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7 尾聲五 你贏了,我服了

???宋予喬在看見蘇智的時候,並沒有太大的反應,倒是蘇智一副興致不錯的樣子,跟在華箏身後進了房間。

沒錯,蘇智是跟著華箏來看宋予喬的。

蘇智將花給宋予喬插在床頭的花瓶裏。說:“問過花店老板了,說這些花是安神助眠的。”

宋予喬笑了笑:“謝謝。”

蘇智一笑唇紅齒白,已經搶先坐在了宋予喬的病床前,“予喬姐你覺得怎麽樣?”

身後,華箏“咳咳”的清了清嗓子。

蘇智趕緊起身讓開床前的位置,做出一個請的手勢來,臉上帶著笑:“掌櫃的,你坐。”

裴斯承已經抬步向門外走去,在經過蘇智身邊的時候,動了動口型,說:“跟我出來。”

蘇智在病房內呆了兩分鍾,將剛剛提進來的果籃,拆開,洗了兩串馬奶葡萄給宋予喬放在手邊,然後才轉身跟了出去。

華箏聽著身後的門響。在一瞬間就轉換了話題,剛剛還在興致勃勃地討論著購物旅遊,便直接轉移到了宋予喬的身體上。他餘休技。

“到底是什麽原因?怎麽前兩天從我這兒離開的時候還好好地,這婚禮都臨近了,還又把你自己折騰的進了醫院了。”

宋予喬斂下了眼瞼,“沒什麽。不要緊,可能是情緒有點波動了,影響到胎氣,之後肯定不會有了。我自己的身體,我清楚。”

華箏直接打斷了宋予喬的話:“什麽情緒波動了?是不是因為裴斯承真的跟別的女人上床了?”

宋予喬猛的抬起眼眸來,看向華箏。

華箏聳了聳肩,解釋:“聽蘇智說的,不是讓他跟著你去送衣服了麽,然後就看見裏麵……裴斯承跟另外一個女人。說實話我是不信的,因為,之前我也給裴斯承下過藥,但是他寧可自己去泡冷水澡,也不碰我……”

華箏看了一眼宋予喬的神色,她現在內心已經沒有芥蒂了,所以。就算是這樣提出來,也並沒有任何覺得語氣滯頓鬱結。

“假的,是被下了迷幻藥,那種能夠出現幻覺的藥,”宋予喬心裏知道的清楚,“而且,裴斯承當時渾身脫力,根本就不能動彈分毫。”

華箏皺眉:“真有那種東西?能讓人產生幻覺?”

“有吧。”

經過華箏這麽一懷疑,宋予喬也有點不大確定了。

華箏一笑:“早說啊,要知道當初我給裴斯承就下這種迷幻藥了,直接讓裴斯承把我幻化成你的樣子。”

宋予喬瞪了華箏一眼,知道華箏這話是故意說了逗她開心的,也是忍不住笑了出來。

宋予喬問:“你跟鄭融打算怎麽辦呢?”

華箏說:“等到明年他從溫哥華回來吧。”

“他要去溫哥華幹嘛?”

“你不知道麽?鄭融今年研究生實習,是跟你媽去溫哥華的研究所,實習一年。”

確實是不知道。

宋予喬最近住院都沒有告訴母親,想著母親在那邊因為姐姐的事情已經夠忙的了。

不過,一年的異地戀,不,是異國戀,而且華箏和鄭融兩個人又是剛剛確定關心,宋予喬有點擔心,雖然嘴上沒有說出來。

但是,鄭融既然從高中就開始暗戀華箏,一直等到今天,也就根本不用擔心鄭融會受不了外界的**。

………

在走廊上,裴斯承出了病房門,一路沿著向在走廊盡頭的安全通道走去。

蘇智腳步略頓,卻依舊是跟上。

推開安全通道的門,此時此刻的樓梯上,空無一人。

蘇智隨後跟進去,卻在一瞬間,迎上了裴斯承忽然揮過來的拳風,淩厲的擦過臉頰嘴角,好像要裂開一樣的疼痛感,他瞬間就嚐到了口中的血腥味。

他冷笑了一聲:“堂堂的裴氏總裁,竟然直接出手打人,如果我不是當事人的話,我就算是在網上看到這條新聞,都肯定是不會信的。”

裴斯承逼近了蘇智:“告訴我這麽做的原因?”

“怎樣做?什麽原因?”蘇智搖了搖頭,“我不懂。”

裴斯承冷笑了一聲:“你是蘇超的兒子,是的,沒有錯,我查過了,現在你家裏隻有你一個人,你恨的是徐媛怡也好,是被牽連到的宋家也好,總之,現在徐媛怡已經被判刑了,而這邊宋家此刻也已經算是家破了,你還糾纏著宋予喬做什麽?”

“糾纏?”蘇智反問了一句,“什麽叫糾纏?宋予喬是華箏的好朋友,我是華箏店裏的員工,我現在也是將予喬當成是朋友來看的,你從哪裏看到的糾纏?裴總,小心我告你誹謗,外加打人!”

蘇智這句話反倒有點孩子氣了,顯得還是很稚嫩,和裴斯承相比來說,高下立顯。

裴斯承勾了勾唇角:“歡迎,隻要你能告的倒我。”

他現在已經確認了,這個蘇智,就是整個事件的始作俑者,絕對不會有錯。

剛剛說一些話,也隻是為了證實。

他在學校的時候,因為對刑偵學感興趣,就跑去跟許朔聽過幾節有關於人的麵部表情分析的課,所以,就在剛才說話的時候,最主要的不是聽蘇智的話,而是著重看蘇智的麵部表情。

就在裴斯承拉開安全通道的門剛剛抬步出去,卻聽見蘇智在他身後說了一句:“裴斯承,你根本就配不上宋予喬。”

裴斯承腳步一頓,轉過來看著蘇智。

蘇智接著說:“就像是你這種有錢人,看中的從來都不會是感情,看錢重的,沒有一個是好人。”

“那你爸爸呢?”

裴斯承因為找過蘇智的資料,自然也就知道,在蘇超前妻婚內出軌離開之後,蘇超開始了暗無天日的生活,其中有一點,就是不斷地去借錢,借錢,再借錢,包括他為了徐媛怡手中的那十萬塊錢,最終出賣了自己的靈魂,卻也成了車下亡魂。

蘇智咬著牙:“那是他活該!”

裴斯承笑了笑,“那如果我現在給你五十萬,你想要做什麽?”

蘇智搖了搖頭:“不,我什麽都不想做,我也不會要,你隻要記住我說的,你配不上予喬姐。”

蘇智這話倒不像是在和裴斯承說話,而是在自言自語。

兩人一前一後從安全通道走出來,正好遇上了剛剛去找婦科醫生談話歸來的裴老太太。

裴老太太看見自己兒子竟然跟曾經的相親對象走在一起,頓時五髒六腑都攪合在了一起。

這是……演的哪一出戲?

“兒子,你先過來。”

裴老太太向自己兒子招手,裴斯承慢下腳步。

“到底怎麽一回事?”裴老太太說,“當時在網上勾搭我的就是這個小鮮肉啊。”

裴斯承默默地看了一眼裴老太太,說:“媽,他不是想勾搭你,是想勾搭你兒媳婦。”

裴老太太登時就瞪大了眼睛,“決不允許!勾搭我就算了,還想勾搭我兒媳婦!”

裴斯承:“……”

其實,裴斯承真想說一句:媽,你這老牛想吃的草也太嫩了點吧。

蘇智和華箏在病房裏呆了一會兒,裴老太太自從進來,就一直在宋予喬病床前虎視眈眈,直到蘇智起身說告辭。

裴斯承出去送華箏離開,看著蘇智的背影,打了個電話,“繼續盯著蘇智。”

………

確實如此,盯準了蘇智,不過第二天,就找到了那個女人。

那個女人,其實現在隻是大藝術係的一個女學生,大四,因為當時衣服比較成熟再加上化妝,所以看起來像是風月地方的女人。

說到底,也就是才二十出頭,而且還拿過獎學金,因為和蘇智關係比較好,便私底下多幫了幫忙。

蘇智在學校後麵的一家小的日本壽司店裏,約見了這個學姐。

學姐說:“現在事情怎麽樣了?”

蘇智搖了搖頭:“我覺得到底是我自己想錯了,竟然還是傷害到了她……”

他也打聽到,說宋予喬住院,原本,懷孕的時候就不應該受到這種刺激,現在,竟然鬧的住了院。

“當時她扇你那一耳光我也沒有想到,因為她的脾氣一向是很溫和的,可能當時真的是生氣了。”

“那有什麽啊,我就是表演係的,想學什麽還學不來呢?本來說是借位扇耳光,結果真的一巴掌扇上來,這事兒都稀鬆平常。”學姐一眼就看到了蘇智嘴角的淤青,一看就是跟人打架了,便問,“這怎麽搞的?”

蘇智別了別臉,“沒事兒,被打了一拳。”

學姐笑了笑,“真是難得啊,你不是學過跆拳道麽,怎麽還被打成這個樣子。”

兩人站起身來,蘇智結賬離開,走至門口,卻看見了和學姐並肩站著,正在說話的人,是裴斯承。

學姐臉上笑的十分尷尬,倒是真的沒有想到在這裏能遇上裴斯承。

蘇智走上前,眼睛盯著裴斯承,說:“學姐,你先走吧。”

等學姐離開,許久,裴斯承都沒有說話,而是從自己的口袋裏摸出來一支煙,叼在齒間,打火機哢啪一聲點燃,指間夾著一支煙,煙氣熏撩,另外一隻手把玩著打火機,並不說話。

裴斯承原本就是長身玉立,再加上此刻一身挺括的西裝襯衫,讓周圍經過的學生頻頻側目,有的甚至走過去,能回過頭來看好幾眼。

蘇智忍不住了先開口:“你到底想要幹什麽?”

裴斯承抖出一直香煙,“會抽麽?”

蘇智眯了眯,從裴斯承手中一把奪過,自己點著了,狠狠地抽了一口,就好像是那種上癮了的癮君子一樣。

裴斯承輕笑一聲:“像你這個抽煙,不過幾年,你的肺就全黑了。”

蘇智手一頓,“我得了肺癌死了更好。”

裴斯承將煙掐了,扔到一邊的垃圾箱裏,向蘇智勾了勾手,“你跟我過來。”

說完,裴斯承便抬步向前走,沒有絲毫停留。

蘇智在原地愣怔片刻,將手中一支煙給抽完了,將煙蒂丟掉,才跑著追了過去。

上了車,裴斯承先對前座的司機報上一個地址,蘇智從始至終都是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站在車外,身側車門打開,卻沒有進入,目光低沉著看向車內,卻已經無端地攥緊了車門。

既然裴斯承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情自始至終都是他搞出來的事情,那現在這種情況,裴斯承想要做什麽?

蘇智一直以為,自己是自從父親出車禍之後,就已經長大了,但是直到現在,他才知道,並沒有長大,比起裴斯承來,他在他麵前做的這些,都隻是一些雕蟲小技,甚至不用看,就能一眼看透一樣。

但是,蘇智在猶豫片刻之後,仍舊是上了車。

裴斯承才淡淡說出:“開車吧。”

蘇智問:“你現在是想要殺了我?”

“少年,殺人是犯法的,”裴斯承一笑,“我也是普通人,殺人償命,法律上的事情,我還沒有那個能耐去幹涉。”

一路上,再沒有其他多餘的話。

一直到車子慢慢停下來。

蘇智看向車窗外,是一家拳館,之前他曾經學過一段跆拳道,也來到過這種拳館。

裴斯承已經開了車門,“不敢下來了麽?”

蘇智抬腿下了車,“誰說不敢?”

這個年齡段的孩子,真的很容易被激怒。

在拳館裏,擂台上,無生死。

裴斯承已經讓人遞上來一副拳套,給蘇智,嘴角帶著一抹似笑非笑,說:“你是不是喜歡予喬?”

蘇智臉上流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淺紅,梗著脖子:“我從來都沒有說過。”

“心裏敢想,但是卻不敢承認麽?”裴斯承說,“我最看不起的就是你這種慫貨。”

蘇智最是年輕氣盛,現在聽了裴斯承的這話,直接就向裴斯承揮拳打過來。

裴斯承閃身避開,已經係好了拳擊手套,“等你打贏了我,再說我能不能配得上予喬。”

蘇智說:“好!”

在台下,裴聿白讓一邊的梁易去給他搬一把椅子過來,就坐在一邊看。

這個拳館,除了教練和學員之外,幾個人也經常過來這邊練手腳,裴聿白今天恰巧有點手癢,就讓梁易過來當陪練。

不過,還真的是巧的有點過分了,正好又遇上了裴斯承。

梁易在旁邊站著瞧台上戰況,“裴三哥這是殺氣騰騰啊,這是有什麽深仇大恨,那個小鮮肉根本連毛都沒有長齊,還來這邊找打。”

裴聿白淡淡的撩了梁易一眼,“你沒看出來,裴三現在處處避開蘇智麽?他並沒有主動攻擊,一直在躲閃,就是為了消耗掉蘇智的體力。”

“蘇智是誰?”

“台上的那個。”

裴聿白很多時候不問,但是並不代表他不知道,他甚至比裴斯承本人都要看的清楚。

“哎,大哥,你說裴三哥今天是不是有點不在狀態啊,怎麽這麽長時間都不正麵去進攻啊,這麽一直躲著,怕他麽?”

裴聿白的聲線波瀾不驚:“如果把你丟上去,裴三也這麽練你,就跟訓虎是一個道理,先將你的體力全部都耗盡了,然後再出其不意攻其無備。”

之所以這麽練著蘇智,應該是看他還算是一個可塑之才,而且,尚且還沒有釀成大錯。

一場打下來,已經大汗淋漓了。

特別是蘇智。

因為自從開始,蘇智就使出了全身解數去打,而裴斯承一直是在防備躲閃,所以體力並沒有用掉多少,蘇智大口的喘息,T恤已經完全濕透了。

反觀裴斯承,現在依舊一副怡然自得的樣子,閑適的卷著襯衫袖子,一雙眉眼看起來都特別精神。

“現在輪到我了。”

裴斯承是笑著說出來的,但是,眼睛裏卻一絲笑意都沒有。

這一刻,蘇智就知道,不是所有的有錢人,不是所有的富二代,都是紈絝,有能力,也要看你是否能守得住。

最後,蘇智渾身好像被抽幹了力氣一般,躺在台子上,一動不動。

裴斯承蹲下來,“你輸了。”

蘇智睜開眼睛看著裴斯承,看著在天花板上的那個不斷擴大的光圈,閉了閉眼睛,再度睜開,“你贏了,我服了。”

“所以呢?”

“對不起,我道歉。”

蘇智既然是說了道歉,就絕對是心服口服的道歉。

裴斯承看人一向是很準,知道對待哪一種人用哪樣一種方式,就比如說蘇智,就必須用這種在蘇智心目中,認為是男人的方式,才能讓蘇智從心底裏服他。

說到底,其實蘇智對宋予喬隻是一種類似於喜歡的情感,真正是對裴斯承看不順眼。

那麽,就從根源抓起。

………

在醫院內。

宋予喬已經感覺好很多了,醫生已經為宋予喬做了全身檢查,所有的檢驗報告單全都顯示為合格,最後才出了院,回到華苑去住。

其實,宋予喬一個人完全可以應付的來醫院裏辦手續,可是,裴斯承擔心的不得了,不僅裴斯承跟著來了,而裴老太太也在,裴斯承的兩位特助虞娜和黎北也來了。

宋予喬剛剛換下的病號服,看著站在門口這麽浩浩****的一堆人,頓時就有點適應不了。

這麽一大堆人……來接她出院?

她好像也沒有這麽寶貴過吧。

裴斯承走過來想要扶宋予喬,他最近一直在討好似的黏著宋予喬,可是,宋予喬不知道是不是還對那件被下藥的事情心有芥蒂,就是不給他一個好臉色看,這邊裴斯承剛剛走過來,宋予喬已經轉過去走在了裴老太太和虞娜之間。

裴斯承:“……”

他就隻好在後麵跟著,黎北善後。

因為公司內還有事情,所以裴斯承讓黎北陪同去公司,這邊虞娜將宋予喬送到華苑去。

可是,在快到華苑的時候,同樣在後麵坐著的裴老太太忽然發現,後麵有一輛車一直在尾隨。

“後麵那輛車是不是一直在跟著咱們的車啊?”

裴老太太從後麵的車窗玻璃向後看了一眼,掏出來老花鏡,戴上之後,仔仔細細看了一眼後麵車的車牌號,然後念了出來。

虞娜原本並沒有理會,但是,聽到裴老太太念出來車牌號,心裏有點咯噔一下,但是,手中的方向盤依舊是穩穩地握著,到前麵的十字路口轉彎,平穩的駛入華苑。

虞娜一聽這個車牌號,就已經辨認出來,是葉澤南的車牌號。

後麵的宋予喬並沒有背下來葉澤南的車牌號,但是她認得葉澤南的車,所以,從剛剛裴老太太提及,便已經認出來了。

這輛車,尾隨的是裴斯承的車,但是,跟蹤的卻不是她,而是虞娜。

等到了華苑,宋予喬讓裴老太太先上樓去,“媽,我和娜娜說兩句話。”

裴老太太上了樓,宋予喬從後車座下來,走到前麵副駕的位置上坐下,“剛才那輛車是葉澤南的車吧?”

“嗯,是。”

虞娜就算是現在麵對宋予喬,心裏還是有一些愧對,畢竟宋予喬曾經和葉澤南兩人在一起過,不論是不是往事,都是曾經存在過的。

“娜娜,我不知道現在你們兩個人的情況到底是怎麽樣的,但是我覺得,這是人生大事,不要輕易草率,葉澤南比起之前,確實已經變了很多了,如果往後退七年,重新回到高中的那個時候,我還是會喜歡上葉澤南,還是會成為男女朋友,可是,說到底也是曾經了,給你一個機會,也就給他一個機會。”

虞娜點了點頭,看著前麵的葉澤南的車已經轉過來,調頭的時候從擋風玻璃處看了一眼,葉澤南也正好看過來。

“你按你自己的心意去做,不用顧及到我,我和葉澤南現在已經完全橋歸橋路歸路了,我有我的幸福,他有他的生活。”

宋予喬該說的也都說了,她就是怕虞娜會因為她自己的身份而成為阻礙。

虞娜點了點頭,轉過來抱了一下宋予喬,“嗯,我知道。”

宋予喬打開車門下車,上了樓,而虞娜將車幫裴斯承停在了停車庫中,然後徑直走向了葉澤南的車,開了車門坐進去。

葉澤南笑了笑:“晚上想要吃點什麽?”

虞娜係好安全帶,“你做主就好。”

葉澤南挑了一家虞娜曾經很喜歡吃的西餐廳,點了幾個菜,要了一瓶香檳。

在吃完飯之後,虞娜接到了一個黎北的電話,說了公司裏的一個合作的案子,虞娜說:“我現在在外麵吃飯,吃了飯就回公司,好,等我到了你再具體將資料給我。”

葉澤南聽見這句話,微微皺了皺眉。

虞娜跟著葉澤南上了車,“送我回裴氏。”

葉澤南終於忍不住了,“娜娜,能不能不要將工作上的事情看的這麽重,你有你自己的生活,不是讓你用你自己所有的時間都來加班的。”

虞娜正在係安全帶的手頓了頓,轉過來看著葉澤南:“這就是我的生活,如果你適應不了,那就退出我的生活,我並沒有強行想讓你進來。”

虞娜的這些話,讓葉澤南愣了一下。

他問:“娜娜,你是不是在怪我?”

“怪你什麽?”

“我沒有及時的趕過去救你。”

“不,我從來都沒有怪過任何人,”虞娜說,“在危險的時候,遇到的事情,隻能怨我自己,是我自己沒有保護好自己。”

葉澤南伸出手來將虞娜的肩膀扳正,“娜娜,你看著我。”

虞娜看向葉澤南。

“娜娜……”

在葉澤南下一句話說出來之前,虞娜已經先打斷了葉澤南的話,“我們分手吧。”

葉澤南一下子僵住了。

“之前我隻是說試試,現在試了試,我覺得不合適,所以,到此為止,我們分手吧。”

虞娜微微垂著眼瞼,看著葉澤南的襯衫衣角,聲音有點小,但是很清楚。

葉澤南幾乎在一瞬間就反應過來了,“是不是剛才宋予喬對你說了什麽話?是不是?”

虞娜搖頭:“跟宋予喬沒有關係,葉澤南,我們不合適,就這樣吧,合則好,不合則散。”

說完,虞娜便將車門打開,直接走了出去。

不知道為什麽,自從虞娜在醫院內做過檢查之後,葉澤南就感覺到不太對勁,一直到現在,終於……向他提出了分手。

葉澤南的目光趴在方向盤上,許久都沒有動。

待他抬起頭來,從擋風玻璃向外麵看,已經沒有了虞娜的人影。

可是,他的目光卻落在副駕駛位上,有一個米白色的錢包。

是虞娜的錢包。

葉澤南曾經看到過。

他將虞娜的錢包拿起來,然後打開,瞳孔微微一緊縮,手指已經攥緊了錢包的邊緣。

良久之後,葉澤南將錢包裝起來在自己身上,然後拿出來手機給在虞娜住院期間,一直負責虞娜的心理疏導的小昭打了個電話。

“小昭麽?我是葉澤南,有時間麽?我想要請你吃頓飯。”

………

如果說宋予喬原先是賢妻良母似的,現在就已經成了高冷範兒,或者說,她隻對裴斯承高冷範兒。

裴斯承在家,對宋予喬絕對是噓寒問暖,模範老公一點差錯都不敢再犯了,隻不過,宋予喬表現的依舊是淡淡的。

到底還是因為上一次的事情?

裴斯承便讓蘇智找個機會,把事實的真相都告訴宋予喬。

蘇智現在渾身的骨頭架子都快散了,登門致歉肯定是不成了,連走路都費勁,便給宋予喬打了個電話。

“予喬姐,我是蘇智。”

得到宋予喬在電話另外一邊的應聲之後,蘇智接著說:“上一次我跟你一起去送衣服,然後不是把裴斯承捉奸在床了麽,那個**的女人是我一個表演係的學姐,是我托她給裴斯承下的藥,我想要你認清楚你自己的心,才設了這麽個局,裴斯承給你說的都是真的。”

“嗯,我知道。”

宋予喬都知道的清楚,所以,從頭至尾她都沒有怪過裴斯承。

裴斯承在外麵聽牆角,忽然聽著怎麽說著說著就沒了聲音,麵前的門就嘩啦一下打開了。

宋予喬現在肚子已經挺大了,雖然才四個月,可是三胞胎的話……便大了兩圈,幾乎是每隔幾天都是一種模樣。

“你想聽什麽?用不用我給你複述一遍?”

“不用。”裴斯承立即直起腰來,然後伸出手來環住宋予喬的腰身,捏了一下她現在有些嬰兒肥的臉蛋,然後俯身吻了一下宋予喬的唇,這一次宋予喬沒有避開,讓裴斯承立刻樂的好像是一朵花似的。

後麵裴昊昱正坐著大伯伯剛剛給他買的新的單人汽車,從走廊上開過,看著這邊站著的兩個人,心想,這兩個人在幹嘛呢?現在就算是拉手也不避諱著點兒了,一雙眼睛幾乎成了鬥雞眼。

裴斯承已經牽著宋予喬的手進了房間,宋予喬說:“我以後可不相信你了,你太容易招桃花了。”

“我發誓,”裴斯承舉起右手,“那些桃花絕對不是我主動招的。”

“哼。”

裴斯承將宋予喬雙腳上的亞麻拖鞋脫掉,為她撫平了身上睡裙的褶皺,然後給她按摩小腿。

“哎喲。”

宋予喬忽然的這一個聲音,讓裴斯承一下子緊張了起來,“怎麽了?”

宋予喬拉著裴斯承的胳膊,讓他俯身下來,“你來聽聽。”

裴斯承俯身,將耳朵貼在宋予喬的肚子上,真的聽見了聲音,小家夥們在宋予喬的肚子裏相當鬧騰。

嘭的一聲,在門外聽牆角的裴昊昱用自己的小汽車將門給撞開了,然後跳下汽車衝進來,“我也要聽!”

裴斯承:“……聽什麽你就聽。”

裴昊昱瞪著圓溜溜的眼睛:“什麽我都聽!”

時隔一周,裴斯承再一次將宋予喬摟在懷裏入睡,安安穩穩,幸福長久。

黑暗中,裴斯承說:“喬喬,謝謝你相信我。”

宋予喬點頭:“嗯,我信你。”

但是,說到底,還是信的有些早了。

因為等到了第二天,下午,裴老太太正在翻閱自家老頭子定的報刊雜誌,一份娛樂雜誌周刊,封麵上竟然就是自己家老三,在餐廳內,在對桌坐著一個很有氣質的女人,看起來有點眼熟,也是挺漂亮的。

但是!

裴老太太立即猛的晃了晃腦袋。

就算漂亮怎麽著,這個女人,不是自己的兒媳婦啊!

當即裴老太太就怒了,就按照目錄,翻到了報道的一頁,頓時就傻了眼,這種雜誌要是讓兒媳婦兒看了怎麽辦?裴老太太想著,就已經一邊撥通了裴斯承的電話,一邊叫了司機備車,去華苑。

不管到底是怎麽回事,反正這個雜誌是一定不能讓兒媳婦兒看見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