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離殊的責問，清瀾並沒有作任何反駁，當時他情緒失控，導致凡間大雨滂沱，在天上發瘋的時候指不定禍害了哪裏。
離殊說因為他，人界的幾座山都斷了頂，那確實是他的錯。
見清瀾不說話，離殊便知道他的意思了，他斜了清瀾一眼，道：“作為四神獸，青龍不該如此失態。”
聞言，清瀾終於抬眸，直直地對上離殊惡心視線。
清瀾道：“你突然離開，我找不到你，所以才會情緒失控。”
離殊有些想要挪開視線，然而他的視線被清瀾緊緊鎖住，完全無法撤開。
清瀾眼神黯然：“我找遍了人界，我以為……”
頓了頓還是輕顫著聲音道：“再也找不到你了……”
離殊瞬間啞然，他張了張嘴，不知道說什麽。
而清瀾仿佛是開了一個傾瀉的口子，繼續剖開自己的心扉。
“我未曾想過有一天，我會為了一個人如此失控，更未想過，我是先動心的那個。”
“青龍！”離殊倏然開口，想要阻止清瀾繼續往下說。
然而清瀾完全沒有停下的意思，眼眸深沉地看著離殊：“離殊，在徹底陷入混亂之前，我問過你的。”
離殊腦中記憶一閃而過，呼吸一窒，終於偏頭躲開了清瀾的視線，然而他眼前一晃，清瀾便出現在離殊身邊，一把抓住了離殊的手腕。
離殊臉色微變：“你放開……”
“你應了我的。”清瀾逼近離殊的臉，二人鼻尖幾乎相抵，“你同意我繼續的。”
“你閉嘴！”離殊猛地抽回手，往旁邊挪了一步。
龍族在情動的時候，會分泌出大量異香來俘獲心愛的人的心，以求愛人能夠與其一起沉淪。
青龍的異香，尤為極致。
但是離殊好歹是神獸朱雀，並不是沒有可能逃離。
而那日，清瀾確實短暫地清醒了一瞬，並且詢問離殊能不能繼續。
腦中滾燙的感覺似乎仍然殘留在記憶中，離殊心跳失衡，清瀾沙啞的聲音揮之不去地響在耳邊：“離殊……我能繼續嗎？”
當時離殊眼神迷離，偏著頭呼吸不穩，他看見了清瀾刺激紅了的眼睛，他鬼使神差道：“能……”
“離殊？”清瀾叫了離殊一聲，離殊瞬間回神，耳根滾燙。
清瀾再次扣住了離殊的手腕，緩緩下滑，十指相扣，他道：“我聽見你的心跳了。”
離殊下意識想掙脫，卻被有所預料的清瀾用力扣住，傾身逼得離殊跌躺在了身下的幹草上。
“朱雀，離殊，”清瀾眼神幽傷，“你為什麽不承認？”
離殊心跳飛快，此時卻像是漏了一樣，讓離殊感覺有些空。
“離殊，看著我。”腹黑的青龍抬手扣住了離殊的下巴，讓離殊強行與他對視。
視線相觸的瞬間，清瀾低頭覆了下來。
離殊瞬間睜大了眼睛，抬手要推開清瀾，清瀾卻快他一步，將人徹底推倒。
“離殊，我想聽你說喜歡我。”
鼻間似乎出現了一種異香，離殊隻覺得頭腦昏沉，清瀾放開了他的唇，離殊不受控製地開口：“我……喜歡……你……”
話落的刹那，離殊的腦袋竟然無比清醒。