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蘇紅伶有一種錯覺,覺得眼前這個男人像是很精明似的!
可他的臉上又是那種人畜無害的表情!
“不行,我白天工作太累了爬不起來扶你上廁所,你要真的不願意帶的話,那我讓保姆在你這裏陪著你睡,你要是有需要的話就叫她幫忙可以嗎?”
“我不需要保姆,我就想要老婆陪著我啊!”李家航扁了嘴,他的心其實明白得很。
“我不是說了我不能陪你嗎,你要是不聽話的話,我就再也不理你了!把這尿袋帶上!”蘇紅伶橫了他一眼,可不能一直慣著他,她事情一大堆,哪能天天就把心思放在他的身上!
李家航無辜極了,他不就是想要她多陪陪自己嗎?
她可是他的老婆了不是嗎?
“那,你能幫我一下嗎?”
蘇紅伶立即嫌棄地瞪了他一下,她可不是他的保姆,她留下來的用意隻是為了讓他能安心養病,她不是幹保姆的事情的。
她轉身便要出去叫保姆,誰知道李家航突然間道:“老婆,我看了電視了,上麵說不能讓別的女人隨便看我的身體,那樣是對老婆不忠的,所以,我想我的身體隻有老婆你才能看,以後擦拭身體之類的,就隻能讓老婆你來替我幹。”
李家航這話說得理直氣壯的,弄得蘇紅伶真想把電視機給砸了!
“不一樣的,她們隻是幫你擦拭身體,替你換尿袋,並不會有別的企圖,你不要想歪就可以了。”她耐心地替他講解,希望他能聽得明白。
“不要,我就相信電視裏麵說的,還是你叫我多看電視,多從電視裏麵學習一些我不懂的知識的啊。”
李家航又是得理不饒人似的!
蘇紅伶要被他給氣瘋了!
他好的不學偏偏就要學這些沒有科學根據的!
“行行行,我這一次給你換,明天開始我就給你看一個看護,你想怎麽折騰人都行!”她沒好氣地道,簡直是被他給敗了!
“不行的,那些看護又不是你,我不能讓他們看我的身體,不然我就對不起你了,老婆,我不會幹對不起你的事情的!”
“!!!”蘇紅伶想罵NND!
他的腦子就不能轉個彎嗎?智障也得有個等級吧,他這吃藥打針已經十幾天了,就不能好轉一些嗎?
她忍,為了讓自己早一點解脫,她忍忍忍!
她上前去,慢慢地攙扶著他,誰知道他整個人都依賴在她身上,瞬間把她壓向**邊去,她急得破口就罵:“你存心的是不是!”
李家航聲音裏盡是委屈:“我,我也想起來啊,老婆我的腿痛我站不起來。”
“你!”
“你能不能背我去上廁所啊?”
“我說了叫你裝尿袋你不肯,我又不可能天天在家裏陪著你,你就不能乖一點嗎?你非得把我逼瘋是不是?李家航我告訴你,我不是你的老婆,我不是我不是我真的不是!”
蘇紅伶發狂地尖叫,這叫她如何忍下去?
她不要做他的保姆!她隻想做自己!
李家航低聲哭泣,嗚......
“老婆,我,我,我,我也不想這樣,我不想丟人,唔......”
李家航哭得肝腸寸斷似的,身體不斷地抽搐,使得蘇紅伶漸漸地冷靜下來。
她即使有再多的火氣也不能往一個病人身上發泄不是?他還是個智障的,她剛剛究竟是怎麽了,他不過是想讓她背一下而已,她力大如牛,便是背他也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她計較什麽?
她如此辱罵他,不利於他的身心健康的......
“行了別哭了,我背你就是了。”她妥協了,不這樣辦的話,他指不定得鬧一個晚上,她明日還要到李康上班,沒有多餘的精力與他耗下去。
李家航這才要爬上去,又苦了臉,他的左手能動,右手動不了。
“老婆,我,我的右手動不了,你小心一點,我怕抓傷了你。”他小心翼翼地道,整個人是膽怯的,即使是背對著蘇紅伶,他也不敢表現出心底的竊喜。
“我抱你去吧。”
把心一橫,她索性來更一點的,免得他一直在那裏磨磨蹭蹭的。
李家航瘦了!
她記得以前曾經與他過過招,那時候他夜裏被惡夢驚醒,她把他從地上抱起來過,那會兒他的體重起碼有一百三,一米八的個子一百三並不算肥,可現在他估計隻有一百一吧。
那就顯得瘦了許多,便是以前的腹肌似乎也沒有了,平坦坦的。
她把他抱放在馬桶上麵,再轉了身。
“老婆,我,我脫不了褲子。”
“行行行!”
她轉過去,閉著眼睛好一陣折騰,可算是替他把褲子給脫了。
其實他穿的是便服很好脫,他就是想奴役她罷了!
她這粗暴的動作使得李家航很是糟心,她就是不想專心伺候他。
可能把她一個大女人弄成這樣那也是本事了。
不就是那玩意嗎,跟兒子的不還是一個樣,不過是大了很多罷了,她不看就是!
嘩啦啦......
李家航開始拉尿......
她聽得麵上泛起陣陣紅暈,即使是生了孩子,對於那點兒事,她也不陌生,可總是覺得很不好意思。
細數起來,她與他親密不過五次,也正是因為那為數不多的幾次,讓她懷上了。
李家航拉完後又小聲地道:“老婆,我好了。”
她轉過身去,把他慢慢地攙扶起來,李家航支撐著牆,終於慢慢地站了起來!
蘇紅伶看著可高興了,這可算是邁出了第一步,他隻要多加練習,肯定很快就能站起來的!
“打明天起,你開始學走步,不能一直躺在**,一直躺著這人都廢了!”
她霸道地命令,他想要好得快一些,自己必須也要努力才行,一直指望著別人那是不現實的!
“我聽老婆的。”李家航馬上乖巧地應道,像極了一個聽話的好孩子。
蘇紅伶笑了,她想若是他能走路可就省下不少的麻煩!
誰知道第二天她把這事跟陳俊一說,陳俊一臉的憤怒。
“他的傷口沒有痊愈你就讓他走路?那對他的骨髓愈合是非常不利的,不行不行,怎麽也得一個月再下地!”
“你別這麽快下決定,你一邊用藥他一邊學走路,這沒有衝突啊,再說他若是一直躺著才是害了他,他自己也想走路,咱們不能總像保護孩子一樣保護他,他可是個正常體魄的大人!”她力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