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4 你不喜歡,是因為沒有人送給你 (為可惜我是水瓶座打賞馬車加更,麽麽噠)

裴斯承從宋予喬從一家咖啡廳裏走出來,就已經讓黎北先把車停在了路邊,看向車窗外的目光,已經變得冷然。

黎北看見老板娘走進藥店,再看看坐在後座的老板有些發黑的臉色,特別是嘴角的淤青,真不知道為什麽老板原來還參加過格鬥賽,如何就能被別人打了。

然後,黎北就看見了老板娘從藥店裏走了出來,老板娘手裏拿著的那是避孕藥嗎?要知道老板做那種事情絕對是不可能做措施的,真的要看見電視劇中才能看到的場景了!霸道總裁將避孕藥搶過來,直接扛著老板娘上車,然後直接撕衣服!上!

不過,黎北揉了揉鼻子,自己這樣溫文爾雅的老板,應該不會用這麽簡單粗暴的方式。

裴斯承從宋予喬的手中把藥拿過來,幽沉的目光掠過藥片上的字,然後直接扣著她的手腕就往車邊走,拉著她上了車,順手將緊急避孕藥扔進了路邊的垃圾箱內。

宋予喬覺得裴斯承扣著她的手腕,好像是鐵鉗一樣,骨頭生疼,稍微動了動,卻被裴斯承攥的更緊了,好像一個鬆手,她就會跑掉一樣。

上了車,裴斯承對前麵的黎北說:“回華苑。”

不僅是宋予喬,就連黎北都能感覺到裴斯承身上那種懾人的氣勢了,似乎你現在隻要是多說一句話,或者說錯一個字,分分鍾把你捏死。

所以,宋予喬沒有說話,黎北也不說話。

車子啟動,黎北覺得有必要把前後的擋板給隔開,也給後麵的兩個人留出獨處的空間來。

裴斯承忽然說:“先去一趟李慕的公司。”

………

李慕在家裏是排第四,他現在是在他哥李遇的珠寶公司裏做事,在前些時間,剛剛有國際上的一批珠寶首飾運過來,作為一個慈善拍賣會的主辦方。

慈善拍賣會,就是在今晚八點。

因為公司裏最近缺人手,李慕籌辦這個慈善拍賣會耗費了大量的精力,結果自己的兒子西西在家裏的保姆管了兩天,發燒了,就臨時叫來了薛淼幫忙,卻沒想到裴斯承竟然也來了。

裴斯承下了車,黎北跟在後麵,他依舊是拉著宋予喬,緊緊地拉著。

“今天怎麽有空了來這裏?大忙人了。”薛淼先看見了裴斯承,跟李慕指了指,然後轉過來對裴斯承說話,“你這臉上是誰打的?怎麽掛了彩了。”

其實,剛才宋予喬也注意到裴斯承嘴角的淤青了,隻不過裴斯承的氣勢太過於逼人,他沒有敢開口說話。

李慕也沒有事先聽說裴斯承要來,也很是奇怪,按理來說,裴斯承現在應該“新婚燕爾”,再說了,裴氏最近有一個影視劇院裝修招標的案子,也是夠裴斯承忙的飛天遁地了,還帶著女朋友來這邊溜達。

李慕肩膀上還趴著看起來懨懨的西西,西西在看見裴斯承的第一件事就是問:“裴叔叔,小火哥哥有沒有來?”

“沒有,改天叔叔帶著裴昊昱去找西西玩。”裴斯承看西西臉紅的不正常,抬起手來摸了摸他的額頭,對李慕說,“去醫院吧,燒的這麽厲害。”

李慕也很擔心自己兒子,點了點頭:“本來也是要去了,你既然來了,不管幹嘛來的,先幫我在這兒盯一下拍賣會的場子。”

裴斯承點了點頭,“我知道。”

在李慕離開的時候,他看了一眼裴斯承始終牽著站在身邊的宋予喬,宋予喬注意到李慕的目光,微微頷首笑了笑,李慕回以微笑。

拍賣會快開始了,薛淼與裴斯承兩人進了會場,裴斯承說:“給我一個舉號牌。”

薛淼揚了揚眉梢,讓一邊的工作人員拿過來一個舉號牌,裴斯承身後的黎北即刻接過。

薛淼說:“你要親自上手?”

裴斯承不置可否,先俯在宋予喬耳邊,小聲說:“你先去和黎北坐到那邊去,等下我去找你。”

宋予喬點頭,黎北已經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兩人就沿著走道,坐到偏後麵的一個位置上。

裴斯承在看見宋予喬落座之後,才轉過頭來,對薛淼說:“不是有幾樣珠寶首飾麽,拿來單子給我先看看。”

薛淼讓工作人員把今天拍賣的一些國際上知名的珠寶首飾的介紹單拿了出來,“這是國際上的,後麵還有一些中國古董類的,估計你也不喜歡。”

裴斯承好似真的很認真,低頭看著手中一張一張的宣傳頁。

薛淼手裏拿著打火機點了一支煙,看裴斯承手中的動作,“你不是真打算在這種慈善拍賣會上買東西吧?你又不是不知道深淺,這種地方都是有專門雇的人抬價的。”

裴斯承將手中的宣傳頁已經翻過,勾了勾手指,從薛淼手裏的煙盒裏也抽出了一支煙來,借著薛淼叼著的煙點燃。

薛淼“咦”了一聲,“我不是聽許朔說,你戒煙戒酒了準備要孩子了,怎麽又抽上了。”

裴斯承吐了一口煙氣,沒有回答薛淼的這個問題,而是問:“手鏈、戒指或者項鏈裏,是不是可以植入全球定位係統?之前我聽陸小五好像弄過一次,去雲南的時候。”

薛淼挑了挑眉:“可以,不過比較麻煩,而且造價高,你需要全球定位係統中的衛星來定位,技術比較麻煩,我不是搞這個的,也不是太清楚的。”

裴斯承狠狠地抽了一口煙,把煙蒂掐滅,“我先坐過去了,有什麽問題直接叫我。”

“等等,”薛淼叫了一聲,下巴向著宋予喬的方向揚了揚,“你媳婦兒臉上劃的那一道是怎麽回事?”

“我的失誤。”

薛淼看了一眼裴斯承嘴角的淤青,再看看宋予喬臉上的劃傷,一臉了悟的表情。

“我認識一個美容科的醫生,從國外回來的,上一次藍萱臉上被指甲劃的傷就是這美容醫生給弄好的,隻用了不到兩個星期。”

裴斯承看了薛淼一眼,“你還好意思提藍萱?你跟人家辦婚宴的時候,人家幹脆直接連臉都沒有露直接飛美國了。”

真是毒舌。

薛淼直接抬腳就踹,裴斯承已經先一步向後麵走了過去。

剛才一路上,宋予喬的手腕被裴斯承攥著攥了一路,直到剛剛才鬆開,痛的有些麻木了,但是,陡然鬆開,還是令人牙酸的更加痛了一下,不禁揉了兩下。

坐在宋予喬身邊的黎北注意到老板娘的表情,低頭看了一眼,心裏立即道了一句:臥槽,這是誰下這麽狠的手!兩道青紫的手指印,然後,他抬眼就看見了前麵站著的老板,於是嘿嘿一笑,立即起身,往旁邊挪了一個位置。

裴斯承在宋予喬身邊坐下,宋予喬的第一反應就是把剛剛一直被裴斯承攥著的左手手腕向下壓著藏起來,不想讓他看見,不過還是慢了一步,裴斯承托著宋予喬的手肘,抬起她的手腕。

白皙纖細的手腕上,兩道青紫的指印,也許剛才還隻是泛紅,但是現在已經完全是泛了青紫了。

裴斯承用手指在青紫痕跡上按了一下,宋予喬的手指蜷曲了一下,他抬起眼睛:“疼?剛才怎麽不說?”

宋予喬笑了笑:“沒有多疼,可能是我皮膚比較白,所以看起來可怕一點,其實不疼。”

裴斯承剛才確實一直是攥著宋予喬的手腕了,好像是鬆手她就要跑掉了一樣,才逐漸克製不住地越來越用力。

裴斯承的手指在宋予喬的手腕上輕撫了幾下,似乎是想要將這種礙眼的淤痕給抹去,最後抬眼,看著宋予喬:“以後你要是疼了,你就告訴我,明白沒?”

宋予喬乖順的點了點頭。

總感覺剛才裴斯承在拿到她的避孕藥之後,變得有些不大正常了,但是,宋予喬剛才也是在想,孩子隻有一個是最好的,但是,如果和裴斯承之間,隻有這一次沒有做措施,自己就有了身孕的話,那概率還是很小的,如果當真是那樣的話,那隻能說是天意了。

她心裏也一直在猶豫,她不想要未婚先孕,想要先有一個家,先把裴斯承家裏,和自己這邊的事情全都解釋清楚之後,結婚以後再要孩子,但是,她發現,裴斯承似乎完全是不一樣的,他似乎特別想讓自己現在就懷上孩子,從上一次的假性懷孕中,就已經可以看出來了。

拍賣會開始。

珠寶首飾在台上的大屏幕上一一閃過,然後正式開始。

前麵主持人用話筒說話的聲音很大,裴斯承便靠近了湊在宋予喬耳邊,說:“看中了哪一樣,就告訴我。”

宋予喬本來還想問這拍賣的是什麽古董,結果就看見了一頂鑲嵌著鑽石珠寶的王冠,已經有人開始舉牌叫價了,瞬間就明白了,不算是古董字畫的拍賣會,而是一些珠寶首飾。

薛淼說的沒錯,在座的這幾百個人裏麵,有不少都是雇的人故意抬價的,好敲那些暴發戶的錢包。

宋予喬雖然也見識過拍賣會的現場,但是現在,聽見那些人口中一個一個讓人震驚的報價,還是覺得膽顫。

前麵的大屏幕上每打出來一件十分漂亮的珠寶首飾,裴斯承就問宋予喬:“喜歡麽?”

然後宋予喬就搖頭。

她真的不喜歡這種亮閃閃的東西,唯有一次還是在十幾歲的時候,姐姐宋疏影生日,她搶著要戴姐姐的頭上的王冠,那也是宋予喬戴的最亮光閃閃的首飾珠寶了,到了現在,她最普遍的就是一對珍珠耳釘,還是去年生日的時候,姐姐宋疏影給她郵寄過來的。

身邊的黎北有點為自己老板的這種幼稚行為感到捉急,自然是想要討好老板娘的,那就自己看著好就直接拍下好了,老板娘人這麽矜持,這麽直接問她喜歡不喜歡,肯定會說不喜歡啊,要是問他,他也說不喜歡。

就在黎北剛剛這麽想的時候,前麵的一款水晶之心的項鏈,已經開始拍賣了,隻有半分鍾的時間,就已經叫到了三千萬。

宋予喬曾經在華箏的店裏也看到過一般配禮服的項鏈,忍不住說了一句:“這個項鏈看起來很別致誒。”

裴斯承側首看了一眼宋予喬,轉過頭來,示意身邊的黎北舉牌,“三千五。”

黎北得到命令,即可興奮起來,高高的舉牌,“三千五百萬。”

宋予喬嚇了一跳,“我不喜歡啊!我就是隨口說或,你別讓黎助理叫價。”

裴斯承注意到另外一邊,已經有好幾道視線向這邊看了過來,安撫似的拍了拍宋予喬的手背,價格已經被抬高到四千八百萬。

“五千五百萬。”

黎北又立即舉牌,但是,價格在一瞬間就又被壓了下去。

裴斯承注意到了,那邊,有一個好像是洲宇公司董事長的兒子,正在用這條項鏈討好女朋友,往高了叫價格。

“查一下最近影視劇院的招標案,洲宇公司給的是多少?”

黎北在筆記本裏輸入了一連串的數字,然後呈給裴斯承。

裴斯承的眼睛裏已經有了些許的笑意。

他直接從黎北手中拿了牌,自己舉起,說:“七千萬。”

宋予喬愕然瞪大了眼睛,腦袋已經完全當機了。

買一個這種項鏈,花七千萬?

她覺得自己真不是那種可以讓一位明君擲千金隻為博美人一笑的紅顏禍水,也不需要裴斯承這樣做,不過,或許裴斯承拍下項鏈,是為了送給別人的?張夢琳?

那邊洲宇董事長的兒子舉牌,已經叫到了七千五百萬,宋予喬看了一眼裴斯承手腕動了動,似乎是又想要舉牌,一手按住了他手中的號牌,直接靠上去吻上了他的唇,將裴斯承即將出口的一個數字給堵在口中。

裴斯承愣了一下,想要錯身避開,但是在宋予喬察覺到他的這種意圖的時候,便直接雙臂勾上了他的脖子,舌尖已經探入了他的唇齒之間,完全堵住了他接下來的話。

這是宋予喬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主動吻裴斯承,完完全全的主動。

裴斯承幾乎是沒有任何動作,而任由宋予喬用曾經在他身上學到的那些技巧,舔弄著他的唇瓣,吸吮,挑逗。

而一邊的黎北已經完全呆了。

真是沒有想到,老板娘會用這麽奔放的方法,來阻止老板叫價,不過,老板的目的已經達到了,而且還是雙贏。

宋予喬是閉著眼睛的,而裴斯承是睜開的,在嘴唇相碰的時候,裴斯承似乎都可以感受到宋予喬卷長的睫毛,好像是蝶翼一樣,刷在他的眼皮上,有些癢。

不過,這樣的雙人的座椅,兩人之間到底是隔了一個扶手,宋予喬扭著腰親吻的姿勢,當真是十分的不舒服。

裴斯承的手掌貼在宋予喬的腰上,“腰真軟。”

宋予喬的臉龐紅撲撲的,氣息已經有些微喘了,再細聽前麵的叫價,已經到了下一件珠寶首飾,她的心也就稍稍放下來了一些,說:“別再叫價了,我都不喜歡,我不喜歡那些亮閃閃的東西,太打眼。”

裴斯承微笑著看向宋予喬:“你不喜歡,是因為沒有人送給你,你一定會喜歡上的。”

在拍賣會結束的時候,裴斯承來到後台和薛淼告辭。

薛淼正在處理一些拍賣會上來不及拍出的東西,是之前經過估價最低的幾件東西,確實是看起來就不是太值錢的。

不過,宋予喬第一眼就看中了在紅色台上放著的一支翡翠的簪子,很漂亮的翡翠色,她伸出手來想要拿起來,先問了薛淼一句:“可以用手拿麽?”

薛淼說:“可以。”

宋予喬的皮膚細白,纖纖手指拿著這種翡翠簪子,顯得特別美。

裴斯承隻看了一眼,對薛淼說:“這個簪子最低起拍價是多少,我要了。”

根本就不值一提的價格,薛淼就當做了一個順水人情,送給宋予喬。

從拍賣會上出來,已經天黑了,宋予喬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裴昊昱,便問:“小火呢?”

裴斯承說:“去他奶奶那兒了,有了將近一個星期都沒有去了,奶奶想孫子了。”

黎北默默地轉了頭,老板,你總是把老太太拎出來當掩護,老太太知道嗎?

………

裴老太太肯定是不知道,孫子好不容易來一次,家裏總算是除了老頭子之外多了另外一個活人了,所以,很多時候,不是裴老太太在哄裴昊昱,而是裴昊昱小盆友在陪著奶奶玩兒。

不過還好,今天晚上,奶奶也找了大伯伯一起來吃飯。

裴聿白來的時候,裴昊昱就直接衝了出去,跟在裴聿白屁股後麵,問:“大狗狗呢?”

裴聿白說:“在家拴著。”

然後,裴昊昱就抱著裴聿白的大腿,讓他蹲下來,“大伯伯,我跟你商量個事兒,一會兒你能不能把我帶去你家裏啊,我想跟大狗狗玩兒。”

裴聿白看了這小家夥三秒鍾,點了點頭:“隻要是你能說得動你奶奶。”

裴昊昱的一雙眉毛向上動了動,“你就看我的吧。”

其實,裴昊昱隻是想讓裴聿白先把他運出去裴家大院,然後送回華苑去,大伯伯是比較好說話的。

裴聿白自然是知道自己這個小侄子的心思的,隻不過現在並沒有點破而已,先順著他的意思。因為早在半個小時前,他剛剛接到了裴斯承的電話。

隻有一句話——“不要把裴昊昱送回華苑來。”

………

此時此刻,在華苑,裴斯承剛剛將準備好的晚餐擺上桌,開了一瓶紅酒,雖然菜不是他親手做的,不過好歹是讓梁小六把他私人餐廳裏的頂級大廚給請過來,專門做了幾道菜,還擺了擺位。

宋予喬浴室裏洗了澡出來,用吹風吹了頭發,正在掂量著手裏的翡翠簪子,確實,就如同薛淼所說,這翡翠簪子的質地色澤並不是一等一的好,而且在中間,還有皸裂的一條紋路,好像是磕碰過後,最後會被淘汰下來也就沒有什麽奇怪了。

她站起身來,試著將腦後的頭發用簪子來簪起來,剛剛簪好,她對著鏡子笑了笑,除了側臉上的一道傷口真正是礙眼,整體還算是比較合適,她剛準備將簪子拆下來,就聽見身後十分輕巧的腳步聲。

裴斯承已經拉住了宋予喬的手:“別取了,這樣好看,下去吃飯。”

宋予喬原本以為隻是一頓家常便飯,要麽就是她圖省事,煮個麵或者是弄個炒飯,但是從樓梯走下來之後,卻完全驚呆了。

真的是燭光晚宴。

裴斯承先為宋予喬拉開椅子,輕按著宋予喬的肩膀讓她坐下,然後自己坐在另外一邊,兩個紅酒酒杯中都倒上了酒,一杯給宋予喬。

宋予喬看著酒就覺得頭暈,“我不……”

裴斯承直接打斷了她的話,“這個酒的度數不是太高的,少喝一點沒有問題。”

宋予喬就沒有再多說什麽了,這樣一個浪漫的氛圍裏,不喝點酒,真的覺得對不起這樣一種唯美的意境。

隻喝一點,應該沒有什麽問題的。

其實,裴斯承從酒櫃裏選的這瓶紅酒,是所有紅酒中度數最高的,按照宋予喬的這種酒量,應該是最多一杯,就已經是微醺了。

而且,在整個吃飯的過程中,裴斯承一直在和宋予喬拚酒,每次都是一小口,但是次數多了,宋予喬竟然在裴斯承的忽悠下,喝下了兩杯。

宋予喬是那種喝了酒,臉頰會越來越紅的那種,白嫩裏透著粉紅。

現在,整張臉都是紅撲撲的,一雙眼睛有些呆萌的迷醉,裴斯承說一句話,她都要反應好久才能反應過來,然後挑高了尾音“嗯”一聲,就像是貓爪子一樣撓著裴斯承的內心,但是,有一點最讓裴斯承放心的,就是宋予喬喝酒之後,會十分聽話,十分安靜,基本上都是你說什麽,她全都會照做。

裴斯承走過來要拉宋予喬起身的時候,宋予喬就伸出來食指,在裴斯承的嘴角上的淤青點了一下,“這是你跟人打架了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