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想盛裝嫁給你 208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鑽石25000加更合並) 天天書吧

宋予喬回過身來,就看見扯著自己身後衣服的宋琦涵,正仰著一張小臉。

宋琦涵又笑了一笑:“就是姐姐啊!”他笑的眉眼彎彎的,還向後麵擺手:“舅媽,我沒有認錯啊,這就是我姐姐!”

宋予喬抬眼,就看見了一個女人,因為自從徐媛怡嫁進宋翊之後,她便已經不怎麽在宋家住了,偶爾回去也都是去找奶奶,難免的幾次見麵,肯定是遇不到,但是現在聽宋琦涵的稱呼,便了然了,這個人就是徐媛怡哥哥的老婆。

再看穿著,這個女人穿著很有將就,那就隻能是在後來借了宋翊的勢,開了一個小的影視公司的徐毅的老婆了。徐戰的老婆是從鄉下走出來的,身上的穿著打扮都不會有這樣的奢侈。

梁珍拉過宋琦涵的手向後退了一步,“是予喬啊,真是巧,在這兒遇上了。”

宋予喬微微頷首,“嗯。”

兩兩相對,並沒有什麽共同話題,便各自告別。

因為徐媛怡上一次在酒店內突然昏厥,在搶救室內搶救了一場,才終於從死亡邊緣給拉了回來,可是,在這期間,宋翊竟然連麵都沒有露過,真是讓人感覺到心涼。

梁珍忽然叫住了宋予喬:“你這兩天見到你爸爸麽?”

宋予喬習慣性的皺眉,她現在看見宋翊已經沒有當初的那種生氣與委屈了,但是徐媛怡那邊的人來質問她宋翊的去處,她還是覺得內心難以平複。

“這你應該問他,而不是問我。”

宋予喬說完就要轉身,宋琦涵卻固執地甩掉梁珍的手,過來就拉宋予喬。

“姐姐,在哪裏可以見到小哥哥?”

小哥哥?

裴昊昱?那是你的小外甥。

裴斯承目光落在這個小孩子身上,宋琦涵看起來比較小,比同齡的孩子都要小,看起來好像是營養不良的樣子,但是,就憑徐媛怡平時在家裏對他的溺愛,也不應該是這種情況。

宋琦涵仰著頭,接著說:“我還拿著那個小哥哥的豌豆射手,我這一次有裝起來呢,在酒店的背包裏。”

宋予喬摸了摸宋琦涵毛茸茸的小腦袋:“乖,那個送給你了,不用還給他。”

裴斯承摟著宋予喬的腰進了醫院的大樓,而宋予喬沒有再回頭了。

宋予喬雖然不喜歡徐媛怡,但是對於宋琦涵這個小孩子,從來都沒有討厭過,況且,他每次見到宋予喬,都會姐姐的叫個不停,感覺完全不一樣。

她覺得徐媛怡對孩子的教育方法是有錯誤的,可是畢竟自己與宋家沒有關係,也沒有立場去指責。

裴斯承反手握住宋予喬的手,“怎麽了?”

宋予喬搖了搖頭:“沒什麽,走吧。”

這次孕檢,做了一個全麵的檢查,然後是B超,身後跟著三三兩兩的護士她還真的是不放心,自己懷著一個三胞胎心理壓力已經夠大了,現在這些人在後麵跟著,內心就好像是綴著一個沉甸甸的石頭一樣,狠狠地向下墜著。

裴斯承立即就給婦產科主任打了電話,主任過來,“都沒有事情做了麽?在這裏圍著孕婦幹什麽?”

立即散去了一大堆人,裴斯承才陪著宋予喬進了B超室。

因為這一次便可以確認腹中胎兒的性別了,宋予喬重新躺在**的時候,心裏十分忐忑。

裴斯承也很忐忑,卻不是因為宋予喬的腹中胎兒的性別,而是怕和上一次一樣,醫生看其中胎兒發育不好,建議做減胎手術。

但是,這一次,卻真的是出人意料的好,不僅僅胎兒很健康,三個孕囊都已經發育良好,兩個男孩一個女孩。

寶寶在子宮內的形態,醫生很驚喜的指著,說這是寶寶的頭,這是腳……但是,宋予喬和裴斯承兩人除了一團陰影,勉強模糊可以確定,確實是三個小家夥。

醫生叮囑了很多事項,宋予喬聽著連連點頭,而裴斯承這個準爸爸竟然直接拿了手機錄音。

不過,宋予喬算是記住了醫生其中有一句話。

三胞胎的話,肚子會顯懷早,而且比一般孕婦的肚子都要大,等到五個月的時候來醫院做排畸檢查,七八月的時候來做一次胎心監護,而且一般八個月就要生了,有些更早,要做好準備。

宋予喬細心地記下來所有的時間,等到和裴斯承一道出了醫院,心髒嘭嘭嘭地跳,現在已經三個月了,還有不到五個月就要生了,她覺得手心裏出了一層一層的汗,比在懷小火的時候都要緊張。

當時可能真的是沒心沒肺,又傻又天真,竟然和一個外國人同居了半年,還懷孕的時候跑去酒吧裏熬通宵。

裴斯承似乎是看出了宋予喬心中所想,說:“別想那麽多,你現在就吃好睡好,其餘的都交給我。”

“嗯。”

………

在裴氏樓下,葉澤南的車子還是沒有開走。

虞娜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聽著葉澤南的告白,透過前麵的擋風玻璃,看著人流穿梭,抿著唇,盡量隻去聽葉澤南的聲音,不去看身邊的這個人。

隻不過,當她聽到從葉澤南口中說出的喜歡的時候,她的心髒還是忍不住的怦然跳動了一下。

葉澤南說:“並不算是一見鍾情,可是到底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喜歡的,我也不清楚,我也說不準,可能就是在你陪伴我在郊外別墅內戒毒的時候,也可能是之後在公司的時候,我沒有察覺到,但是並不是說沒有,現在猛然回憶起來,我才知道,哦,原來已經喜歡上了。”

他終於將這些話說出來之後,心裏也算是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我並不想用我的身份去壓你,我也知道,你來到我這裏,隻是因為裴斯承的指示,你不喜歡我,同樣也不喜歡我媽,至於之前我……”葉澤南頓了頓,還是說了出來,“在和宋予喬戀愛結婚的時候,我不算是一個好丈夫,我媽也不算是一個好婆婆,我媽說是你配不上我,但是我覺得是我配不上你……”

虞娜忽然笑了一聲:“妄自菲薄?”

“不,”葉澤南搖了搖頭,“我現在回想起來,之前還真的是劣跡斑斑,跳進黃河裏都洗不幹淨了……”

“那你應該跳進長江裏去洗。”

葉澤南笑了一聲,知道這是虞娜在有意說這些話來排解自己的思緒,接著說,“我覺得之前好像是變了一個人,那個人讓我覺得陌生……如果連我自己都接受不了曾經變的那麽渣的一個自己,又憑什麽讓別人接受?”

虞娜這一次沒有開玩笑,也不再目視前方直愣愣地瞪著擋風玻璃,她轉過來,盯著葉澤南,“之前我說過了,你拿走了我的初吻,之前不是沒有人追過我,但是我沒有想過要戀愛,導致現在二十五,整天被爸媽說著要相親要結婚,要不然就真正成了剩女了,不過我寧可剩下來,也不願意違背我自己的心意,嫁給一個我沒有感覺的人……”

“嗯?”

葉澤南被虞娜這樣一番話搞的有點懵,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我是說,我對你有感覺。”

葉澤南看著虞娜原本白皙的麵頰上都染上了一層紅暈,內心劇烈地跳動起來,竟然仿佛是十七八歲情竇初開的時候,那種雀躍感……

“謝……謝謝。”

虞娜笑了一下:“不客氣,隻是說試一下,你不要抱太大希望,畢竟你是有前科的人。”

這個下午,虞娜仍舊是沒有陪同葉澤南去看電影,葉氏事情多,裴氏因為裴斯承不在,虞娜需要坐班處理事情,離不開,於是兩人便在車內告別離開。

而就站在不遠處的徐婉莉,看著時間,從虞娜進了葉澤南的車,到從葉澤南的車裏下來,一共花了半個小時的時間,如果說這半個小時就一直是在說話聊天,她死都不會信,肯定是兩人在做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

她這樣想著,內心就好像被生生刮了一道,疼痛刺骨,從內心湧動出來的黑色毒液,將心髒徹底染黑了。

………

宋翊在拿到由律師傳過來的離婚協議書之後,仔細對照了裏麵有關夫妻共同財產的分配問題,然後毫不猶豫地簽下了字。

然後,宋翊就開車去找了席美鬱。

席美鬱現在是在宋疏影所在的別墅內住,宋翊沒有問別人,而是自己找人做的調查,得知具體位置之後,第一時間就去了。

別墅位於半山上,是一個別墅區,山上環境清幽,在現在炎炎夏日裏,因為樹木遮天蔽日,十分蔭涼。

在別墅外停車,宋翊透過前麵的擋風玻璃,看見這個別墅外麵站著有來回巡視的人,穿著黑色衣服,如果宋翊沒有猜錯的話,這些人身上應該都有配槍,隻不過是真是假難斷。

宋翊下了車,走過去,迎上幾個人虎視眈眈的視線,看著他就好像在看著敵人一樣。

宋翊說:“我來找宋疏影。”

因為宋翊了解到,這裏是為了護著宋疏影,所以這些人會不知道宋疏影的母親叫什麽名字,也絕對會知道宋疏影。

走過來的兩個人對視一眼,拿起手裏的對講機,按了一下,說:“宋姐,樓下有一個人說要找你。”

樓上,宋疏影已經來到了一樓一個小弟負責的監控室,她看了一眼監控屏幕,竟然是宋翊?

一邊監控錄像的小哥第一次近距離看著宋姐,臉上這個時候仇大苦深的樣子,就知道這個來的人肯定是不討喜的。

宋疏影對手裏的對講機內說:“你問她找誰?”

門口的黑衣人愣了一下,不是說的很明白了麽,說找你,現在又問一句是什麽意思?但是,宋姐的命令,總是不能輕易反抗,所以他還是重新問了一遍,宋翊照舊回答,黑衣人這一次將宋翊的原話原封不動地複述了一遍。

“他說他要找宋疏影。”

然後,宋疏影說:“告訴他,這裏沒有一個叫宋疏影的人,他找錯地了。”

黑衣人:“……”

宋翊:“……”

對講機內的聲音宋翊還是能聽到的,他忍不住說:“小影,我是來找你媽媽的,我現在想要對於之前的事情解釋一下,我已經要和徐媛怡離婚了,之前是我錯怪了你媽媽……”

對講機內傳來宋疏影的聲音:“把對講機遞給他。”

黑衣人忙不迭地將對講機給了鐵欄杆外麵的人手中。

宋疏影說:“第一,你是誰,你跟誰結婚跟誰離婚,哪怕你老來再娶三五個老婆,也跟我媽無關,第二,之前錯怪了就已經錯怪了,你自己沒長腦子,非要自己把綠帽子往自己頭上扣,那也沒什麽辦法,現在戴的久了,忽然想摘下來了?沒門。第三,請不要再來騷擾我,我不認識你。”

說完,那邊直接將對講機給關掉了,宋翊張嘴想要說話,卻生硬地被攔了下來,手裏的對講機頃刻間被麵前的黑衣人給奪走。

樓上的宋疏影,站在落地窗前,簾子掩映了半邊臉,看著宋翊在門前站了很久很久,然後轉身上了車,開車離開。

有些事有些人可以原諒,但是有些事有些人,絕對不可能去原諒,就像是宋翊這種人。

席美鬱因為有些發燒,醫生給吃的退燒藥中含有安眠藥的成分,現在依舊是睡的昏昏沉沉,並不知道宋翊來過。

就算是她知道,也會和大女兒宋疏影做出同樣的舉動。

這不是甩你一個巴掌再給你一個甜棗,就能一笑泯恩仇的,她很記仇,對她不好的人,她絕對不會給他們好臉色看,最後會十倍乃至於百倍的還回去。

………

宋翊開車回到酒店,正好遇上了抱著宋琦涵來找宋翊的梁珍。

梁珍攔住想要從他身邊側身而過的宋翊,說:“現在媛怡還在醫院裏,你什麽時候過去看看她?”

宋翊冷冷的看了梁珍一眼,沒有說話,直接拿房卡刷進門。

梁珍見宋翊進去之後並沒有關門,便在門口多站了兩秒鍾,宋翊已經將從房間裏拿了一個黑色的公文包出來,說:“走吧,去醫院。”

梁珍一聽,還有些竊喜,畢竟是在一起八年的夫妻了,還是有感情的,而且更別提中間有一個孩子了,她將宋琦涵放在地上,讓宋琦涵去拉宋翊的手。

宋琦涵便跑過去,拉住宋翊的手指,童聲叫了一聲:“爸爸。”

宋翊低頭看著宋琦涵這個小孩子,不管徐媛怡犯下了什麽錯,都不應該遷怒孩子,這是宋翊在八年前,因為和席美鬱之間鬧離婚,而將宋疏影和宋予喬都傷的體無完膚,最後悔的一件事情。

所以,現在他沒有甩開宋琦涵稚嫩的小手,而是一路牽著到了樓下,開車的時候才將宋琦涵給抱上了車。

………

醫院內。

徐媛怡躺在**,護士剛剛將當天需要輸液的幾瓶藥掛完,拔了針頭離開,門就被推開了,進來的先是梁珍,然後是宋翊。

梁珍笑著說:“剛才醒了還在說,說怎麽不來看你,這不就來了。”

徐媛怡看向宋翊,眼睛裏閃現過一抹神采,但是也是一閃而過。

宋翊清了清嗓子,梁珍會意,現在還是留給夫妻兩人溝通感情,於是便拉著宋琦涵出了病房門,“來,涵涵,先跟舅媽出去,一會兒再回來。”

宋翊也正是這樣的意思,他不想影響到孩子。

等到身後的病房門哢嚓一聲關上,宋翊才走過去,坐在了一把椅子上,看向徐媛怡的視線都是冷冰冰的。

徐媛怡臉色蒼白,看見宋翊的一瞬間,眼眶已經紅了,眼淚順著眼角劃過下來。

宋翊裝作視而不見,將手中的離婚協議書攤開給徐媛怡看。

“你看看這些條款,我們好聚好散。”

徐媛怡愕然瞪大了眼睛,眼眶中的淚水不由得就流下來,“宋翊,你這是什麽意思?我從來都沒有對不起你過,現在你卻要拿出這個離婚協議書來給我?”

宋翊依舊看著麵前的離婚協議書:“財產上,隻要是公證過的,屬於婚後共同財產的,都是平分,包括在S市西苑的一套房子,都分給你……”

“我不會離婚的,你不用多說了!”徐媛怡說,“現在好歹是已經在一起生活了八年,結果你不給我一個原因,就要和我離婚,我不同意,絕對不會同意。”

她說著,便將放在麵前的一份離婚協議書拚命的全都撕的粉碎。

宋翊看著徐媛怡這樣激烈的動作,又從包裏拿出來另外一份,“你還要撕多少?我這裏就有多少。不要搞那些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戲碼了,我不想看,這個決定也不會改。”

“宋翊,你現在是不是糊塗了,”徐媛怡知道現在從自己的角度,已經不可用了,便又將席美鬱給抬了出來,說,“八年前你就是因為獨斷和席美鬱離婚,你說你現在是不是後悔了,現在你又用一份根本就是偽造的DNA的親子鑒定,又要與我離婚,這才是真正的重蹈覆轍了!”

果然,宋翊又片刻的愣神。

徐媛怡又抓住這個機會,說:“我從來沒有對不起你過,我對天發誓,從來都沒有過。”

就當宋翊開口想要說話的時候,房門外卻忽然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就是這個病房號,哦,謝謝你了,護士小姐。”

隨著聲音的壓低,門一下子從外麵推開了。

宋翊沒有回頭,所以,清楚地看見徐媛怡此刻眼睛裏閃現過的驚異於恐懼。

“媛怡,你好點了沒有?聽說這一次宋老頭要跟你離婚,這八年的青春都耗在她身上了,你可是要多拿些錢……”

這個人就是石軍。

他手裏拎著一個果籃,向前走刀一張圓桌前,才忽然停了下來,仿佛這個時候才注意到宋翊坐在床邊,嚇了一跳:“這是來探病的麽?我剛才都沒有看見。”

徐媛怡心裏一片荒涼。

她這些年不是沒有和石軍聯係,相反,因為宋翊的年齡越來越大,而她越來越耐不住寂寞,便屢次找過石軍,也拿著宋家的錢給過石軍,後來因為石軍之獅子大張口要的太多,她才拒絕了他,現在已經有快一年沒有聯係了。

但是,現在這個時候石軍來做什麽?

她想到這裏,心裏一陣發涼。

難道,又是一個被買通的……

徐媛怡腦子瘋轉著應對策略,但是無果,根本就想不出來。

宋翊臉色鐵青,他看向石軍,“你是誰?”

石軍嗬嗬了一聲,“我是誰也不用你知道吧,你來看病人都不知道打聽了我的情況啊,我是徐媛怡的男朋友。”

徐媛怡大喊:“前男友,前男友!我跟他早就沒有關係了!”

“徐媛怡,你這就是傷了我的心了,咱倆的關係不在你朋友圈裏都是公開的麽,”石軍說,“你整天往我那裏跑著去找樂子的時候我不都滿足了你麽,別在**叫的好聽,下了地就翻臉不認人了,你說的宋老頭滿足不了你,才天天過來找我,每次出去開房的錢都是我出的!”

徐媛怡臉色一片慘白。

宋翊現在不光是頭上綠了,恐怕連臉都已經綠了,渾身都是綠色。

他冷笑著看著徐媛怡,“這就是你所說的從來都沒有對不起我過?現在被自己打了臉吧!”

徐媛怡搖頭:“宋翊,你不能不信我,這人肯定是和前兩天的那個醫生是一樣,是被人找來專門破壞我們的感情的,你不能相信!”

石軍好像在這個時候才恍然大悟,指著宋翊:“你……你就是宋翊?我沒有注意……”

宋翊沒有理會一邊的石軍,對徐媛怡說:“他們為什麽會來破壞我們的感情?”

徐媛怡一時語塞,情急之下說:“肯定都是為了錢!前兩天那個醫生說了是有人給了她五十萬,他肯定是也要錢!石軍,你說,是不是為了錢!別人給你五十萬,我給你一百萬!”

石軍眼皮一跳,說:“徐媛怡,你怎麽能這麽說呢?太傷我的心了!幾年以來基本上都不讓我見涵涵也就算了,現在竟然連關係都撇的一清二楚了。”

“胡說!涵涵是宋翊的兒子!”

石軍聳了聳肩:“我也並沒有說不是啊……但是咱倆個去酒店真的開過房,你不能就因為這個不認了吧?我可是都還留著票據呢,發票,我沒來得及報銷,要不然讓宋董事長給報銷了吧。”

宋翊根本已經無暇想要再看徐媛怡演戲了,他站起身來,“這份離婚協議書,你現在看看,如果現在依舊不簽字的話,那之後就等接我的律師函吧。”

“宋翊!宋翊!”

宋翊摔門離開,徐媛怡慌忙從**下去追,踩空了,跪趴在地上。

石軍站在原處沒有動,盯著徐媛怡,趴在地上口中喃喃著不知道什麽,“徐媛怡,沒什麽事兒的話我就先走了……”

“你別走!”

徐媛怡直接撲上去抱住了石軍的腿:“你別走,石軍,我自問從來都沒有虧欠過你,是誰指使你過來的?!”

“沒有虧欠過?”石軍直接抓起徐媛怡的頭發向上拉,“那上一次我找你借五千塊錢,你推脫不見我,後來直接拉黑我,是什麽意思?後來還跟朋友摸黑我,說我什麽忘恩負義,賭博傷財!”

“我說的都是真話,你就是賭博!”

“嗯,沒錯,我就是賭博,怎麽樣,現在有人給我錢,別說五千,就是五十萬五百萬,人家都給得起,怎麽,現在後悔了,你別想了!”

石軍說完,就要將徐媛怡給擋開。

而就在此時,徐媛怡卻好像是發狠了一樣,張嘴就咬在了石軍的腿上,狠狠地咬。

石軍疼得立即叫了出來,彎腰拽起徐媛怡的頭發向後拉,一記窩心腳就踹在了徐媛怡的肩膀上。

徐媛怡因為狠狠地咬了一口,如果不是隔著褲子,恐怕就能生生的將這人腿上一塊肉給掀掉。

“滾!都說婊子無情,**一個樣兒床下一個樣兒。”

徐媛怡被石軍踹的直接翻倒在後麵桌子上,嘭的一聲,額頭撞上桌角,血流下來流進了眼睛裏。

石軍過來給了她一個耳光:“吃裏扒外的婊子!不得好死!還敢咬我!”

石軍聽見外麵有腳步聲,便沒有敢多做停留,急急忙忙出了門,緊接著半分鍾以後,旁邊護士已經匆匆地進了門,看見躺在地上的徐媛怡,滿臉都是血,倒抽了一口冷氣,嚇的倒退了一步,趕忙就到走廊上去叫醫生了。

………

當夜,在顧青城的地盤上,黎北開著車,將石軍給帶來了。

黎北與裴斯承打電話,說:“老板,石軍說想要見見你。”

但是,沒想到的是這個石軍,竟然還帶來了石倩倩,真的是貪心不足蛇吞象,看來很多人心裏都抵不過一個貪念。

可見,知足常樂真的是一個真理,越是知足常樂,才越是能夠開心,越是能夠活的長久。

在沙發上坐著裴斯承、顧青城還有梁易,但是石軍並沒有關注過裴斯承的長相,麵前的三個人看起來都是有錢人,雖然氣質各不相同。

但是石倩倩卻是見到過,直接就走向裴斯承,說:“裴三少,您還記得我麽?我們見過的。”

裴斯承現在看久了宋予喬不施粉黛的幹淨素顏,看這種濃妝眼眸的女人都覺得反胃,這個女人他的印象裏,真的是沒有見過,隻不過現下,他也隻是將麵前的一杯酒端起來,抿了一口,嘴角帶著淡淡的笑,沒有說什麽。

石軍這一次帶著妹妹石倩倩過來,也就是想要借此機會推自己的妹妹一把,在演藝圈裏如果沒有榜上金主,沒有背後有人的話,真的很難混。

石軍先將在醫院裏的事情大致都與裴斯承說了,臉上帶著諂媚的笑:“徐媛怡是個婊子,這種女人最是不要臉,就算是沒有裴三少您的這一次囑托,我也絕對不會跟她狼狽為奸了。”

裴斯承淡淡的掃了他一眼,“你什麽意思,我怎麽聽不懂?”

“嗯嗯,是的,我胡說了,瞧我這張嘴。”石軍忙不迭地點頭,抬手就給了自己一個大嘴巴,心裏有些戰戰兢兢了。

這邊石倩倩已經坐到裴斯承身邊,她看著裴斯承英俊側臉,臉上露出了自認為最美的笑容,嬌滴滴地叫了一聲“裴三少”,就在手向上摸的那一刻,裴斯承直接抓住了她的手腕,哢嚓一聲,手腕脫臼。

“啊!”

石倩倩尖叫了一聲,手腕處疼的讓她的眼淚一下子就蹦了出來。

裴斯承說:“不要動那些歪心思,如果你的手,動了不該動的地方,我便不會讓他存在在這個世界上。”

石軍已經出了一腦門的汗。

他在來之前也聽過說裴斯承的脾氣有些古怪,陰晴不定的,但是也聽聞裴三少是圈子裏的那些人中最善的一個人。

但是現在才算是知道,嘴角帶著的笑,也可能是冷笑嘲笑,一張帶著笑的麵具下,是陰冷的麵容。

石倩倩站起身來,正在抽煙的顧青城抬手指了指董哲:“阿哲,你幫這位小姐把手腕給接上去。”

“是。”

石倩倩看著凶神惡煞的董哲走過來,向後退,一直退到後麵的吧台處,“不用了,不勞煩大哥了,謝謝,不用……啊!”

又是一聲尖叫,石倩倩感覺到自己就在這一分鍾內,已經冰火兩重天,整個人都虛脫的好像是從水裏撈出來的一樣,雖然隻是手腕被斷掉,但是感覺到渾身的力氣都被抽走了,背靠著吧台就滑坐了下去。

石軍扶著自己妹妹從夜色走出來的時候,身後的衣服全都被黏濕了,幸好錢已經打了過來,這個圈子太混亂,還是不要進來的好,躲的遠遠的,錢在命麵前比起來,還是命比較重要。

………

等石軍走後,裴斯承才將手中最後一張牌丟出去,“贏了。”

梁小六大叫:“三哥,你耍賴啊!還剩三張牌要報數的!你還有一張牌都遮遮掩掩的!”

裴斯承伸手端了一杯桌上的酒,向後靠在沙發上:“我先走一步,看你們廝殺。”

陸景重從衛生間內走出來,察覺到此時包廂內的氣氛已經完全不同了,便問了一下身邊的顧青城。

後麵董哲給陸景重解釋了一下剛才的情景,陸景重點頭:“哦?那這就應該算是完了吧?”

裴斯承比出一根手指來搖了搖:“沒完。”

顧青城順手扔了一張黑桃出去,“裴三手裏還有一張王牌。”

是的,一張致命的王牌。

這張王牌,就是把占據宋家當家主母位置的徐媛怡,在揭露了她的真麵目以後,繩之以法,其實,沒有能比監獄這種地方,更能教會人懂得什麽叫做聽話,什麽叫做恃強淩弱了。

次日晚上,裴斯承給沈宸良打了個電話,在法律方麵的信息,還是他知道的比較多。

現在他手裏已經掌握有證據,證明宋家老太太的下毒,就是徐媛怡下毒,但是,因為發現的早,宋老太太經過治療,宋予珩就在昨天陪同去醫院裏做了檢查,體內的毒素因為一直在吃藥化解,已經沒有了。

沈宸良說:“這種情況的話,情節不嚴重,單純從法律的角度上來講,並不見得可以達到懲處的目的,因為第一,宋老太太沒有事,之前的中毒現象又發生在宋老太太去鄉下回來之後,中毒的反應也並不強烈,律師完全可以拿出不是因為故意下毒而中的毒,第二,裴三少,你也知道,現在這上麵的漏洞很多,有錢能使鬼推磨,在一樁案子裏,不光是我們主辦發律師撈錢,如果不是迫在眉睫涉及到人命關天的事情,一般情況下都不會被判入獄,有時候連司法程序都不必走,拘留所裏麵給夠了錢就放出來了……我這麽說,你懂吧?”

自然是懂的。

一些話不能明麵上說出來,但是彼此都心知肚明。

沉冤昭雪的有,隻不過都是個例。

裴斯承掛斷了電話,揉了揉眉心,拿了手機轉身從陽台上進入臥室內,想要抽一支煙,便從桌子上拿了一支煙並打火機點上。

宋予喬在浴室內洗過澡,這一次是將頭發吹幹了才出來。

從浴室內出來,就聞到一陣煙味。

她腳步微微一頓,抬眼看向坐在床邊的裴斯承,正一隻手撐著下巴抽煙,好像是一尊雕塑一樣,隻有手指尖的煙蒂,上麵縷縷青煙直直地升騰到半空中。

等到宋予喬走過來,靠著裴斯承坐下,裴斯承似乎才因為身邊床墊的微微塌陷,回過神來,急忙將煙蒂給掐了,順帶開了窗戶散去房間內的煙氣。

宋予喬伸手將裴斯承一把拉坐在**,伸手將他緊緊皺起的眉頭撫平,說:“我不想讓你因為我的事情這麽苦惱。”

裴斯承將宋予喬的手拉下來在手心裏,說:“沒有,是公司的事情。”

“你不用騙我,”宋予喬說,“我有眼睛,會看的清楚,跟宋翊去驗親子鑒定的時候我就知道了,其實我媽也並沒有想要將這件事情給說出來,當年沒有說沒有調查,現在再揭出來,我媽也不會回頭了,她心裏隻覺得,沒有了信任,那你就去抱著你的心去跟別的女人過一輩子吧。”

“嗯,我知道。”裴斯承說,“我有分寸。”

宋予喬因為懷孕,所以多眠容易困,現在喝過牛奶之後便沉入了夢境中。

裴斯承從浴室內洗澡出來,看見在黑暗中,手機屏幕照出一方光亮。

他走過去,看見了宋疏影的名字。

裴斯承轉身看了一眼宋予喬,眼睫輕顫著,一頭黑發散落在柔軟的被褥中,便輕手輕腳的出了門,走到外麵才接通了宋疏影的電話。

宋疏影開門見山地說:“裴斯承,如果你最後整不死徐媛怡,就留給我,我幫你善後。”

裴斯承從一開始就知道,宋疏影的性格,和宋予喬是完全兩個極端的,宋予喬心地善良,以德報怨,但是宋疏影不是,既然你敢動我,那就直接一次性地整死我,如果整不死我,就等著我恢複過來去整死你,千萬不要讓我有可以休養生息的機會。

宋予喬曾經告訴過裴斯承,宋疏影整個高中時期,奉行的座右銘,就是一句話: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所以,一些人根本就不敢招惹到宋疏影,因為她記仇,很記仇,你對我好,我對你百倍的好,但是你對我不好,如果井水不犯河水也罷了,你若是招惹到我,哦,那對不起,我記住了,你等著。

裴斯承點燃了打火機,眼睛盯著打火機上竄起的淡藍色火苗,說:“你放心。”

但是,現在還有一點不太明白,就是八年前的蘇超,為什麽在幫助徐媛怡偽造過DNA的親子鑒定之後,直接出車禍死了。

這場車禍,是人為的還是意外?

裴斯承想起上一次和宋予喬一起走在路邊,看見從黑暗的巷子裏飛奔出來嚇的臉色發白的徐媛怡,就斷定了,蘇智肯定是因為長得像蘇超,才被嚇成那種樣子。

那麽,車禍,難道是有預謀的?

前兩天顧青城給裴斯承的那一份資料,裴斯承沒有看,都是一些鄉裏鄰裏的土話,根本就算不上,看的半懂不懂的。

但是,裴斯承現在就開了書房的等,將那份資料拿出來,將裏麵一些街坊說的話,從前到後完完整整地看了一遍。

他的目光聚焦在紙上的一段話中:“老蘇之前一直是擱我們住在後麵的工廠前麵的,限電限水,後來有一天,他忽的就說自己賺了大錢了,有錢給兒子交學費了,有錢換個好的房子住了,不用兒子跟著他受罪了……後來好像就是去取錢回來的路上,就被車給撞了,我們趕過去,隻有他兒子跪在現場,地上隻有一灘血,沒有看到錢……”

裴斯承看完了這張紙,拿出打火機來,從紙張邊角點燃,火舌將雪白的紙張頓時染的烏黑,裴斯承抬手扔到了前麵一個鐵盆裏,頓時一份紙頁就燃成了一堆灰燼。

………

裴昊昱從周一到周五又要開始去上學,於是就又要早起,小家夥剛開始興致勃勃,想著終於在休息了兩個月之後要去學校了,終於要去上學了,早上自己定好鬧鍾,六點半就準時從**爬起來,然後跑去主臥裏敲門去叫“爸爸!喬喬!我要遲到了!快起來做飯!”

但是,好景不長,這種情況也就持續了三天,鬧鍾就已經從六點半移到了七點鍾,然後索性最後連鬧鍾都給摔在地上摔壞了,宋予喬去叫起床都不起,還是裴斯承直接過去將裴昊昱從**拎起來直接扔廁所丟在馬桶上,他才能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

照例是送過裴昊昱之後,宋予喬陪著裴斯承去公司。

原本九月份開學,宋予喬已經辦好手續的,可是肚子裏一下子懷了三胞胎,不光裴斯承不同意,就連裴老太太都不同意。

在路上,宋予喬接到了裴老太太的電話。

“媽。”

自從第一次在裴家叫了兩位老人爸媽之後,她也就不再避諱什麽,反正都已經和裴斯承領證了。

裴老太太刻意壓低了聲音,問:“你中午有時間麽?我約了網友見麵。”

宋予喬聽著裴老太太的這種語氣覺得好笑,“嗯,我有時間,在裴斯承公司附近找個餐廳吧。”

“別說這麽明顯!讓老三聽見了怎麽辦。”裴老太太說,“我去訂餐廳,一會兒我把地址發給你。”

“好。”

掛斷了電話,裴斯承問:“老太太又有什麽事兒了?”

宋予喬將手機放進包裏,說:“在網上認識了一個網友,互相認識的時候發的是我的照片,現在定好了時間約我出去見麵。”

她本來就已經想要把這件事告訴裴斯承了,畢竟單獨外出見網友這種事情,她沒有做過,“也是老太太玩心太重,我倒是覺得沒什麽,去見見就去見見。”

裴斯承皺了皺眉:“今天中午?我跟你一起去。”

宋予喬今天精神不錯,便沒有在裴斯承的辦公室裏休息,而是在外麵的辦公桌上,手寫記錄一些報表,因為她的字體娟秀,整齊漂亮,在唯一一份需要寫字的工作上,就還是由她代勞,虞娜本意是不想讓宋予喬麻煩,但是宋予喬主動接過來。

於欣欣坐在辦公桌對麵敲擊著鍵盤,一時間十分安靜,除了筆尖在紙上留下沙沙的聲音之外,就還有按動鼠標敲擊鍵盤的聲音。

忽然,坐在前麵的於欣欣長大了嘴,倒抽了一口冷氣。

“好惡心啊!”

宋予喬沒有抬頭,隨口問了一句:“你又在偷偷刷帖子了,小心技術部把你的消息給攔截了給裴斯承看。”

於欣欣搖了搖頭,直接將麵前的筆記本電腦歪過來給宋予喬看:“是自己從下麵彈出來的,予喬姐,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