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自顧說完,抬頭看了眼雲南王,奈何人家沒有任何反應,剛想問點什麽。

蕭曄揮了揮手,大夫頓時又被帶走了。

大夫忍不住心中嘀咕;“按道理說,女子來月事就算是疼痛難忍,也不會至於如此嚴重,她分明瞧著是有什麽經曆才會如此····”

隻是,大夫想了想,達官貴人間的事,平頭百姓還是不要多過問得好。

遂,他將話憋在了心中,隻是在開藥方的時候,加了幾味安神的藥。

也算是他這個做大夫的,仁至義盡了···········

屋中安靜,寧瀟瀟被蕭曄以最曖昧的方式將一碗紅糖薑水給喂了下去。

喝完之後,寧瀟瀟就被蕭曄一直抱著,直到天明時分,天色還不是很亮。

寧瀟瀟嚶嚀了聲,緩緩睜開了眼睛,下腹依舊是疼,但好了一些。

眼前有些朦朧,她揉了揉眼,就見蕭曄靠在床頭,微微閉著眼,似乎睡著了。

五官精致,有著獨屬於男人的剛毅,俊美非凡。

寧瀟瀟看了一眼後,便又閉上了眼睛。

蕭曄知道她醒了,方才隻想看看她想做什麽。

可她什麽都沒做,又閉上了眼。

蕭曄皺眉,開口問,嗓音還帶著喑啞;“為何看了本王一眼又閉上眼睛?本王很醜嗎?”

寧瀟瀟無奈又睜開了眼睛,帶著濃濃的倦色;“王爺,我很累·····”

“哼,本王照顧了你一夜,本王都未曾說累,你倒是先累上了·····”

寧瀟瀟反應了過來,昨夜,她似乎是在浴桶中。

而她現在還是未穿寸縷,臉瞬間白了白,而後瞪眼看著蕭曄;“你昨晚···做了什麽?”

蕭曄被她質問的語氣,給氣到了,本想著放開懷中之人,隻是溫香軟玉在懷,著實舍不得。

將人又湊近自己幾分,低沉曖昧的說道;“你生病了,本王喊了大夫,就這樣·········”

寧瀟瀟看著他,沒吭聲。

蕭曄就知道,她會這樣,眼中含著笑意;“你都不知道,本王昨夜有多丟人。”

頓了下,悄聲又道;“瀟瀟,難道你自己的葵水什麽時候來,你都不知道嗎?”

寧瀟瀟石化當場,怎麽也沒想到是如此······

她紅著臉,低下了頭,連耳朵間都泛著粉紅色,很是**。

蕭曄想也沒想,低下了身子,輕輕地在寧瀟瀟的白皙的後脖處落下一吻。

寧瀟瀟仿佛被燙了一下,偏了偏頭。

蕭曄十分不滿,將寧瀟瀟頭擺正,看著她的眼睛,道;“本王還未曾跟你討要照顧你一夜的費用,不如······”

他對準她的唇,準確無比的親了下去。

隻是並未持續多久,便離開,看著微微喘著氣的寧瀟瀟,好笑的點了點她的額頭;“這麽多次了,還沒學會嗎?”

寧瀟瀟都不想與他爭辯,低著頭躲開了。

蕭曄放過了她,隻是大手仍舊不老實,在她的發頂揉了揉,絮絮叨叨的將昨夜大夫說的一些注意事項又耐心的說了一遍。

他的記憶力一向是很好,一字不差的說完後,又道;“往後可不許這樣,難受便找大方,雲澤說的對,醫者不自醫。若不是那丫頭說,本王都不知道·········”

蕭曄看著寧瀟瀟,話鋒一轉,問道;“你是害怕冬日嗎?”

寧瀟瀟原本還是安靜的聽著,問言,抬著看著蕭曄,眸子中並無懼意,隻是淡淡的說道;“不是。”

隨後,寧瀟瀟又低聲補了一句;“蕭曄,我隻是·····隻是不喜冬日。”

準確來說,她是害怕有關南國的一切············

蕭曄並未察覺她的不對,隻是將她抱的更緊了些,在她耳邊道;“那往後,我們都去溫暖的地方過冬。”

寧瀟瀟沒有回答蕭曄,任由他抱著。

寧瀟瀟覺得,蕭曄的懷抱寬厚又溫暖,比她自己一個人熬,似乎要容易的多。

隻是·······她這些都得還·····

還不清,也得還。

寧瀟瀟抬頭問蕭曄;“王爺,今日不上朝嗎?”

蕭曄看了看此刻的天色,還不是很亮。

“再等等,太早去也沒意思·······”

言罷。寧瀟瀟眼睜睜地看著蕭曄脫下鞋襪,鑽進了被子中,兩人蓋著同一床被褥。

寧瀟瀟被燙了一下,慌忙道;“王爺,你幹嘛?”

蕭曄隻是鑽進被子,並無其他動作,他閉著眼,很是疲憊地說道;“本王眯一會兒,一會兒·····就好·····”

說完,蕭曄似乎就真的睡了過去。

隻是寧瀟瀟並不相信,奈何她此刻也沒有辦法,隻得任之。

她也很是疲憊,見他真的隻是睡意來了,自己便也緩緩躺了回去。

原以為自己也是睡不著的,腦中紛雜思緒亂飛。

沒過多久,寧瀟瀟也沉沉睡去。

蕭曄聽到身側之人沉穩的呼吸聲,嘴角掛著若有似無的笑意。

小心的將寧瀟瀟圈在了自己的懷中,而後滿意的睡了過去。

兩人都睡的十分熟,蕭曄在半個時辰後便醒了,收拾了一番,在寧瀟瀟眉間輕輕落下一吻,而後離開了望月樓。

早朝要開始了········

寧瀟瀟是被餓醒的,等她醒來已經是天光大亮,身側早已經沒有了蕭曄的身影。

身側早已經冰冷一片,寧瀟瀟擰著眉,穿好起身猛喝了一口放在桌邊冷茶,人頓時清醒了不少。

等她收拾妥當出去,雲澤正在門口躊躇著,見她一出來,便跪下道;“小姐,你罰我吧,我···向王爺說了你的一些事情。”

寧瀟瀟還是有些虛弱,穿的很厚,見雲澤跪著,不由拔高了聲音;“我不是說過了,我不喜人跪著,你先起來。”

雲澤見她是真的十分難受,也是真的不喜,便起身,攙扶著寧瀟瀟,心中還是有些忐忑。

寧瀟瀟隻是說道;“我的事,不用瞞著王爺,就算想瞞著,也不是現在·········”

雲澤低下了頭,低低的應了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