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未晚作品 曾想盛裝嫁給你 曾想盛裝嫁給你 216 尾聲四 今後也不會
宋予喬往前走了兩步,蘇智卻從後麵伸出手臂來攔住了她,她看向蘇智,“你什麽事?”
“你還是別進去了,反正心裏都已經清楚了。再看見也還是傷心。”
“現在連眼睛看的都不一定是真的,更何況說不是親眼所見?”宋予喬說,“現在這是我的家事,你如果沒什麽事情,就請出去。”
宋予喬這幾句話說的特別幹脆利落,從話語中,根本就無法知道她此時此刻內心到底是怎樣想的。
蘇智放下手臂,宋予喬毫不猶豫地推門進了客房,蘇智跟在後麵。
盡管宋予喬有了心理準備,但是,當看到在**兩個人影,她內心還是很痛的被刺激了一下。
在**,裴斯承是平躺著的,而一個赤身裸/體的女人,正在為他解去腰帶。然後露出被平角**包裹的已經明顯昂揚的硬物。
在房門被推開的這一刹那,裴斯承是有所感覺到的,但是,現在他甚至覺得自己的脖頸都是僵硬的,連扭頭去看的力氣自己都控製不了,渾身僵硬虛軟無力,一股從小腹上襲來的灼燙燥熱感越來越濃烈,幾乎要將她反噬掉的那種感覺,而身上的這個人,不管是臉龐,還是身段,都是宋予喬的樣子,可是,宋予喬現在懷孕了,不能在**做這種異常劇烈的運動,現在。為什麽會變得這樣如狼似虎呢?
宋予喬看著裴斯承眼神中露出的迷醉,冷笑了一聲,自然也就看見了那個長發美女眼睛中對她的輕蔑。
這一幕,好像是與七年前,當宋予喬滿心歡喜地回家去見葉澤南的時候,卻撞見了自己最愛的男友和閨蜜在滾床單。
那種震驚,無以複加。
然而,現在,這一幕再度重演,宋予喬做出的動作。仍然是轉身跑出去麽?然後不敢問不敢提,隻敢在自己的小世界裏徘徊,等不到了就心灰意冷地坐上飛機飛去國外,躲的遠遠的當做不存在麽?
很明顯,已經過去了七年。
宋予喬從十八歲。現在已經到了二十四歲。
成長的不僅僅有身體,有年齡,還有內心。
宋予喬直接大步跨上去,就在這個女人即將褪下裴斯承身上**的前一秒,她直接抓起這個女人的頭發。然後重重地給了她一個巴掌。
重重的。
宋予喬聲音如鐵:“滾出去。”
女人被扇的偏過去臉,臉頰上迅速的紅腫起來。
而也就是在這個時候,裴斯承已經微微恢複了一些神智,最起碼可能移動手臂,扯了**的被子蓋在身上。
女人離開之後,宋予喬說:“你等等。”
女人的內衣現在都在外麵,所以她身上隻穿著一件裙子,不過因為身材很好,所以就算是這樣也能夠看得見穿衣打扮的豐腴。
宋予喬說:“你說句話。”
“你想讓我說什麽話?”
“好了,就這句話就可以,我已經聽到了,你走吧。”
宋予喬之所以現在讓這個女人說話,是想要聽一聽她的聲音,是否和前兩天給裴斯承接電話的那個女人的聲音一樣。
結果,是一樣的。
宋予喬在邏輯推理方麵很弱,但是在記憶裏方麵一向很強,不管是聽聲音還是看東西。
宋予喬也跟著這個女人走出去,親眼看著她將地上屬於她的衣服全都給撿起來撿走,對蘇智說,“不好意思,讓你看笑話了,請你也離開吧。”
蘇智問:“你現在還不離開麽?”
宋予喬搖頭,說:“不。”
蘇智說:“現在還不夠清楚麽?裴斯承已經趁著你懷孕出軌了!你為什麽現在還要一味的護著他,這樣傷害到的隻是你自己!”
宋予喬這邊已經開了門,做出一個請的手勢,說:“因為我以前沒有遇到過比他對我更好的人,今後也不會。”
蘇智走出去的腳步一頓,看著宋予喬的表情,動了動唇,卻依舊抬步離開了。
關上身後的門,宋予喬撫了撫自己的肚子,苦笑了一下,然後重新走回了房間。
裴斯承依舊是在**躺著,額上一層密密的細汗,甚至已經匯聚成汗珠,沿著臉上光滑的輪廓線,向下流淌,一直從下巴滴落下來,額角的青筋也隱隱跳動著,可以看到輪廓。
他在承受著巨大的情/欲的煎熬。
宋予喬有眼睛,可以看得到。
裴斯承咬著齒關,盡管這個時候臉部肌肉有些僵硬,說話的時候吐字不太清晰,好像是刻意在咬著舌尖一樣。
“我被下藥了……然後剛剛那個女人,我以為是你,我看的是你,現在我看清楚了……”
宋予喬沒有說一句話,而是走到床邊,看著裴斯承此刻煎熬的眼神。
裴斯承接著說:“你信我,予喬,我現在如果能動,第一個動作肯定是上去抱住你,這真的不是……”
宋予喬沒有等裴斯承說完,就已經一把將裴斯承剛才用盡全身的力氣蓋在身上的被子給掀開,裴斯承身上隻穿著一件平角**,而且是上一次宋予喬為他挑的。
裴斯承此時此刻,真的覺得無地自容。
因為被下藥過後的這種生理反應,真的讓人難堪,不是純粹因為動情而產生的情欲,他甚至閉了閉眼睛,他有些艱難的開口:“予喬,你先坐下,等半個小時,等藥效過了,我再給你……唔……”
他一句話都沒有說完,宋予喬竟然已經俯身下來,首先抱住了裴斯承的腰。
觸手的感覺,是裴斯承後背的大汗淋漓,全都是汗津津的感覺。
宋予喬主動吻上裴斯承的唇,雖然現在她已經在裴斯承教導下,懂得了一些在接吻上的技巧,可是,到頭來,真到了主動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完全就做不來主導。
但是,盡管是宋予喬這樣稚嫩的動作,在裴斯承看來,全都是抵抗不住的調情,比剛才的那個技巧純熟的女人來說,宋予喬才是真正的春/藥,裴斯承覺得自己已經快要炸了,隻是親吻和撫摸這種重複簡單的動作。
可宋予喬依舊是穩紮穩打的一下一下吻著,然後向下,吻著他的鎖骨,吻著他的胸膛,吻上他的小腹,再向下……
宋予喬纖細的手指觸碰到裴斯承的四角**的邊緣,然後向下拉……
裴斯承從喉嚨中發出一聲低低地吼聲,“予喬,你先起來,你幫我去浴室放一浴缸冷水就可以了,這種事情不用你現……”
然而,裴斯承口中的話就在此刻,戛然而止了。
他曾經是想過,想過不止一次,能讓宋予喬做這種事情,可是,現在真的當宋予喬含住的時候,他覺得自己一瞬間就已經忍不住了。
一個是絲毫沒有技巧可言的,純粹隻是在做最原始的動作。
另外一個是被下藥的,現在就憑借著最後一絲理智,免得因為控製不住傷到了她。
最後,宋予喬因為從來都沒有做過,所以,在最後爆發的那一刻來不及躲閃,然後捂著嘴咳個不停,跪坐在一邊,飛快地進了浴室,吐掉以後用清水漱口。
而裴斯承,在那一瞬間,真的是體會到了天堂的感覺,那種極致的快感。
他動了動胳膊,雖然依舊是身體虛軟,但是已經可以小幅度地做一些動作了。
他直起身來,靠著身後的床頭,將睡袍穿上,宋予喬已經漱好口,從浴室內出來了。
裴斯承臉龐上浮著一層不正常的紅暈,他輕聲叫:“予喬。”
宋予喬抬了抬眼簾,應了一聲:“嗯。”
“剛剛我到家,然後外麵有人敲門,就是這女人,說是鄰居,說她家忽然就沒有電了,問是不是咱們家裏也沒了電,所以我就開了開等,說有電,然後,她手中就有一個噴霧劑類似的東西,我就立刻癱軟了,”裴斯承說,“之後她強行給我灌下喝了一種藥,然後幻覺裏,我察覺到是你……”
裴斯承知道,如果現在不解釋清楚,那麽很可能以後,就都再也沒有機會去解釋了。
宋予喬沒有說信,也沒有說不信,隻是淡淡地說:“剛剛從華箏店裏把衣服拿回來了,在外麵。”
“你覺得怎麽樣?”
“你的眼光自然是很好的,很漂亮,”宋予喬笑了笑,“你餓了沒有?我去做一碗麵。”
“不用,我不餓,”裴斯承向宋予喬伸了伸手,“你先過來,予喬,你過來。”
但是,宋予喬卻依舊是轉身出了房間。
宋予喬從剛開始表現的就一直特別鎮定,這讓裴斯承覺得心裏有些不安,感覺好像是強弩之末一般,在恢複了一些力氣,便穿上了襯衫西褲,出去去找宋予喬。
但是,一出去卻發現宋予喬竟然背靠著牆麵坐著,臉色有些蒼白。
“予喬!”
宋予喬掀了一下眼皮,聲音有點低,“送我去醫院。”
………
醫院內。
在病房內水壺中的水用完了,於是葉澤南拎著兩個水壺去提水,等到回來的時候,卻發現虞娜已經坐了起來,身上穿戴整齊。
葉澤南微微一愣,“怎麽了?”
虞娜說:“我沒事了,可以出院了。”
“我去問一下醫生。”葉澤南將水壺放下來,轉身就出去找醫生詢問情況,從醫生口中得出的結論同樣如此。
“主要還是心理疏導,現在外傷基本上都已經治療了,沒有大礙。”
葉澤南點頭道謝,回到病房內,虞娜已經將簡單的幾件衣服收拾好,還有住院憑證和一些單據。
“我去幫你辦出院手續。”
虞娜點了點頭,沒有拒絕,隻是將病**的一些衣物疊著裝起來。
等到葉澤南下了樓,虞娜也跟著下了樓,就站在辦出院手續的窗口後麵不遠,給裴斯承打了個電話,想要從明天開始銷假上班。
隻不過,裴斯承的手機沒有人接聽。
虞娜微微蹙眉,緊接著就聽見了外麵有嘈雜的呼聲,就看到了一個人影,一直衝了進來,身影十分快,腳步穩健。
是裴斯承。
而他打橫抱起的那個人,是宋予喬。
虞娜也是一驚,現在宋予喬懷著孕,現在裴斯承抱著衝進來,肯定是關於宋予喬自己的事情!
她來不及對葉澤南解釋,趁著電梯內現在還沒有關,急忙過去按了電梯,裴斯承抱著宋予喬上去,虞娜按下了婦產科的樓層。
裴斯承的臉色蒼白,虞娜從鏡麵看的出,裴斯承現在臉上的細小紋路都是在寫著擔心,緊張,似乎是隻要是宋予喬和她肚子裏的孩子出了什麽事情,他自殺謝罪都悔不了。
可是,到底是什麽事情?
虞娜知道,裴斯承向來是將宋予喬當成是掌中寶的,真的沒有誇張的說,宋予喬的開心比他自己都要開心。
等到了婦產科,在路上,裴斯承就已經聯係過自從第一次產檢,就一直在為宋予喬體檢的專家,畢竟是唐玉玨找的重點醫生,不管是在臨床和資曆上都有一定的權威性。
裴斯承呼吸有些急促,在距離醫院還有幾百米的時候,就因為前麵的堵車,然後裴斯承直接抱了宋予喬下車,打橫抱起她,在路上飛奔,幸而,也就是幾百米的距離,也讓裴斯承累出了一頭的汗。
宋予喬甚至抬手抹去裴斯承額角的汗珠,“沒關係,你別慌,我有感覺,寶寶們還都在,都好。”
裴斯承聽了宋予喬的這句話,感覺內心好像是刀刮一樣的難受,生疼。
………
到了婦產科的科室內,醫生給宋予喬做了一係列的檢查,雙眉緊蹙,抬起頭來,將裴斯承叫到外麵的房間內,說:“胎位不穩,有先兆流產的跡象,不過還有,發現的及時,這兩天先住院觀察,上一次檢查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麽搞的?三胞胎本來就不容易,你說要是真的出了點差錯,你從哪兒再去懷一個三胞胎?”
唐玉玨都還要叫這個老的婦產科醫生一句嬸子,所以,裴斯承也沒有說什麽,從始至終一個勁兒的點頭:“謝謝醫生,我會注意的。”
“別光說注意,現在孕婦不能受到任何刺激了,”醫生說,“現在一切以孕婦為大,萬事都由著她,有些孕婦可能還有產生憂慮症,注意點,”
“嗯,我明白了。”
裴斯承再三保證,醫生又囑咐了一通,才放裴斯承離開。
裴斯承讓給宋予喬開了一間單獨的病房,前麵就是小花園,樹影花香,還算是環境比較好的,他走進去,宋予喬躺在**,睜著眼睛靜靜地看著走進來的裴斯承。
宋予喬說:“我餓了。”
裴斯承伸出手來將宋予喬臉上的額發撥到一邊,眼睛中帶著寵溺的笑:“想吃點什麽?”
宋予喬笑了笑:“肉。”
“我去給你買。”
裴斯承剛剛站起來想要出門,站在門口的虞娜說:“老板,你陪著予喬,我去買。”
“你現在還在假期裏,不用……”
“我已經辦了出院手續了,已經可以銷假了,明天就能去上班,已經全好了。”
虞娜的側臉劃在地上,有一層被摩擦皮膚出來的血痕,現在已經全都結痂了,將頭發放下來擋著,根本就看不出來。
“好。”
虞娜在下樓的時候,接到了葉澤南的電話。他冬他亡。
“手續辦好了,你現在在哪裏?”
因為辦理出院手續的人不少,葉澤南是排隊排了很久,才終於辦好,回頭看卻沒有了虞娜的影子,便給她打了一個電話。
虞娜剛好從電梯內下來,已經看見了站在大廳內的葉澤南,直接掛斷了電話,走過去,將剛剛遇見裴斯承抱著宋予喬上去的情況說清楚了,“我現在出去給老板買東西吃,我東西也不多,不用你去送,你公司裏也不是沒有事,先去忙吧。”
葉澤南聽了這話,不禁皺了皺眉:“娜娜,我送你回去休息一下,裴氏那麽多員工,根本就不缺你一個,現在需要你帶病去工作。”
“我已經好了,沒有病,”虞娜說,“今天出院,我就是想要明天去上班。”
說完,虞娜就已經從醫院裏走了出去,沒有片刻的停留。
葉澤南也不知道是什麽原因,為什麽之前已經進一步的關係,卻又忽然後退回去了?竟然連那些少有的曖昧都已經不見了。
虞娜並沒有在醫院附近的店麵裏買,第一不放心是否幹淨,第二她之前幫宋予喬定過餐,了解宋予喬的口味,出了醫院門,便直接打了一輛車,報上了一個餐廳的地址。
葉澤南跟在後麵,看著前麵的出租車離開,默默地攥緊了拳頭。
………
宋予喬看起來有些困,裴斯承便替宋予喬將被角掖好,走出去給黎北打了個電話。
因為虞娜不在公司內,一些必須由裴斯承經手的工作就都落在了他一個人的身上,不過,既然在這段時間過後,老板就給自己放婚假,所以,現在黎北不管做什麽都是興致高昂!
在接到裴斯承電話的這個時候,是黎北正在對照數據修改一份報價表。
“老板。”
“你現在去華苑一趟,幫我把監控錄像調出來,昨天全天,所有的。”
黎北雖然是內心有所疑惑,但是依舊是回答道:“是。”
裴斯承到醫院的吸煙區,去點了一支煙,靠在牆麵上,閉著眼睛,回憶了一下當時在華苑的情況。
當時最初的情況,是裴斯承跟宋予喬說的那樣。
當時,裴斯承在華苑內,正在整理需要開會用的資料,因為在書房內工作了兩個晚上,需要整理帶到公司裏去,可是,卻忽然有人敲門。
裴斯承本想是宋予喬去試禮服回來了,但是,宋予喬有指紋識別,果然,開了門以後看見的不是宋予喬,而是一個看起來很陌生的女人。
就算是裴斯承現在用當時清醒時候的記憶去回憶,那個女人確實是沒有任何印象。
這個女人穿著高跟鞋,絲襪,衣裙,一副十分誠懇的模樣:“請問你們家裏現在有電麽?我家裏沒電了,冰箱裏的東西全都化掉了。”
裴斯承開了一下玄關的燈,亮了,於是說:“有電,應該是你們家裏電閘的問題,找物業吧。”
這個女人再三道謝,然後問他公寓內的總電閘在哪裏,她要先去看看。
裴斯承便順手一指,“前麵的安全通道。”
“謝謝,太謝謝你了,我是最近才搬到這裏的,不太熟悉情況。”
裴斯承一向十分警覺,現在忽聽得說最近才搬過來的,便眯了眯眼睛,他從來都沒有聽說過,最近他所住的這裏有新住戶搬進來。
而就在裴斯承恍然的這一刹那,麵前的這個女人忽然就噴了一下手中的噴劑,瞬間,空氣中彌散了一種奇異的味道。
裴斯承向後退了一步,已經覺得渾身有些虛軟了,需要扶著牆才能站穩,而前麵的這個女人,就向前走了一步,剛才噴劑的距離離裴斯承有點遠,現在離的近一些,直接就噴在裴斯承的口鼻上。
這樣一來,裴斯承已經完全虛脫了,而體內有一種燥火正在躁動著,緊接著,這個女人又強行給他灌下了白色的粉末藥劑。
接下來他就產生了幻覺。
幻覺之後的事情,他已經完全不記得了,好像那個時候他已經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換了一個環境,而麵前站著一個渾身**的女人,是宋予喬……
幻覺中的宋予喬。
………
裴斯承難以想象,如果當時宋予喬不回來,自己會犯下多大的錯誤。
可是……
宋予喬身後跟著的蘇智,有點奇怪了。
好像,就是為了掐準時間點回來的一樣。
手指間夾著的煙已經燃燒了一大段,煙灰燙了手指。
裴斯承順手將煙灰彈掉,給顧青城打了個電話,雖然顧青城現在已經不再涉足道上的東西,但是,一些酒吧內和夜場,還是有個人行為在買賣這種類似於迷幻藥的東西。
“你幫我查一查,最近一個月內,你那邊賣的迷幻藥迷情藥,有沒有一個叫蘇智的人買。”
如果裴斯承沒有猜想錯的話,這件事情,和蘇智有關。
因為,太過於巧合的情況下,那就成了刻意。
是蘇智故意設計他出軌,然後讓宋予喬正好回來看見。
興許,蘇智也並沒有讓裴斯承真正出軌,否則的話,那個女人也不會磨蹭夠了,才做最後的動作。
顧青城那邊的結果很快,因為他手下畢竟是各個路子都混的,而且他現在隻要是賣出去的類似於這種迷藥,都會有記錄。
顧青城說:“沒有蘇智要買的,這裏一般都是長期要的,有登記的也都是大頭,但是我剛剛有個小弟說,這個蘇智他認識。來,你過來給裴三少說。”
站在顧青城麵前的小弟嚇了一跳,畢竟是老大啊,老大以前從來都沒有跟他說過一句話啊,現在竟然讓他拿他的手機講電話,他要不要跪舔啊!
這個小弟向前走了兩步,開口的時候有點結巴,叫裴斯承的名字都分了三次才叫完全,“裴、裴三,裴三少……”
身後的顧青城聽了眉頭直皺,直接抬腳就踹,“能不能說利索了?!”
“三少這個蘇智我認識是在鵬哥手下認識過之前鵬哥搶了一筆錢然後分了他一部分他沒要直接打牌輸給我們了……”
這次還真是利索了,不過大哥,你能不能有個標點符號啊。
裴斯承微微蹙眉,問:“鵬哥是在名單上?”
“是,”小弟這一次開口,已經平緩了很多,後麵老大就好像是一挺機關槍似的,隻要他這邊再稍微有點磕巴,直接就掃射,“鵬哥那邊高價賣著,是通過我的路子跟老大這邊買的,之後蘇智拿了錢去買,但是鵬哥一直很欣賞的就是這個蘇智,所以就免費送他了,一分錢沒要。”
“嗯。”
顧青城勾了勾手指,讓人將手機遞還過來,“遇上了麻煩事兒了?”
“還好,不算太麻煩,”裴斯承抽了一口煙,然後將煙蒂狠狠地掐滅掉,說,“恐怕還是要借你的地盤一用。”
………
裴斯承現在擔心宋予喬,片刻都不會離開病房,但是,卻不知道宋予喬住院這個消息是怎麽傳到裴老太太耳朵裏了,當天晚上,裴老太太就拎著雞湯來了,打電話問裴斯承病房號。
“媽,你怎麽知道的?”
裴老太太說:“我現在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別小瞧了你媽我,快點下來接我。”
裴斯承便下了樓去接裴老太太,結果,裴老太太第一眼看見裴斯承,就抬手“啪”的一下,在裴斯承的後背上拍了一下:“你就使勁兒浪吧,早晚就把我孫子孫女也浪沒了。”
裴斯承:“……”
其實,裴老太太也是一個精明人,她在大事上從來都不含糊。
她問:“到底是怎麽回事?”
裴斯承就將事情前後都說了。
“下藥啊?這種爛損的招數都用上了?”
裴斯承:“……”
裴老太太啪的一下又拍了一下裴斯承的後背,“不管怎麽樣,你就是找事兒!什麽女人都往你身上貼,怎麽就沒見老大身上貼這個貼那個的?啊?”
“因為大哥早就貼過了,現在已經沒人敢貼上去了。”
“你就是桃花太多,還有十來天就辦婚禮了,真是不讓人省心,這兩天我全天候在醫院呆著,你就出去浪吧!我看著予喬,千萬不能出了什麽事兒,不省心啊!攪的家裏麵都不安寧!”
說著,裴老太太就又啪的一下打了裴斯承的背一下。
其實,歸根結底,還是因為裴老太太隻能夠到裴斯承的背,要不然肯定就從上向下打兒子的頭了,多打打,就聰明了。
裴斯承錯後半步,腳步慢了點兒。
他忽然就想起來在山上寺廟老和尚的話,真的是桃花劫也真的多了些,亂七八糟的攔路虎出來的課真是不少,果然是家宅不寧呢?
不過,他一向是不信這種東西。
這事情既然是人為的,解決起來也就容易的多了。
到底還是信則靈,不信則不靈,可是現在裴斯承明明不信,怎麽還就靈驗了呢?
裴老太太是個人精,進了病房,就是對宋予喬一陣噓寒問暖,然後旁敲側擊地指責裴斯承。
最後,倒是宋予喬笑了笑:“媽,裴斯承怎麽了?我怎麽不知道?”
這句話一說,倒是讓裴老太太一陣愣,轉過來數落自己兒子:“瞧瞧,還是你媳婦兒懂事兒,要不然這麽著吧,這回你們辦婚禮,就算予喬是我親女兒,然後我招女婿,你就入贅進來,這樣也好。”
裴斯承:“……”
老太太,你能不能用正常思維思考一下問題呢?
等到老太太去衛生間的時候,裴斯承就站在宋予喬的病床前,扶著宋予喬坐起來喝一杯水,但是轉身去放水杯,卻不小心將水給灑了,桌子上蒙了一片,他趕緊就抽紙巾來擦,一時間有點手忙腳亂的,一個高大的個子站在病床前收拾這些東西,感覺真的十分有喜感。
宋予喬就靠著病床的枕頭看著,忽然笑了一聲,但是,待裴斯承的目光看向她,就又不笑了。
真是比曇花一現更讓人印象深刻。
裴斯承剛剛開口叫了一聲“予喬”,裴老太太就從衛生間裏出來了,“很久都沒有住過病房了,這環境看起來真是不錯,那邊還有一張床,正好我晚上留下來陪我兒媳婦兒。”
裴斯承:“……”
那張床是他專門托了關係給運進來的啊!老媽,有你這樣斷你兒子後路的麽?
………
宋潔柔在外麵打電話,專門去找了整容科的醫生。
整容科醫生說:“現在這種時候,這就算是手術失敗的典型案例了,我和其他醫生商量一下,先讓你女兒恢複一下,等到下周,就可以過來了。”
宋潔柔本來說,這要是再進行手術,就已經是第三次了,這麽多次……
醫生說:“人家臉上動刀子十幾次的人大有人在,你這三次算什麽。”
“就是受罪。”
“想要美怎麽不能付出點代價啊,再說了到時會麻醉的,你放心好了。”
宋潔柔在心底歎了一口氣,其實根本就不是為了美,是為了一個男人啊。
她知道,現在在給徐婉莉找醫生整容的時候,也需要找人給徐婉莉找心理醫生了,現在徐婉莉這已經完全超過了正常人的範疇,心理上的疾病更加嚴重。
而就在宋潔柔在路上買了東西回去,在自家樓下,卻停了一輛警車。
她心裏一慌,這是誰家裏出了什麽事兒了吧?千萬別是來找莉莉的。
可是,到了樓上,剛下電梯,宋潔柔就聽見一聲聲的尖叫聲。
“不要抓我!不是我!我從來都沒有過!”
宋潔柔丟了手中的東西就向家門口跑了過去,在門口已經圍了一圈人,都是來看熱鬧的。
“你們在幹什麽!”
現在這種情況下,敢對警察大呼小叫的,也隻有宋潔柔了,倒是真的不怕將她再抓進去關幾天。
警察已經出示了證件,說:“我們秉公辦理,現在我們找徐婉莉,需要調查一些事情,請您配合。”
徐婉莉已經躲到宋潔柔身後了,“姑姑,到底是怎麽回事?”
現在這種情況,必定是不能硬碰硬,宋潔柔便同意了警察將徐婉莉帶走去做調查,但是她也提出了要一同去警局。
其實,這一次調查的事情,無非就是那幾個已經被抓的強奸犯口中供認不諱的一個事實,也就是這個手機號碼的主人,給他們幾個人打的電話,之後銀行轉賬的卡號,也就是這個賬戶。
然後,警方通過手機號碼和銀行卡號,調查得知是徐婉莉。
確實就是麵前的這個長得其醜無比的女……人?
其實,某一種程度上,這一次徐婉莉整容還算是比較成功的,最起碼是和提供的照片上的真人相差無幾了,甚至後來居上了。
徐婉莉麵對警察的詢問,自然是認了,現在這種情況下,作偽證說假話,都是要從嚴處理的。
既然供認了,那就等著最後的裁決就可以了。
徐婉莉聲嘶力竭地叫宋潔柔“姑姑!姑姑,你救救我!我不想坐牢!”
宋潔柔走過去,看著徐婉莉現在唯有一雙眼睛可以看得出來,目光眼神,以及內心波瀾。
她對幾個警察說:“我有話想要跟我女兒說。”
幾個警察到了現在,也就不再多為難了,便出去了,留下徐婉莉呆愣地站著,她在聽見女兒兩個字的時候,就已經完全驚呆了。
“姑姑,什麽意思?”
宋潔柔頓了頓,說:“我是你媽媽……當年因為我生你的時候和韓家已經有了婚約,所以當時大哥就先把你送到了鄉下養著,給了徐媛怡,我當時從手術台上生了孩子下來,孩子就已經不在了,之後你兩歲的時候我才是第一次看見你……這麽幾年,不,這麽二十年了,莉莉,二十年了,媽媽對不起你……”
宋潔柔說著說著,眼眶有些濕潤,已經掉下眼淚。
徐婉莉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還一直盯著麵前抹眼淚的宋潔柔,許久才問了一句:“徐媛怡不是我媽?”
宋潔柔點了點頭:“如果你不信,等到你出來了,我們去做親子鑒定,你就知道了,我沒有騙過你,從來也不會騙你。”
宋潔柔現在越想越覺得這幾年來過的辛苦,特別是現在的徐婉莉,成了這樣一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讓人看著覺得心裏麵莫名的難受,都是為了葉澤南麽?其實,在最開始的時候,她也就是為了和宋予喬爭一口氣,到了後來,心理上越發的有了心理暗示,就成了這種情況。
竟然,在腦子裏發熱的時候,還買凶強奸別人,真的是喪心病狂了。
宋潔柔等著徐婉莉說話,但是,很久很久,徐婉莉都好像是一尊雕塑一樣,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連眼睛都不再眨動了。
“莉莉……”
外麵有警察已經開門進來了,說:“女士,現在還是請你先進去吧,我們需要就具體情況記錄一下。”
宋潔柔站起身來向外走,在臨出門之前,轉過來叫了一聲:“莉莉,我還是會來看你的,你一定不要慌張,在這裏麵聽警察的話。”
徐婉莉依舊是一動不動。
宋潔柔從警局裏出來,天空中的太陽一照,她感覺到頭暈目眩,向前踉蹌了幾步沒有站穩,一下子栽倒在地上。
………
當天晚上,黎北就已經將監控錄像取到了,然後在電腦上放了放,將其中的一些剪輯,然後才給裴斯承看。
裴斯承要的就是這些剪輯內容。
當時,這個女人在進華苑小區之前,首先是打了電話,然後在華苑的小花園內轉了兩圈,似乎就是在磨時間,一直等到他是在下午三點五十分乘車回來,她才跟在後麵上了樓。
根據錄像帶上的顯示,在這個女人上樓不過二十分鍾,宋予喬的車就駛入了華苑,停車後,宋予喬和蘇智兩個人各抱了幾件婚紗禮服,上樓。
看完整個剪輯的錄像,裴斯承靠著身後的椅背閉了閉眼睛。
原來,這才是整個真相。
可是,這個女人到底是和蘇智有沒有關係,必須還是要找來這個女人來問一問清楚了。
………
因為在裴斯承的房門正前麵,有一個攝像頭,是那種高度清晰的攝像頭,將在門前站著的那個女人,拍的十分清晰。
這個女人必定是最好找的,隻要是按照那人長相,在混跡風月場所的小姐裏麵找就可以了,可是,找遍了所有人,卻沒有找到。
裴斯承深深鎖眉,問顧青城:“你裏麵有沒有這種新來的小姐?”
顧青城搖了搖頭:“現在這種事情我已經撂手不幹了,都是底下的人自主的,我不知道,叫阿綠來問一下。”
不過一分鍾,阿綠進來。
裴斯承遞上照片,讓阿綠辨認。
阿綠雙手接了照片,看過,搖頭:“不是我們這裏的。”
他現在已經是有了計較。
確實,可能是方向找錯了。
從這個女人這裏順藤摸瓜找到蘇智,倒不如反其道而行之,找人盯緊了蘇智,在順手摸到那個女人。
隻不過,還沒有專門去找蘇智,這邊蘇智就自己提著東西,捧著鮮花,上醫院裏來探望宋予喬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