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餘白順著黎璟深的視線看去,嘖嘖嘴,這下有熱鬧看了。

“岑歡?她什麽時候回國的。”傅餘白都三年沒有聽到岑歡的消息了,這次見好像比三年前看著更有女人味。

新歡胳膊摟著她的肩膀,岑歡嬌滴滴的笑著跟同桌的人聊天。

傅餘白抬眸看黎璟深那張黑臉,沉的都能擰出水來。

“要不要去打個招呼?”傅餘白故意問。

黎璟深叫住路過的服務員,“那桌結賬了嗎?”

“應該還沒有,先生您要買單嗎?”

黎璟深隨著服務員到了收銀那裏,付款結賬,習慣性的岑歡去哪裏,都替她支付開銷。

傅餘白嬉笑道,“璟深,你什麽時候胸襟這麽廣闊了,那是岑歡男朋友啊?看著挺般配的,那小子好像年齡不大。”

黎璟深冷了傅餘白一眼,“我很老嗎?”

傅餘白憋著笑,看黎璟深人都快碎了,安慰的拍拍他肩膀,“都已經離婚了,前妻總要嫁人的。”

傅餘白餘光瞥到那桌的李軍,竟然還有個熟麵孔,李軍是做醫療器材的,跟他的私人醫院有合作。

之前傅餘白跟他接觸過幾次,基本上李軍都是跪舔的在推銷。

李軍眼尖一眼認出傅餘白,刷的一下從位置上站起來,膝蓋差點把椅子給頂翻。

岑歡愕然的看他,好端端的吃飯聊天,怎麽跟詐屍似的。

“我看到楓林的傅總了,我去打聲招呼。”

陸燃問,“楓林醫院?”

李軍點頭,岑歡回身心裏咯噔一下,李軍口中的傅總是傅餘白,黎璟深也在。

岑歡不太相信有這麽巧合的事。

四目相對,黎璟深黑眸壓迫的視線,幾乎能把人給灼穿。

“傅總,還記得我嗎,藍天器材的李軍,我們前陣子剛碰過麵。”李軍湊上去跟傅餘白打招呼。

傅餘白笑了笑說,“記得,李代理嗎。”

陸燃對同桌的剩下幾人說,“李軍也是的,好好的醫生不做,去做醫療器材代理,現在的代理沒有當年那麽容易賺錢。”

岑歡回過頭有些失神,昨晚黎璟深折騰了那麽久,今天就出現在鬆川樓,看來身體也沒什麽大事了。

張懷說,“楓林醫院前陣子挖我,工資是公立醫院的三倍,我還在考慮要不要去。”

陸燃不屑一顧,“做醫生的職責是救死扶傷,不是專門為了富人服務,去楓林醫院不就是這樣,普通老百姓看不起病,達官貴人過度醫療。”

黎璟深終於舍得從岑歡身上移開視線,佯裝不認識!

黎璟深看岑歡右手邊的杯子裏麵的酒是滿的,估計沒人勸酒。

黎璟深問,“能跟你們一起拚個桌?”

眾人愣住,隻有岑歡反應很快,起身阻攔,“不方便。”

陸燃認得這人是上次在影樓見過,眼睛一直黏在岑歡身上不放,現在又出現在這裏,他滿臉警惕上下打量,抵防的問,“這裏沒位置了嗎?”

黎璟深直接忽略陸燃,對他的話恍若未聞,一直看著岑歡。

傅餘白驚訝黎璟深的無賴樣子,人家男朋友在身邊呢,硬生生的跟人拚桌,明顯在找事情嗎。

黎璟深眼神跟烙鐵似的,幾乎快要把岑歡給燙傷,如果不是因為有別人在,她肯定要跟黎璟深當場翻臉。

能在傅餘白身邊的,李軍猜想肯定非富即貴,手腕上的那塊表就價值不菲。

李軍熱情的邀請,“我們這裏有位置。”

黎璟深拉開椅子坐下,坐在岑歡對麵,笑著看著她。

傅餘白呼吸微微凝窒,看岑歡的眼神快把黎璟深給剁碎了。

陸燃對岑歡低語,“你認識他嗎?”

陸燃明顯感覺到,這個男人遇到兩次,他看岑歡的眼神不太清白,有目的性。

岑歡現在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回答,黎璟深折騰出那麽大動靜,好像故意在讓她難堪。

再這樣下去,岑歡想用不了多久,陸燃就會知道,她不能撒謊,又不知道該怎麽跟陸燃攤牌。

岑歡勉強的開口,“算是認識吧。”

傅餘白跟黎璟深兩個人強行拚桌,除了李軍以外,其他人都一臉尬色。

黎璟深人坐在那裏,也不點菜也不動筷子,坐在岑歡的斜對角。

陸燃忍不住開腔,“這是同學聚會,你們兩位在這兒不方便,是想人多湊個熱鬧,我們不熟。”

黎璟深笑了笑說,“不打擾了,你女朋友很漂亮,好好珍惜。”

黎璟深雖然笑著,笑意不達眼底,透著三分的陰沉。

陸燃覺得被挑釁到,縱使再好脾氣的人也忍不了,拳頭砸到桌上,“你什麽意思,我女朋友漂亮跟你有什麽關係?”

傅餘白立馬不滿,“什麽態度,你知不知道,你在跟誰說話。”

陸燃沒跟人紅過臉,吵過架,傅餘白這麽一嗓子,他憋的臉色鐵青的難看。

岑歡看不過眼,護犢子的站起來維護,“幹嘛啊,傅總什麽時候搞流氓混子這套,不是誰大聲說話誰有理。”

李軍嚇的不輕,生怕得罪了傅餘白,勸和說,“都消消氣,不至於不至於,是我邀請傅總的,大家都交個朋友嗎,多個朋友多條路。”

岑歡冷喝,“你閉嘴,你問過我們的意見了嗎,就邀請別人。”

李軍閉上嘴,沒想到陸燃的女朋友脾氣這麽衝,都敢在傅餘白這樣的人麵前,態度惡劣。

黎璟深看岑歡生怕男朋友受點委屈的樣子,心裏跟灑了把沙子一樣,磨的心口發痛。

黎璟深微微頷首,“打擾了。”

傅餘白被黎璟深帶走。

傅餘白在車上調侃說,“岑歡的新男朋友不靈,沒點霸氣,柔柔弱弱的。”

黎璟深微歎口氣,“行不行哪裏輪得到我有資格說了算,人家喜歡。”

傅餘白瞧黎璟深悵然若失的模樣,“後悔了?我可沒看你對誰這麽拿不起放不下過,除了林清然,她已經去世很久了。”

黎璟深對林清然隻有遺憾,對岑歡心裏說不清楚有什麽感受。

想到她要結婚了,理智告訴他不要去打擾岑歡,就是控製不住的想要撩撥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