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禦琛把電腦往前一推,“現在還不確定李樾的安危,甘敬那邊查的怎麽樣?”

“我剛給他通過電話,說是已經追蹤到那輛車了,李樾還在那人手裏,他們擔心會傷害到人質,暫時還隻能先談判。”

“這宋青海真是夠囂張的,朗朗乾坤之下敢讓人綁架李樾,他難道就不害怕事發之後他做的這些事情都被警察查到?”

“他既然敢做這件事,就有能力把自己摘幹淨,他現在最害怕的就是李琳的那一台電腦,李琳自作聰明,以為手握著電腦,手裏就有足夠證據,可以用來拿捏我和宋青海,卻沒有想到我能查到的東西,宋青海自然也能查到,他太小瞧宋青海的能力了。”

“這是要是讓李琳知道了,她不得後悔的腸子都青了。”邱明說。

“現在最關鍵的是李樾的安全和那個電腦裏麵的東西,如果宋清海把電腦裏的證據都給毀掉的話,咱們可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了。”趙清潯眉頭緊鎖,看向莫禦琛。

莫禦琛神色淡淡的,絲毫沒有因為這件事情變得過分慌張。

過了約有幾分鍾。

手機再次響起來,莫禦琛接通電話。

身旁的邱明和趙清潯兩人屏住呼吸,看向他大氣也不敢出。

等莫禦琛接完了電話,趙清潯才敢問,“怎麽樣?”

“辦好了。”莫禦琛指尖緩緩收攏,“給甘敬打個電話,盡快把李樾救出來。”

現在,那台電腦已經不足以威脅到他們了,至於宋青海,已經成為了一枚棄子。

甘敬這邊動作很快,這邊接到趙清潯的電話之後,他們那邊就很快部署好了一個計劃。

不到兩個小時的時間,就把人給救了出來。

醫院裏。

趙清潯得了消息,推開病房的門,莫禦琛見他表情有些嚴肅,開口詢問,“怎麽樣?”

“李樾情況不大好。”

莫禦琛麵色頓時沉下來,“受傷了?”

趙清潯點頭,“宋青海就沒打算讓李樾活下來,那人接到死命令,知道自己活不下來以後,就捅了李樾一刀。”

“人現在在哪?”莫禦琛問。

“還在搶救,醫生說就算是能救回來,清醒的可能性也不大,那刀紮進了李樾的後腦勺,這件事情本來就是不可控的,你別把責任都攬到自己身上。”

趙清潯知道莫禦琛是怎麽想的,提前勸了勸他。

兩人正說著話,病房的門砰一聲,被人從外麵推開。

邱明在身後拉著李琳,“李琳,你冷靜點,這件事情不能怪琛哥。”

“你能把我哥怎麽了?”

李琳哭紅了雙眼,直奔著莫禦琛走過去,雙手緊緊扯住他的袖子,質問道,“你把我哥怎麽了,我哥他一個活生生的人,上午走的時候還是好好的,怎麽現在醫生跟我說,我哥醒不過來了?”

“快告訴我,我哥他到底怎麽了,誰把我哥傷成這樣的?”

“這件事情我會負責。”莫禦琛說。

“負責?”李琳苦笑,“你怎麽負責?成植物人的人是我哥,你以為付點醫藥費就完了?”

“李琳,你先冷靜一點好不好,這件事跟琛哥沒有一點關係。”邱明看著李琳緊緊抓著莫禦琛的衣服,他伸手把李琳拉了回來。

李琳反手甩了他一巴掌,“你沒資格說這話!”

“李琳!”邱明怒喝了一聲。

“都是你們,是你們連累了我哥!如果不是你們找到我哥,讓我哥幫你們扳倒宋青海,他怎麽可能對我哥起了殺心,我哥跟在他身邊這麽多年,他是打算提拔我哥的,是你們連累了他!”

“李小姐,現在不是劃分責任的時候,你哥這件事情我們一定會負責到底。”趙清潯站出來說道。

“你怎麽負責!”李琳直勾勾的盯著莫禦琛,“我知道你們有錢,我是有錢,能換來我哥的命嗎?我哥他那麽好的一個人,以後就隻能躺在**任人擺布了。”

“我會找國內外最好的醫生過來給他治療,未來你們一家人所有的花銷我都可以負責,包括你的安全。”莫禦琛開口。

“你以為這就夠了?我哥他隻是為了你們,為了你們他沒了大半條命,你這輩子都還不清我們對你的恩情!”

李琳說完便衝出了病房。

邱明剛被打了一巴掌,這會兒沒興趣跟著她。

趙清潯卻有些擔心李琳的安全,“邱明,去看看她。”

邱明一腳踹開椅子,“這女人實在不識好歹,如果不是她讓李樾回去拿那台電腦,李樾根本就不會出這事,她現在反倒是全都怪在咱們頭上了。”

“事已至此,說再多也無用,李樾出了事兒是事實,咱們唯一能做的就是替他聯係個好點的醫生了。”

趙清潯拍了拍邱明的肩膀,“李樾這件事就是前車之鑒,宋青海絕對不會善罷甘休,你去看看李琳。”

“知道了。”

邱明揉了揉被扇的紅腫的臉,吐了口血水,抬腳走了出去。

趙清潯回頭,看見站在落地窗前的莫禦琛,走過去,“甘敬那邊已經動手了,宋青海故意殺人的罪逃不掉,要不了三天就會被抓起來。”

趙清潯又回頭看了一眼,擺在桌子上的電腦,“電腦裏的那份資料你看了嗎?”

莫禦琛點頭,“足以扳倒趙士昭。”

“那就好,忍了這麽長時間,現在終於可以收拾他了,李樾的事你也別太難受,我們做好該做的就好了。”

短短三天。

A市政局就變了天。

趙士昭倒台的消息一經傳出,就引來了許多人的注意,各界人士都在私下裏打聽這個消息是否真實。

而夏安安在國外也沒錯過這個消息。

她一早就接到了溫楚生的電話,兩人約在了咖啡廳見麵。

如今已步入雨季,夏安安裹著風衣推開咖啡廳的門,風鈴聲響起,靠窗的男人抬起頭看過了,露出了一個和煦的笑,“安安,我在這。”

夏安安走過去,把包放在桌子上,解開了圍巾坐下,“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

“我也才剛到。”溫楚生把菜單推過去,“看看想喝點什麽。”

“一杯黑咖啡就好。”

夏安安給服務員說了以後,扭頭看向溫楚生,“你電話裏說有事要跟我講,什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