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9 竟然懷孕了?! (鑽石加更合並!謝謝大家)
吐過之後,宋予喬感覺好很多了,但是,麵前這人身上的衣服就遭了秧。
“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故意的!”
宋予喬說著。就要用手去抹裴斯承外套上的嘔吐物,幸好裴斯承及時地抓住了她的手腕。
裴斯承將身上的外套脫掉直接扔進了垃圾箱裏,直接將宋予喬往邊上一推,結果沒有料想到,宋予喬差點就向後摔倒,又急忙拉了她一把,讓她靠在牆麵上,看著她不再東倒西歪了,才揉了揉眉心,向外麵走。
忽然,後麵一直柔軟的小手勾住了他的手心,然後向下拉住了他的衣角。
“求求你了,不要走好不好?不要丟下我,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宋予喬的這一句話。帶了哭腔,讓裴斯承不禁就停下了腳步,轉過身來看她。
裴斯承眯起眼睛,不過宋予喬拉著他的手,並沒有鬆開,他也沒有掙紮。
宋予喬長得不算是特別令人驚豔的美,但是卻十分耐看,清秀的一張小臉。一雙明澈的眼睛好像是活了一樣,清澈見底。
裴斯承不是沒有觀察過女人的雙眸,比如說鄭嘉薇和張夢雪,他都仔細看過,但是她們眼中,都從來沒有過宋予喬眼睛中的幹淨。
這種幹淨就好像是雪山之上纖塵不染的冰雪一樣,讓裴斯承有一種特別奇怪的感覺----這種幹淨,要麽就應該守護,要麽就應該毀滅。
裴斯承原本並沒有要理會這個喝醉酒的小姑娘的意思,將她的手給打掉,向外麵走,宋予喬就在後麵跟著,裴斯承告別了一同來喝酒的夥伴,向酒吧外麵走,她就也跟著向外麵走。裴斯承去取車,她也跟著,知道裴斯承上了車,她站在車前,沒有挪動腳步。
裴斯承按了兩聲喇叭。
宋予喬似乎是猶豫了一下,然後才向旁邊挪了兩步,讓開了一條通道。
但是
。裴斯承在開車經過宋予喬身邊的時候,反射性地向車窗外看了一眼,忽然就對上了宋予喬有些迷醉的眼睛,還滾著淚花,大腦沒有發出指令前,就已經踩了刹車。
搖下車窗,裴斯承看了宋予喬許久,他這麽看著她。她也用同樣的眼神回望著他,卻沒有挪動腳步走上一步。最後,裴斯承無奈道:“還不上來?”
宋予喬這才破涕而笑,繞過車頭,上了車。
說真的,宋予喬一直不明白,為什麽會對裴斯承有這種依賴的感覺,後來,她專門問過奧裏奇博士有關於心理上的問題,奧裏奇博士回答說,這算是一種心理暗示,因為你第一次見到他,就是在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中,你好像是一個突然闖入的異類,而這個你依賴的人,就好像是這個陌生環境中,和你一樣的同類。
真的是如此……麽?
宋予喬問:“那如果是我喝醉酒了呢?”
奧裏奇博士回答:“就算是喝醉酒,腦海裏也會有潛意識。”
大腦皮層的潛意識,真的是一件特別神奇的東西。
而大腦皮層深處,在挖掘出來這條記憶久遠的信息的時候,還有另外一條不經意發現的信息。
宋予喬透過車窗,在經過剛剛出入的酒吧的同時,看見了招牌上的一個花體的英文單詞----“beloved”。
這一夜,裴斯承將喝醉了酒,好像是一隻黏人的小貓一樣的宋予喬帶回了自己在這邊租住的公寓。
裴斯承拿著鑰匙開了門,讓宋予喬站在門廳處,然後叮囑她:“不要亂動。”
宋予喬特別乖巧地點頭:“我不亂動,我隻聽你的。”
裴斯承剛剛進了自己房間,想要給她拿一雙幹淨的拖鞋換上,就聽見外麵尖叫了一聲,從臥室走出來,就看見卡羅渾身上下隻穿了一條四角**,上半身**,連拖鞋也沒穿,直接踩在地板上,正在伸著蘭花指,“為什麽會有一個女人!”
不過,讓人匪夷所思的是,剛剛那聲尖叫,正是卡羅嘴裏發出來的
。
而宋予喬,正盯著卡羅的**,一眨不眨地看,沒有一丁點的害羞,從上打量到下,一點沒有特別出奇的反應。
還是裴斯承走過去,直接遮住宋予喬的眼睛,帶著她繞過卡羅,帶到自己的房間裏去,然後關上了門。
卡羅問:“裴,不是吧,你竟然帶了女人回來了?!”
卡羅之所以會這麽問,是因為在和裴斯承同租的這三個月裏,裴斯承從來都沒有帶女人回來過,簡直就是禁欲係外加傲嬌,問起來,裴斯承都是用家裏有女朋友來搪塞過去。
所以,卡羅現在才會好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
裴斯承直接將沙發上的一條浴巾扔到卡羅身上,微微蹙眉解釋道:“隻是在酒吧裏一個喝醉的中國小姑娘,才撿了回來。”
沒錯,裴斯承用了一個詞----“撿”。
宋予喬給裴斯承的第一印象,就是沒有人要了的小貓,然後他撿了回來,成為了她的主人。
裴斯承在外麵抽了一支煙,才進了房間,而宋予喬坐在床尾,一動不動,眼睛裏全然都寫著疑問。
宋予喬的鼻子特別靈,特別是對於煙味,裴斯承一進來,她就問:“你抽煙了?”
裴斯承一愣,承認道:“嗯,抽了一支。”
這一夜,裴斯承真的好像是一個成年人在照顧未成年的小孩子一樣,不管說什麽,必須要裴斯承說出來,她才會去照做,要不然的話就有些呆呆傻傻的,就連閉上眼睛也需要裴斯承再三叮囑。
不過,一張床一張沙發,宋予喬睡床,而裴斯承睡沙發,兩人算是互不幹擾。
黑夜中,宋予喬睜著一雙大眼睛,微微仰著頭,用一種特別難受的姿勢,抬頭看著裴斯承,一直盯著他看。
裴斯承對視回去,“怎麽了?”
宋予喬撐起下巴:“我有沒有告訴過你,你長得特別好看
。”
這是宋予喬說過的第三次了……還是第四次?
裴斯承勾了一下唇角,便問宋予喬:“那你說,我哪裏長得特別好看了?”
宋予喬認真地打量了裴斯承一眼,然後認真想了想:“哪裏都好看,你是我見到過的最好看的男人了。”
這句話簡直就是前後矛盾。
好看的還能稱之為男人麽?男人用的一些詞就應該是俊朗,英挺,帥氣。
不過宋予喬偏偏就用了兩個字,好看。
宋予喬是第一個說裴斯承長得好看的女人,也是最後一個。
裴斯承直接翻了一個白眼,心想這是夏楚楚翻了花癡了,便直接翻身過去,後腦勺對著宋予喬,說:“睡覺了。”
他能感受到,宋予喬也許在**,盯著他的後腦勺看了許久,等到裴斯承轉過身的時候,看見**的小姑娘已經睡著了,趴在**,腦袋半耷拉在床邊,一隻胳膊垂落床沿,很醜的睡相。
裴斯承索性起身走過去,將宋予喬的身體翻過去。
手指不經意地觸碰到宋予喬柔軟纖細腰肢細膩的皮膚,裴斯承猛的向後縮手,然後轉身,重新在沙發上躺下,就好像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隻是一個插曲。
他告誡自己。
他隻是一時心軟了,然後撿回來一隻小流浪貓。
等到第二天,宋予喬的酒醒了,睜開眼睛看見周遭的布置,猛的一下子就坐了起來,握成了拳頭抵在太陽穴處揉著。
頭還有一些疼,腦海裏隻剩下一些片段的記憶了。
這是宋予喬第一次喝酒喝到斷篇,就遇上了裴斯承。
好像就這樣陷入了惡性循環一樣,然後以後每一次喝酒喝斷篇,都能遇上裴斯承
。
宋予喬轉頭,就看見了已經從沙發上坐起來的裴斯承,不禁愕然地瞪大了眼睛:“你怎麽也在啊?”
裴斯承:“……”
“這是我住的地方,為什麽不可以在?”
這次輪到宋予喬呆了一下,不過,她很快地就回過神來,“謝謝你啊,裴……哥哥,收留無家可歸的我。”
裴斯承:“……”
說真的,宋予喬原本的性格真的沒有這麽活潑,一向是沉穩安靜的,但是有一句話是怎麽說的來著,跟著好人學好人,努力想要自己變成怎樣的人,那麽就會成為怎樣的人。
宋予喬自從出國,來到這裏之後,就一直在努力地使自己變得活潑開朗,每天都告訴自己要笑夠一百次,所以,這一次看見裴斯承的時候,自然也十分自然地就帶出來了笑臉。
宋予喬從**跳下來:“謝謝你收留我,作為感謝,我給你做早餐。”
她說完,就直接開了門出去,真的是沒有把自己當成是外人,直接衝到浴室裏,飛快地洗臉洗手,然後抬起手來將腦後的頭發快速地紮了一個馬尾,朝著鏡子做了一個鬼臉。
裴斯承單手托起下巴,看了看窗外,天色有點暗沉,緊接著,就聽見了客廳外麵一聲拖長聲音的“啊----”
不用說,又是卡羅的尖叫聲。
卡羅有一個習慣,早晨起來必定是要去健身,舉杠鈴練手臂上和胸膛上的肌肉。
當身後有一個女人無聲地接近,他就立刻炸毛了。
拿起沙發上的一塊方墊擋在胸前,“你、你、你……是從哪裏來的?”
“你、你、你,三個人?這裏還有其他人麽?是人是鬼?”宋予喬故意裝作詫異的樣子,往身後看了一眼,轉過來笑了笑:“我是從裴哥哥房間裏來的呀
。”
她向前走了兩步,又轉過身來,眨了眨眼睛:“身材還不錯,有四塊腹肌。”
卡羅:“……”
簡直就是汙蔑好嗎?!我明明有八塊!
等裴斯承從他的臥室裏走出來,卡羅問:“你那個妹子叫什麽名字?”
裴斯承手中的動作微微頓了一下。
其實,他也不知道,這個已經見過三次麵的小姑娘叫什麽名字,沒有問過。
裴斯承向廚房裏麵問了一句:“你叫什麽名字?”
宋予喬正在攪拌雞蛋,眼眸盯著已經攪拌出泡沫的雞蛋,扭過頭來一笑:“我叫夏楚楚。”
夏天的夏,楚楚動人的楚楚。
………
這天,宋予喬做了一頓一場豐盛的早餐,卡羅不禁感歎:“家裏還是必須要有一個女人的,要不然我們兩個大男人過的真的是太邋遢了。”
宋予喬一笑,“是啊,我願意給裴哥哥天天做飯。”
正在吃水果蔬菜沙拉的裴斯承就差點嗆到了,因為宋予喬這一句略微有些曖昧不明的話。
裴斯承現在對於這個宋予喬,就是敬而遠之。
但是,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內,宋予喬經常會過來,偶爾送點好吃的過來,偶爾就來做一頓飯。
宋予喬覺得裴斯承這樣的中國男人真的是異常有魅力,她剛開始來裴斯承這裏,隻是覺得下班過後的生活太沒有意思,於是來騷擾一下裴斯承,但是後來逐漸的,她發現自己腦子裏會無緣無故地出現這個人的身影,不管是正臉還是側臉還隻是後腦勺,都覺得讓她離不開。
而且,宋予喬喜歡上叫裴斯承叫“裴哥哥”了,起初隻是因為不知道裴斯承的名字,隻知道他的姓氏,外加上卡羅經常叫裴斯承為“裴”
。
但是久而久之,她發現自己改不了口了。
就好像是她來到加拿大之後,不管是在工作的公司,還是在麵對裴斯承的時候,都說自己是叫夏楚楚,話說了三遍之後,真的會以為是真的,後來在席美鬱給她打電話叫宋予喬的時候,她都要想許久,媽媽這是要跟誰講話。之後才恍然,哦,原來她就是宋予喬。
有時候宋予喬過來公寓裏來找裴斯承,裴斯承直接視而不見,而卡羅就偷偷地把宋予喬放進來,“楚楚,你做點好吃的東西,裴就心花怒放了!”
宋予喬也不知道為什麽會忽然就對裴斯承有了這種依賴性,每天下班就想要過來見一眼裴斯承。
剛開始,宋予喬逼著自己去想裴斯承,隻是想要將腦海中的葉澤南給打翻,用這個優異的中國男人替代葉澤南在自己腦子裏的陰影,但是時間一長了,好像真的替代了。
而替代的結果,就成了裴斯承的臉龐總是在她腦海裏晃**。
而偶爾想到裴斯承,有了那種異樣的感覺。
宋予喬總是去公司裏找裴斯承,就站在外麵等。
裴斯承每次接到前台的電話,說有人在樓下等,他就算是不想也知道是宋予喬。
裴斯承有幾次都沒有理會宋予喬,照樣是將自己的工作做完之後,才下了樓。
走下電梯,就看見宋予喬坐在大廳裏接待的公共座椅上,坐的十分端正,隻不過目光有些呆滯了,似乎是長時間盯著一個地方看的結果。
就算是裴斯承從宋予喬身邊經過,她都沒有反應。
“咳咳。”
宋予喬這才猛的回過神來:“啊,裴哥哥你下班了?我們今天去看電影吧,你不想也沒有關係啊,去唐人街吃飯咯,我找到一家特別地道的中國菜,保管你會喜歡,一吃就上癮。”
兩人走在一起的時候,總是形成及其鮮明的對比。
裴斯承的沉默,和宋予喬的聒噪,一張嘴就有說不完的話,讓裴斯承有些頭疼
。
在公司裏,甚至有人問,“這就是你家裏的那個女朋友啊?看起來真小。”
裴斯承隻是笑笑不語。
直到這個時候,如果讓裴斯承去選擇,他還是會選擇張夢雪。
雖然說他是一心撲在事業上,但是就算是找女朋友,找結婚的另一半,也沒有道理是宋予喬這種。
他找的是老婆,不是女兒,更不是一個時時刻刻都粘著他的人,讓他都感覺到分身乏術。
裴斯承在分公司裏辦事,隻有三個月,但是到了時間之後,他並沒有離開,而是重新又多留了一個月。
隻因為,在臨走那天,他狠心的拒絕了宋予喬。
他說:“我明天要回美國了,我隻是這邊有工作,需要三個月,現在三個月的時間到了,我就要走了。”
宋予喬有一些失落,“哦。”
不過,她也沒有說什麽,還特意問了裴斯承的航班號和時間,說是到時候去送他。
裴斯承離開溫哥華的這一天,和宋予喬那天到達的時間是一樣的,天空中飄灑著細雨。
這一次,是宋予喬拿了傘,送裴斯承去機場。
宋予喬一路上已經沒有以往那樣聒噪了,之前就好像是一隻小鳥一樣嘰嘰喳喳個不停,而現在,低著頭,有著明顯的失落。
裴斯承對這樣的宋予喬還不太習慣,微微頷首,看著宋予喬低垂的小臉,眼瞼上的睫毛撲簌著,皮膚是那種特別細膩的白,臉上沒有化妝,特別幹淨可人
。
宋予喬問:“你還會回來麽?”
裴斯承搖頭:“不會。”
裴斯承一定從來都沒有想過,他說出的“不會”這兩個字,對於宋予喬心裏會有多大的創傷。
宋予喬說:“好吧,再見,哦,不,是再也不見,但是我還是可以給你打電話吧?”
裴斯承說:“電話也不要打了。”
“哦,我聽你的。”宋予喬一笑,“你不讓我打電話,我就不打電話。”
裴斯承走過安檢,然後向後麵看了一眼,看到在外麵人流攢動的身影中,那一抹一直追隨著他的小小身影,內心好像被扯了一下。
宋予喬忽然跳了一下,揮動著手臂,臉上洋溢著特別燦爛的笑,好像是一抹陽光一樣,直接就照射進了裴斯承的心裏。
“裴哥哥,一路順風!要開心啊!”
………
很多愛情故事的開始,並不是一見鍾情,也不是日久生情,而是死纏爛打。
宋予喬和裴斯承的這麽第一段愛情故事,就是開始於宋予喬的死纏爛打。
如果問起宋予喬對裴斯承的感覺,她會回答:很溫暖,有裴哥哥在身邊,就好像是萬事都不怕了。
所以宋予喬才會想要黏著裴斯承,裴斯承在她有危險的時候,總是能夠非常及時的出現,所以才有了宋予喬的幸運。
然後,宋予喬一度以為,其實這不是她自己的幸運,是裴斯承的幸運,裴斯承給宋予喬的幸運,裴斯承是她的幸運神。
而問起裴斯承他的感覺,裴斯承會回答:就算是一整天呆在一起,也不會膩,但是,隻要是分開一分鍾,就會感覺到離不開。
想,骨子裏都在想。
就好像他在宋予喬離開以後,他尋找的那五年,一千多個日日夜夜,有時候的夜晚,夢中發現自己找到了夏楚楚,可是醒來,才發現是黃粱一夢
。
………
裴斯承在洛杉磯的公司內,是一家美國本土的公司,他現在隻是在公司內部,學習管理經驗,然後將自己學習的專業知識,全都運用在實戰中來。
經過去溫哥華出差的那四個月,公司裏交待的工作,他完成的十分傑出,於是這一次回來,就升職,可以單獨配一個私人助理,並且有了自己單獨的大辦公室,薪金提高了百分之七。
工資上倒是沒有什麽特別需要的,裴斯承來到這裏,也隻是一個跳板,為今後自己的事業做打算。
其實,在之前大哥裴聿白創建嘉格之初,曾經邀請過裴斯承入駐,但是裴斯承拒絕了。
有時候,自己做出一點成就才算是甘心。
裴斯承既然升職,主管洛杉磯地區的產品市場方麵,便真的需要一個私人助理了。
之前有過一個助理,但是用起來實在不是得心應手,手慢腳慢,裴斯承吩咐一句什麽,還不如自己親自動手來的省心。
於是,裴斯承就專門去找了hr,需要應聘一個私人助理。
在應聘的當天,裴斯承因為在處理有關於一個市場決策的考察項目,並沒有參與,直到當天下午回到公司,才接到了人事部的回電。
人事部的回答是這一個助理絕對是讓裴斯承用起來得心應手。
但是,哪一個助理能沒有一段時間的適應期呢?拿過來就上手的,除非之前認識,或者是彼此深入了解過。
然後,裴斯承剛進了辦公室,門外就響起來三聲敲門聲。
裴斯承說:“進。”
他端了手邊的一杯咖啡,喝了一小口,抬頭,就正巧對上一雙剔透的雙眸。
裴斯承覺得,自己眼眸中的驚詫,確實是沒有遮掩,直接就溢了出來,不是不成熟,而是因為驚訝,真的驚訝了
。
宋予喬臉上帶著笑,穿著剛剛入手的一套比較正式的職業裝,手中夾著一個藍色封麵的文件夾,“新助理夏楚楚來報道。”
裴斯承:“……”
他真的沒有想到,宋予喬回找到這裏來,找到他的公司來,而且還成功的應聘上了。
裴斯承第一句話就是問:“你沒有走後門麽?”
“我沒有後門啊,”宋予喬說,“我真的是應聘上的……”
隻不過用了一點小花招。
宋予喬將一些照片放在桌上,照片上是宋予喬曾經在和裴斯承一起去看電影的時候,強迫他拍的兩人親密合照的照片。
因為裴斯承比較挑剔,人事部的給他找助理,都覺得很不容易,所以好不容易來一個中國人,而且還認識,那就比較好辦了,以後要是裴斯承再不滿意,那就不是他們的事情了。
於是,宋予喬成為了裴斯承的私人助理。
有很多習慣性的動作,也都是在這段時間內互相了解的,就比如說,在辦公桌前的裴斯承動一下手指,宋予喬就知道裴斯承是想要抽一支煙,還是想要咖啡續杯,還是想要宋予喬過去拿文件。
在會議室內,這邊裴斯承有什麽指示,宋予喬能夠在最短的時間內,將他的要求全部整理打印出來然後裝訂,整個過程也許持續的還不到兩分鍾,就可以呈上一份完全修改一新的計劃書,隻比對手的低零點三個百分點。
在一旁,或者是競爭對手,或者是同行業的主管,看見之後都有些瞠目了。
宋予喬真的是將察言觀色這四個字發揮到淋漓盡致了。
她做事特別認真,花費了兩天時間,將裴斯承的習慣性動作總結了一下,心細如牛毛。
有一次,裴斯承問,:“你為什麽要找到這裏來?”
宋予喬收拾著桌上的打印資料,說:“你幫了我呀,我要報答你,不是說好的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麽
。”
裴斯承一笑,“那不如把你報給我,怎麽樣?”
宋予喬瞬間就瞪大了雙眼。
真的是絲毫沒有遮掩的瞬間就瞪大了眼睛,眼睛裏全都是震驚。
裴斯承為宋予喬這樣的表情給逗笑了,“怎麽這麽驚訝?”
宋予喬收斂了目光,用輕快明朗的聲音說:“我沒有驚訝呀,我隻是在想,如果在你生日的時候,我把我自己打包送給你,你會不會收下呢?”
會不會收下?
裴斯承在心裏打下了一個問號,但是,心裏也忍不住笑了笑。
他的生日,確實也快到了。
………
在裴斯承生日這天,宋予喬訂了一個大蛋糕,然後跟著裴斯承坐在桌邊,一起許願。
宋予喬托著下巴,“多許幾個願望,說不定都可以實現了呢。”
裴斯承將蠟燭吹滅,說:“我許了兩個願望,第一個是……”
宋予喬圓睜了眼睛,兩隻手伸出來堵住耳朵:“不要說,說出來就不靈了!”
“第一個願望是父母安康,”裴斯承接著說,“第二個願望是……我想要你,就今天。”
宋予喬雖然已經捂住了自己的耳朵,裝作說聽不到聽不到,但是等到裴斯承第二個願望一說出口,她的手胳膊頓了一下,看向裴斯承,臉頰已經多了一抹紅暈。
其實裴斯承壓根就沒有許願,他的第二個願望,就是想要看一看宋予喬的反應。
這樣的反應,真的讓他很滿意。
裴斯承將宋予喬拉到自己腿上,坐好,攬著她纖細的腰肢
。
宋予喬脊背僵硬了。
裴斯承用手掌心抬起宋予喬的臉,幽沉的目光裏,好像在瞬間帶上了一絲火星,目光在宋予喬的臉上逡巡著,從她波動的眼神,向下,到她此刻微張的小嘴,似乎是無法言明的**。
裴斯承原本隻是存了一絲開玩笑的心思,就是想要逗逗宋予喬,但是現在,他下腹一緊,就直接低頭吻上了宋予喬的唇。
其實,這個吻,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對於裴斯承是不公平的。
因為這並不是宋予喬的初吻,卻是裴斯承的初吻。
但是,宋予喬實在是青澀的很,她的表現,時時刻刻在告訴這裴斯承,這就是她的初吻。
四瓣唇相貼,起初,誰也沒有動,誰的眼睛都沒有閉上。
隨後,裴斯承才開始用舌尖緩慢的勾勒著宋予喬的唇瓣,用津液浸濕兩人的唇瓣。他陣共才。
裴斯承真的是感受到了接吻的美妙,口中柔軟,有些微涼,好像是果凍一樣,吸吮著,舔舐著。
隻不過,宋予喬尚且不會換氣,而裴斯承隻顧著自己品嚐美味一般,也不會給宋予喬渡過去一口氣,宋予喬最後氣息有點逼仄了,直接推開裴斯承大口的喘息,臉頰的紅暈已經暈染到了耳根。
兩人開了一瓶葡萄酒,宋予喬喝了有兩杯,目光已經開始迷醉了。
“裴哥哥,為你二十七歲生日幹杯!”
“裴哥哥,為你升職幹杯!”
“裴哥哥,祝你長命百歲!”
宋予喬找了不少借口,說一句祝酒詞,就喝一杯酒。
幸而,裴斯承拿出來的酒度數很低,宋予喬喝了不少,除了有些頭暈之外,並沒有想去嘔吐,隻不過一雙大眼睛裏的波光越發的瀲灩了。
最後,從餐桌邊,裴斯承抱著宋予喬上了床
。
在裴斯承將宋予喬身上的衣衫一層一層剝落之後,潔白胴體出現在眼前,身上的皮膚光滑細膩,從上到下凹凸有致,宋予喬閉著眼睛,眼睫微微顫動著,偏了偏臉,惹人憐愛。
然而,當裴斯承的手撫上宋予喬的小腹的同時,宋予喬的身體不受控製的蜷縮了一下,然後,宋予喬忽然流下了一滴眼淚。
裴斯承手中的動作一頓,“怎麽了?”
宋予喬別過臉,“沒什麽。”
裴斯承看了宋予喬兩秒鍾,終歸是沒有再繼續下去,而是想要翻身下床,去浴室內衝個冷水澡來冷靜一下。
但是,一雙柔弱無骨的手從後麵環住了他的腰身,手指剛好放在他的小腹上,距離下身隻不過幾公分的位置,裴斯承小腹一緊,覺得某物又因為宋予喬的這個無意識的動作,脹大了一些。
宋予喬將臉頰貼在裴斯承的腰後,“要我,你不是想要我麽?裴哥哥。”
裴斯承抓住宋予喬的手,“你今晚先好好睡,剛才的話我都是瞎說的。”
說著,裴斯承就想要起身,而宋予喬已經完全用**的身體貼上了裴斯承的後背,渾圓在他緊實的後背上蹭過,無骨的小手在裴斯承的胸膛上毫無章法的**,不經意地就觸碰到裴斯承下麵灼熱發燙的硬物,頓時小手往後一縮。
裴斯承已經抓住了她的手,翻身將宋予喬壓在身下,黑沉的眸中已經鍍上了一層赤紅的光。
“我再問你一次,還要不要我要你?”
宋予喬目光堅定:“要。”
就算是宋予喬現在拒絕,也不可能了,宋予喬一點一滴的挑逗,對於裴斯承來說都是致命的**。
裴斯承已經箭在弦上了,一觸即發。
隻不過,裴斯承在感受到衝破宋予喬體內那一層薄薄的屏障的那一刻,後背連帶著全身都僵硬了一下
。
他根本就沒有想到,她竟然……是處。
裴斯承也真的是傻了,確實應該是處,剛才接吻的時候都是那樣青澀,又怎麽會有過男人呢,隻不過他沒有多想,竟然……
宋予喬很疼,真的是好像被撕裂一樣的疼痛,疼得她眼淚都冒了出來,想要蜷曲身體,卻被裴斯承摟緊在懷裏,輕柔的律動著。
裴斯承吻著她臉上的眼淚:“楚楚不哭,不哭,馬上就不疼了,隻有一下,你就不會疼了,相信我,這個過程是十分美妙的。”
………
確實是美妙的。
裴斯承知道宋予喬的身體狀態,便隻發泄了一次,讓她恢複一下,在這過程中,就一直在著重用一些技巧來挑逗宋予喬,讓她放鬆身體,讓她能夠感受到性/愛的美妙,不想讓她因為第一次恐懼,對以後有了陰影。
直到,宋予喬完全放鬆了身體,去接納身上的裴斯承。
其實,如果苛刻來說的話……裴斯承也是第一次。
………
在一些故事中,先婚後愛是存在的,而先性後愛也是存在的。
在將自己完全交出去之前,宋予喬承認自己並沒有完全愛上裴斯承,對他,也僅僅隻是好感而已。
但是,在經過了彼此的**之後,宋予喬覺得再看裴斯承,多了很多難以言喻的感覺,就好像是那種略微酸的檸檬片,浸了蜜一樣。
第二天一大早,宋予喬其實早醒了,但是就是沒有敢睜開眼睛。
雖然昨晚她喝醉了,但是這一次斷篇卻斷的很不徹底,更何況是第一次**,還是會有記憶,她說的那些話,以及他說的那些話,都在腦海裏亂竄著。
裴斯承已經披上了睡袍,原本想要在臥室裏抽上一支煙,想到宋予喬對煙味十分敏感便到陽台上抽了一支煙,再進來之後,掃了一眼**,宋予喬顫巍巍的睫毛,心裏不禁一笑,就放輕了腳步過去,直接用手去捏宋予喬的臉頰
。
“啊,疼!”
十八歲的宋予喬,臉上還略微帶著一點嬰兒肥,嘟起嘴來的時候特別呆萌。
裴斯承鬆開手,“我看你能裝睡到什麽時候。”
宋予喬哼了一聲,直接裹著被子轉過臉去,“我還沒有睡飽。”
裴斯承也躺下,連同宋予喬帶著她身上的被子,全都扯過來抱在懷裏,宋予喬包裹著自己好像是一隻巨大的蠶蛹。
“我也還沒有被喂飽,怎麽辦?”
宋予喬嗔了一句:“裴斯承,你太下流了!”
裴斯承雙手直接從被子下的縫隙裏伸進去,環住宋予喬的腰,嗬她的癢癢,昨晚,裴斯承已經十分清楚宋予喬身上的敏感點,以及宋予喬她最大的一個弱點,就是怕癢。
“再說一遍。”
“裴斯承,你太下流了!”
“再說一遍。”
裴斯承索性直接將自己也裹進了被子裏,對宋予喬上下其手,宋予喬最後笑的眼淚都出來了,討饒道:“我不敢了裴哥哥,我再也不說了……快放手了……”
兩人在**打打鬧鬧,然後再玩火自焚一下,幾乎是再**窩了一整天。
宋予喬問裴斯承:“你有沒有過女朋友?”
裴斯承說:“沒有。”
宋予喬切了一聲,“怎麽可能?你都已經二十七歲了,沒有女朋友,說出去誰信。”
“隻有你信就好了,我的初吻可都是給了你了,”裴斯承將下巴擱在宋予喬的肩窩,然後輕輕的揉了一下她的腰,“那你呢?”
宋予喬整個身體都凹陷在柔軟的床墊裏,背僵了一下,但是裴斯承卻並沒有發覺
。
她說:“沒有啊,你也是我的初戀哦,我還是一張白紙。”
一張白紙,任由你在我身上塗畫出最美麗的色彩。
其實,在這段感情伊始,兩人便都說了謊。
愛情需要多一分信任,也要多一分理解,但是,前提是,你是否願意將自己全部坦誠給他,是否願意,實言相告。
………
洛杉磯的氣候十分溫和,就算是冬天,也不會特別嚴寒,隻不過陰雨天氣稍微多一點。
裴斯承向公司請了兩周的假,然後帶著宋予喬去了山上的滑雪場和溫泉館。
山上的氣溫很冷,但是溫泉水是活泉水,在裏麵泡上一會兒,那些寒氣就全然被驅散了,而且還疏通經絡。
宋予喬以前沒有滑過雪,就連那種滑板都不會用,裴斯承幾次教她都無果,索性就給她租了一個狗拉雪橇,讓她坐上去,係好了安全帶。
宋予喬特別緊張,“你不要上來?”
裴斯承說:“這是單人的。”
“那我不玩兒了……啊啊啊!”
宋予喬一句話還沒有說完,裴斯承就已經甩了一下鞭子,幾隻雪橇犬拉著宋予喬直接衝上了茫茫的雪地山丘,宋予喬一直叫了一路,等到雪橇犬繞著整個碩大的滑雪場轉了一圈之後,停下來,宋予喬從上麵直接脫力。
裴斯承走上來扶她,宋予喬直接踮起腳尖,咬在了裴斯承的下巴上,留下了一個特別明顯的齒痕。
“看你還敢不敢放我一個人?”
“不敢了。”裴斯承捏了一下宋予喬凍得有些通紅的鼻頭。
宋予喬打定了注意,一定要學會滑雪,於是,在裴斯承這個十分稱職的教練的指導下,仍舊是在雪地上一次一次摔倒,裴斯承實在是看不過眼了,就過來拉著她
。
宋予喬嘴角一彎起,直接將裴斯承撲倒在雪地上,然後開懷大笑:“哈哈哈,抓住你了!”
地上的積雪很厚實,就算是撲倒了也不會有疼痛的感覺。
裴斯承就和宋予喬在地上翻滾了幾遭,兩個人頭發上身上全都是雪,還有一些細碎的雪片進入了宋予喬的脖子裏,化成雪水,她冰了一下,就往裴斯承身上蹭。
兩人在雪地上玩兒的久了,幾乎筋疲力盡,就回去泡溫泉。
在房間裏有單獨的溫泉池子可以泡,宋予喬脫了衣服裹著一條半身的浴巾。
裴斯承看著宋予喬光溜溜好像是一條美人魚一樣,直接伸手想要抓住她。
宋予喬一反身,就脫手,從裴斯承懷裏掙脫了,咯咯地笑了兩聲,直接就拉開了門,裏麵蒸汽熏騰,宋予喬轉過來,隻探出來腦袋來,“裴哥哥快點,我等你哦。”。
等麵前的推拉門關上,裴斯承嘴角的笑意緩緩地才撫平。
他拿出來手機看了一眼,上麵有幾個未接來電,都是張夢雪打來的。
裴斯承摸出打火機,點了一支煙叼在唇間,坐下來靠在床邊,雙腿一曲一伸,手指間夾著的煙向煙灰缸裏從容一磕,微微闔上了雙目。
張夢雪的身份,是裴斯承一直承認的,而且,在家中,父母也都同意了,特別是父親裴臨峰在知道高中發生過那樣的事情之後,便對裴斯承這個偽裝的很是成功的成績優異的優等生產生了懷疑,其實,在前兩年,張夢雪大學畢業的那一年,就已經辦了訂婚宴,等於說,現在張夢雪是裴斯承的未婚妻了,雖然不管是在高中還是到現在,他們兩人從來都是有名無分。
而且,齊軒卻還是沒有出現。
裴斯承覺得自己已經等不到這個昔日的好哥們了。
原來,他說過的一句話,是真的,如果沒有遇見喜歡的人,他確實是會娶了張夢雪,如果在沒有一點感情,隻為了選妻的話,他會選擇張夢雪
。
但是現在,他有了喜歡的人。
那麽,他也就再沒有了義務,去幫齊軒善後,也是時候讓張夢雪知道事情的真相了,畢竟已經過去了十多年了,現在都已經是成年人,有了自己作出決定的能力。
正在想著,他的手機就又響了。
手機屏幕上顯示的還是張夢雪。
裴斯承向溫泉內的磨砂推拉門看了一眼,起身走向門外,接通了電話。
張夢雪其實隻是打電話給裴斯承,問一下裴斯承是否要回國,回國的具體時間是什麽時候。
可是,卻沒有知道,就是這個電話,裴斯承向張夢雪提出了,結束兩人的關係。
“夢雪,我們的婚約取消吧。”
張夢雪聽見電話內裴斯承的那句話,她手中的一個鋁製的罐子,一下子就摔在了地上,哐當一聲。
“你說什麽?”
裴斯承似乎是不厭其煩,金屬質地的打火機在手指間轉了一個圈,指腹摩挲著冰涼的觸感,又說了一遍:“婚約取消吧。”
………
張夢雪來的時候,已經到了中國農曆年後,公曆的三月份,春暖花開的時候。
宋予喬覺得這些天胃裏有些不舒服,總是莫名的犯惡心,而且嗜睡,夜晚十點鍾睡覺,到次日八點還睡不醒,而且必須午睡。
她覺得有些不大正常了,在和同公司的一個美國女孩兒一起吃飯的時候,她就將自己的這些情況說了,這個美國女孩兒說:“哦,天啊,你是懷孕了!”
宋予喬手中刀叉叮當一聲落在了餐盤中。
竟然……懷孕了?
這樣回想起來,宋予喬才想象到,最近是有幾次,比較急的時候,不是在安全期內,裴斯承根本就沒有做措施
。
宋予喬回過神來,對美國女孩兒笑了笑:“等下班之後我去藥店買驗孕試紙。”
“不用,”美國女孩兒從包裏拿出來一個驗孕棒:“我有。”
宋予喬:“……”
“如果你要緊急避孕藥我也有,還有**,我也有,一次性的,拆給你幾個。”
宋予喬看著桌上兩個藍色包裝袋,實在是不知道說什麽是好了。
確實,宋予喬在和美國女孩兒接觸的這些天裏,知道她們對於保護自己特別上心,隻要是能想到的東西,包裏一應俱全,仿佛是一個哆啦a夢的口袋,想要什麽都能變出來。
吃過飯,宋予喬便拿著驗孕棒去了衛生間。
然後,兩條紅杠杠。
懷孕了!
宋予喬心裏嘭嘭嘭地亂跳,竟然懷孕了!
她根本就沒有做好準備,竟然就懷孕了!
一整個下午,宋予喬在工作上都心不在焉,裴斯承因為有人陪著去看工程,宋予喬身體不太舒服,便沒有讓宋予喬陪同。
晚些時候,宋予喬打電話給裴斯承,語氣歡快:“裴哥哥,晚上要一起吃飯麽?”
“不了,晚飯你自己解決一下,我晚些時候回去,需要見客戶。”
“嗯,好,我等你回來!”
宋予喬手裏緊緊握著兩條杠杠的驗孕棒,內心已經好像是小鳥一樣飛了起來。
她要給裴斯承一個驚喜。
隻不過,驚喜驚喜,有驚有喜,一般情況下,驚有了,喜卻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