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彩芬待他進房後,立即把房間門關上,揪著他走到房間中間處,隔得遠一些,也免得從外麵走過的人,聽見他們的對話。

“你有什麽事,神神秘秘的,快說吧。”他還著急著出去,外麵那人,對他連環呼叫好幾次,他要不去,那小祖宗怕要給他罪受。

“上次,不是讓你查蘇紅伶的底嗎?你到底查了沒有?”她給了錢他去查,結果他一直沒有結果回來,要不是現在蘇紅伶突然間不在,她都忘了。

李軍搔了下頭,臉上閃過一抹狡猾,很快便想到對策道:“那人沒回複我,你放心,我去催催,保證很快就有結果。”

“得加快些腳步,我想著在她沒有回來前,讓她吃苦頭,讓她永遠也回不來了,沒她在家裏亂搞,家航就逃不出咱們的手掌心!”這麽多年來,家航對他們都是有求必應。

切勿讓蘇紅伶就此葬送了他們美好的前程!

“行,我知道了,你還有別的事嗎?”他已經表現出不耐煩來。

王彩芬瞅了他半響,才道:“你出去幹什麽?”

“我出去幹什麽?我當然是去辦你交待的這件事啊,我能幹什麽,還不是到老公園去和那些老人下下棋,我能幹什麽?”

李軍被王彩芬那麽一瞅,當下就些心虛,緊急地替自己狡辯,他平時也經常出去,她就沒在意過,今天這是怎麽了?

“李軍,咱們夫妻幾十年,我相信你的為人,你不會背著我幹出格的事,對吧?”王彩芬仍然是瞅著他,盯著他的臉,想要從他的臉上揪出點毛病來。

然而李軍過於狡猾,縱觀之下,他完全沒有變化,仍然是十分的淡定自若,甚至帶些火氣地懟她:“你也知道說幾十年夫妻,你卻要懷疑我,你腦子沒病吧?”

“好,那我相信你,快去吧。”

他們同舟共苦數十載都過來了,她確實不應該懷疑他。

偏偏蘇紅伶那些話,總浮上心頭,使得她心裏極是不舒服。

看來,隻好等李軍早點把蘇紅伶底翻出來,她再對症下藥,把她往死胡同裏逼!反正,殺人放火的事,她又不是第一次幹!

蘇紅伶一直是寸步不離地守護在蘇媽媽的病床邊,到了夜裏,她才給李家航打電話,說明自己回不去。

李家航也沒說什麽,讓她明天下午一定要準時回去即可。

她便在醫院裏過夜了。

寂靜的走廊,異常的安靜,偶爾有人走過,便能聽到腳步聲,不大不小,卻在這空寂的夜裏,給人帶來一股十分詭異的感覺。

她輕輕地帶上門,坐到外麵的椅子上麵,抬頭望了眼頭頂的夜光燈。

昏黃的燈光照射下來,讓人感到有些頭錯目炫的。

媽媽醒來就鬧著,說想要去一個神秘的地方,在那裏,主會拯救她,她再也不必受化療的苦,也不用花冤枉錢......

她多想揪出那迷惑了媽媽的人,卻一直找不到對方。

等媽媽回去後,她會讓弟弟緊盯著,再不然,就查她的手機,看她都與聯係,那人實在可惡,能將媽媽弄得神魂顛倒。

她隻希望,媽媽的病能早點好起來。

等家裏的開銷不再緊張,她也能鬆口氣。

若是可能,她甚至想離開原來住的地方,搬到別處去,免得以後張倪東再上門糾纏不休。

王叔叔他們雖然很照顧他們家,人家也有工作,也不可能一直在家,更不可能次次都僥幸能得到援助。

至於張倪東欺詐自己的那四十多萬,她同樣會通過法律手段要回來!

與李家航的協議,還是早點兒完成吧。

完成之後,便有一筆可觀的收入,能保障家裏的生活,讓弟弟能更好地照顧媽媽,沒有後顧之憂......

夜裏,李軍回來了,王彩芬立即問他。

他說,對方還沒答複,還要過一天。

其實是他原來並沒有去調查,拿著那錢給了三兒,現在她追問起來,他隻得去辦,免得到時候她生疑。

王彩芬忍不住罵他,說他找的什麽偵查公司,該不會是騙人的吧。

李軍倒好,直接就順了她的話爬杆子,說原來那人就是騙錢的,他現在是找了新的一家,錢可要不少,對方提出來要五萬,讓她補貼一些。

“五萬?這五萬我肯出,你讓讓他,明天立即給我拿出答案來,否則超一天我就少給一萬!”王彩芬說話的證據,2像個土財主,她手裏握有不少錢,平時沒顯露出來罷了。

這一點,李軍比誰都清楚。

他們夫妻倆的事,孩子們都不知道,是他們掩飾得好。

“好,我再催催,你先把錢轉到我卡裏,我一會就給人家轉過去,讓他加急,一定要加急!”李軍想得倒是美滋滋的,這不就有錢了嗎?

五萬,輕易從王彩芬那挖了出來。

王彩芬雖然有很多錢,卻被他給撬走了好多,這些年,零零總總的加起來,少說也有五十萬吧......怕是她自己都記不住。

“行。”

王彩芬說著,拿起手機,在顯示屏上麵拔動。

李軍是聰明的,手機銀行規定一天最多隻能轉出五萬,也不會讓王彩芬為難!

其實偵查不用多少錢,他下午的時候,跟人討價還價,壓到兩萬,而且還是加急的!

加上前幾天王彩芬給的,現在他就賺了她六萬塊!

王彩芬個傻子,她鮮少在外麵走動,根本不知道行情!

次日一早,蘇紅伶便醒了來。

幾縷陽光,透過窗戶照射進來。

媽媽病房的位置比較好,還能有些陽光,主要是醫生也考慮到媽媽的病情,才給安排了好一些的位置。

她過去,把窗簾再拉開一些,讓陽光徹底地酒進來。

蘇媽媽也跟著醒了。

她每一次醒來,頭都有些懵懵的,對自己前麵所做過的事情,沒有什麽印象。

才會導致精神時好時壞。

她看到蘇紅伶時,低喃道:“你怎麽回來啦,工作要緊,有紅宇陪著媽媽就好。”

“媽媽,我們那不忙,我就請假了,你餓了吧,紅宇在家裏熬了瘦肉粥才過來,你等等哦,他主汶在來的路上了。”紅宇是個早熟的孩子,也早早地學會了顧身,做飯這事,對他而言,就是輕而易舉,不像她,廚盲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