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 沉淪,再沉淪…… (為cpangs打賞南瓜馬車加更)
為什麽要給裴斯承打這個電話,宋予喬撥通電話的時候都毫無知覺,似乎本就應該如此,她心裏想要告訴的第一個人,就是裴斯承。不是別人。
但是,現在掛斷了電話,她忽然也搞不懂自己了,剛才打那個電話,似乎隻是因為衝動,卻總感覺是潛意識在驅使著。
宋予喬從森林公園出去,已經是一個小時以後了。
姐姐派來的那輛車還在公園門口,宋予喬走過去,上了車。
天色已暗,宋予喬將車窗搖下來,側首攔著外麵的燈紅酒綠,斑斕的光在她的瞳孔裏反射出五彩。
等到了金水小區,車子停下來,宋予喬下了車。
“大哥,你幫我給我姐說一聲。說我晚上不回去了,我住朋友家。”
說完,她就轉身向小區門口走去,沒有再向後麵看。
在路上走的時候,宋予喬接到了姐姐打來的電話,問:“去哪住?”
宋予喬說:“沒有想好,去,還是不去。”
宋疏影在電話另外一頭。歎了一聲,似乎已經是知道了宋予喬內心所想,“想好,去不去,想好,因為什麽。”
去不去……
因為什麽……
裴斯承不顧自己的危險,從綁匪手中救下她,這個原因,夠不夠?
宋予喬招手上了一輛出租車,“去華苑。”
這一段路程,是宋予喬最忐忑的路程。
從華苑門口下了出租車,她心跳就開始加速,手指不知不覺地已經握緊了包的帶子,似乎連呼吸都急促了起來。
走廊上,靜靜地
。沒有聲音。
電梯門打開,她的高跟鞋走在大理石地板上發出清脆的聲音,頭頂的聲控燈亮了。
站在門口,宋予喬看著麵前的指紋門鎖,想起來上一次裴斯承握著她的手,將她指紋輸入了指紋識別器中,在她耳邊說過的。“你想來,隨時都可以。”
她在門前站了很久,左手掐著右手,指甲在手掌心裏掐出一個個彎月牙,手心裏滿都是汗。
因為走廊上長時間沒有聲音,聲控燈又滅了,隻剩下門鎖上的指紋識別器上,淡淡的微弱綠光。
她抬起手。伸出食指,猶豫著要不要按上去,手有些抖。
忽然,身上被一個溫熱的懷抱包裹住,她的後背一僵,一隻大手已經覆上她的手,掌心有些微微濕潤的觸感,帶著她的手,按上了指紋識別器。
裴斯承的呼吸拂在耳側:“我可以當這是你的回答麽?”
宋予喬沒有說話,隻覺得心跳在這一瞬間,陡然提了三個檔。
裴斯承呼吸也有些急促,因為從d市趕飛機回來,剛剛上樓又是一路小跑,現在更是一身汗。
他並沒有急切地吻宋予喬,而是牽著她的手,上了樓,打開自己的衣櫃,從裏麵翻出來一件自己的白襯衣,遞給她:“你在我的浴室洗澡,我去外麵的浴室洗。”
宋予喬低著頭,接過他手中的襯衣。
裴斯承先去浴室裏,為宋予喬在浴缸裏放好了熱水,出來之後,見到宋予喬依舊站著沒動,走過去,在她耳邊落下一個輕輕的吻:“乖。”
直到裴斯承出去很久,宋予喬都還站在原地。
她不會不知道,這一次來,會發生什麽事情,因為裴斯承明確地告訴過她,他隻要她。
現在,她沒有錢,沒有權,從宋家完全脫離出來,幾年都沒有拿過宋翊一分錢。
所以,現在能給她的,也隻有自己
。
進了浴室,她脫掉衣服,跳進了浴缸裏,熱水將她包裹,舒緩了從金水小區回來之後,內心就一直無法平複的緊張感和躁動。
她在浴室裏泡了很久,泡到身上的皮膚全都成了染上了一層水汽暈染的紅,從浴缸裏走出來的時候,腳步都開始虛浮。
………
確實,宋予喬泡的時間不短,裴斯承洗過澡以後,靠在床頭,這是看了第三次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個小時。
不過,他有的是耐心等,已經到了網裏的魚,還會遊走麽。
但是這種耐心,也要一點點消磨。
他走到陽台上,點燃了一支煙,抽完之後,再進來,剛好浴室門打開,宋予喬好像從浴室裏麵走出來,帶著剛剛沐浴過後身上帶著的清新氣味,麵龐緋紅,白襯衫下,兩條美腿白皙,襯衫堪堪達到大腿根的位置。
裴斯承反手將陽台的門關上,緩步走了過來。
宋予喬頭發濕漉漉的,沒有擦幹,披散在肩頭的黑發上的水珠,將裴斯承的白襯衫都打濕了,白色布料浸水,就變得好像是半透明一樣。
裴斯承看得出,白襯衫裏,宋予喬什麽都沒有穿,胸前的飽滿,在襯衣內若隱若現。
宋予喬站著沒有動,裴斯承就走過去。
他拉過宋予喬的手,讓她坐在**,先是用幹燥的毛巾,將她的頭發細細地擦拭一遍,然後找出吹風機,調整了溫度,用輕柔的風,將她的頭發一點一點吹幹,再用手指捋順。
發絲被吹風機的風掀起,露出黑發下的細白脖頸,裴斯承手指似是不經意的撩動她的發,觸碰到她頸後的皮膚,十分細膩的觸感。
宋予喬現在心裏很亂,亂的好像是雜草叢生,處處都打著結。
她很清楚,既然會打電話給裴斯承,既然會來到華苑,麵對的,一定不會是蓋棉被純聊天
。
耳邊吹風機的聲響忽然停了,她的餘光所及,看見裴斯承起身去放了吹風機,又走回來,身邊的床墊塌陷了柔軟的一塊,宋予喬的心突的一跳。
裴斯承將宋予喬的肩膀扳過來,一雙幽沉的眼眸盯著她看,她的魂魄都好像被抓鉤住了。
他伸過手來,想要解宋予喬身上襯衣的衣扣。
宋予喬瑟縮了一下,裴斯承說:“不要動。”
他將宋予喬襯衣上的扣子,從上麵靠近脖頸的第一顆,向下,一顆一顆解開,隨著襯衫敞開,宋予喬光潔的皮膚,終於完全呈現在他的麵前。
宋予喬咬了一下自己的下唇,開了口,分外艱澀:“裴斯承,你問過我答案,我說過,會給你答案,如果你要我的身體,我可以給你,但是你要我的心,我現在都不清楚自己的心在哪,沒有辦法給你,我父母有過一段失敗的婚姻,然後離婚,我也有過一段失敗的感情,失敗的婚姻,我不知道自己現在應該怎麽做,還應該相信誰……你,懂我的意思麽?”
裴斯承手指微頓,挑長了尾音“嗯?”
然後,不待宋予喬有反應,已經將她的襯衫,從肩頭剝落,身上光潔的皮膚,閃耀著誘人的光澤。
宋予喬覺得肩頭微涼,想要屈臂擋在胸前。
下一秒,裴斯承已經扣上宋予喬的腰,來不及讓宋予喬又任何反應,翻身將她壓在了身下。
宋予喬心跳撲通撲通,十分快速,特別是在裴斯承一個纏綿濕吻落在自己唇上的時候,她的身體忽然戰栗了一下,隨著他的手掌在背後從上而下遊移,這種戰栗感越發的明顯。
裴斯承的吻將她身上的火花全都點燃了,宋予喬情不自禁地伸出雙臂來摟住了他的脖頸,而此刻,裴斯承的手已經遊移到宋予喬的小腹處。
宋予喬承受著裴斯承好似海浪一樣翻滾而來的吻,忍不住嚶嚀出聲。
裴斯承低笑了一聲,唇輕柔地從她的唇向下,一直到鎖骨處,另外一隻手,在宋予喬的後腰上打轉,意亂神迷
。
宋予喬的手指在裴斯承後背劃上了一道紅痕。
裴斯承輕輕說:“喬喬,叫我裴哥哥。”
宋予喬臉上泛著不易察覺的緋紅,本已吹幹的發,被汗水打濕,黏在臉龐,睜著雙眼,看著身上近在咫尺的麵龐,好像是無意識的搖頭。
裴斯承忽然壞笑一下,宋予喬一時間沒忍住,直接在裴斯承的肩頭咬了一口。
“楚楚,叫裴哥哥。”
宋予喬聽見這個名字,更是把頭搖的好像是撥浪鼓一樣。
她記得,夏楚楚,是裴斯承找了五年的一個女人,但是她不是夏楚楚,她是宋予喬。
不過,裴斯承真的是難得有的興致,寧可自己硬的難受,也要先把宋予喬的情欲挑逗起來,真的是用盡了渾身的解數,到最後,兩個人都好像是從水裏撈出來的一樣,除了腿間的黏膩,身上的皮膚,都蒙上了一層薄薄的細汗。
“好了,裴哥哥!裴哥哥!”
宋予喬終於是抵抗不住,繳械投降了。
裴斯承心滿意足地笑:“說,你是我的裴哥哥。”
宋予喬隻是反應遲鈍,慢了一秒鍾,裴斯承就揉捏的她幾乎忍受不住地顫抖,急忙說:“你是我的裴哥哥!裴哥哥……”
她的眼角已經滲出淚來,裴斯承扶著她的腰,向前挺了一下,吻去她眼角的淚水,撥開她散亂的擋在眼前的鬢發,“別哭,裴哥哥現在就來疼你。”
一室春光,春風解羅帷。
沉淪,再沉淪……
………
如果說以前和裴斯承的那兩次,全都是在宋予喬不清醒的情況下,第二天醒來,也隻能靠絞盡腦汁的回憶,將這些事情回憶出來,或者是留存有殘存的感覺
。但是這一次,她是真的,是完全清醒的,除了被裴斯承挑逗出來的情欲,完完全全的意亂情迷。
她在睜開眼睛的一瞬間,甚至可以回憶起來,夜晚他們交纏在一起做了幾次,她因為忍受不住空虛,叫了幾次裴哥哥。
臉上一陣燥熱。
難道真的是沒有過男人的問題麽,她清醒的第一次,就這麽激烈,激烈地讓她都難以忘卻。
宋予喬動了動身子,腿間已經沒有了讓人尷尬的那種黏膩感,是裴斯承抱著她去浴室洗過澡了,好像是在浴室裏也有一次……
宋予喬壓抑著自己主見沉重的呼吸,漸漸平複下來。
枕側,裴斯承的臉就在旁邊,兩人靠的特別近,宋予喬可以感覺到他的氣息。
裴斯承的睡顏特別安靜,睫毛輕輕顫著,唇微抿著,好像帶著饜足的笑意,或許是因為睡著的緣故,裴斯承的臉部輪廓也沒有了昔日的淩厲。
他還沒有醒,一條胳膊搭在宋予喬的腰間。
宋予喬輕輕地拿起裴斯承的胳膊,想要將他的胳膊移到一邊,也不吵醒他,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
但是,她的手剛剛觸碰到裴斯承的手臂,他向前動了一下,手臂更加緊緊地摟住了宋予喬的後背,臉直接從枕頭上滑下來,埋進了她的胸口。
宋予喬的背一下子就僵了。
她以為裴斯承是醒了,但是裴斯承的臉貼著她的胸口,蹭了兩下,並沒有再動了。
她的心跳劇烈,就這兩天,她覺得她的心髒快要跳的負荷了,臉龐的溫度蹭的就上來了。
裴斯承明顯是把她當成玩偶了。
宋予喬這一次動作稍微小心了一些,慢慢將裴斯承的身體移開,額上已經冒了一層薄薄的細汗。
她長呼了一口氣,連頭都沒有敢回,直接一頭紮進了衛浴間。
浴室有一麵大大的落地鏡,鏡麵上,宋予喬可以清晰地看見,自己身上青青紫紫的吻痕,腰有些酸,不過還好不是不能下床走路,因為她清楚地記得,裴斯承昨天動作很輕沒有粗暴,直到最後,都是克製著自己,發泄在她身上的
。
宋予喬急忙就在衣架上,找出衣服來穿上。
但是,因為衣領的問題,就算是職業裝的襯衫扣到最上麵一粒扣子,脖子上還是能看到兩個很明顯的吻痕。
宋予喬又費了很大的力氣,用化妝包裏的遮瑕粉,將脖子上仔仔細細地塗了一遍,不太明顯的能看出來,才出了浴室。
裴斯承仍然在安然入睡,被子下,他也是渾身**著,現在隻用被子的一角,蓋著小腹以下。
她急急忙忙將目光別開,也沒有敢穿高跟鞋,怕吵醒裴斯承,拎著鞋,輕手輕腳地從臥室裏走出來,才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
這樣,算是兩清了吧。
前兩次毫無意識,這一次兩廂情願。
宋予喬輸入指紋,出了門,靠在門板上許久,如此以往,真的就和裴斯承劃定分界線了。
如果讓她這麽快的接受另外一種感情,她真的是接受不了,盡管裴斯承從一開始就在步步緊逼。
隨著宋予喬的身影消失在玄關,披著睡衣的裴斯承,已經走出來俯身趴在欄杆上。
他了解宋予喬,她隻是想要用這一夜,作為他救下她的回報。
但是,裴斯承可不是滿足於僅僅這一夜。
………
宋予喬在路邊,買了一些早餐,因為時間還早,就邊走邊吃,公交上的人也還不多,到了公司,還有半個小時才到上班時間。
沒想到,鄭青也在。
“早!”
電腦屏幕後,鄭青抬頭看了宋予喬一眼,說:“予喬,你過來
。”
宋予喬把包放在自己的櫃子裏,走過去。
鄭青指著電腦屏幕上的一組設計,問:“你看,這兩份設計稿,哪一份更好?”
宋予喬兩相比較了一下,說:“如果照我的看法,是第一個,第二個中規中矩,有些古板,而且關於娛樂項目的話,活潑點比較好。”
鄭青點了點頭:“是的,我也是這樣想的。”
他靠著後麵的椅背,揉了揉眉心。斤邊豆號。
宋予喬這才看見他眼底的紅血絲:“一夜沒睡麽?”
鄭青說:“睡不著,就起來把設計做了一下,下午三點有和瑞田的合作會議,需要去一趟嘉格,你去吧,我就不去了。”
“好。”
“予喬,你脖子上……”鄭青說這話,也沒有絲毫避諱,直接就用手指了指。
脖子上的痕跡太多,宋予喬剛剛擦塗的遮瑕膏根本就不能完全遮掩,頓時有些尷尬了,“呃,蚊子叮的。”
鄭青:“……”
“待會兒去嘉格之前,你最好圍一條絲巾擋著。”鄭青提了一個小小的建議。
宋予喬點頭:“好。”
在衣櫃裏,上一次買來的絲巾正好還在,她到洗手間裏簡單的在脖子上係了一下,跟身上的職業裝小外套的顏色很接近,並沒有太顯得突兀。
真是尷尬,她在鏡子裏,看見脖頸上的一些痕跡,心裏就突的一跳,急忙斂了斂下心神,從洗手間走了出去。
新代替戴琳卡的這個總監,九點半的時候把宋予喬叫到了辦公室。
辦公室還是同一個辦公室,但是裏麵的擺設,除了辦公桌和電腦桌椅子沒有什麽變化,就連戴琳卡在牆角擺放的綠色盆栽都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金屬色澤的保險箱
。
“你就是宋予喬?”
“是。”
“是要辭職?”
因為是一個中年男人,最免不了的就是啤酒肚和禿頂,這位張總監還真是全都占了,而且說話很慢很慢,聽著就想要打瞌睡。
“是的,我的辭職信在之前已經交給戴姐了,她替我轉交給葉總。”
既然已經離婚了,宋予喬相信,葉澤南不會再困著她了,簽字之後,就可以辦離職手續。
張總監歎了一口氣,“你說,我剛來你就給了辭職信,不知道內情的還以為是我騷擾你了,這麽急著離職。”
宋予喬:“……”
這話是怎麽說的。
“上麵的批示已經下來了,你這個月把手裏的工作結一下,等到月底辦一下離職手續。”
“是。”
宋予喬從辦公室出來,她心裏忽然輕鬆了許多。
身後張總監又忽然叫了她一身:“宋予喬!”
她轉過身來。
張總監說:“葉總打電話說讓你明天早上上班,直接先去總公司一趟,有一份股權轉讓的文件需要簽。”
股權轉讓的文件?
宋予喬不禁在心裏打了一個問號。
她不記得她的名下有葉氏的股份,簽什麽轉讓文件?難道是涉及到財產分割的問題?昨天葉澤南是帶去民政局一份離婚協議,隻不過因為時間比較緊,宋予喬隻是掃了一眼就簽了字,沒有再多做糾纏。
這件事情先放到一邊,她必須要先回去,把鄭青交待的任務做好,因為時間比較緊急,從上午到下午三點,也就隻有五個小時的時間,宋予喬中午沒有去吃飯,鄭青在旁邊給她作指導,她將設計稿裏的一些細節都摸的通透,還給鄭青又重新講了一遍
。
“是這樣吧?”
鄭青將一份從外麵帶來的外賣遞給宋予喬,說:“不變應萬變,你不用緊張,這種東西我是隻能做出來,說不出來,你能把我想要說的話都說出來,非常好。”
宋予喬笑了笑:“師傅教得好。”
鄭青看了宋予喬一眼,不過眼神裏是若有所思,“快吃飯吧。”
………
到了兩點半,宋予喬提前出發,開了鄭青的車,到嘉格,還有十分鍾,時間剛好不早也不晚。
到達與會的會議室裏,瑞田的負責人已經到了,是張琪和另外一個男設計師。
宋予喬這邊隻來了她一個,她向張琪頷首示意之後,直接落座,將手提包裏的一些文件全都拿出來,整理了一下,正好,嘉格負責市場廣告的總經理也來了。
因為是兩個公司的合作方案,分歧就會比較多,而且張琪也是寸步不讓,一個小時下來,宋予喬說的口幹舌燥,拿起旁邊的紙杯喝了兩杯水。
她心裏想,幸好鄭青沒有過來,要不然那個不善言辭的男人一定會氣的臉紅脖子粗,偏偏就是說不出來什麽話,肯定就又給對方瑞田公司手裏留把柄。
在最後將要敲定的時候,陸景重來了。
他走到前麵,聽負責人說了一下進度。
宋予喬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要打招呼,畢竟之前是一起見過麵吃過飯的,不過看見對座的張琪眼睛裏鄙視的目光,索性就沒有抬頭,仍然在低著頭整理手中的材料。
不是因為心虛,隻是不想再為這種人多費口舌。
嘉格的負責人向陸景重匯報過後,陸景重離開,在經由宋予喬身邊的時候,腳步頓了頓,宋予喬頷首,他才離開
。
陸景重離開後,最後敲定了一下整合的方案,散會。
剛才跟著陸景重的秘書,等到散會之後,走到宋予喬身邊,說:“宋小姐,陸總有事找您,請跟我來一下。”
宋予喬整理資料,點了點頭:“好。”
張琪看向宋予喬的目光更不屑了,冷笑著對自己身邊的設計師說的意有所指:“有人就是憑著姿色好,勾引上司老板,職場的風氣就是被這種人帶壞了。”
宋予喬霍然抬起頭來,“是,那也要看有沒有姿色了,如果像是一些人,想要走這條捷徑都走不了呢。”
說完,她就不再看張琪的臉色,徑直跟著陸景重的秘書出了會議室。
走過前麵的走廊,宋予喬跟著秘書上了電梯,秘書按下第四十七層。
“陸總找我有什麽事麽?”宋予喬不禁有些忐忑,她跟陸景重根本就不熟,唯有的一層關係還是因為裴斯承。
“不知道,陸總交待,讓你開會過後去一下辦公室。”
秘書小姐將宋予喬帶領到一間辦公室內,但是,辦公室裏並沒有人。
“宋小姐,您先請坐,喝紅茶還是咖啡?”
宋予喬笑著擺手:“白水就可以。”
秘書小姐為宋予喬倒好水,“宋小姐稍等片刻,我去請示陸總。”
“嗯,好。”
辦公室的門關上,宋予喬喝了一口水,起身走到辦公室東邊的一麵大的玻璃牆旁邊,低頭看了一眼下麵,頓時覺得有些暈眩,急忙向後推了一步,撫了撫胸口。
看來恐高的毛病,一時半會兒是無法克服了。
身後門響了一聲,宋予喬轉過身來,“陸……”出口的話卻有一半卡在了喉嚨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