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璟深深夜回來,岑歡模糊中看到一道黑影,還以為是家裏進賊了。
她迷迷糊糊的從**爬起來,揉了揉眼睛說,“你在找什麽呢?幾點回來的。”
黎璟深關上衣櫃門,側身坐在**。
岑歡手搭到他的大腿根,打著哈切說,“又舍不得我,深更半夜回來陪我。”
“我回來拿點東西,家裏出事了。”
岑歡驟然清醒,睜大眼睛看著黎璟深。
“怎麽了?”她猜能讓黎璟深連夜回來的,肯定不會是小事,“是奶奶?”
“黎盈出事了,媽打電話給我,讓我回來,人現在還在公安局。”
聽到是黎盈出事,岑歡這才長鬆一口氣,生怕奶奶她老人家身子骨出問題。
黎璟深怕突然開燈刺眼睛,黑漆漆的環境,手搭在她的脖頸,湊到她耳邊輕聲說,“我先去看看怎麽回事,你繼續睡,我聲音太大吵醒你了吧。”
岑歡捉住黎璟深的手腕不放,臉在他的胳膊上蹭了蹭,悶聲嬌軟的說,“我不想讓你走,憑什麽她出事了,你就要心急火燎的回來替她擦屁股,她就是被慣壞了,晾著他。”
這是岑歡為數不多的,不分時宜的作。
黎璟深撥開她的手,哄她說,“我很快的,我如果不過去,手機都要被打炸了,他們電話裏也沒具體說是什麽事,乖點。”
黎璟深已經很好脾氣的在哄了。
岑歡這次幹脆從**坐起來,手臂伸開緊摟住黎璟深的腰,精致的臉蛋側貼在她的腰間,抬眸睡眼惺忪又可憐巴巴的看他,“她一有事,你就出麵,這不是在幫她,是在助紂為虐,讓她自己一個人反思下也蠻好。”
黎璟深被岑歡抱著也不能推開,就任由她這麽抱著。
他連衣裳都沒換,頭枕著手臂靠在床頭,岑歡胳膊還搭在他的腰上沒落。
黎璟深單手掏出手機,屏幕亮了又滅,都是雯珺打來的。
黎璟深把手機從震動調成了靜音。
“睡吧。”黎璟深聲音低沉溫柔,尤其在漆黑的環境下,富有磁性極具魅力。
岑歡睜著眼睛,頭枕著黎璟深的胸口,計較的說,“他是你妹妹,我以為你很討厭她,出了事以後才知道什麽是一家人,你能為她連夜趕回來,所以之前你對我的承諾都是假的嘍。”
黎璟深,“別多想。”
岑歡從黎璟深懷裏坐起,側身背對著他躺下,“沒什麽好想的,困了……晚安。”
岑歡不清楚黎盈發生了什麽事,以她暴躁的性格,做出什麽事都有可能。
唯獨沒想到,黎盈會把人給殺了,人贓並獲,死的還是個孕婦,一屍兩命。
雯珺是來清城灣找到的黎璟深。
她怒火中燒正在氣頭上,尋到剛準備出門的黎璟深,不由分說一巴掌重重地甩在他臉上。
黎璟深麵目表情的站在原地,動也不動,甚至沒用手去碰下挨巴掌的臉。
什麽叫一夜白發,岑歡見到了。
雯珺打理一絲不苟的卷發,兩鬢頭頂都出現了斑白的發絲。
“我昨晚等你到現在,你說下飛機會過來,黎璟深我問你過哪裏去了?你是這輩子沒見過女人,你妹妹遇到這種事了,你還能先回到這,你睡得著嗎。”雯珺說著說著痛哭起來。
她心碎崩潰失態的樣子,岑歡還是第一次見。
“我剛知道她殺人了,沒想到事情會這麽嚴重。”黎璟深去跟雯珺解釋,安撫她說,“我先去警局那邊,到時候再看下一步怎麽走,周子初在哪兒?”
雯珺長指拭著眼角的淚,哭的鼻子堵住,耳朵轟轟做鳴,“那個王八蛋。”
雯珺提起周子初咬牙切齒。
岑歡坐在旁邊默不作聲,這時候不可能去頂風而上,說是她像個妖精似的,癡纏著黎璟深,就是不放人。
心裏對不住黎璟深,她沒想到事情那麽嚴重,讓他一大清早就被雯珺這麽罵,還被打了一巴掌。
岑歡假惺惺的上前問,“需要我幫忙嗎?”
心裏祈禱最好不要,岑歡沒覺得自己有多善良,巴不得黎盈脫不了身。
又沒辦法發表任何意見。
她懷孕,岑歡有危機意識,第六感隱隱感覺,黎盈總會對她的孩子下手。
這點哪怕她說了,也沒人會相信,還會埋怨她是被害妄想症。
雯珺這次對岑歡也沒了好脾氣,遷怒的說,“你要懂點事,昨晚就該跟著一起過去。”
岑歡感受的到雯珺的壓迫感,隻要涉及到她的寶貝女兒,雯珺就沒有好脾氣可講。
“我現在一起?”岑歡問。
雯珺氣的臉色難看到青筋蹦起,岑歡有說的功夫就好上樓換衣服了。
岑歡不情不願,還是跟著黎璟深一起。
黎璟深知道她不願意管這事,聯係了公司的法務部。
雯珺眼淚沒斷過,恨的牙根癢癢的說,“她新公司初具規模了,孩子也那麽可愛,一切都往好的方向發展,怎麽能做出這種糊塗事,這孩子的命太苦了,是有什麽想不開的。”
岑歡在車上,單手拖著手機,靜靜的刷著微博。
這件事恐怕沒那麽簡單,已經暴露在公眾視野,微博上了熱搜。
標題勁爆《丈夫偷吃,黎家長公主雇凶殺人,女子一屍兩命》
岑歡悄悄用手機碰了碰黎璟深的胳膊,讓他看微博。
黎璟深接過手機,眉頭緊蹙的盯著屏幕,網友反應激烈,網上討論的熱度很高,這件事在短視頻軟件上熱度也是首位。
黎璟深抬眸問雯珺說,“您讓我出麵,最理想的結果是什麽?”
雯珺,“我要這種選擇性,黎盈不能有事,她孩子還那麽小。”
岑歡唇瓣微抿,“如果真的是黎盈做的,故意殺人罪,情節惡劣的,恐怕……”
她就事論事,想提前給雯珺心裏準備。
雯珺惱羞成怒,“我需要準備什麽?我要的是我女兒安然無恙,岑歡你不是律師嗎,去打官司,把黎盈給帶出來。”
岑歡眼簾微垂,跟雯珺溝通無能。
黎璟深說,“岑歡不參與這事,想打官司交給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