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未晚作品 曾想盛裝嫁給你 曾想盛裝嫁給你 130 不好意思,你的喬喬也跟我姓 (為倦鳥餘花花花花打賞馬車加更,麽麽噠)
會議室裏,宋予喬無緣無故被甩了一個巴掌,根本就沒有來得及反應。
等她的視線恢複了一片清明,就看見麵前站著一個穿著黑色衣裙的女人,手中拎著看起來十分奢侈的包。比宋予喬個子要低,需要微微仰著臉看她。
宋予喬蹙眉,摸了一下臉龐上疼痛的地方,手指尖上染了一點紅,真的是劃破出血了。
許少傑一看,心道不好了。
旁邊已經有人認了出來,這女人不就是許少傑的太太麽?這個女人是這個星期的第幾次來了?第三次?這一次竟然打了裴總帶來的秘書,顯然是不想活了啊。
不過,許太太並不知道,她抬手已經又要給宋予喬一個巴掌,宋予喬擋住了她的手,甩開之後重重向前一推。
許太太穿著高跟鞋,沒有站穩,向後踉蹌著後退了幾步。
“狐狸精,在外麵當小三,就是你這種女人!不要臉!”許太太叫罵著。五官都已經扭曲了,“我老公私底下給了你多少錢?買房買車?你以為傍上了我老公就能一帆風順了麽?在公司裏給人當小秘。等到下了班給人家有婦之夫暖床,真不要臉!婊子!”
宋予喬臉色十分差,“這位女士,請你嘴巴放幹淨一點,我完全都不清楚你在說些什麽……”
宋予喬還沒有說完,已經被許少傑擋在了後麵:“你這是幹什麽?你找錯人了!”
“難道不是她麽?我都已經找過私人偵探了,”許太太的嗓門越來越高,“許少傑,離婚!我不管你在外麵包養了多少這種情人,你不想跟我過了,我也就不想跟你過了!你在外麵找你的小情人去。”
說著,許太太忽然用力推了許少傑一把。許少傑根本就沒有料到她會忽然動手,自己向後踉蹌了兩步才站穩了,不過許少傑人高馬大的,沒有注意到身後的宋予喬,宋予喬的太陽穴磕碰在椅子角上,視線模糊了一下。
會議室裏一下子亂了,鄧宇已經走過來,將宋予喬扶了起來,宋予喬額頭上撞了一塊淤青,臉頰上還有已經滲出血珠的一道傷口,看起來有點駭人。
鄧宇眼神有些冷,遞給宋予喬一張紙巾來。
宋予喬接過來,按著自己臉上的傷口,說:“謝謝。”
許少傑知道已經弄錯了,索性就將錯就錯下去。已經跟自己老婆吵了起來,也直接上手打了她一個巴掌:“你是不是有病啊!大白天的來我公司裏就是來撒潑來了?”
“允許你在外麵上班的時候跟那個小三卿卿我我的,就不許我過來捉奸了麽?!”
而就在這個時候,身後傳來了一道低沉的聲音。
“捉誰的奸?”
會議室的人幾乎同時回頭,就看見裴斯承已經從門口大跨步走了過來,臉龐冷峻,徑直向宋予喬走過來,看著她額角的淤青,皺了皺眉,拿著她的手將紙巾拿開,臉上明顯是一道劃傷,臉頰紅腫了一片。
他的臉色一下子暗沉了下來,聲音比剛才更加低沉,“是誰動的手?”
鄧宇說:“許太太剛才進來動手太快,根本就沒有人來得及反應。然後就開始吵嚷著要離婚。”
許少傑心裏已經是一驚了,許太太向後退了一步。
許少傑是因為鄧宇竟然說了這麽長的一句話,而許太太則是畏懼了裴斯承現在身上散發出的那種冷氣,忍不住向後退了一步。
這兩個人一時間都沒有說話,而旁邊有員工說:“是許太太,她這是這個星期來鬧的第三次了,每次都來抓許經理在外麵包養的人,許經理有兩個女秘書都被鬧到了醫院裏。”
裴斯承冷笑了一聲:“小三?”
那個答話的員工縮了縮脖子,“是的,許太太每次來鬧,都是這麽說的。”
而實際上,許經理在外麵偷腥,確實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一般有一些想要上位的,都和他發生過關係,不過,許太太也就是最近才開始來鬧的。
裴斯承直接俯身,沒有等宋予喬反應,直接就將她打橫抱了起來,經過許太太身邊,說:“這是我的女人,能給你老公當小三?你真是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說完,裴斯承就大步向外走,出門前,留下一句:“鄧宇,先查清楚,報警。”
………
宋予喬覺得裴斯承現在這樣抱著她,根本就是多此一舉了,她是臉上受了傷,並不是腿受了傷。
“把我放下來吧,我可以走路的。”
剛才裴斯承在從會議室門口出現的那一刹那,宋予喬覺得自己的心髒都提了起來,那種忽然之間有了依靠的感覺,就是這樣。
裴斯承沒有說話,抱著宋予喬向前走的腳步更加穩妥。
宋予喬動了動唇,忍不住抓住了裴斯承胸口的襯衫。
但是,現在裴斯承身上那種讓人有些懼怕的感覺更加強烈了,似乎原本身上隱藏有百分之二十的氣場,在一瞬間全都散發出來了,冷冽,寒氣逼人,宋予喬心尖上一顫,也不敢再多問一句了。
裴斯承沒有回答,抱著她走到電梯前,因為他雙臂都在托著宋予喬,所以騰不出手來摁下電梯,宋予喬就主動伸手按下。
上了電梯,仍舊是宋予喬按下一樓。
她臉頰上的傷口,那種火辣辣的疼感已經不太明顯了,應該是剛剛那個許太太在扇她耳光的時候手指上帶著的戒指裝飾物給劃了一下,倒是不深,血已經凝住了,隻不過在臉上這種位置,容易留疤。
裴斯承將宋予喬抱上了車,他繞過車頭,坐上了駕駛位,先扳過宋予喬的肩膀,靠近了先看了一眼她臉頰上的紅腫以及被劃傷的一道,又用手指摩挲了一下她太陽穴上的淤青。
“疼不疼了?”
裴斯承一出聲,宋予喬才察覺到他嗓音暗啞的令人揪心。
她十分乖順地搖了搖頭:“已經不疼了。”
裴斯承捧著她的臉,在她額上印下了一個吻,“今天是意外,以後絕對不會出現這種事情了。”
“又不是你的錯,今天應該隻是個意外,這點小傷真沒有什麽,你這麽緊張我,恐怕以後我都不能出門見風了。”宋予喬想要活躍一下氣氛,“會被刮跑了。”
裴斯承為宋予喬係上安全帶,“那我就把你綁在身上。”
在開車去醫院的路上,宋予喬就問起來,許少傑的老婆去公司裏去鬧的原因,在會議室裏,她自然也是聽到了別人說這是一星期來的好幾次了,這一次恐怕正好她站在許少傑身後,而且還扶著他,被許太太臨時拉來當槍把子了。
裴斯承說:“他老婆也是在一個進出口公司裏上班,是管財務的,有點小背景,許少傑在公司裏明裏暗裏也做了不少手腳,現在趁著大鬧的機會,就是為了離婚,他老婆已經辦了國外移民,等到時候就先帶著財產出去,就算是我這邊對許少傑有所警覺了,再查,也沒有辦法查到他前妻的身上。”
宋予喬一下子就明白了,原來許少傑竟然是走了這樣一部險棋。
“那你準備怎麽做?”
前麵xx醫院已經到了,裴斯承熟練地將車停入車位,說:“後麵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先去醫院看看臉上的傷。”
到了醫院裏,醫生給宋予喬臉上做了基本的處理,開了一份祛疤痕的藥,說:“等傷口結痂,不要用手去摳,不要碰水,等它自然脫落,傷口不是太深,就算是不用藥膏,幾個月也會淡化,不要緊。”
幾個月?
對裴斯承是有些長了。
因為裴斯承的計劃,在年底之前讓宋予喬懷上孩子,然後結婚,哪怕是婚後再和宋予喬溫存加深感情。
現在,臉上劃傷,帶著疤穿婚紗走紅地毯,他覺得女人應該都不願意自己的婚禮會有瑕疵吧。
從醫院裏出來,裴斯承也沒有再帶著宋予喬回公司了,而是把她送到了酒店。
五點多,裴昊昱小盆友已經飽飽的睡了一覺,頓時覺得神清氣爽,他在酒店的套房裏找了一圈,也沒有找到喬喬的身影,倒是看見了正撐著下巴坐在桌子邊打盹兒的黎北叔叔。
於是,裴昊昱滿肚子的壞水兒就想要使壞了。
他輕手輕腳地走過去,搬了一把椅子爬上去,剛想要大喊一聲嚇黎北叔叔一跳,門鈴就響了。
真是好及時。
而且,黎北叔叔正在打盹兒,但是他心裏現在完全是在想著老板的,所以,在聽見門鈴聲響起的一刹那,眼睛都還沒有睜開,就直接站起身來往外走,沒曾想到小少爺竟然在他身邊的椅子上,直接就撞了上去。
不過幸好他反應及時,直接扶住了裴昊昱。
然後,僅剩下的一丁點瞌睡蟲也都被趕走了。
裴昊昱在家裏開慣了那種帶雙重密碼的指紋鎖,酒店這種簡單的鎖倒是有些蹩腳了,讓黎北叔叔教他怎麽開,然後才順利的開了門,一下子就撲了出去。
“喬喬!”
但是,站在前麵的是裴斯承,裴斯承向旁邊讓開一步,順便拉了宋予喬一下,裴昊昱撲了個空。他共撲扛。
裴昊昱噘著嘴,怒視著老爸,一張小臉頓時像極了是表情圖案上的那個【快哭了】的表情。
宋予喬笑了一聲,主動拉過裴昊昱的手,“來,跟阿姨進來。”
裴昊昱衝著宋予喬嘿嘿一笑,轉向裴斯承的時候馬上就好像是變臉一樣了,“以後我不要跟你姓了,我要跟我的喬喬姓!我是認真的!以後請叫我宋昊昱!我叫宋昊昱!”
宋予喬忍不住失笑。
黎北心想,果真是有了媽就不要爹了。
裴斯承淡淡的看了自己兒子一眼,十分寬慰的一笑,“不好意思,你的喬喬也是跟我姓。”
黎北:“……”
黎北看著這一大一小一個比一個腹黑的,自己這個當下屬的都替他們汗顏。
老板要不要這麽幼稚的跟一個五歲多的小孩子計較啊,還有,小少爺你身為別人兒子,有一點身為兒子而不是老子的自覺性好嗎?
不過,裴昊昱這個小家夥沒有立即反應過來老爸這句話的意思,又自言自語地說了一遍,等到反應過來之後,驚恐地睜大了眼睛,看向宋予喬:“喬喬,你為什麽要跟我爸爸姓?難道你真的是我失散多年的姐姐?!”
宋予喬:“……”
黎北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注意到自己老板的目光,立刻把一張臉刷成了撲克,轉身向門外走去,這種時候,他在的話,純粹就是眼中釘,還是離開的好。
裴斯承將醫院裏開的藥放在桌上,“注意不要碰水,晚上我回來了給你擦藥。”
宋予喬的臉在醫院裏,醫生已經處理過傷口上過藥了,醫生說隔六個小時再上藥就可以了。
宋予喬低垂著眼瞼,“嗯,我到時候自己擦就可以了。”
因為裴昊昱的個頭問題,起先也就沒有看到喬喬臉上的傷痕,現在老爸都已經把藥放在了桌子上,就爬到椅子上,看見了宋予喬臉上那紅紅的一道。
他捂住了嘴,“喬喬,你的臉怎麽了?”
宋予喬看見裴昊昱這種驚恐的表情,下意識地就抬起手來想要摸自己的臉頰,真的是毀的不能看了麽?
裴斯承已經搶先一步抓住了宋予喬的手腕,“別碰,小心你手上有細菌。”
裴昊昱從椅子上掉下來,拉著宋予喬的手,讓她蹲下來,“喬喬,是不是很疼啊,我給你吹吹。”
說完,小家夥就鼓起了腮幫子,靠近宋予喬臉上的傷口,吹了一口氣,“我多給你吹吹就不疼了啊。”
宋予喬笑笑,摸了摸裴昊昱的頭,“乖孩子。”
裴斯承在臨走之前,把裴昊昱叫到外麵,蹲下來,對著正站著像是個小流氓似的兒子說:“給我站好了!”
裴昊昱立即立定站好,挺著圓滾滾的肚皮,兩隻小手背在後麵,好像是個陀螺。
“我交給你一個任務。”
裴昊昱眼光一亮,:“什麽任務?”
他最近用平板玩植物大戰僵屍的遊戲,最喜歡的就是闖關了,打死一個又一個,打死一波又一波,那感覺,簡直酸爽到家。
裴斯承說:“今天下午,一直到我晚上回來,我就把保護喬喬的任務交給你了。”
裴昊昱挺著肚子,一隻手舉到頭頂上敬了一個十分不標準的禮:“yes,sir!保證完成任務!”
然後,小家夥就一溜煙跑進了房間裏,還大聲喊著:“喬喬喬喬,我爸爸讓我保護你!”
黎北看著小少爺歡快的像是一隻小鳥似的,心想,這種年齡段的小孩子就是容易騙,這麽輕而易舉地就給騙到了。
………
等到從酒店裏走出來,裴斯承臉上已經是一點笑意都沒有了,看他一眼眼神都能凍結成冰。黎北知道老板現在明明不是針對的他,就算是這樣,都覺得有點心裏膽顫了。
裴斯承讓黎北去開車,自己給自己大哥裴聿白打了個電話,將公司裏的這些事情說了個大概。
裴聿白沉吟片刻:“他是在做戲?”
裴斯承冷笑了一聲:“許少傑在半個月前,就已經跟他老婆離了婚,然後利用夫妻財產分割,已經開始往國外轉移資金了,據我調查所知,在美國就已經買了一套別墅。”
“還裝竊聽器?”裴聿白說,“那你是想怎麽走,是從顧青城的那條路子走?”
裴斯承啪嗒一聲點亮了手裏的打火機,一簇淡藍色的火苗在瞳孔裏跳躍著,他笑了笑:“就算是不用顧青城的黑吃黑,這次我也能把他整到死。”
裴聿白一聽,就明白了裴斯承的意思,說:“我給朱啟鴻打個電話說一下,你用得著的人,直接問他看著辦。”
“嗯。”
這也是裴斯承的想法。
許少傑跟他老婆不是想要錢麽,這一次,偏偏就一分錢得不到,還落個人財兩空。
………
這邊,在公司裏,鄧宇報警後,就已經先把打人的許太太就抓走去了公安局。
許少傑正在滿心焦慮,因為這件事情實在是有變,根本就沒有想到會出這麽大的岔子,因為他老婆跟女兒移民去國外就是在這個星期內。
他開始打電話疏通人,但是,許少傑單單從裴斯承對宋予喬說話的語氣,就可以看得出來,絕對是捧在手心上去寵的,隻不過不知道這份寵是一時興起的,還是想要長久性的。
許少傑打了幾個電話,根本就沒有效果,頓時更佳緊張了,手心裏捏了一把汗。
最後,正在辦公室裏急的團團轉的時候,警局裏忽然就傳來了另外一個消息。
說許太太涉嫌在進口關稅的偷稅漏稅,金額巨大,已經拘捕了,等待移交檢察機關公檢。
許少傑在從朋友口中得知這個消息以後,徹底懵了,怎麽會動作這麽迅速,明明是因為大人被拉去公安局了解情況的,為什麽會牽扯到偷稅漏稅。
電話裏,他這個朋友說:“具體我也不太清楚,不過你太太被抓了之後,第一時間就拿出了證據,證據十分齊全,再加上稅務機關和檢察機關的介入……你還是為自己多做打算吧。”
許少傑一下子坐在了辦公椅上。
原本還想要找稅務局的人一起出來吃個飯,看來現在雷厲風行的已經連出去吃飯的機會都沒有了。
他太太那裏除了從進出口關稅中偷剩下的,還有就是他已經算作離婚公共財產分到他太太名下的私產,是他的!現在如果都一並算作是偷稅漏稅來算的話,不光偷稅漏稅金額足夠蹲十年的監獄了,那些錢怎麽辦?!
許少傑立即就想到了,這一定是裴斯承做的!
看來,隻能請裴斯承高抬貴手了,但是,求裴斯承,還不如去求那個女人,宋予喬。
女人的心要比男人軟一些。
如果說這都是老婆一個巴掌帶來的禍,許少傑都要哭瞎了。
二十分鍾後,許少傑來到了裴斯承所入住的酒店套房外。
許少傑也是有一點關係脈絡的,要不然也不會在短短的十幾分鍾裏查到酒店套房的地址。
他摁響了門鈴。
而酒店房間內,裴昊昱正站在小廚房的椅子上,看著宋予喬給他做炸鮮奶,看起來就很好吃的樣子,口水都要流到地上了。
忽然聽見門鈴聲,宋予喬擦手想要去開門,裴昊昱說:“喬喬你做飯!我去開門!”
然後,小家夥就從椅子上爬了下來,連拖鞋都沒有穿,蹬蹬蹬地就跑去開門。
誒,是一個大叔。
門開了,但是沒有人,許少傑向下看,才看見一個小孩子扶著門站著。
他肯定是知道裴斯承是單親爸爸,帶著一個半大的孩子,肯定就是這個小孩子了,不過,孩子既然在的話,那裴斯承也在?
“我來找你爸爸。”
“我爸爸不在。”說完,裴昊昱就想要關門。
竟然開門來就是來找老爸的,竟然不是來找他的,竟然這麽忽視他的存在,開門第一眼竟然說沒有人?!
我這麽大個人難道沒看見?!
許少傑用手擋住了門,“那宋小姐呢,宋予喬。”
宋予喬聽見外麵響動,又看裴昊昱這麽久都還沒有過來,就暫時先把小廚房的燃氣灶給關掉了,擦了擦手,走了出來。
“小火,是誰啊?”
許少傑看見宋予喬,就好像是看見了救星一樣,直接上前走了一步,然後撲通一下跪下了,“宋小姐,求求你高抬貴手放過我太太吧,今天她打你真的是無心的,根本就是沒有想到……”
宋予喬和裴昊昱同時都愣了一下,特別是裴昊昱,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
為什麽許少傑要跪喬喬啊?難道喬喬是菩薩?
宋予喬說:“許經理,這件事情我根本就不清楚,你也看到了,我從醫院回來就來到酒店了,具體的情況我不知道。”
許少傑開始給宋予喬磕頭,頭嘭嘭嘭地磕碰在地上有響聲。
裴昊昱小盆友向後跳了一下,竟然這麽虔誠?!
許少傑說:“求求你給裴總說一聲吧,我們都不容易,我代我太太向您道歉了,您高抬貴手……”
宋予喬本想要向前一步來扶起許少傑的,但是一聽這句話,就頓下了腳步,“是不容易,但是你一直在公司裏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現在出了事,你來求我有什麽用?裴氏的公司又不是我開的,偷稅漏稅的事情是國家去處理的,更跟裴氏沒有關係。”
而就在這個時候,許少傑還沒有來的及說話,從外麵就呼啦啦進來了好幾個穿著警察製服的人,一個直接按著許少傑將他的雙手在背後拷上:“許少傑,你涉嫌泄露商業機密,現在批準逮捕。”
裴昊昱已經嚇了一跳。
許少傑愣了一下,臉色已經漲成了豬肝色,在轉過身,看見鄧宇的一瞬間,已經完全明白了過來。
這就是裴斯承事先下好的一盤棋,他就是一個棋子。
“操你媽!媽的你們都不得好死!他媽的裴斯承斷子絕孫!”
在許少傑罵出來這些話之前,宋予喬已經趕忙走過去將裴昊昱的耳朵給堵了起來。
警察走了幾個,還有兩個站在外麵跟鄧宇說話。
鄧宇是剛才一路尾隨著許少傑來的,裴斯承已經料到了,以許少傑這種性格的人,知道出了事情,第一條肯定是來向宋予喬來求情的,好吹枕邊風。
他走過來,對宋予喬說:“是裴總吩咐過的,他如果想來道歉,想來求人,就不必攔著,看他會用什麽求人的方法。”
宋予喬一聽是裴斯承在後麵盯著的,也就放下了心。
“那麻煩你了,謝謝。”
鄧宇和幾個警察下樓,宋予喬走出房間到走廊上送了一段路,等他們上了電梯,才轉身回去。
剛剛回身將打開的門關上,宋予喬就聽見後麵撲通一聲,裴昊昱也跪在了地上,口中還念念有詞的:“菩薩保佑我不被警察抓走!我是好孩子!以後絕對好好學習上課認真聽課,不貪玩,不玩遊戲,也不偷偷捉弄慕小冬了,不要來警察把我抓走,嗚嗚嗚嗚……”
宋予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