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我想離婚了

葉澤南的話好像是一把鋒利的刀子,一把掏心窩的刀子,一下子刺進宋予喬的心髒,鮮血淋漓。

“你怎麽不說話了?被我說中了是不是?”

“你不信我,還要我說什麽?”

葉澤南見宋予喬臉上一片空白,頓時心裏有一股惡狠狠地恨意,俯下身來,忽然一下子含住了宋予喬的耳垂:“破你**的那個人,有沒有這樣……親過你,有沒有這樣摸過你?”

縱使已經經受過比這種不堪的言語更多,在聽到自己曾經最愛的人說出這樣的話,宋予喬還是心痛的一陣陣抽搐,她咬著牙:“你這個人渣!”

葉澤南的手向上,忽然一下子覆上宋予喬胸前的渾圓,狹長的眼眸已經眯了起來,“我是人渣麽?那我們兩個不正好般配麽,我是人渣,你是妓女。”

他緊緊地扣住宋予喬的下頜,臉上顯現出好像惡魔一樣的笑,“來,老婆,告訴我你的**賣了多少錢?”

宋予喬不是沒有聽到過葉澤南叫她老婆,以前在高中的時候,葉澤南偶爾叫她老婆,她都會紅了臉不知所措,但是現在,心裏隻有諷刺。

“不!”宋予喬拚了命地掙紮,“你放開我,我不是妓女!”

突如其來的吻讓宋予喬感到眩暈,口鼻間全都是另外一個女人的香水味,抬眼就可以看見被揉成一團的床單被罩,宋予喬覺得一陣陣的惡心,忽然,身上的重量卻一下子消失了。

葉澤南逆著頭頂的大燈,居高臨下地看著宋予喬:“碰你,我覺得髒,真他媽髒。”

宋予喬好像被閃電劈中了一樣,眼前灰白了一下,等到再回過神來,直接抓起散落在**的女包,向早已經人去房空的門口扔過去:“葉澤南!你幹淨嗎?!你有什麽資格說我髒?!你有什麽資格……”

聲音漸漸低下來,宋予喬覺得這間房的燈光太刺眼了,要不然怎麽會想要流淚呢。

這個時候,走廊上爆發出一個女人的尖叫聲,宋予喬抹了一把頰邊的淚,急忙下了床跑出去,第一眼就看見了正在揪著一個女人頭發的華箏,一臉怒容。

兩個女人為了一個男人打架,而這個男人……現在正倚著牆抽煙,一副坐視上觀的模樣,背影頎長,身上隻穿了一件深紫色襯衫,攜煙的手指指骨分明。

這個男人就是那個讓華箏瘋狂的裴斯承?

宋予喬看這個男人的同時,這個男人我轉過頭來看了她一眼,一時間,兩人都愣了。

宋予喬是因為這個男人太讓人驚豔過目不忘的麵容,怪不得華箏惦念了三年,追也要追到國外去。

而後者,一雙精光四射的眼睛裏閃過一絲驚愕,而這一抹驚愕,竟然逐漸灼灼,似乎還帶著一絲探究,目光懾人,讓宋予喬不由得別開了臉,彎腰去拉華箏。

在酒店保安的幫助下,終於把兩個女人拉開了,華箏手裏攥著細碎的一把頭發,臉上鮮紅的兩道抓痕。

當這個女人撥開擋在眼前的頭發,露出一張妖嬈的小臉,宋予喬愣了一下,這是最近風頭正盛的女模特張夢琳。

張夢琳倒是不緊不慢地打了經紀人的電話,臨走時對華箏留下一句——“你等著!”

華箏就像是打了雞血,要不是宋予喬按著,已經衝了上去,“好啊,我等著!看看到底是你先弄死我還是我先弄死你!”

華箏已經數不清這是第幾次來捉裴斯承的奸了,她轟轟烈烈追了裴斯承三年,甚至在語言不通的情況下去了國外。每當他身邊有女人的時候,就會衝出去以女朋友的身份自居去棒打鴛鴦,但是,裴斯承卻一直當她是妹妹。

宋予喬安撫她,“你臉上有傷,要不要先去醫院?”

華箏摸了一下臉頰,倒抽了一口冷氣,頓時罵了一聲:“操,真後悔沒撕爛那賤貨的嘴!唉,裴斯承呢?”

走廊上隻剩下了明晃晃的燈光,哪還有人的影子。

“對了,你和葉澤南怎麽樣了?”華箏按下了電梯開關。

宋予喬垂下了眼瞼,“我想離婚了。”

“想好了?”

等到電梯門叮的一聲打開,宋予喬低喃了一聲上了電梯,華箏沒聽清,又問了一次,電梯門關上。

電梯旁邊的安全通道,隱在黑暗裏的裴斯承淡淡的勾了勾唇,眼前浮起宋予喬那張一看就是哭過的小臉,手指間的煙蒂結了長長一段煙灰。

五年了,真是好久不見。

他拿出手機來打了一個電話,“查一個人,華箏的一個朋友,宋予喬。”

電話另一頭,裴斯承的禦用調查員啪啪啪的敲打鍵盤,“老板,哪個宋予喬?哦,查到了一個,她老公是葉澤南,不是你大外甥麽……喂,喂!”

話筒裏,隻剩下了忙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