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瑩給岑中海倒了杯溫開水,“我沒聽懂您是什麽意思。”
岑中海嘴巴都要翹上天,接過玻璃杯,怪不得人家都說懂事的女兒就是貼心小棉襖,還是親生女兒知道關心他。
“多去黎家走動走動,對你有好處,這世上啊就沒有不偷腥的貓,何況是岑歡現在也沒什麽本錢能留住黎璟深了,能嫁進黎家,對你對我都有好處。”
邱瑩心跳節奏大亂,已經不用聽岑中海在說什麽了。
他想讓她勾引黎璟深,取代岑歡的位置。
這對她難度太大了,怎麽可能,想都不敢想。
邱瑩低下頭,下意識的用餘光看著鏡子,“黎璟深這樣的男人,有哪個女人不動心,哪怕他結婚了,我也配不上他,算了吧,我比不上岑歡。”
她長得不醜,鄰居從小都誇她漂亮,是個美人胚子。
可跟岑歡比,還是輸了一大截。
岑歡很港風的長相,每個頭發絲都那麽精致漂亮,富貴養人,她這些年享受的榮華富貴太多,被養的很好。
岑中海心裏不滿的嘲弄說,“嗬,她如果不是做了那麽多年的岑家大小姐,給黎家提鞋都不配。”
岑歡車子開回清城灣,冷冷清清,空空****。
客廳燈沒開,岑歡摸著黑坐在沙發上,手機從口袋裏掏出來扔到茶幾上。
黎璟深從去了美國到現在,沒有主動聯係過她。
跟剛結婚的時候一樣,人在國外,結婚了也忘記有個老婆。
他今天應該已經跟林清然見麵了吧,站在林棲染的墓碑前,紅著眼圈訴說思念?
岑歡扯扯唇角,愛怎麽樣就怎麽樣吧,她現在還有什麽好怕失去的,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反正什麽都沒有了。
黑暗中,手機屏幕亮了又滅,岑歡眯眸定格了一瞬,抓起手機看到是黎璟深。按了接聽。
“到家了?”黎璟深低沉的聲音從聽懂傳來。
岑歡情緒不高,“嗯,剛回。”
黎璟深囑咐,“一個人在家裏,把門鎖好,窗戶都關好。”
岑歡覺得可笑,他不顧舟車勞頓,飛到大洋彼岸隻為了給前女友掃墓,現在抽空過來對她關心備至,這算什麽。
她寡淡道,“我知道了,你還有事嗎,沒事我掛了。”
黎璟深不疾不徐的說,“先別掛,因為我去美國的事,你生氣了?”
岑歡**笑,“我有什麽氣好生的,你想多了,你願意去哪兒去哪兒,跟我沒關係。”
說完,岑歡不等黎璟深再出聲,直接按了掛斷。
黎璟深聽著聽筒裏的盲音,窒悶的推開秦裴的房門。
秦裴嚇的差點把手上的杯子摔在地上,瞧著黎璟深黑沉著張臉,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來尋仇的。
黎璟深拿起桌上的空杯子,倒了幾乎滿杯的威士忌,“我就不應該打電話給她,陰陽怪氣的。”
秦裴聽出來了,黎璟深這是在女人那兒惹了氣了,沒地兒撒,跑到他房間來借酒消愁來了。
秦裴覺得莫名其妙,“你們兩個不是要離嗎?你管她是不是陰陽怪氣的。”
之前在這兒,秦裴聽的清清楚楚,黎璟深還沒回國就已經聯係律師準備離婚協議了。
準備了這麽久,再沒聽黎璟深提半個字。
秦裴又問,“不離了啊。”
“她現在出了這檔子事,我現在離婚跟她提離婚,成什麽人了,薄情寡義?怎麽也要陪她把這道難關過去。”黎璟深給了秦裴一個不能反駁的理由。
秦裴也不戳穿,看黎璟深因為岑歡接電話態度不好,臉黑的跟鍋底似的,就這樣鐵定離不了。
“我等會回去了。”黎璟深玻璃杯遞到唇邊,“你跟我一起?還是在多留一陣子。”
秦裴一口酒沒咽下去,“不是明天的飛機,你現在就回去?差這一晚上嗎,我不能回去,這邊的事情還沒弄好。”
黎璟深擔憂的說,“差,我想了想,家裏連個傭人都沒有,就她一個女孩子自己在家,不安全。”
秦裴,“你住的可是清城灣,如果清城灣不安全,也沒有高端樓盤是安全的。”
黎璟深低頭按著手機,“總有意外的,她本來最近就挺倒黴的,沒一件順心的事。”
說完黎璟深已經發信息給秘書,讓她訂最近的一班航班,沒有頭等艙商務座也可以。
秘書很快回複消息,跟黎璟深確定時間。
黎璟深抬腕看了眼時間,如果要搭最近一班飛機,現在就要出發。
還要看運氣,也許趕不上。
“我走了。”黎璟深放下酒杯。
秦裴跟到門口,“沒你這麽重色輕友的,就把我一個人丟這兒?”
黎璟深反問,“不然呢?”
秦裴無話,以前嗎就聽過重色輕友,這次黎璟深著實讓他見識到了。
“你就不該過來,不來覺得對不起林清然,來了以後又歸心似箭,心不在焉的,多半天都不願意留。”
黎璟深冷峻的下顎線繃緊,被秦裴點到了痛處,好像做任務一樣過來,人過來就覺得對自己也有交代了。
……
岑歡掛斷黎璟深的電話,他再就沒打來過,符合他一慣的調性跟脾氣。
岑歡早起再沒看到黎璟深的消息,也不意外。
倒是婆婆連續打來了好多通電話,岑歡下床邊走邊回撥過去。
“你昨天去看奶奶了?”
岑歡眉心一擰,這消息傳的可真夠快的,要麽就是司機,怎麽就是奶奶住的老洋房裏,伺候的仆人,通風報信。
“是去看了,聽說奶奶搬家了,我應該登門的。”
雯珺的關注點顯然不是這個,“你自己過去的?璟深沒同你一起?”
“他公司有事情很忙。”
雯珺顯然不信,戳穿說,“這時候你也別藏著掖著了,璟深去美國了吧。連我都知道是因為林清然的祭日。”
岑歡低沉的,“嗯”了聲,“應該是去了吧,不太清楚。”
雯珺對岑歡失望道,“你怎麽不攔著的,你們都在一起這麽久了,還是說話一點分量都沒有。”
岑歡很少聽雯珺這種語氣對她,“腿長在他自己身上,我想攔也攔不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