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王的鬼妃 115浴火重生

“既然不想看雪,那朕帶你去看別的。”逍遙皇沒有質問她,她每年都盼著下雪,為什麽現在卻說不喜歡?

淩霄公主卻隻想講自己關起來,可是她沒能躲開逍遙皇的手,他一把將她抱了起來。她折磨著自己,卻也是折磨著他,她卻不知道。

逍遙皇抱著她,走在幽深長遠的宮牆內,所有人一看到他都跪在地上,不敢動,更加不敢去猜測這個年輕的帝王為何遲遲不肯娶妻,也不立後。滿朝文武都不該對此議論一分,就算沒有皇後,沒有子嗣,他照樣能坐穩鳳國帝王寶座,民心社稷都在他掌心中。

雪花不斷飄落,她嘴上雖然說不喜歡,可是一雙桃花眼卻注視著天空,潔白的雪花飛舞著,每一片雪花都飄進她心裏,她卻看不到這個抱著她的男人,她被傷疤遮住了雙眼。看不見他的心已經千瘡百孔,他名唐大公子去尋找治愈的方法,不惜一切代價!

這一刻,他有些後悔,當初為什麽要殺了魅影?若魅影還在,興許可以暫時用人皮麵具取悅她,治標不治本,但是至少能讓她好受一點。

不知不覺中,已經進入一個大殿,殿內點了十幾個暖爐,一池熱水,紅色的花瓣飄灑在水麵,淡淡的花香,令人誤以為到了春天。

“你帶我來這裏看什麽?”淩霄公主被他送了下來,她環顧了一下四周,不明白他要做什麽。

“還記得今天春天,朕去天池沐浴,你來遲了,錯過了看朕沐浴的情形,現在,朕補償給你。”逍遙皇勾起唇角。

淩霄公主一愣,她隻是隨意說了一句,並非有意要看他出浴。她還記得那時她說出口,他怒了,羽翼是見證人。可是現在要看他沐浴?淩霄公主心頭一顫,往後退了兩步,轉身欲落荒而逃。

他卻一把扣住她的手腕,聲音很輕,卻滿是淒涼,“為什麽,為什麽你看不到朕為你做的一切?”

淩霄公主秀眉緊蹙,心狠狠被揪著,因為她已經感覺自己配不上他,她隻想離開,“如果你再這樣,我隻能離開!”

逍遙皇一聽到她想離開,他壓製已久的怒氣終於再也遏製不住,力道重得幾乎碾碎她的手腕,幾乎從齒縫擠出一句話,“離開?你是瞎了了還是傻了?你隻看到你自己的傷,你的臉,你到底有沒有看到朕?!”

他怒斥著,水麵都隨著他的怒吼輕顫,淩霄公主垂下眼簾,小手狠狠掙紮著,想逃離這個現場。

“淩霄!你到底想要怎樣?你以為朕喜歡你就是因為你那張臉嗎?朕告訴你!你那張臉是朕見過最醜的臉!什麽天下第一美人,在朕麵前就是一個跳梁小醜!你還真以為你那張臉如何耀眼了是嗎?”逍遙皇見她越是掙紮,他怒氣更旺,說著說著,一把將她攥緊懷中,如鐵鉗般的擁抱,將她死死禁錮在懷中,玉指毫不猶豫撤去她臉上的麵紗,冷冷盯著她的雙眼。

淩霄公主隨著麵紗落下,心被狠狠劃了一刀,卻掙不脫他的鉗製,小手狠狠拍打他的肩膀,卻絲毫沒有撼動他一分,“放開,我現在是名副其實的醜了,你現在滿意了?”

她根本沒有聽到他說他喜歡她,卻隻聽到了他說她很醜,倔強的淚在眼眶中打轉著,卻被她逼退,不肯再流一地眼淚。

逍遙皇胸口猛烈起伏著,一團火焰瞬間燃燒了他的所有,他恨這個該死的傷疤,這個該死的傷疤遮住了這個女人眼,她已經什麽都看不到,隻看到這個醜陋的傷,他第二次給了她一記耳光,這次比起在沙漠中那一記耳光,要重了很多,卻被他狠狠遏製住,隻是輕輕拍打出一個清脆的響聲,打在那道疤痕上。“你果然是沒得救了!不是想要朕看不見你的傷疤嗎?好,朕成全你!”

他手中不知何時突然多了一把匕首,鋒利的光芒直接朝他的雙眸毫不猶豫掃過去。

淩霄公主心頭猛然一驚,一把抓住他的手,“不要!”

逍遙皇勾起一抹決絕的冷笑,“不要?在你眼中,不是你的容貌最重要嗎?朕瞎了,你在朕心中就永遠是毀容之前的模樣,為何不要?”

淩霄公主心頭猛然一痛,她毀了容,心卻著了魔,在她眼中,容貌並不是最重要的,隻是她被迷了心智,“對不起,對不起……”她的淚再次掉了下來,抱歉地望著他,小手還是沒有忘記,輕輕奪下他手中的匕首。

逍遙皇伸手擦去她的淚痕,憐惜和心痛,希望她能揭開心結,走出心中的陰影,“女人當真是水做的,以前朕怎麽感覺不是泥做的?”

淩霄公主扔掉手中的匕首,抱緊他,她差一點就因為自己心中的魔,讓他失去雙眼,她怎麽可以這麽自私?這不是她,她不應該是那個樣子的。想明白了一切,她的心也不在那麽陰霾,卻才留著淡淡的憂傷。

“在朕心中,你從未美麗過,現在,卻感覺你越看越順眼了。”逍遙皇絕對不是一個會說甜言蜜語的主,不會像唐大公子那樣,每一句都是愛意,他自詡最美,在他眼中,最美的人隻有他自己。

淩霄公主的雙眸慢慢晴朗,終於看清了眼前的男子,她怎麽沒有發現他變了,那瀟灑張揚的神情不知被他丟棄在哪裏,現在隻剩下滿目淒涼,她居然沒有發現?她的心狠狠一抽,這一刻,她才明白,自己誤入歧途,躲進自己的世界,全然忘記了周邊的人。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終於找到她往日妖嬈而充滿活力的樣子,自己擦掉淚痕,露出一個久未的笑容,“在你眼裏,你才是最美的人,任何人在你眼裏,都是醜八怪,我才不擔心自己再醜一點!”

見她終於笑了,他的心也軟了下來,這才是他的淩霄,他伸手緊緊將她擁在懷中,在她耳邊輕聲訴說著:“放心,朕會讓你變回以前那個醜樣子的。”說著,他的唇在她的傷口輕輕一吻,卻似滾熱的赤鐵,在她臉上留下一個不可磨滅的印記,愛的印記。

皇宮中,因為淩霄公主不在帶著麵紗,幾個宮女私底下議論紛紛,還暗自竊喜,絕對的幸災樂禍,卻不想,這些耳語給她們帶來了災難,那些說三道四的人被無情地丟進萬蛇窟中,一夜之間,所有的宮女都被無情刻下一個猙獰的傷疤,他不允許任何一個人敢嘲笑他的淩霄,他的陰鷙,他的冷酷,令人發指。

“你不必這樣,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看法,我並不介意。”淩霄公主輕輕仰起頭,深深吸了一口氣,揚起一個瀲灩的笑容,她還有希望,她要等待,她選擇相信,相信有奇跡發生,相信羽翼能給她帶來一個好的消息。

“所以,朕就讓她們再沒有看法!走吧,泛濫的同情心一文不值,你無須為她們惋惜!”逍遙皇冷聲說著,拉著淩霄公主離開。

“去哪?”淩霄公主疑惑問道,腳步卻隨著他離開。

“朕不喜歡你身上這身素服,為你準備了幾套衣裙,你一定會喜歡。”他一臉笑意,輕輕點了一下她的鼻尖,絕美的容顏如萬朵絢麗的煙花綻放,璀璨而耀眼,淩霄公主臉上貼了一朵紫色的花貼,遮住了她黑色的傷疤。顯得格外美豔,眼中不知是劫後重生還是看開後的重生,染上了一抹不明的美麗,仿佛長大了,眸光中不再是單純的妖嬈,多麽一抹溫柔,一抹重生的活力。

牽著她的手大步走進寢殿,桌上放著幾套衣裙,淡紫色的衣裙柔美而妖嬈,如她一般,他說道:“去換上。”

淩霄公主微微一愣,她盯著衣裙上用金線繡出的鳳凰圖騰,她明白,這是皇後的盛裝,她的手輕輕顫抖,觸摸著那柔滑細膩的布料,她並不覬覦皇後的寶座,可是,她想過嫁給他,做他的妻子,他這是在暗示嗎?

“皇上,我……”她的眸光輕顫,那是感動,驚喜的光芒。

他的手指輕輕放在她唇邊,堵住了她的所有話語,“叫朕鳳鳴!”

淩霄感動的笑了,卻流下了幸福的淚,鳳鳴?他居然要求她叫他的名諱?心照不宣的情誼,不需要任何言語,她答應穿這一身盛裝,意味著她答應了他。在掉下懸崖那一刻,她以為今生與他無緣,可是,如今活著已經是萬幸,為何要讓這一道傷疤阻礙了她的腳步?她的傷,會好的,總有一天,會變回來。

“好!鳳……鳳鳴。”她沒有一絲扭扭捏捏的女兒家做派,反而顯得大大咧咧,可是念得有些生疏。

滾熱的雙手負在她臉龐,他突然低下頭,熾熱的唇吻住她,生澀而粗暴的吻,仿佛要用盡所有的力氣,**,攻城略地,終於,他鬆開了她的臉,聲音黯啞,“嫁給朕,做朕的皇後,陪伴朕,一生一世!可願意?”

淩霄公主雙眸滿是溫情,感動,激動,喜悅,美麗的桃花眼滿是碎碎的淚光,喜悅的淚水滾落下來。

他輕輕擦拭著她的淚,動作溫柔了許多,“朕的毛病,你知道,若覺得可以講究屈身一下,就從了朕。”

淩霄公主原本感動的神情猛地一震,什麽?從了他?臉色刷的一下子紅了起來,卻沒有點頭,而是搖頭,“不,等羽翼治好我的傷,我再考慮穿這鳳袍。”

逍遙皇劍眉輕蹙,他知道機會很渺茫,要等到羽翼想出辦法,不知要猴年馬月去,卻不露痕跡輕輕扯掉她腰間的絲帶。

“你做什麽?”淩霄公主隻感覺身上的衣衫一鬆,她就急了往後退了一步。

逍遙皇眸光不明,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令人不安,“朕為你更衣!”

“我都說了,等我的傷好了之後我再考慮,別逼我!”淩霄公主有些膽怯,抓緊衣衫往後躲,一步一步後退,而他,卻一步一步逼近。她根本沒有發覺自己後退的方向,而他,鳳眸中卻閃過一抹邪惡的笑意。

他的淩霄,凡事都要逼上絕路才能領悟,“淩霄,你這是**朕?”

淩霄公主退到龍床邊,才意識到自己的失誤,可是卻為時已晚,他高大的身影逼近,那令人心跳加速的氣息,慢慢逼近,將她緊緊包圍,他低下頭,鳳眸滿滿都是她驚慌失措的模樣,帶著羞澀,那美麗的小臉,因為他親自設計的貼花顯得更加妖媚,令他發狂。

淩霄公主的身子隨著他的前進不斷往後仰,“啊……”她重心一失,他的大手瞬間攬住她的腰肢,兩個人傾斜著,如此曖昧的姿態,他毫不猶豫將她撲倒,寬敞的龍床,一條巨龍雕刻在床頭,象征著他的龍威。這個地方,隻有她一個人有資格與他躺在這裏,他俯視著她的眉眼,仿佛百看不厭,玉指輕輕滑過她的臉頰,“淩霄,你果然是在**朕!”

她才突然回過神來,收回癡迷的眼神,想起身離開,她如何能撼動他?他堅實的身軀緊緊壓住她,不容許她動彈一分,“皇上……”

“叫朕什麽?”他狠狠一口吻住她的唇。

“鳳……鳴。”淩霄公主改了口,卻顯得如此含情脈脈,令人隻想輕薄,愛她,從在沙漠中唐大公子說的那句話,他終於看清了這個女子心中的秘密,他欣喜若狂。而今她的呼喚,讓他隻想瘋狂,隻想用行動證明,他愛她。

突然,大殿外一個文弱的聲音響起,“皇上,定國五王爺來的急報。”

逍遙皇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怒道:“進來!”

他站了起來,大手一揮,無數簾子慢慢落下,擋住龍**衣衫不整的淩霄公主。

那太監一聽聲音不對,連頭都沒敢抬起,舉著一封信件,弓著身子走進來,一股內力如一陣狂風席卷,他手中的信件瞬間飛入他掌中。

“退下!任何人不得打擾!”逍遙皇冷聲說著,挑開信封,那蒼勁有力的筆跡,字如其人,他嘴角輕輕扯了一下,這是南宮無忌第一次寫信給他。

“南宮無忌為何會給你寫信?”淩霄公主整理了衣衫,撩開層層紗簾,走到他身邊。

“也許還沒有到你沒死的消息,畢竟你在這裏幾個月都是以一個民間不明身份的女子入住,再者,他現在的心思都在鬼蜮上,那看不到盡頭的沙漠,成了青國一道強有力的保護層,想興兵踏平青國,士兵門根本無法走出那篇沙漠……”他說著,突然停了下來,眼中那抹遏製已久的恨意燃起!

淩霄公主見他臉色變了,也望了一眼那信紙,很簡單,‘鬼蜮風調雨順,不再是大漠與黃土,若想複仇!本王已經為你準備好了兩千兵刃!在邊際等你!’

“鬼蜮風調雨順?這麽說,聖物已經完整?”淩霄公主是個聰明人,一點就通,立馬明白這意味著什麽。

“慕容嘩和三皇子在青國已經失蹤,慕容嘩不是一般人,朕都未能將他打倒,他的武功修為,絕非在朕之下,他一直銷聲匿跡,隻能說明一件事,三皇子不肯放棄找再生草,而他,一直在尋找三皇子!南宮無忌一心隻有兩件事情,第一件,保護妻兒順利回國,他將此事放在第一位,沒有急於複仇和攻打青國。第二件事情,他在籌備帶有夢國幻術的兵刃,不過,每日也隻能是煉製幾把而已!到目前為止,應該不超過一萬件。而那些活死人除了刀槍不入之外,都是一樣的武功,個個都是高手,這場戰役,很明顯,我們是劣勢!”逍遙皇看清了局麵。

“活死人不痛不癢,不需要補充能量,還刀槍不入,百萬對一萬,我們的確處於劣勢。現在夢國人不是多了兩個人嗎?也不能多造這樣的兵器?”淩霄公主想起婆婆和燕兒。

“不能!這四個夢國人,數五王妃的本事最強,畢竟她一個甲子的內力可以激發出幻術最高的靈氣,可是,她身懷南宮無忌的子嗣,每日也沒有給太多兵器施加靈氣,加上南宮無忌愛護有加,她很少碰那些兵刃。”逍遙皇勝訴一個事實,他現在習慣了叫她五王妃,而不是冷美人。

淩霄公主一想到百裏幽夢,她眼中閃過一抹思念,淺笑道:“南宮無忌對大美人的愛護有加,世人皆知。”

“正因為如此,她至今都未必知道你還活著,南宮無忌沒有接待那兩個夢國人,而是直接由百裏鱗送至夏侯寬門下,他不輕易將任何陌生人帶入她身邊,不管是男子,還是女子。”逍遙皇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他現在也明白了南宮無忌的想法,占有欲強大的男人,還有保護欲強的男人,寧可舍掉這些極有可能形成隱患的親情!

“南宮無忌是定國神一樣存在的人物,若燕兒見到了他,未必是好事,畢竟燕兒的幻術可以變成任何一個人,若她在大美人身邊時間長了,對大美人的秉性了如指掌,日後變成了大美人,取而代之,那就成了麻煩的事情。他這麽做,也算得上是想得周到,雖然有些不近人情,卻也是避免了有可能發生的不幸!”淩霄公主不會因為燕兒天真活潑而有所放鬆警惕,想得極為深遠,卻猜中了南宮無忌的防備。

“你很了解他?”逍遙皇這話中帶著濃得化不開的醋意。

淩霄公主一聽,心一怔,可是更多的卻是高興,笑道:“不是了解,而是因為我見過這個叫燕兒的女子,長相超凡脫俗,入世不深,若當真愛上南宮無忌,很容易誤入歧途!”

“那你,可有誤入歧途?”逍遙皇眼中那抹危險更旺,死死盯著她,仿佛空氣重都是酸得可以融化一切的醋味。

淩霄公主笑了,很坦白,“喜歡,不是愛,喜歡過,沒有誤入歧途,因為,我是淩霄!”

逍遙皇臉色才漸漸緩和,低眉看了她片刻,才開口道:“日後,不管是喜歡還是愛,隻能給朕一個人!”

這話語間竟然沒有一絲商量的餘地,霸道地宣誓著他的位置,宣告著他要什麽,他要她的心,全部!一個角落都不許放過!

淩霄公主無奈笑了,嫵媚而妖嬈,充滿活力,樂觀的笑容,顯得更加美麗。

“就當你答應了!”逍遙皇冷聲說完,低眉盯著那張信紙,似乎再次被鬼蜮所牽動著,唇亡齒寒,若活死人當真毀滅了定國,那麽鳳國也不在話下,滅掉活死人是義不容辭的事情。

更何況,他和青國的這筆賬!他猛地將信件捏在手心裏,揉碎,眼中的恨,懸崖邊上那股痛不欲生的感覺,失去淩霄公主時的黯然和絕望,讓淩霄毀容,墜崖,喪失了理智,幾乎自暴自棄,這一切的一切,他都要報回來!青國?鬼蜮?沒有了沙漠和龜裂的黃土保護,他還有何擔心?

活死人?既然有了南宮無忌送的兩千把兵刃,他就帶著鳳國最強的百萬精英前去,他伸手摟住淩霄公主的腰,垂下眼簾,深深吸取著她的發香,“淩霄,朕會將這筆賬算回來!”

淩霄公主一想到活死人的厲害,一想到那個黑衣女人巫術的邪惡,她側過身緊緊抱著他,“不,我不要你去算賬,我隻要你好好的,比什麽都強!”

逍遙皇輕輕拍了拍她的小腦袋,在她發上一吻,“別擔心,朕會回來,好好的,回到你身邊。”

淩霄公主卻不願意放手,反而抱得更緊。

“繼續剛才的事情?”逍遙皇眉梢輕挑,那抹邪魅的笑容再次爬上嘴角,層層紗簾隨著他一個瞬間移動,飄揚在空中,撩動著,層層紗簾下,恍惚可見衣衫飛落。

“羽公子,皇上不讓任何人打攪,您還是先回去吧!”那太監站在殿外,攔住羽翼的腳步,他潔白無瑕,比著一片雪白的景致還要迷人。

“隻說我找到了治愈淩霄傷疤的方法。”羽翼的聲音冷冷淡淡,還是那般不近人情,冷漠的眼神根本沒有看殿門一眼,目光似著白雪,幹淨而冰冷。

殿內,意亂情迷的兩個人聽到了他這麽一句話,淩霄公主最為興奮,一雙迷離的桃花眼瞬間明亮,一把推開衣衫不整的逍遙皇,合起衣衫,一聲帛裂的聲響,他大手抓住她的衣衫,鳳眸一團洶湧的暗火熊熊燃燒,“讓他在外麵等著!”

逍遙皇的聲音滿是動情的暗沉,透著被人打擾的不悅,令那太監一怔,羽翼當然聽到,隻是,他不懂男女之情,根本不明白裏麵發生了什麽,麵不改色,漂浮上不遠處的一顆枯枝上,雪花飄灑在他身上,他隻是冷漠俯視大地,疑惑地掃了一眼那扇高大的門。

“你幹什麽?我要去除掉我臉上的傷,羽翼終於找到了辦法,為什麽不讓我去?”淩霄公主哪有他離去大,被他拉回龍床,她急了。

逍遙皇卻狠狠吻了一口她的傷疤,“在朕眼中,這個模樣的你,才是最美。”說著,又是一聲絲綢碎裂的響聲,他的動作如他一樣,狂野,碎裂的絲綢飛舞,他的吻生澀中漸漸熟練。

“不行,我要先除去這道傷疤。”淩霄公主雙手想推開他,他卻如泰山一樣沉重,撲麵而來。

“一會兒再說!”他粗暴地一扯自己身上的龍袍,鳳眸中那暗火已經燒盡了他僅存的理智,淩霄,他的淩霄,隻屬於他一個人的淩霄。

他灼熱的溫度,似乎燃燒了整個空氣,令人心亂、心醉。堅實的胸膛,肌理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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