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白落笙走後,屋內傳來一陣極為低沉的嗓音,裏間的應是個少年:“子虛,今日歇業,心情不好,不做蜜餞。”說及此,話語中帶了幾分任性。
“是,掌櫃。”聽言,那店員便賠上笑臉朝前來挑選蜜餞的客人不好意思地道,話語中盡顯歉意:“不好意思啊諸位,今日掌櫃心情不佳,怕是不能營業,下次一定讓諸位滿意。今日諸位選中的蜜餞皆可免費帶回家,歡迎下次再來。”
說到此處,那店員額間不由冒著幾分冷汗,心下一陣嘟囔:這小祖宗又耍脾氣,若是讓影姐姐知曉又虧損了這麽多,怕是要扒了他的皮。
一想到此處,這名喚子虛的店員便一陣後怕。
“你此話可當真,今日當真免費?”聞言,那購買蜜餞中的一人帶有質疑地問道。
“作數的,歡迎下次再來。”
良久後,這場鬧劇才結束,待子虛收拾完這些爛攤子後。幕後的少年早已在後邊等候他多時了,許是等得有些久,麵上都有些不耐煩,連桌上的美酒也不喝了,就這麽靠在窗台上,靜靜、看著進來的子虛,那雙漂亮的眼眸不知在思索些什麽,一片深沉。
素來冷寂的臉上,流露的卻是同他年齡不符的深沉,眼前的少年是了白,慕離笙手下的偃族遺孤,一個已生出血肉的傀儡,也是她手中最利的一把刀。
“玉佩拿來!”了白二話不說就直奔主題,絲毫不拖泥帶水,那張如瓷娃娃一般精致的臉上,一片不耐。
“小祖宗,你待會可得悠著點,可別脾氣一上來,就把影姐姐的計劃打破了。”聞言,子虛用像看自己祖宗的眼神朝了白語重心長地道,而後便將那塊羊脂玉佩遞給了白,卻被子白一下子拖了過去。
拿到玉佩的了白隨即冷哼了一聲,冷冷道:“我的事不用你管。”說著,了白頓了頓,看向白落笙離去的方向浮現出旁人瞧不出的恨意,心下低喃:“這些年,日子倒是過得順暢。”
怕是早已將當年之事拋之腦後!
“你今日又吃了什麽火藥,氣性這般大。”子虛毫不留情地懟回去,他就看不慣這小子陰鬱的模樣。
子虛同了白一樣是幾年前被慕離笙救下被慕離笙收用的最得慕離笙信任,而這南北鋪子便是慕離笙在永樂國的情報基地之一,此處除了她和身邊親近之人之外,就連永樂閣主也不知曉,算是她籠絡的勢力之一。
而此地便是了白和虛無替她代為掌管的。她所出的蜜餞皆是鹹口。
“方才白落笙來了,姐姐怕是被什麽絆住了腳,我先去支援她,你原地不動,我們的人先別撤回來,再派人去查查今早發現的女屍。”沉吟片刻後,了白緩緩道。
他並未理睬子虛的質問。他的心思早已因當年之事流離在外。
“小祖宗,你這是要我老命啊,那具女屍停放的地方可是攝政王府,那裏固若金湯,連隻蒼蠅也不進去,你要我怎麽進去,難不成飄進去啊。”聽了白這麽一說,子虛隨即哀怨道。
倒也忘了了白方才的渾身火藥味。
“想法不錯,你能飄就飄罷,我不攔著你。”聽言,了白略微勾了勾唇,看向子虛的目光帶了幾分嘲諷。
“你小子玩我呢!”
“誰叫你蠢。”說著,了白隨即從窗邊跳下來,套上外袍便準備離去,有幾分**不羈的模樣,走時還不忘回眸又來了一句:“對了,忘了告訴你,顧璽影不在府內,他和阿姐在一起,我要的隻是那女子身上的蠱蟲,怎麽拿,自己想辦法。死了,別怪我。”
說完,了白便不再多言,往外而去,動作之快,沒有絲毫的留戀。
在他走後屋內還不由傳來子虛氣急敗壞的嗓音:“了白,你給老子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