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歡聽出陳朵朵是在陰陽她,不過也無所謂的看開了。

哪怕她對的陳朵朵照顧了三年也沒用,她更喜歡的是陸燃。

陳朵朵臨走的時候狠狠地瞪了眼黎璟深,看著他成熟男人棱角分庭的側臉,肩寬挺落,英氣十足。

陳朵朵也能理解岑歡,為什麽不選擇陸燃,黎璟深跟哪個男人做對比,怕都是降維打擊。

“跟朋友聊完了?”黎璟深把挑好的最後一包尿不濕放進購物車裏,“不知道買哪個牌子好,挑了最貴的,很多東西一分價錢一分貨,貴肯定有貴的道理。”

岑歡沒反駁黎璟深,他說的沒錯,買貴的可能不是最好的,但是絕對不會太差。

“聊完了,她還是跟我沒釋懷,不過無所謂了,不勉強。”

黎璟深安慰的拍拍岑歡的頭,“嗯,沒必要姿態放低,人有時候要自私一點,沒有誰欠誰的。”

岑歡無力的點點頭,那三年像是做了一場夢,現彈指一揮間。

在北京她可能才是完全為了自己而活,沒有那麽多被打擾的事情。

如果不回來,不知道黎璟深會怎麽樣,遇到個喜歡的女人,跟她一樣,懷著孕,這輩子他們再也不會有交集。

要說,女人的初戀最好不要太驚豔,這樣以後留下的隻有巨大的落差感,跟無盡的孤獨。

她的結局還不算太差,跟她的初戀兜兜轉轉,最後走到一起。

那個驚豔她整個年少時光的人,剛剛還在為了他們的孩子在挑選尿不濕。

未來可期吧!

岑歡搖擺的心也隨著安定下來,愛人終在一起,得償所願,又有什麽不知足的。

“岑歡,你救救我。”

是周子初的聲音,岑歡對著聽筒又喂了幾聲,那邊已經掛斷。

把東西都放後備箱的黎璟深,上車以後看岑歡六神無主丟了魂的樣子。

“怎麽了?”黎璟深低聲問她。

岑歡莫名其妙一頭霧水的說,“周子初打電話給我,讓我救救他,然後就掛斷了,周子初現在人在哪裏?”

黎璟深不悅的沉下臉,周子初幹嘛要給岑歡打電話,這些年這小子的心就沒安分過。

黎璟深說,“我不清楚,跟黎盈沒離婚吧,不想打聽他們的事,你想去找他?”

岑歡唇瓣微抿,越想越頭疼,“算了吧,跟我沒關係。”

不要多管閑事,不要同情心泛濫,是作為成年人最基本的必修課。

岑歡早就沒有為了別人兩肋插刀的熱情。

黎盈當著周子初的麵摔了手機,手機被摔的粉碎,她還不解氣的在上麵踩了幾腳,怒火燃起,“都已經這樣了,你還不安分下來,給岑歡打電話?周子初,虧你想的出。”

周子初胡子拉碴頹敗又沮喪的癱坐在沙發上,她痛苦的抱著頭說,“你要把我關到什麽時候,黎盈你太過分了,從你回來到現在,我連門都沒有出過,你得人天天盯著我。”

黎盈居高臨下的看著已經快要憋瘋的周子初,嘲弄的說,“放你出去做什麽?出去拈花惹草?”

周子初眼底一片猩紅的瞪著黎盈,“你想怎麽樣?把我關在這裏一輩子?”

黎盈俯身挑釁的拍拍周子初的臉,啪啪的兩聲響,侮辱他說,“怎麽就不能一輩子呢,我好吃好喝的供你,你隻需在我身邊做一條聽話的狗,我讓你跪就跪,讓你爬就爬。”

周子初崩潰的看著黎盈,他後悔了,他應該逃走的,離開黎盈。

他說,“我可以什麽都不要,你放我走,孩子也給你,是我配不上你,黎盈,求求你,放過我。”

黎盈嗤笑一聲,“憑什麽你說走就走啊?周子初,你出不去,沒有人能救的了你。”

黎盈笑的發癲,“是你不懂得珍惜,你惹到我,這輩子都要在這裏給我贖罪。”

雯珺在門口聽的真切,急的來回踱步。

看黎盈出來,她忙走到她身邊,勸黎盈說,“你這樣下去不行,周子初雖然有錯,他怎麽也是天賜的爸爸,也是你的丈夫,你接受不了就離婚,總把人關著不是回事,他父母已經把電話打我這兒來了要人。”

黎盈不屑一顧的說,“讓他們打給我,兒子做了什麽事,他們心裏不清楚?你別囉嗦了,我想做什麽就做什麽。”

黎盈對雯珺的語氣很差。

雯珺對她始終發不出火,一直覺得幾千前給她送進康複醫院,對不起她。

知道女兒性子暴躁,也舍不得對她加以管教,黎家永遠都是黎盈最大的靠山。

“你奶奶立了遺囑,這事你知道嗎?”雯珺不再提周子初,說出正事。

黎盈瞬間變臉,心情愉悅的說,“那老太太終於想通了?我早就說嗎,都一把年紀了,還把錢掐的那麽死,還能把錢帶進棺材裏?早就該分了。”

雯珺瞧著黎盈得意的樣子,給她潑冷水說,“你覺得錢會留給誰。”

黎盈,“那還用想,肯定是我跟大哥嘍,還有你那份,二哥早就說過,不會要奶奶的產業,不要還能硬塞嗎?他那麽有錢,肯定不在意這些。”

“你奶奶把錢都留給了黎耀。”

黎盈笑容陡然凝固,不可置信的眼神看著母親,表情仇恨的說,“你在亂說什麽?奶奶是得了老年癡呆嗎,把錢留給個野種?連野種都算不上的黎耀?”

雯珺就知道黎盈會這樣。

她跟大兒子說的時候,黎成朗反應更是,不能相信。

那孩子可是被收養的,哪裏有繼承權。

黎盈貪心的說,“不行,一分錢都不能落在別人手裏,我不同意。”

雯珺惆悵的歎口氣,“這不是你同意不同意的事。”

黎盈嫌棄的說,“黎耀就不該回來,麻煩精就要一直待在國外,岑歡也是個窩囊廢,這也能忍得下來,讓黎耀在她眼皮子底下晃悠。”

雯珺不解的說,“岑歡確實心胸豁達,我以為她會趕走黎耀,誰知道她還親自安排黎耀回來,黎耀是誰的孩子,林清然的兒子,她就不膈應嗎。”

黎盈冷哼聲說,“她能膈應什麽,沒點骨氣的貨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