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我們仨在一塊,喜樂問我:去了沒有?
我說沒有,問喜樂有沒有,喜樂說沒有。不知道釋空有沒有,釋空遇見我們顯得很抱歉,問我們有沒有,我們說沒有,釋空說,還好,我也沒有。大家都沒有就好辦了。
喜樂抱怨,三更沒有雞叫,哪知道什麽時候三更啊。
我說:我什麽都不知道。我聽見雞叫才起來。
釋空說:我還晚,我是師父把我叫起來的。我昨天太激動,沒睡著,三更時候才睡。
喜樂說:今天這樣,我們看師父房間裏燈滅了,過一炷香再集合。
結果又失敗了,因為師父房間裏燈一夜沒滅。次日,我們三個人全部睡眼朦朧紅腫不堪,這是我們生來第一次通宵不眠醒看天亮,師父出來看見我們很奇怪,說:昨日為師研究史學,越看越投入,一夜不眠,不想你們也都睡得不好,我們四個真是有緣分啊,這就是佛書裏的心靈相通嗎,哈哈哈。
我們仨都很委屈,首先我們仨都看了一夜燈,然後又不能告訴師父我們不可告人的勾當,而且還得強行被說成很有緣分,實在痛苦。
喜樂說:今天這樣,吃完晚飯以後一炷香時間,天色微黑,我們就集合。
這次我們仨終於湊到一起。但是我們看到釋空的行頭,都大吃一驚。
喜樂說:師哥,你說的那個就是這個?
釋空說:不錯,雖然體積龐大,但是很管用,看這個,兩個疊在一起就能爬牆,而腳如果伸在這個裏,落地就不會受傷,而且沒有動靜。
我說:話是這樣說,可是一個高等弟子背兩個板凳和兩麻袋棉花也太難看了吧。你這樣大地跑過來難道沒人發現?
釋空問:什麽叫“這樣大地跑過來”?
我說:你背了兩個最長的板凳和兩大麻袋棉花,顯得那麽大,在寺裏穿過來居然沒人發現?
釋空說:發現了,都發現了,我說做暗器呢。
我說:好大的暗器。
喜樂說:我看了,沒人跟過來。開始吧。
釋空成功地把繩子甩在離開圍牆十萬八千裏的一棵樹上,拉了拉,覺得很結實,第一個爬了上去。喜樂隨後爬了上去。我說:你還真像一個女俠,一點也不礙事。然後我爬上牆壁。等大家都在牆上了,夕陽已經淹沒一大半。
釋空說:棉花一共兩袋,你們用。
我說:那你呢?你直接跳下去?
釋空說:胡說,師父說了,世界上沒有輕功的。我告訴你們,我發明了一種新的下牆法,手抓著繩子,**下去,**幾下以後就可以站地上了。猴子都是這樣的。看我的。
說完,釋空手抓住繩子就**了下去。隻聽一聲巨響,釋空摔在地上。
我和喜樂第一反應都沒管釋空死活,馬上回頭看寺裏。見都沒有什麽動靜,才悄悄問釋空:你死了沒?
釋空說:好痛,多高。
我說:五米。
釋空說:好高,我得昏一會兒。
喜樂問我:他不是說可以**嗎,怎麽直接摔地上了?
我說:你看,繩子離開樹有十米,牆離開地有五米,**個屁。
喜樂說:那你怎麽不告訴他,萬一師哥死了怎麽辦?
我說:我還沒目測明白呢,他就跳牆了。
我對喜樂說:我先套著這袋棉花跳下去,如果我沒死,你再跳下來。說罷,我跳了下去,雖然活著,但是摔得也不輕,下麵就是喜樂要跳下來,我把棉花鋪好,說,可以跳了。釋空不知道何時複生,站起來要接喜樂,我說,我來就行了,你養傷好了,釋空說,你看,我沒事。話音還沒落,喜樂就跳下來了,我們誰都沒能乘機發生肌膚之親。
釋空跑上去問:沒事吧?
喜樂指著自己腳說:腳扭了。
釋空說:啊?我棉花帶太少了。我背你。
我說:去你的,你要背就背板凳,你自己帶來的自己背,我和喜樂都是幫你。
釋空說:這要問喜樂。
喜樂想了半天,說:還是誰帶來的東西誰背吧,沒帶東西的背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