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4 你懂吧?
宋疏影不是那種缺乏理智的人,韓瑾瑜同樣,這樣的兩個人到一起,就算是現在身不由己的時候,也不會到完全沉淪,就算是殘存有一點的理智,也會拚命想要保持清醒。
但是,唯一不同的是,宋疏影有些醉了。
在酒精的作用下,就完全不一樣了。
她現在蹭著韓瑾瑜,將體內那種源源不斷,滾滾而來的熱潮,向上翻湧著,好像能夠將她從內而外吞噬一般。
宋疏影的手接觸到韓瑾瑜露在外麵的皮膚,莫名地覺得十分涼爽,想要再多碰觸片刻。
韓瑾瑜抓住宋疏影的手,如果現在這樣下去,難免不會擦槍走火,他一向是十分能忍耐的,但是,在這種情況下,他卻不能……
他從自己的口袋裏摸出手機,想要掏出來手機給高雨打電話,這種解藥應該是有的,如果……
但是,就在下一秒,宋疏影的手似乎是想要拉韓瑾瑜到褲袋內拿手機的手,卻在不經意的時候,一下子按在了韓瑾瑜的褲子中間。
韓瑾瑜:“……”
宋疏影不是懵懂的女孩子,對於這種事情,她一早就知道,雖然沒有親生經曆過。
她飛快的將手拿開,但是已經明顯可以看出來,在韓瑾瑜的褲襠處,撐起來一個小帳篷。
這個……
宋疏影一把推開了韓瑾瑜,轉身就溜進了浴室裏去。
韓瑾瑜咬著牙,將手機拿出來給高雨打電話的時候,嗓音已經黯啞難耐了。
雖然韓瑾瑜現在真正是嚐到了欲火焚身的感覺,但是他的腦袋還是比較清醒的,就和已經衝進浴室裏用物理降溫的宋疏影是一樣的,殘存有僅僅剩下的一點理智。
所以,韓瑾瑜對高雨說的第一句話,就是詢問有關於酒內下藥的事情。
高雨驚訝了一聲:“韓哥,不是吧,你們喝了三瓶?!”
“一瓶。”
高雨說:“其中隻有一瓶裏放了催情劑啊,第一瓶就拿到了?”
韓瑾瑜:“……”
高雨說:“韓哥,我知道你心裏苦,一直跟著你在你身邊,我都能看出來,你對那個小姑娘是真正喜歡的,溫雅的事情已經過去了,韓哥,你就放下吧。”
韓瑾瑜現在真的想要將自己的脾性給暴露出來,特麽的真想罵人。
高雨原先對於宋疏影一直是不看好,現在下藥撮合他和宋疏影?韓瑾瑜現在根本就沒有多餘的心思去考慮高雨心裏到底想的是什麽了,他的手指緊緊地攥著手機,說:“你現在手裏有解藥沒,給我送上來。”
“沒有。”
韓瑾瑜抓著一邊的被單,藥量肯定是不小,因為他就喝了一杯,現在就已經感覺到體內那股燥熱的火亂竄的已經沒有了可以衝破的地方,更別提一連喝了好幾杯的宋疏影了。
“那你是想要讓我們兩個人輪流去衝冷水澡麽?”
高雨歎了一口氣,“韓哥,你……那個……上吧,衝冷水澡容易感冒,而且你也知道,衝冷水澡容易對女人留病根,對以後例假生育影響都不好。”
“高雨,”韓瑾瑜擰著眉,說:“你別……”
一句話沒說完,高雨就已經把電話給掛斷了。
韓瑾瑜聽見浴室內傳來的水聲,真的就怕如同高雨所說的話,讓宋疏影衝冷水澡傷了身體,直接就過去開了浴室門。
不過,宋疏影隻是靠在浴缸旁邊,用冷水在洗胳膊洗臉,咬著自己的下嘴唇,死死地咬著,轉過來看見韓瑾瑜,問:“沒有辦法?”
韓瑾瑜走過來,居高臨下的看著宋疏影此刻緋紅的臉頰,吐出一個字:“有。”
宋疏影現在頭已經快要炸了,頭暈目眩,再加上體內竄起來的欲火,是她從來都沒有感受到過陌生感覺,她甚至想要在這一秒鍾昏死過去算了。
她問:“什麽辦法?”
韓瑾瑜俯下身來,伸出手指來,手指從下麵抬起宋疏影的下巴來,一雙通紅的眼睛裏全然都是紅光,視線在半空中相撞,碰撞出火光。
他一點一點靠近宋疏影的唇,感覺到兩人之間的呼吸都是熱的,熱的發燙的。
然後,他吻上了宋疏影的唇。
在一瞬間,宋疏影愕然睜大了眼睛。
但是,也隻是一瞬間。
韓瑾瑜扣著宋疏影的後腦勺,唇瓣廝磨著,將宋疏影渾身的偽裝都卸下來。
宋疏影覺得身前的韓瑾瑜簡直就是一塊冰,比冷水感覺起來更加涼爽的冰塊,想要人接近,然後去觸摸,然後去進一步……
她的手從韓瑾瑜身後的襯衫下擺伸上去,韓瑾瑜身上的肌肉都繃緊了,宋疏影的主動,幾乎點燃了韓瑾瑜體內的火,一觸即發。
韓瑾瑜紅著一雙眼睛,將宋疏影打橫抱起來出了浴室,兩人雙雙倒在**……
明明是已經忍得快要爆炸了,但是韓瑾瑜卻還沒有宋疏影匆忙,一直淺淺的啄著她的唇,淺淺的吻著,唇瓣勾勒著,就好像是最親密的戀人一般,而宋疏影對這種感覺,竟然沒有一絲反感,是藥物作用,還是心底作祟?
這種時候,沒有那種臨近自己第一次的慌亂與忐忑,竟然還多了一絲期待。
她在心裏苦笑了一下,之前去酒店的時候,因為朱芊芊的一個電話,現在卻因為來參見朱芊芊的訂婚宴,同樣是在酒店裏,交出去了自己的第一次。
而就在那一瞬間,韓瑾瑜根本就沒有想到,宋疏影竟然是第一次。
當他感覺到的時候,渾身上下都僵硬了,因為宋疏影緊緊地蹙了眉,從口中輕呼出一聲“疼”。
他驚愕的看向宋疏影:“你……是第一次?”
宋疏影恨不得蜷縮起來自己的身體,真的一句話都不想多說,更不用提回答韓瑾瑜的話了。
韓瑾瑜眼底一片黑沉的陰影,他不盡興不要緊,關鍵是宋疏影,必須讓宋疏影能夠感受到歡愉,如果第一次不處理好,以後的話,恐怕都會造成陰影的。
不得不說,在知道了宋疏影其實是第一次的時候,韓瑾瑜內心幾乎是雀躍的,因為韓澈並沒有碰過宋疏影……
在浴室內的水龍頭沒有關,喘息的聲音,還有持續不斷的流水嘩啦啦的聲音,在這樣一個夜裏,聽起來十分明晰。
………
朱芊芊和韓澈在當天完成了訂婚宴,朱芊芊已經跟意大利的導師請了假,陪著韓澈在家裏多呆幾天。
既然韓澈已經完成了訂婚,那麽進入朱家的大門,也就不需要再避諱一些什麽了。
在早晨的餐桌上,朱芊芊是最後一個下來的,臉上帶著紅暈。
韓澈抬頭看見樓梯上的朱芊芊,起身幫她講餐桌前的椅子拉出來,說:“剛剛給叔叔阿姨說了,說你今天早上需要多休息一會兒,等到你醒了,小廚房給你留著早餐。”
朱芊芊靦腆的笑著:“不用了,我才不是那種搞特殊的人呢,該吃飯的時候就下來吃飯。”
韓澈笑了笑,已經幫朱芊芊鋪好了麵前的紙巾。
朱芊芊的父母現在看著女兒和準女婿的關係這樣好,便也就放下了心。
朱芊芊對韓澈很不舍,她對餐桌上的父母說:“我能不能回來上學啊?這樣一走就又要半年才能回來了。”
朱父皺了皺眉:“說什麽胡話,當然要在意大利念完書再回來了。”
朱芊芊看向母親,“媽。”
朱父說:“你別叫你媽,這事兒你找誰都沒用,現在訂了婚就乖乖的出去讀書把學上完,韓澈在c市又不會跑了。”
韓澈溫柔的笑著:“嗯,我就在這裏等你。”
但是,雖然是得到了韓澈的承諾,朱芊芊卻依舊是覺得不高興,好像是被欺騙了一樣,整個人都是萎靡的。
朱芊芊的母親最是心疼女兒,便說:“阿澈是不是今年開學就是大三了?”
韓澈回答:“嗯,是的。”
朱母說:“在意大利那邊,也有每年過去做交換生的吧,而且回來就相當於是鍍了一層金了。”
韓澈的眼睛亮了亮。
朱母的意思再清楚明白不過了,就是想要韓澈也去意大利,正好可以陪著朱芊芊,兩年之後,等到一切都水到渠成之後,再做打算。
朱芊芊一下子抓住了母親的胳膊,“媽,你是說真的啊?阿澈能跟我一塊兒去意大利?”
朱母點了點頭,“那就要看你的阿澈的意思了,隻要阿澈點頭同意,這邊我就叫人去辦。”
朱芊芊一雙眼睛放光,轉過來雙眼帶著希冀,“阿澈,你就陪著我一塊兒去意大利吧?”
去意大利做兩年交換生,對於韓澈來說,是一個有利無害的決定,他之前也已經了解到,韓家內部的紛爭太多,就比如說二叔那麽一家子人,再說韓瑾瑜現在還沒有完全脫離那個圈子,這邊韓老爺子也絕對不會在這個時候把家大業大的韓式企業給了韓瑾瑜,現在韓澈在國外養精蓄銳兩三年,再回來,無疑是最好的選擇了。
朱芊芊搖著韓澈的手臂,“你要是不去,那我也就不去了。”
雖然現在韓澈已經決定要去了,但是在朱芊芊的父母麵前,必定是不能直接回答,他斟酌了一下用詞,說:“其實去國外學習兩年,也是好的,但是之前答應了導師要在大三有研究課,需要我去幫忙的,我回去和導師說一下,明後兩天回一下s市,再給我母親說一下。”
朱母點了點頭,在心裏已經是認準了韓澈了,做事最起碼不會急進,她就喜歡這樣的性子。
朱芊芊也十分高興,在吃早餐的時候,就拉著韓澈的手不鬆開了,整個早餐時間,都可以聽得到她銀鈴般的笑聲。
但是,朱父卻是不著痕跡的打量著準女婿,就連臉上的笑看起來也是諱莫如深的。
吃過早餐,韓澈上樓,聽見手機在響。
他向前走了兩步,將手機拿起來,看見手機上麵的姓名,不可見的微微皺了皺眉。
這個人……
張曉恬。
朱芊芊有點疑惑,問:“阿澈,你怎麽不接電話啊?”
韓澈將電話掛斷,笑了笑:“不用理,是騷擾電話。”
朱芊芊不疑有他,還說:“是啊,這種號碼第一次打過來就直接拉黑,免得他又打過來,還妨礙我們休息。”
韓澈笑著將朱芊芊拉坐在腿上,拿著她的手,手上的戒指閃閃發光。
“喜歡麽?”
朱芊芊重重地點頭,說:“喜歡,”她轉過來在韓澈臉上飛快地親了一下,“但是我更喜歡你。”
隨後,朱芊芊的母親叫她出去,韓澈拿出手機來,看見了三個未接來電,都是張曉恬的。
他拿著手機進了浴室,接通了電話。
張曉恬是在早晨瀏覽頁的時候,看見了訂婚現場的視頻,裏麵的那一段香檳塔倒塌的片段,已經被剪輯掉了,從頭到尾,在上的視頻鏈接上來看,絕對是一個奢侈豪華、一點瑕疵都沒有的豪華訂婚宴。
張曉恬之前也看到過新聞,但是她對於這種娛樂報道向來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反正都不可信,但是現在訂婚宴的視頻都出來了,還不可信麽?
她真的為了自己的好朋友抱不平。
這邊張曉恬見接通了電話,劈頭就罵:“韓澈,你這個渣男,你怎麽能把疏影留下來,自己跑去c市去訂婚了呢?你對得起疏影麽?”
韓澈沒有忙著反駁,等到張曉恬一番話說完,正在換氣的同時,才說:“張曉恬,這件事情是我和宋疏影之間的事情,和你沒有關係,你現在是用什麽身份來指責我的?該到我的時候,我會給宋疏影解釋清楚,我這樣做是有我逼不得已的原因的……”
張曉恬一聽這話,一口老血差點就噴出來,“你要點臉好不好?虧我還一直把你當成是學長,這種不要臉的話也能從你口中說出來麽?現在主要是沒有多少人知道你和疏影的事情,你覺得現在要是一些娛樂記者把你這點醜事給扒出來,你還能攀上朱家麽?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去找娛記去爆料?”
“你別忘了,”韓澈說,“如果是娛樂記者把我扒出來,就相當於把疏影也扒了出來,你別犯傻,張曉恬。”
這麽一句話,真的說的張曉恬啞口無言了。
她知道,就算是想要將韓澈的真麵目揭露出來,也必然會牽累到宋疏影。
但是,她卻沒有想到,韓澈竟然會說出這樣威脅的話來。
“那你……”
韓澈聽見浴室外有開門聲,隨即傳來朱芊芊的自語聲,便沒有等張曉恬說完,就將電話直接掛斷了,將手機調整了靜音放在口袋裏,才拉開浴室門走了出去。
………
而同樣是早晨,宋疏影很早就醒了。
但是,身邊的韓瑾瑜卻比她醒來的更早,已經不見了人影。
宋疏影起身,身上的薄被從肩膀處滑落下去,身上的斑斑吻痕,昭示著昨天晚上的一切,不是夢。
房間裏沒有人,浴室內沒有水聲,陽台上沒有人影,韓瑾瑜不知道去哪裏了。
宋疏影抱著自己的腿坐在**,整個人都特別想在這一瞬間,蜷縮起來,或者是鑽進地縫裏去。
她從**走下來,拉開浴室的門進去,在浴室前麵有一麵很大的落地鏡,一眼她就看見了自己身上昨晚留下了的痕跡。
她閉了閉眼睛,打開淋浴噴頭,衝了衝澡。
花灑柔柔的水柱打在她的皮膚上,有些滾燙,好像有一雙手,在她的軀體上上下遊走一樣,她就算是這樣想著,都覺得麵紅耳赤。
難道是做這種事,真的能讓人上癮麽?就算是隻有一次?
洗了澡,她擦幹了自己的身體,找到她的衣服,穿好,係上衣扣,坐在床邊,看著窗外的自然光愣了許久,忽然聽到身後的房門響了一下,轉過身,就看見了手裏拎著外賣袋的韓瑾瑜進了門。
四目相對的這一時刻,兩人不約而同地都移開了目光。
韓瑾瑜清了清嗓子,說:“我買了早餐,你過來吃一些吧。”
“嗯,好。”
宋疏影起身,先進了浴室內,去刷牙洗臉。
在吃早餐的時候,兩人都沉默不語,韓瑾瑜買了皮蛋瘦肉粥和雞肉卷,還有宋疏影喜歡吃的周黑鴨的鴨脖。
當韓瑾瑜拿起來袋子遞給宋疏影的時候,宋疏影眼眸中的波光明顯是震顫了一下。
韓瑾瑜解釋:“剛才在外麵看見有,就買了一些。”
宋疏影將袋子裏的一次性手套拿出來戴上,然後拿出鴨脖來吃。
兩人一時間都沒有話,都在默默地吃著早餐。
“你……”
“我……”
兩人同時開口,卻又同時閉上了嘴巴。
隨即,韓瑾瑜說:“你先說。”
但是,不等宋疏影開口說話,門口就響起了敲門聲,韓瑾瑜起身去開門,走進來的是一身幹練的職業套裝的高雨。
宋疏影挑了挑眼角,看著高雨。
高雨的視線在房間內飛快的劃過,轉而對韓瑾瑜說:“機票已經訂好了,是在明天早上的。”
韓瑾瑜點頭。
高雨將公文包內的一封文件拿出來給韓瑾瑜過目,“這是昨天晚上張老給發過來的一個文件,說是最近查的很緊,所以暫時不用你在這邊露麵了,等到需要的時候會主動和你聯係。”
韓瑾瑜接過手中的一份打印紙,從頭到尾看了一遍,每多看一行字,眉頭就會多皺緊一分,最後,在看完了之後,將文件折疊起來重新給高雨,說:“扔進文件粉碎機裏去。”
這一點就算是韓瑾瑜不交待,高雨也會照做。
“韓哥,如果沒什麽事,那我就先下去了。”
高雨上來也隻是這兩件事,事情說完了,當然就要離開了,但是,剛剛轉身,就被後麵的宋疏影叫住了。
“等一下。”
宋疏影將沾著油漬的一次性手套取下來,扔在一邊,抽出紙巾來擦了擦手,靠在後麵的椅背上,一雙眼睛漆黑明亮。
高雨停下腳步,轉過身來看著穩穩坐在椅子上的宋疏影。
宋疏影的臉色有些紅,而雙唇更是紅潤,興許是剛剛吃了麻辣鴨脖。
“昨天酒裏的藥是你下的。”
這不是疑問的語氣,而是肯定,絲毫沒有懷疑。
昨天的酒,是高雨去酒吧裏買的,酒吧裏的人不會在酒裏隨便下那種類似催情的藥,但是,如果有需要的話,也可以加。
韓瑾瑜靠在身後的牆邊上,抱著手臂,一時間也沒有說話,看向高雨。
高雨挺了挺脊背,說:“沒錯,是我下的,三瓶酒裏,我在其中一瓶裏麵下了。”
宋疏影冷笑了一聲:“是麽,你是在暗指我的運氣好的不能再好了,是不是,開的第一瓶酒就是你下藥的酒。”
“我是在幫韓哥。”
韓瑾瑜:“……”
這件事情跟他沒有關係的好嗎?
“高雨,這件事情昨天晚上我已經表現出我的立場了,”韓瑾瑜說,“你昨天做的事情確實是出格了。”
高雨點頭:“我自願領罰。”
宋疏影擺手:“那倒是不用,我問你,”她看向高雨,“如果我回去之後是自己喝的,身邊並沒有韓瑾瑜,那怎麽辦?”
高雨忽然笑了,“不,韓哥不會允許這種情況發生。”
是的,韓瑾瑜不會允許這種情況發生,但是,確實是出乎意料之外的,就是宋疏影竟然是第一次。
高雨出門,韓瑾瑜在後麵跟著出來。
“這次的事情,我道歉,韓哥,”高雨說,“但是,我找的那種藥對人體是基本上無傷害的,隻要發泄出來,而不是用冷水將那種情欲逼下去的就可以。”
“你覺得你是在幫我?”
“不是。”高雨的聲音低了,急忙否定。
韓瑾瑜從口袋裏拿出打火機點上,不涼不熱的看了高雨一眼,“這件事情,我暫時給你記著,記住,在我身邊,永遠都不要自作主張。”
高雨的臉色有些發白,點了點頭:“我明白了,韓哥。”
“走吧。”
等到高雨走後,韓瑾瑜靠在走廊的牆麵上,抽了一支煙,將已經燃盡的煙蒂扔進垃圾箱裏,才轉身進了房間。
宋疏影正在俯身整理東西,桌上已經空了的外賣袋子扔在一邊套著垃圾袋的紙簍中。
她收拾了東西,轉過身,問:“你還有什麽事?不是明天才回去麽?”
韓瑾瑜點頭:“嗯,明天,那我就先回我的房間了,你有什麽事情,就打電話找我。”
走到門口,宋疏影開口叫住了韓瑾瑜:“我有點事情……能不能幫我下去買一份事後藥。”
宋疏影低著頭,並沒有抬頭看韓瑾瑜。
隨即,韓瑾瑜的聲音在頭頂響起:“你不用吃……”
宋疏影抬起頭來,“但是,你沒有……戴套吧?”
她覺得自己的嗓音有些艱澀了,但是,卻沒想到,韓瑾瑜說出口的話,比她的聲音還要艱澀。
“但我沒有……進去……你懂吧?”
他知道事後藥對於女人的身體是有傷害的,但是當時又十分緊急,來不及去從抽屜裏拿出套來戴上。
宋疏影的臉刷的一下就紅了,真的是難得紅了的臉,她從鼻子裏“嗯”了一聲出來,別開臉。
她不是不諳世事的少女,該懂的,不用韓瑾瑜說,她也都懂。
………
韓澈告誡自己,在昨天發生了那樣的事情之後,一定不能在這種風口浪尖上去找宋疏影。
但是,沒有用。
幾千幾萬遍的在心裏告訴自己,不要衝動,卻還是找了私家偵探查到了宋疏影所住的酒店。
“停車。”
司機聽了這句話,就將車子停下來靠在路邊,路邊是一家比較大型的商場,裏麵尤其是以珠寶首飾和女性服飾奢侈品為最多。
韓澈說:“你在外麵等著,我進去給芊芊選東西。”
司機是朱家的人,現在開車帶著韓澈出來,也隻是為了給朱芊芊買一份禮物。
朱芊芊和大多數女孩子一樣,喜歡珠寶首飾,喜歡名牌包包。
但是,等到韓澈進了商場,上了自動扶梯,在拐彎的時候向後麵看了一眼,那個開車的司機也下來了,正在沿著他上來的路徑。
他知道,這肯定是朱芊芊的父親讓這人跟著的。
昨天婚宴的事情,朱芊芊的父親將宋疏影和韓瑾瑜的出現,就算是全都歸咎於韓澈和韓瑾瑜兩兄弟之間的矛盾,也必然會調查宋疏影。
隻不過,調查結果,應該並不會顯示過多有關於韓澈的信息,韓澈和宋疏影在高中的時候是經常在一起,但是真正知道兩人關係的,也就是宋疏影的好朋友張曉恬,要不然在高中也不會有那麽多的男生追求宋疏影。
他在商場的二樓轉了一圈,在珠寶首飾的櫃台上站了許久,選中了一款對戒,讓售貨員小姐抱起來給他,他回身,剛好看見那個司機用一排公共座椅後麵的報紙欄上用一份雜誌擋住臉。
韓澈在心裏冷笑了一聲,從中間的旋轉樓梯上樓,繞過一道橫廊,再從安全通道下樓,直到後麵終於擺脫掉了這個人,才長呼了一口氣,快速地從商場東門出來,直接招手上了一輛出租車,開口就報上了宋疏影所住的酒店名稱。
說完,連韓澈自己都愣了。
他現在這是在做什麽?明明知道朱芊芊的父親在派人跟蹤他,在派人調查他,他卻還想要鋌而走險地去……找宋疏影?
商場距離酒店並不遠,隻有十多分鍾的車程,韓澈在剛剛付了錢想要下車的時候,就看見了在門口一個熟悉的身影。
——韓瑾瑜。
韓瑾瑜剛好從酒店內出來,上了一輛黑色的私家車,私家車駛離。
其實,看到韓瑾瑜出去的這一瞬間,韓澈心裏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韓瑾瑜不在宋疏影身邊,他才能保證有機會能夠接近宋疏影。
韓澈之前調查過宋疏影,自然也就知道宋疏影的房間號。
他進了酒店之後直接上了電梯,找到宋疏影的房間號,然後敲了敲門。
………
門內,宋疏影剛好將所有的衣服整理好,剛好在看手機上接到的來自於張曉恬的一條微信消息,好像是什麽大促銷,又想要拉著宋疏影去買東西。
“缺什麽買什麽,我都想買啊!”
宋疏影看著這條消息後麵一連串十幾個表情,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直接給張曉恬回過去一條消息:“我什麽都不缺,我覺得你倒是缺,缺心眼子。”
隨即,這條信息剛剛發過去三秒鍾,張曉恬就給宋疏影打來了電話。
“你才是缺心眼子!宋疏影,你真的,你的嘴巴還能再毒一點嗎?”
宋疏影十分認真的回答:“不能了。”
張曉恬:“……”
其實,張曉恬也就是趁著這個時候,給宋疏影開解一下心情。
她知道韓澈和宋疏影的男女朋友關係,當在上看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比宋疏影還要激動,但是,她生生地克製住了自己想要立即給宋疏影打電話的衝動,而是先打給了韓澈,誰能想到,韓澈竟然是那樣一種人麵獸心的東西,簡直就是一個渣男,之前怎麽就沒有認清楚他的真麵目呢。
張曉恬和宋疏影隨便說了許多話題,比如說喜歡的哪個明星怎麽樣了,還有最新上的哪一部美劇十分喜歡,才終於轉移到了正題。
“韓學長的事情……”張曉恬咽了一口唾沫,“疏影,你別想那麽多了,反正將來的好男人多得是,何必非要吊死在他那一棵樹上,你條件這麽優秀,找誰都不能找韓澈,他就是一個渣男,渣子,現在你別為他傷心,聽到沒?”
宋疏影笑了笑:“我都一個字還沒說,你就說了這麽一大通話。”
張曉恬嘿嘿了兩聲笑著:“等你回來,姐姐我帶著你去相親去,那邊我都給你編好號了,回頭給你設一個專場,你就跟考場的主考官一樣,往哪兒跟老佛爺似的一坐,前麵他們一個個的過去,你看中哪個就指著留下來,其他不入眼的全都篩除出去。”
宋疏影聽著噗嗤一聲笑了:“你當是在選秀啊,說實話,張曉恬,你還真適合進表演係,肯定能成了諧星。”
“嗬嗬嗬,宋疏影,你過來,你過來我保證不打你”張曉恬說,“我是要當女神的,女神!高冷美少女!才不是逗比。”
宋疏影和張曉恬調侃了幾句,她的心情真的就放鬆下來了。
門口傳來敲門聲,宋疏影一邊和張曉恬說話,一邊走過去開了門。
“我明天白天的航班就回去,不用您大駕光臨過來接我了,好好地在家等……”
她口中的話忽然就斷了。
張曉恬有些疑惑,叫了兩聲:“喂,宋疏影!怎麽了,是誰來了啊?”
宋疏影看著站在門外的韓澈,臉上已經一丁點的表情都沒有了,僵在唇角的笑意也煙消雲散了。
韓澈叫了一聲:“疏影,我有話想要對你說。”
雖然是隔著電話,但是依舊是可以聽見一點聲音,張曉恬幾乎是在聽見這個男聲的同時就聽出來了是韓澈,趕緊就說:“疏影,你可別……”
“我先掛斷電話了,隨後給你回過去。”
說完,宋疏影就把電話給掛斷了,將手機隨手撂在了一邊的高台櫃上,眼睛裏已經帶上了寒霜一般不可侵的冷意。
韓澈說:“不請我進去麽?”
宋疏影死死地盯著韓澈,先是低頭看了一眼他的手上,冷笑了一聲:“是先把婚戒退下來才來找我的麽?有什麽話就在這裏說吧,我不覺得我們的關係在經過了昨天一夜之後,還能夠到在一間酒店套房裏和諧相處的程度。”
“疏影,我是真的有我自己逼不得已的原因,我跟朱芊芊訂婚,但是我是喜歡你的,我不喜歡朱芊芊,隻是,現在我想要有自己的一席之地,就必須要依靠著她……”
韓澈說著,眼睛裏已經含著淚了,“我知道,你現在說不定已經完全看不上我了,因為有了我哥,對吧?”
宋疏影現在腦子裏特別亂,她不能聽韓瑾瑜這個名字,聽到韓瑾瑜的這個名字,就覺得渾身的刺都豎了起來,比聽見韓澈,見到韓澈的感覺還要明顯。
不知道是為什麽,是昨天晚上腦海裏退散不去的那一夜**,還是因為今天早上兩人之間那種若有似無的疏離感。
真的是上了床之後就一切都不可複返了麽?
他自己都覺得,自己肯定是中了魔咒了,為什麽會胡思亂想這麽多。
“疏影!”
就在宋疏影愣神的這個時候,韓澈已經從宋疏影身旁進來了,以手覆上了宋疏影的手,將房門給關上了。
宋疏影在察覺到韓澈的手掌覆在她的手背上的同時,就抬手,啪的一聲給了韓澈一個耳光。
狠狠地給了他一個耳光,將昨天在婚宴上,想要動手,卻始終有所顧忌的力道,全都用在了自己的手掌上。
“你是不是有病?韓澈,昨天的訂婚宴上,我覺得我做的夠仁至義盡了,”宋疏影後退一步,盯著韓澈這張曾經她以為自己百看不厭的臉龐,說,“如果我昨天在台子上,將你所做的那些事情都說出來,到底是朱芊芊是小三,是破壞別人感情的第三者,還是你腳踏兩條船劈腿了,我相信不用我說,別人都看得出來。現在,我已經不打算再涉足你的世界了,拜拜了,你就去當你的乘龍快婿,我這邊過我自己的生活。”
韓澈聽著這些話,覺得好像是針紮一樣疼痛,他一下子抓住宋疏影的肩膀:“我說了,我不喜歡朱芊芊,我喜歡的人是你,一直都是你!我不想失去你,我怕失去你……”
宋疏影將韓澈的手打下去,眼睛有些紅,但是卻用強硬的口氣說:“那又怎麽樣?跟我有什麽關係麽?你現在是別人的未婚夫,你想讓我怎麽做?”
韓澈說:“你等我兩年,兩年之後……”
“讓我當你的情婦,你左擁右抱?”宋疏影咬了咬牙,狠狠地說,“你休想,韓澈!”
“你是不是喜歡上韓瑾瑜了?”韓澈一下子按住宋疏影的肩,將她向後用力地推過去,身後就是牆麵,宋疏影的後背直接撞上了牆麵,她疼得皺眉。
“我就知道,你之前口口聲聲說喜歡我,實際上呢?是想要替韓瑾瑜拖住我,對不對?然後好讓韓瑾瑜能夠得到他想要得到了,你對我一直是假的,”韓澈好像是被自己這種想法給說服了,陰狠的笑了笑,“其實,你喜歡的人是韓瑾瑜,對不對?”
宋疏影嫌惡的別開臉,伸出手去推韓澈,“韓澈,你別讓我徹底看錯了你,你現在就給我出去!”
韓澈的語氣卻忽然又軟了下來,好像剛剛那樣疾言厲色的栽贓替自己洗脫,隻是有魔鬼附身一樣。
他拉著宋疏影的胳膊,然後俯身逼近她,“疏影,小影,原諒我,我真的隻是想要有一個平台可以走的更遠,你知道麽?在原先沒有回到韓家之前,我和我媽媽都是過的怎樣的生活,我甚至有一段時間一天隻吃兩個饅頭,就連泡麵都沒有機會去買著吃……”
“人可以窮,但是誌不能短,你知道我這輩子最厭惡的是什麽人麽?”宋疏影瞪大雙眼,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似乎已經將韓澈的內心黑白剖析的一清二楚了。
韓澈的心神震了震,問:“什麽人?”
“靠著利用女人上位的男人。”宋疏影咬著牙一字一頓地說,“為什麽你有手有腳,現在也重新回到了韓家,有了寬敞的房子,有了車子,有了自己的學業,卻不能用你自己雙手去創造你想要的東西呢?”
“那現在有捷徑,為什麽不去走?如果可以花費五年拿到我這輩子都想要的,我何樂而不為呢?”
“韓澈!”宋疏影叫了一聲,“你現在清醒一點!你分清楚你想要的到底是什麽?”
韓澈忽然不說話了,有些怔染的看著宋疏影,好像不認識了一樣。
宋疏影歎了一口氣,“韓澈,我們不是一條路上的,你放手吧。”
轉念,韓澈的腦海裏就浮現出一個畫麵。
還是很久以前,在他第一次由母親牽著進入韓家大門的時候,一路上,母親都在告誡著他,不要丟人,一定要拿出來一點銳氣來,淩厲之氣,絕對不能輸給他的大哥。
但是,韓澈到底還是輸給了他的大哥,因為,當時在那個房間內,當他有些怯懦的眼神,對上韓瑾瑜俯瞰他的眼神的時候,就意識到,他輸了,如果一步一步走,他絕對不可能走到韓瑾瑜的那個位置。
當然,也可以走到,隻不過,除非韓瑾瑜不在了。
那天,母親先走了,留下韓澈在韓家熟悉環境,但是到後麵卻忽然下起雨來,帶著韓澈在韓家的大宅院裏走動的管家留下韓澈在原地等著,說去拿傘,但是,卻一去不回了。
韓澈被突如其來的雨打的渾身都濕了,他匆忙地看著旁邊可以躲避的地方,因為怕身上的水滴滴落在人家的地板上髒了,便躲在一棵大樹下,又沿著小樹林,一直向大門口跑去。
忽然後麵想起來一個十分稚嫩的聲音:“喂!你別跑啊!”
韓澈轉過身來,第一眼就看見了一個穿著雨衣,打著一把透明的傘的女孩子,大約是和他相仿的年齡,眼睛黑漆漆的。
她跑到韓澈身邊,將手中的雨傘遞給韓澈,仰著頭:“是韓瑾瑜讓我過來給你送傘的!”
韓澈接過傘,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前麵穿著雨衣的女孩兒就已經轉身跑走了。
當時那個小女孩的麵容,與現在被他按在牆上的女人的麵容,合二為一。
——宋疏影。
宋疏影完全不知道韓澈在想些什麽,她叫了韓澈兩聲,他也不回答,忽然,她放在桌子上的手機響了。
她想要掙紮開去拿手機接電話,手指已經拿到了電話,看見電話上的姓名是張曉恬,估計是為剛才自己掛斷電話擔心了,她的手指剛剛接觸到屏幕,忽然身後一股大力將她猛的向前推了一下。
宋疏影手機脫手飛了出去,砸在了牆麵上,嘭的一聲砸開了花,手機屏幕完全裂開了。
隨即宋疏影便一下子砸在了**,因為昨晚就有些虛脫無力,現在整個人都有些頹乏,被推倒在**的那一瞬間,眼前黑了一片,冒金星,等到視線重新恢複,韓澈已經欺身壓了上來,按住了宋疏影的手,嘴唇就要吻下來。
宋疏影急忙別開臉,韓澈的唇落在了宋疏影的臉頰上。
她用腿去踢身上韓澈,卻被壓的更緊,原本男女力氣懸殊,再加上宋疏影身體本就虛脫無力更加輕而易舉地就被壓的死死地。
韓澈扯開宋疏影的衣領,不出意外的看見了在宋疏影脖子上和胸上的青紫吻痕,一雙眼睛似是著了火一般。
“宋疏影!你還敢說你自己是清白的麽?”
………
在另外一頭,給宋疏影打電話的張曉恬,已經打了兩個電話了,伴隨著最後一個電話啪的一聲中斷,然後再打,卻已經打不通了。
她也慌了。
完了,韓澈到底是去找宋疏影做什麽了?
她隨即又打韓澈的手機,卻依舊是沒有人接通,還是沒有人接通。
怎麽辦,怎麽辦?!
張曉恬急的好像是熱鍋上的螞蟻,現在她還在s市,遠水救不了近火啊,現在她必須找在s市的人,而且又能幫了宋疏影的……
她立即就想到了,在兩個月前,那天晚上,那個看起來成熟穩重有涵養的男人,去接了宋疏影,當時宋疏影說是姑父。
而且前兩天宋疏影說的,好像宋疏影就是跟著她姑父韓瑾瑜一起去的c市。
當時,張曉恬還特別開玩笑說:“我看上你姑父了怎麽辦,我要不要嫁給你姑父當你姑姑啊。”
然後宋疏影當即就給了張曉恬一個爆栗,“傻了啊?邏輯錯了。”
幸而,也因為這個事情,張曉恬要到了韓瑾瑜的電話。
………
而此時此刻,遠在s市,韓瑾瑜正在古董市場,給張老挑選八十大壽的壽禮。
高雨跟在韓瑾瑜身後,說:“韓哥,張老特別囑咐過,不用您親自跑一趟回去了,打個電話就可以了。”
韓瑾瑜轉過來,眼神冷漠的看了一眼高雨,說:“張老現在剛好到了c市,難道張老明天壽宴,我就剛好乘飛機回去?高雨,這件事情你別說你不知道,但是你還是偏偏就定的是明天的機票。”
高雨嘟囔了一聲:“不是你讓訂的明天的機票麽。”
韓瑾瑜轉過身來,高雨立即收了臉上的笑,擺手:“我錯了韓哥,你的話我絕對是百分之百的全部照做!”
韓瑾瑜臉上沒有表情,轉過身去看紫砂茶壺。
高雨雖然是張老配給他的,安排他的生活起居的,但是,這些年了,也從來都沒有對韓瑾瑜有過異心,但是,既然高雨是張老那邊配的,所以張老肯定有時候會給高雨打電話來詢問他的情況,所以,一些無傷大雅的事情透露出去,他倒是也從來沒有怪過高雨。
這一次在酒裏下藥的事情,韓瑾瑜知道,高雨也絕對隻是好心辦了壞事了。
真的是辦了壞事了麽?
韓瑾瑜手指指腹摩挲著紫砂壺的壺身,有些粗糙,他眼前不自覺地就回想起昨晚,宋疏影微微覆上了一層薄薄的細汗的光滑軀體……那種觸感,真的讓他流連。
他猛的搖了搖頭,問店主:“這個紫砂壺,要多少錢?”
一陣手機鈴聲響起。
這時韓瑾瑜的私人手機號的鈴聲,一般情況下隻有很親近的人才知道的,韓瑾瑜將手機拿下來,看了看手機上,是來自於s市的一個陌生號碼。
他微微蹙眉,讓高雨在這邊先谘詢著店家,已經向旁邊走了兩步,滑下屏幕上的接聽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