玄衣男子?”

“你知道?”

百裏幽夢立馬站了起來,快速離去,她倒是要看一看這個人到底是何方神聖?她的手猛然一推那扇門,裏麵沒有一個人,仿佛沒有人來過一樣,可是她知道,這天字一號間就是剛才那個神秘的男子用膳的地方,她也知道,玲兒進來這間屋子,就沒有再出現來?

百裏鱗很不情願地拖遝著腳步走過去,看到沒有了那個怪人的身影,他鬆了一口氣,可是,正當他放下所有戒備的時候,那玲兒又衝了過來,這次準確無誤,一把抓住百裏鱗的胳膊,頗為得意,大笑道:“這次你逃不掉了,哥哥說,我要帶你一起回去。”

百裏幽夢蹙眉看著這個少女,突然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淩霄公主妖嬈的腳步,嫵媚撩人的身姿突然出現在走廊上,她一手扶腰,媚態百生,風情萬種,百裏幽夢有時候在想,她若是一個男人,指不定就會將這個女子娶進家門。

“大美人……”淩霄公主妖嬈走過來,看到玲兒死死攥著百裏鱗的胳膊不放,她隻是一笑置之,“喲……還有這麽可愛的小美人?這是要擒獲百裏公子做壓寨相公嗎?”

百裏幽夢見她依然還是那麽愛開玩笑,無奈輕笑,可是她不會忘記,淩霄公主背棄她們的友情,在忠誠和友情之間,她拚命權衡著,盡她最大的努力,給予她最小的傷害,相信還是算了,像淩霄公主這樣快言快語,卻又能掏心掏肺的朋友當真不多,她會留七分心眼。

兩個人挑眉看著百裏鱗和玲兒兩個人在長廊上拉扯,百裏鱗大吼怒斥著,而玲兒卻不依不饒,糾纏不清。

淩霄公主眉梢輕挑,看著百裏幽夢,拉長了語調說道:“有麽有感覺……他們兩個還挺般配的?嗯?”

百裏幽夢輕蹙眉頭,鬼蜮聖女,她的生死存亡代表著鬼蜮的安危,這樣重要的人,為何沒有人看著,反而讓她到處亂跑?她和百裏鱗很般配嗎?百裏幽夢心頭猛然一涼,手中一道寒氣劃過,玲兒一驚,立馬鬆開百裏鱗的手,百裏鱗臉上一喜,衝百裏幽夢笑道:“謝了,我的好妹妹!”

玲兒委屈撅起小嘴,居然很無辜地看著百裏鱗跳下窗逃離的方向,“又跑了?嗚……”

“喜歡就去追,不喜歡就不要纏著。”淩霄公主嘴角輕揚,卻極為美麗。

玲兒疑惑了一下,她也不知道是喜歡還是不喜歡,顯然有些猶豫,“不行,哥哥說隻有他才能幫我提升靈氣。”說著便飛身而行,追了過去。可是她卻不知道,百裏鱗可以變成任意一個人,早已經淹沒在茫茫人海中。

淩霄公主看出了百裏幽夢的用意,卻妖嬈一笑,“你不喜歡那個少女?”

百裏幽夢長長出了一口氣,“你若知道她是誰,你未必不防著!”

淩霄公主輕蹙盯著玲兒消失的方向,似乎在細細思索著什麽,最後嫵媚一笑,一笑置之,“似乎不關乎鳳國的事情,我不會關心,嗬嗬……她要是有本事將百裏鱗的心帶走,對鳳國反而有百利而無一害。”

百裏幽夢隻是輕笑,目光看向天字二號間,夏侯寬早已經離開,桌上卻留下一朵蒲公英,等待,他寧可無盡的等待,也不願意看清事實,他和百裏鱗的話,她在外麵已經聽到一二,這樣的好男兒,從記事開始就要學會將一個虛無縹緲的人放心心裏,至始至終都不肯放棄,這是夏侯俊留下的信念,世世代代,將這份愛傳承下去。

“你在看什麽?”淩霄公主隨著她的目光望過去,卻被百裏幽夢拉回剛才的話題。

“你以為我大哥會複國是嗎?他整日沒個正形,有那宏圖誌向嗎?”百裏幽夢想起逍遙皇擔心什麽,想必淩霄應該也知道一二。

淩霄公主笑了笑,“人不可貌相,你大哥可謂人中龍鳳,雖然看似不正經,可是未必如他表麵那般!太後為了光複苗疆江山,你大哥也可以,不過,要是他有這個心,我隻能奉勸一句,逍遙皇不是善茬,要是他想要複國,就必須借助南宮無忌。”

百裏幽夢輕笑一聲:“你是逍遙皇身邊的人,居然在這裏教夢國王國後裔如何複國?要是他知道,定然寢食難安吧?”

淩霄公主長歎一聲道:“唉……隻怕他唯恐天下不亂,根本不介意這些小小的暴亂,他就在京城!”

百裏幽夢一愣,堂堂鳳國國王突然跑到定國皇城中?就算現在兩國並未有交戰的跡象,但是南宮無忌完全可以將他囚禁與此,“他現在的身份,不再是一個王爺,而是一個皇帝,他不明白自己此行會如何?”

淩霄公主嘴角勾起,仿佛不以為然,“慕容嘩毀了地宮石門的通道,他在瀑布群附近和慕容嘩打了三天三夜不分勝負,慕容嘩不知道對他說了什麽,他命人在懸崖峭壁上打一個洞,一個月,果然取到了他想要的金銀財寶。可是在此期間,有很多不明身份的人在附近監視,嗬……”淩霄公主冷笑一聲,仿佛是那些人不自量力?還是他們的手段太高明?

百裏幽夢看出她臉上的得意之色,“怎麽?嚴刑逼供?”

淩霄公主嫵媚一笑,“不需要嚴刑逼供,唐大公子擅長用毒,用一些令人忍不住說真話的毒,雖然七個人最後全死了,不過,合起來,消息也算齊了。那些人當真很有骨氣,若是常人,早已經將所有的事情說了出來。”

百裏幽夢隱隱猜出這些人是什麽人,應該是鬼域的人!

淩霄公主隨著她進來閣樓,見她居然絲毫沒有差異,仿佛已經猜到這些人,“嗬嗬……所以,你說,逍遙皇在這裏能有危險嗎?”

“不會!”

“嗬嗬……還是大美人明白,今日我來這裏,就是為了你上次的話,我想知道!”淩霄公主美麗的桃花眼閃過一抹困惑。

百裏幽夢隻是坐了下來,恍若未聞,不回答。

淩霄公主站在窗邊,目光卻滿是疑惑。

“你今日來問我這句話,說明你心中已經有了答案,隻是你自己不敢相信!”百裏幽夢拿起未處理的賬本,伸手輕輕柔額頭。

淩霄公主微微垂首,如一副美麗的畫卷,聲音很輕柔:“我一直以為,你是為了打退我追求南宮無忌才會那樣說的?”

“你認為我是那樣的人嗎?”百裏幽夢輕笑道。

“真因為你不是那樣的人,我才會如魔症般去摸索內心最深處的事情,做各種假設,將在南宮無忌身上發生的所有事情都落在他身上,結果卻令我無法承受,無法去想象,因為,我不會讓這些發生!”淩霄公主輕揚起頭,她的心事,依然隻願意對她說。

“你可以教那個彩衣女子勇敢追求自己喜歡的,你為什麽就不可以?還是,你不敢?”百裏幽夢知道淩霄公主就是差激將法。

淩霄公主嘴角一揚,一抹自信和妖嬈的笑容,令她瞬間煥發色彩,雅致的房間,一個妖嬈的女子站在窗前,一個清雅的女子坐在書桌旁,一雙美麗的桃花眼,一雙璀璨的明眸,相視一笑,卻勝過千言萬語,百裏幽夢紅唇一勾,“拭目以待!”

兩人相視一笑,再無一種默契勝得過這兩個人。

淩霄公主輕笑一聲,說道:“過幾日給你好消息!”

夜色似一層輕紗籠罩,朦朧而神秘,那抹囂張的紫色身影,慵懶而隨意,躺在寬大的**,他喜歡紫色,淡紫色的紗簾隨著夜風輕輕撩動,他狹長的丹鳳眼隨著一抹豔麗的紅影緩緩出現,輕輕眯起。

“何事?”逍遙皇張揚的性子依然沒有變,嘴角勾起一抹不明的笑意。

輕紗漸漸撩起紗簾,她的身影若隱若現,緩緩逼近,一雙美麗的桃花眼印出他慵懶絕美的身姿,紅唇揚起一抹妖嬈的笑意,欲意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