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未晚作品 曾想盛裝嫁給你 曾想盛裝嫁給你 161 撿到小盆友一隻,三哥快來認領

杜佳茵拉著裴昊昱,讓他上了後座,順手也將言言放在了後座上,自己轉而上了前麵的副駕駛位上。

陸景重一看後麵的裴昊昱。問杜佳茵:“裴昊昱哪兒來的?”

杜佳茵從後視鏡裏看了一眼後座上的兩個小孩子,說:“在裏麵遇上宋予喬了,說是約了人,先讓我把裴昊昱帶過來,她一會兒就過來。”

“見人?”

陸景重皺了皺眉,看了看路對麵的葉氏總公司,又想到剛才從總公司裏走出來的葉澤南,就明白了。

於是,陸小五就用手機拍了一張星巴克的照片。有拍了一張裴昊昱坐在後座上的照片,然後在朋友圈裏配圖發:在xx路。撿到小盆友一隻,三哥快來認領。末了,還特意提醒了一下裴斯承。

杜佳茵直接從旁邊將陸景重手裏的手機給拿了過來,看了一眼最新的朋友圈,“你們倒都是穿一條褲子的,出來見個朋友都要嚴密監視著,還有沒有隱私了?”

“宋予喬見的可不是朋友,是前夫,”陸景重解釋。“還有,老婆,別生我氣了,別動了胎氣。”

杜佳茵噗嗤一聲笑了:“胎氣不是那麽好動的,不信你懷一個試試看。”

陸景重:“……”

後座上,裴昊昱正在傻笑著,小手正在向一邊陸璞言的手抓過去,言言直接轉過來瞪她一眼,然後幹錯抱起手臂來,一雙大眼睛睫毛撲簌著。

裴昊昱傻笑著湊過來:“言言,你想要什麽。小火哥哥給你買哦。”

“我爸爸有錢,”言言看向車窗外,“不用你給我買。”

裴昊昱又被嫌棄了,但是,小家夥就是有一顆越戰越勇的心!

於是,在他的屁股一點一點向言言身邊挪動之後,終於如願以償地抓住了言言的小手。

頓時,在裴昊昱的內心,一顆小小的萌芽瞬間綻放了一朵太陽花。

好開熏!

………

裴氏。

裴斯承的手機收到微信提示的時候,剛好批了一個文件,是有關和葉氏合作的文件。

他交待虞娜:“葉氏的這個產品的推廣,你親自去聯係人。跟葉澤南單線聯係,不要經手其他人,。”

虞娜雖說對老板這個要求不甚理解,但是還是點頭答應,剛想要轉身,卻被裴斯承攔下。

“你對葉澤南怎麽看?”

虞娜轉身過來,重新站好,“哪一方麵的?”

“在工作上,對葉氏的管理。”

虞娜雖然說對葉氏並不太熟悉,但是之前應老板要求,也是將c市各種大公司的管理模式整理出來一份報告,其中就包括葉氏,當時虞娜也緊緊都是從網上找材料,以及以往葉氏簽約下來的幾個大的單子來剖析的,最後定位成四顆星。

但是上一次,自從見過葉澤南之後,她覺得葉澤南真的是缺少曆練,且不說心智不堅定,很多決定都不太成熟,最近屢屢在奪標前一天被搶單,而且都是以比葉氏的方案低零點幾個百分點勝出的,明顯就是計劃方案被公司裏的人提前泄露出去,不過現在也是好像並沒有對計劃方案的團隊進行徹查,所以,到現在,她對葉氏的高層管理的定位,隻有兩顆星。

虞娜將自己所想的這些都對裴斯承說了,裴斯承聽了頻頻點頭。

“我如果調你過去幫葉澤南,當他的私人助理,你覺得怎麽樣?”

虞娜微愣,不過很快回神,“那我就算是葉氏的員工?”

“不,你還是我的特助,”裴斯承雙手搭在桌麵上,手指曲起輕叩,“葉氏那邊會開一份工資給你,在裴氏你依舊掛名,等於可以同時拿到雙倍的工資和獎金。”

虞娜挑了挑眉:“謝謝老板。”

身後黎北剛好進來送資料,聽見裴斯承對虞娜說的這些話簡直就要暴走了。

為毛啊,去中東那種山窮水惡的地方是他,大晚上的將一箱一箱的煙花搬到一塊空地上的是他,接裴昊昱那個混世小魔王的也是他!從家具城挑了床送去警局的人是他!但是!非常關鍵的是!為什麽虞娜就能坐收漁翁之利啊!還是雙份工資!

虞娜經過黎北身邊,已經看到了黎北一張瞬息萬變的臉,衝他微微一笑,眨了眨眼,做了個口型:“sorry。”

虞娜走出辦公室,裴斯承才拿出來手機,看了一眼剛剛陸小五發的一條朋友圈,挑了挑眉,問黎北:“xx路是哪條路?”

黎北正在沉浸在自己的悲哀人生不可自拔,聽見老爸這麽一句話,立即回神,不過,老板,這種問題可不可以不要問他啊,他還是要查網上地圖的好麽?

然後,黎北查過地圖之後,就被裴斯承安排下去去備車,“我十分鍾後就下去。”

黎北出了辦公室門,看見坐在辦公桌後麵,吹著中央空調,喝著加冰的蜂蜜水,還能趁著老板不在的時候看兩集韓劇的虞娜,再看看自己時而充當司機,時而充當保姆,他要罷工!不過,也就隻是心裏想想,他還要勒緊褲腰帶繼續攢媳婦兒本兒呢。

………

星巴克內。

葉澤南看見宋予喬的時候,腳步一頓,卻沒有直接走過來,而是先去前麵買了兩杯焦糖瑪奇朵。

他記得,這是宋予喬最喜歡喝的咖啡,特別是在高三的那個時候,她每每困的要死,都要他去買星巴克買咖啡,然後,就能趁機溜出來不學習,跟他一同在星巴克裏喝著咖啡玩兒一會兒平板。

那個時候葉澤南何嚐是不知道宋予喬的小心思,隻不過沒有點破罷了。

葉澤南端著兩杯咖啡走過去,才看見宋予喬的麵前,已經放了一杯冰水。

他頓時有一些尷尬,“我記得你以前最喜歡喝的咖啡。”

“是的,”宋予喬雙手放在桌麵上,“你也說了,是以前。”

葉澤南的手頓了一下,卻依舊把一杯焦糖瑪奇朵放在了宋予喬的麵前,從來都沒有這樣感覺過,原來宋予喬和他之間的距離,這樣遠過。

“你的精神看起來不大好。”宋予喬說。

“還好。”

宋予喬直接問:“你所說的還好是什麽意思?是現在精神萎靡,回去不為人知地吸毒來提起精神?”

宋予喬的話,讓葉澤南愣住了。

這件事情,他根本不想要宋予喬知道,就算是他們已經離開彼此,但是,最陰暗方麵,還是不想讓宋予喬知道,他覺得宋予喬會看不起他。

“是誰告訴你的?”葉澤南問。

“你以為你可以瞞得住麽?”宋予喬說,“你現在就說,你是不是真的沾染上那種東西了?”

葉澤南沉默了幾秒鍾,說:“……沒有。”

宋予喬直接拿起手邊的包就要站起來走人,在經過葉澤南身邊的時候,卻被葉澤南拉住了手腕。

“予喬,你先坐下。”

宋予喬自上而下看了一眼葉澤南,便退回去重新坐在座位上,“是不是?你不用騙我,葉澤南。”

葉澤南低著頭,眼睛落在宋予喬麵前的玻璃杯上,一隻手握著咖啡杯,另外一隻手在桌下,已經握緊了,手背上有凸起的青筋。

最終,在掙紮過後,他還是點了點頭。

“是。”

“你是不是瘋了?!那種東西也是能隨便沾上的麽?”宋予喬一時沒有克製住自己的口氣,完全變得冷厲,“葉澤南,你忘了以前看到新聞裏那些吸毒成癮的人麽?”

葉澤南沒有忘。

以前和宋予喬看過一次新聞,是采訪了一次戒毒所,而裏麵的人全都是生不如死。

但是,他已經沾染上了毒癮,在最難受的時候,在毒癮上來的時候,那種感覺,真的是生不如死,然後,他就開始渴望,在得到解脫的那一刻,好像漫天都是璀璨的星光,而在漫天星光下的,站著的是宋予喬。

那種感覺,真的,隻要有了第一次,就會渴望著第二次,內心就好像是有一隻小手在拚命的抓撓著一樣,如果不能在現實中見到宋予喬,那麽在夢中,也好。

宋予喬不容分說:“戒掉。”

葉澤南抬頭看著宋予喬,她看起來依舊與分別之初沒有什麽不一樣,一雙眼睛裏閃爍著冷冷的光,或許,這目光裏,還有同情與可憐。

宋予喬接著說:“趁著現在還不算晚,你在家裏也好,去戒毒所裏戒掉也好,必須戒掉這種東西,你這是在慢性自殺懂麽?你現在還不到三十歲,就準備要準備後事了麽?你母親呢?你父親已經去世了,現在難道還讓你母親白發送黑發人麽?”

宋予喬承認自己是說的嚴重了一點,但是她是故意這麽說的,希望能用生與死這種邊緣性的話來將葉澤南從深淵裏麵拉出來。

葉澤南也抬起頭來,剛剛皺著的眉又重新舒展開,眉心還有三條由於皺眉皺的久了的印子:“我現在怎樣不用你管,你不是跟我井水不犯河水了麽?現在又來可憐我?我不需要。”

“我知道你不需要我的可憐和同情,我這不是對你的可憐,”宋予喬頓了頓,在心裏歎了一口氣,“阿南,我從來沒有要求過你什麽,如果你真的還覺得愧對我,那就去戒毒,這是我現在唯一的要求。”

最後,在拎著包離開的時候,宋予喬還扭頭看了一眼葉澤南。

葉澤南坐在桌邊,微低垂著頭。

她承認,最後那句話,是她故意說的,因為現在對葉澤南,絕對不能硬碰硬,需要抓住葉澤南現在內心裏柔軟的一塊,然後狠狠戳,讓他自己有所覺悟,但是宋予喬提及他的父母,並沒有能讓葉澤南悔悟,於是,就試著,用葉澤南現在的一份愧疚。

宋予喬不知道是不是會有效。

她從星巴克出來,就給方照回複了一個電話:“我已經找葉澤南談過了,好想他有些動搖了,你稍後來找他,再說一遍利弊,盡快想辦法,如果有需要幫忙的,再給我電話。”

掛斷方照的電話,宋予喬在路邊找就在剛才杜佳茵指的那輛銀白色的車,在路邊卻已經找不到了。

宋予喬向著印象中的方向急急忙忙跑過去,不過視線所及,真的是沒有陸景重的車,那裴昊昱呢?

按理來說,如果陸景重一家人帶著裴昊昱,她也不會擔心,不過,總不能連一個電話都沒有吧。

宋予喬焦急地找著,找穿著白色t恤的小男孩,她找了一圈,忽然在路對麵台階上,看見了正拉著裴昊昱的裴斯承,心裏一下子就鬆懈了下來,看著兩邊的川流不息的車,走過斑馬線。

裴斯承單手插兜,一隻手拉著現在被老爸拉著很不情願的裴昊昱,看著宋予喬一步一步走近,說:“我和兒子在賭,你還會過多久才能發現我們。”

裴昊昱扭著臉向老爸哼了一聲,誰要跟你賭,都是你,要不然我現在就能跟著言言去她家裏睡了。

宋予喬沒有想到裴斯承會過來,轉念一想,就想到也許是杜佳茵在車內告訴了陸景重,而陸景重身為裴斯承的朋友,說一聲也是免不了的。

她笑問:“那誰贏了?”

裴斯承說:“當然是我。”

裴昊昱剛剛轉過去的小臉一下子又轉了過來,從鼻子裏哼了一聲出來,老爸真的是越來越虛偽了!他根本就沒有這麽幼稚的參與這個賭好不好?都是老爸硬把他從言言身邊給抱出來的。

裴斯承沒有開車,這個地段不好打車,況且又是五六點鍾的高峰期,宋予喬便說:“到前麵的路口再打車吧。”

宋予喬這邊牽著裴昊昱的手,裴斯承走在另外一邊,不過,在走過這樣一段路的時候,裴斯承一直沒有說話,就隻剩下裴昊昱興致勃勃地講述剛才他在小言言身上吃豆腐的光輝經曆。

宋予喬拿眼角的餘光去瞄一邊的裴斯承,裴斯承看起來神色淡淡,她就有些心急了,怕裴斯承誤會,隻不過現在小家夥在身邊,又不好解釋。

正好路過一家粥鋪,宋予喬停下了腳步,“去裏麵吃點東西吧。”

裴斯承這才轉過來,“餓了?”

“嗯。”

其實宋予喬一點都不餓,隻不過是想要找一個地方,和裴斯承把剛剛葉澤南的事情說清楚。

這家粥鋪是宋予喬曾經吃過的,算是一家總店,現在已經有很多家分店分布在c市的街道上了,因為位置比較寸土寸金,所以老店的麵積也一直沒有擴充,現在仍舊是小小的一間,宋予喬進來以後,剛好騰出來一張兩人台的小桌子,她便搶先走過去,將裴昊昱放在椅子上,叮囑:“千萬不要亂跑,阿姨去給你買東西吃。”

裴昊昱點了點頭,一副特別乖的樣子,椅子比較高,兩條腿吊在半空中,正在晃悠的不亦樂乎。

宋予喬去前麵的點餐部充卡,然後走到窗口處買吃的。

裴斯承跟在身後,宋予喬轉身問:“你想吃點什麽?”

“隨便。”

宋予喬便自己挑選東西,刷卡,然後趁著廚師師傅在裏麵裝盤的時候,對裴斯承說:“我剛剛去見了葉澤南,是因為方照拜托我,讓我說服葉澤南戒毒,葉澤南吸毒了,這事兒你還不知道吧?”

宋予喬的聲音壓低,很小聲,顧及到身邊有人,便更加湊近了裴斯承。

裴斯承微微頷首,看著宋予喬主動湊過來的小臉,低垂著頭,一雙睫毛輕顫著,喉結上下滾動了兩下,低沉地發出一個音節來:“嗯。”

廚師師傅已經將宋予喬要的東西裝好盤了,宋予喬接過來,順手扯了一下裴斯承的衣袖:“快點,先過來了。”

隻不過,到了桌邊,卻有些為難了,因為選擇的是兩人台的小桌,裴昊昱小盆友現在正坐在椅子上悠哉悠哉的,裴斯承坐在對麵,而她站在一邊。

裴斯承眼睛裏閃著戲謔的光芒,“不如,我抱著你坐?”

宋予喬知道裴斯承在開玩笑,嗔怒地瞪了他一眼,真是在任何時候都不忘記調侃她,隨即將裴昊昱抱起來,放在自己腿上坐好,“小火,阿姨抱著你吃飯可以麽?”

裴昊昱現在心情非常好,別說最喜歡的喬喬抱著他吃飯了,就算是老爸現在把他丟到奶奶家裏去,他都會高興的不得了,因為今天終於拉到自己小女神的手了!

吃過晚飯,已經過了七點半,出了粥鋪,裴昊昱吃的一直打嗝,宋予喬便提議說不打車,先沿著路邊走走散散步。

“嗯。”

在經過中央公園前麵的大片空地的時候,裴昊昱掙開宋予喬的手,在小廣場上撒丫子跑的歡,這片空地上沒有車輛,隻有幾個人,也不用擔心小家夥碰著撞著誰了。

裴昊昱跑了一圈,回來氣喘籲籲地拉著宋予喬的手,彎著腰:“喬喬,我們來玩兒老鷹捉小**,學校裏的老師教過!”

老鷹捉小雞……

真的是好久遠的遊戲了。

宋予喬看了一眼裴斯承,裴斯承不置可否,她想到也許是堂堂總裁現在放不下麵子拉不下臉來,便用討好的口氣問:“陪著孩子玩兒一會兒?”

裴斯承勉為其難地答應了。

於是,裴昊昱特別興奮地躲在宋予喬身後,而裴斯承在前麵,鑽空子,一不留神就將裴昊昱從後麵給揪了出來。

“老爸不公平啦,你比我和喬喬都高,當然跑得快了!”

在裴昊昱小盆友第三次被老爸揪出來,他就開始小賴皮了,“我們跑步,你要讓我和喬喬十秒鍾!”

裴斯承看著宋予喬此刻紅撲撲的小臉,笑著答應了兒子的要求。

裴昊昱口中數著“一、二、三!”

數到“二”,小家夥已經就向前麵狂奔跑出去,竄出去了好遠,好像是一支離弦的箭,宋予喬幸而今天穿的是平底鞋,也向前跑過去,不過,隻有十秒鍾的話……

宋予喬向身後看了一眼,裴斯承已經跑過來了,等到他抓住她的時候,她甚至向後躲了一下,但是裴斯承已經將她一把抓住攬在了懷裏。

“抓住了。”

裴昊昱嚇了一跳,老爸竟然已經將喬喬抓住了,他必須要快點跑,再快點跑,可是奈何小短腿啊!

宋予喬跑的有些微喘,裴斯承攬著她的腰將她扶正,“跑的急了?”

“沒有,”宋予喬臉上浮起嬌俏的笑,“我在小學的時候可是在體育隊裏練過的,專門練的就是短跑。”

裴斯承神思一晃,恍然間聽這句話特別耳熟。

旋即一想,在溫哥華的那個時候,夏楚楚向裴斯承細數她的優點,其中就有這麽一條,自稱是小學體育隊中短跑冠軍。

想到這兒,裴斯承忍不住向上勾了勾唇角。

裴斯承的手依舊擱在宋予喬的腰上,順手就撓她身上的癢癢肉,“以後別跑這麽急,我追上你又不會吃了你。”

宋予喬本就怕癢,現在剛剛跑過氣息還沒有喘勻,被裴斯承撓癢,根本就受不住直接往下蹲,裴斯承索性便直接將宋予喬打橫抱起。

不過,在宋予喬出言反對之前,已經重新將她放在了地上,似乎隻是輕巧的一個公主抱。

宋予喬臉頰微紅,眼睛盯著前麵的裴昊昱,“兒子跑到路口,要過馬路了,”她推了裴斯承的肩膀一下,“快去追。”

“不用追,”裴斯承攬著宋予喬的腰轉了身,“你信不信,他一會兒就自己跑過來了。”

“誒,你這樣……”

裴斯承直接用手擋住宋予喬想要扭頭的臉龐,讓她側頭靠在自己肩上,攬著宋予喬腰身的手在她腰上捏了一下,“別亂動,你心裏默數十下,兒子就自己跑回來了。”

宋予喬被裴斯承攬著腰,心裏一邊數數,不免地說:“你剛說了跑著追他,現在又不追了,小火知道了心裏會別扭的。”

裴斯承說:“不會,本來就沒有說要追裴昊昱。”

“那你答應……”

“隻追你,”裴斯承輕輕一笑,“追上了就吃掉。”

宋予喬心中動了動,不知道是因為那一句“隻追你”,還是因為裴斯承此刻在耳邊低沉的笑,好像是醞釀了醇香的葡萄酒一樣甘美。

裴昊昱邊跑邊扭著頭往後看,結果不看不要緊,一看嚇一跳,轉過來看,喬喬和老爸竟然已經轉身了!

他還在這邊呢!走錯方向了啊!

於是,裴昊昱在喊了一聲“爸爸,我在這裏啊!”

無果,便又向著裴斯承這邊飛奔跑過來。

天色已經暗了下來,路兩邊的路燈由遠及近,一盞一盞亮起來,好像是一條長龍一般,光暈浮動在燈柱上。

裴昊昱跑過來,從後麵跑過來,小腦袋一擠就擠在了裴斯承和宋予喬中間。

宋予喬笑了笑,轉而拉住了小家夥的手。

宋予喬一隻手拉著裴昊昱,另外一邊裴斯承攬著宋予喬的腰,一路上走著,說著,好像這條路一直走,就可以走到盡頭。

………

其實,在葉澤南走出星巴克的時候,看見了宋予喬和裴斯承。

他在裴斯承的目光掠過這裏的時候,並沒有躲閃,相反十分專注地看著他們,然後,一直到他們攜手走過一個路口,用肉眼再也看不清楚。冬撲畝巴。

現在的葉澤南,和兩個多月前,與宋予喬一同走出民政局,手裏拿著離婚證的那個時候,已經完全不一樣了,但是,相同的,是心底裏那一份不甘,可是,他又能怎麽做,他已經切切實實的傷害過宋予喬三年,而且,在高中畢業那一年,因為盧璐的算計,也傷害過她一次,他已經不舍再傷害她了。

傷害太多,就成了愧疚,就像剛才宋予喬說的,如果,他尚且對他有愧的話。

一路上,葉澤南腦子裏都在回響著宋予喬說的那句話----“去戒毒,這是我對你唯一的要求。”

葉澤南沒有回公司,而是直接回了家。

這一次,並不是喬沫所在的盛庭,而是回了葉家,用宋予喬的話來說,就是看看母親。

已經有很久沒有回過葉家了,就算是宋予喬曾經在葉家住的時候,他偶爾也會回來,卻是每一次都和宋予喬爭吵,現在想來,原來,那個時候就算是回來,也都是因為宋予喬的吸引,他想要見見宋予喬。

回到葉家的時候,裴玉玲正在樓上與喬沫講電話。

當裴玉玲聽見喬沫說:“早就出去了,好像是去約見一個叫宋什麽的人了。”

裴玉玲聽了當即就非常吃驚,不過在喬沫麵前也沒有表現出來,“你放心,澤南不是那種招蜂引蝶的男人,他既然現在定下來了是你,就一定會負責到底的。”

喬沫說:“阿姨,我沒有別的意思,我相信澤南。”

“嗯,好孩子,我給澤南打個電話,”

“不過……”喬沫似乎是欲言又止。

裴玉玲問:“不過什麽?”

喬沫說:“最近澤南有些表現的不太正常,有些狂躁,上一次我在收拾他的東西,看見從他的包裏掉出來一包白色的粉末,我問他是什麽,他還衝我發了脾氣。”

裴玉玲的心猛地沉了下去,“我回來好好說說他,可能是公司上的壓力太大的緣故。”

雖然裴玉玲嘴上是這麽說的,但是心裏,卻已經完全冷了下來。

裴玉玲在與喬沫在電話裏講話的時候,嘴角還帶著笑,但是一掛斷喬沫的電話,臉上的笑立刻就消弭不見了。

自己的兒子竟然又去見宋予喬了?

難道他不知道宋予喬涉嫌販毒麽?

還有喬沫口中說的白色粉末,難道就是……

在這個圈子裏,確實有沾染上毒癮的一些人,都是因為無意中沾染上,或者是壓力太大的緣故,可是,葉澤南這是為什麽,就是因為對方是宋予喬麽?

而就在這個時候,樓下的劉姐上來,語氣中有難掩的喜悅,“夫人!少爺回來了!”

在裴玉玲從樓上下來的時候,葉澤南剛剛走進葉家的門,將手中的公文包向沙發上隨手一丟,將靠近脖頸的一粒扣子鬆開。

劉姐詢問:“少爺還沒有吃飯吧?”

葉澤南坐下來揉著眉心:“沒有。”

劉姐便進廚房去做飯了,正好留給母子兩人在客廳裏好好說說話。

裴玉玲在葉澤南麵前坐下,劈頭就問:“你又去見宋予喬了?!”

葉澤南原本正在閉著眼睛養神,一聽母親的這句話,雙眼豁然睜開。

裴玉玲看著兒子的這副神情,就知道,看來喬沫剛才打電話說的是真的。

葉澤南知道母親又要就宋予喬的事情對他教育了,便直接站起身來,“我先上樓洗個澡,下來了再吃晚飯。”

裴玉玲沒有說什麽,等到葉澤南上了樓不多一會兒,也跟了上去,然後找出來家裏的備用鑰匙,將葉澤南的房間門打開。

房間裏沒有人,浴室裏隱隱傳來水聲。

看來,葉澤南確實是在洗澡。

裴玉玲走過去,將葉澤南脫在外麵的衣服,以及包裏全都翻了一遍,果然,找到了一包白色的粉末。

她在用手捏著這一包粉末的時候,手一抖差一點將東西掉在地上。

這……真的就是毒品?!

果然就是宋予喬那個小賤人!自己販毒不夠,竟然還將這種生意打到了自己兒子身上!

但是,不知道兒子是不是已經沾染上毒品了,如果真的是的話……

葉澤南從浴室裏走出來,就看見自己的母親坐在**,手裏拿著一包白色的粉末。

他腳步頓了頓,但是什麽都沒有說。

裴玉玲緊緊攥著這包白色的粉末,質問道:“這是怎麽回事?!”

葉澤南正在用毛巾擦頭發,“沒怎麽樣。”

他想到,也許是宋予喬在找過他之後,也把吸毒這件事情告訴了母親。

他以為是宋予喬說的,但實際上,卻是……

“喬沫給我打電話說的時候,我還不相信,你竟然還真的沾上了毒癮?!”

裴玉玲說話的語氣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感覺。

“是喬沫告訴你的?”

葉澤南覺得有些不大對勁,這些東西是在酒吧那晚沾染上之後,有一次被喬沫無意中撞見,然後喬沫就提出了向他提供,但是現在為什麽要對母親說?

“你別管是誰告訴我的,現在你就告訴媽,這東西,是什麽,你是不是真的染上毒癮了?!”

葉澤南坐下來,說:“是。”

裴玉玲腦子裏轟隆一聲,炸響了一道雷,原來,自己的兒子竟然真的染上了這種東西?!

葉澤南頓了頓:“我會去戒毒所。”

這是他從星巴克回來之後,就一直在想的一個問題。

特別是在剛剛接了方照的一個電話之後,方照說:“你如果現在連宋予喬的話都不聽了,那你以後還要聽誰的話?”

不管是宋予喬還是方照,都是在為他好,他心裏清楚。

裴玉玲似乎是沒有聽懂兒子的話,“你說什麽?你再說一遍。”

葉澤南說:“公司裏的事情這幾天我會處理好,我會找一個代理總裁,然後去戒毒所,戒毒。”

“不行!”

裴玉玲想都沒有想,這兩個字就脫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