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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醒來,空氣良好,早餐豐盛。萬永還是早早在等候,使我們很不好意思。他估計是全朝有錢人中最早起床的。他說:知道你們執意一別,我也不阻攔,有這次奇遇,大家都是兄弟,後會肯定有期。

我和萬永寒暄兩句,喜樂吃了點東西,我們便告別這不真實的地方,去往更不真實的長安。走前,喜樂問:萬大哥,我的小馬可曾喂飽?

萬永說:哦,我吩咐下人去看看。

幾分鍾後,侍衛趕來,一陣耳語,萬永大驚失色,說:怎麽可能?

喜樂一下就哭了,說:我知道你什麽毒都能解,是不是覺得藥水太貴不能給一匹馬?早晨的草沾有露水,有的有毒,不能給馬——

萬永笑道:姑娘誤會,是貴馬還在途中,還差幾裏地才能到山莊。你們的馬,行動遲緩,微顯呆滯,怕會拖累你們,不如這樣,我的莊園裏有西域來的——

喜樂打斷說:謝謝,不用。

我問:你就如此喜歡一個從來沒跑過的馬嗎?

喜樂說:是。

我問:為什麽。

喜樂說:我第一次挑的就是那馬。

說實話,我對小扁實在是不存在感情。女人的奇怪在於,她們能對一些不可思議的事物產生難以理解的感情,而我卻為始終沒有能在馬背上展露颯爽英姿而感覺懊惱。那馬讓我感受不到任何的速度,有的隻是等待前麵景物慢慢地來臨。為等小扁,我和萬永聊了一些江湖深淺,終於小扁到了。我和喜樂立即上去迎接,主要是怕它休息。小扁在跋涉兩天以後,和原來沒有什麽變化,倒是馬背上的和萬永一起施展萬龍歸一的哥們兒疲憊不堪,幾乎已經不能言語。而至於我中的那場毒,已經根本沒有什麽大礙。可能是師父從小對我進行了傳奇化,讓我覺得,我和喜樂是根本不可能死在這平靜紛亂的世上。加上解藥的效果著實很好,我又喝了一個整瓶,心理感覺已經是百毒不侵,所以對於前路更加無畏。

喜樂騎上小扁,我和萬永道別。

我可能是第一次同和釋空以外年歲接近的同**往,竟有些依依不舍。喜樂已經“駕”了不下十聲,我才轉身追上在兩丈開外的小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