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那梳著雙丫髻的小姑娘麵上一陣欣喜,片刻後她便提著自己的衣裙往慕離笙那邊而去,那雙大大的眸子此刻亮晶晶的。
那宣報之人見此先是頓了頓似是在思索些什麽,隨後清了清嗓子又言:“方才奏琴的姑娘是哪個舞坊的,你也晉級海棠了,將名字報上來。”
“木春坊,牡丹。”
慕離笙的話音剛落,在場的女子皆開始竊竊私語,說的自然不是什麽好話就是了,靠慕離笙最近的那個女子,配上她所說的話那叫一個尖酸刻薄,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隻聽,她先冷哼了一聲,便口一張:“還牡丹呢,也不看自己是何模樣,區區木春坊也想同我萬花樓相媲美,簡直癡人說夢。”
說完還不由向一旁的姐妹們,說道著:“姐妹們你們說是不是啊。”
“就是,區區山雞還想一躍成鳳凰,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再說了我們萬花樓還有月娘姐姐在呢,豈容她在此處蹦躂。”
聽那舞娘這麽一說,萬花樓內同她玩得要好的女子隨即附和道。
方才慕離笙的那一曲,儼然讓眾人心生警惕,都不動聲色地打量著,互相排斥著慕離笙,待瞧見慕離笙那雙漂亮的桃花眼以及勾人的身段後,麵上的妒火更甚了。
此刻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慕離笙這邊,對此慕離笙並不在意,隻是四處尋找月娘的影子。
嗯,沒在,看來這月娘應是要在壓軸出場了,這第一輪舞式,才剛剛開始。
方才忘了說,花魁不需要參加初試,隻需壓軸出場即可。
從初試中獲勝的姑娘,若能贏過上一任花魁,便能成為新一任的百花仙子。
每一任百花仙子,皆為花中魁首。
“說什麽呢,自己沒本事就一張嘴到處汙蔑人,我看你連山雞都不是呢,連慕……牡丹姐姐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說著,那身著鵝黃色衣衫的小姑娘趕緊站在慕離笙麵前,露出一副凶巴巴的模樣,那雙大大的眸子在此刻靈動極了,心下怒火翻騰。
在旁人看不見的地方,她朝慕離笙低聲道:“慕姐姐別怕,有落落在,沒人能欺負你。”
見她如此,慕離笙不由挑了挑眉,心下不覺有些好笑,殷紅的唇瓣隨即彎了彎:這丫頭還是這副樣子,一點也沒變。
而後輕咳一聲輕聲道:“白落笙,短短時日不見,長本事了。”
“誰讓落落有慕姐姐這個師父呢。”說及此,白落笙心情特別的好,天知道在此處她看到慕姐姐有多開心,本以為此次查案隻有她孤零零的一個人,未曾想連慕姐姐也在此,一想到慕姐姐她便沒這麽害怕了。
思及此,白落笙麵紗下,那張粉嫩可愛的臉上流露出的笑意更甚,在對上方才那尖酸刻薄的女子時,鬥誌昂然:壞女人,讓你欺負慕姐姐,今日我一定要讓你好看!
“你說誰呢,不過是個毛也沒長齊的黃毛丫頭,也想在老娘跟前叫囂,活膩了!”經白落笙這一打岔,那女子立即將慕離笙拋到了腦後,將炮火聚集到白落笙那邊,那張瞧起來還有幾分妖豔的臉上,怒火沸騰。
那些個看客距離這些女子較遠,是以她們的爭執並未傳入他們耳中。
在他們看來,這隻是一場簡單的比試罷了。
聞言,慕離笙眸色微寒,麵含殺機,看向那女子的眼神帶了幾分威脅。
“我看你才活膩了,你知道我是誰嗎,你知道我爹是誰嗎,本小姐不過是來這萬花樓玩玩,便惹來你這麽個髒東西。”
“嗬,那你說說,讓姐姐我害怕害怕。”白落笙的來頭,萬花樓內除了老鴇外無人知曉。
不過慕離笙是極為清楚的。見此,慕離笙那雙漂亮的桃花眼中不由浮上抹興味:這下有好戲看了。
見慕離笙如此,顧璽影眸中掠過抹深思,不知吩咐了身旁之人什麽,再轉眼,那人便失了蹤跡。
“你既然如此想知道,本小姐就大發慈悲地告訴你。”說著,白落笙隨意往一處空位置落座,很是豪邁地揭開麵紗,喝了一大口酒,麵紗下,那一張粉嫩嬌俏的臉龐立即映入眼簾。
不過白落笙毫不在乎,用袖子擦幹酒漬又言,一邊說一邊將國師府的玉佩現於眾人眼前,還不由晃了晃:“我師父是桃花島的醫聖,我爹爹是當朝國師,有本事你就動一下我,到時候看我爹爹會不會將你碎屍萬段!”
白落笙隨即加上幾分內力,讓在場之人都能聽見,國師雖隻是個閑職,卻在永樂之中威望甚高,相傳他是離神最近的人,有通天之能,是神派來人間的使者,尊貴非凡。
此言一出,讓眾人一陣驚愕,開始竊竊私語著,就連方才還和那尖酸刻薄的女子要好的姐妹,也在此刻默默後退著,離了那女子好遠。
國師府的令牌在場之人自然識得。
見此,那女子又驚又怕,麵上一陣紅一陣青的好不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